第12章 第十二章牺牲
夙怨一把拉起她，“跑。”
素素只得跟着她跑，夙怨看到前方墙壁上有许多凸出来的石块，一把抱过女子的腰，踩着石块，趴到了墙上。
素素也只得用力抠着凹凸不平的石头，手中的汗也是越来越多，重心也不稳，腿一直发抖。
夙怨看地上的蝎子好像能闻到人的气味一般，竟然沿着墙壁向上爬。
“怎么办，怎么办！”，素素焦急的问夙怨。
夙怨看了看地上的蝎子，对着素素说道，“你不要动。”
夙怨腾出一只手，将素素本来就有些破旧的衣服撕了下来。丢在地上，趁机拉着素素跳了下去。
素素惊地差点喊出来。
夙怨又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用力丟在前方，“跳。”
两人跳上了，夙怨的衣服，万万没想到，蝎子的速度也快，衣服上很快就爬上了蝎子。
夙怨心急，拖起素素，丢到石门处。
素素摔在地上，看夙怨脚下布满了蝎子，脑子飞速运转，伸出自己的手臂，“丝线。”
夙怨瞬间明白了，飞出丝线缠绕在她的手臂上，素素用力向后拉。
夙怨借力，飞出了包围，急忙躲进石门中，两人合力关上石门，一切快地好像没有发生过，两人大口的喘息，隐隐刺痛的手腕，让素素明白刚才不是假的。
夙怨摸了摸胸口处玉钗，眼神无比坚毅，调整了呼吸，“走吧！”
素素还没从紧张的情绪中拔出，又被催促着走，浑浑噩噩的跟着。
继续前进，气温骤降，犹如来到极寒之地，穿过洞口，便是白雪皑皑的一片。
两人冻的蜷缩紧了身体，咬着牙上前走，很快便分不清楚前后左右。
夙怨想不明白，这是为何，这洞即便是再大，也不可能有这分不清方向的雪地，所以一定是两人的幻觉，可这刺骨的寒冷太真实了。
“太冷了，不行，我走不动了。”，素素冷地直不起身，蹲在了原地，“不走了。”
夙怨此时也是又累又饿，眼前的事物也变的虚晃，“不行，等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素素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忍不住抽泣起来，“我好饿，好像吃娘亲做的包子。”
夙怨没有心情安慰她，还是不放弃地寻找出口。
“你叫什么？”
夙怨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夙怨。”
“夙愿。真好的名字。你可以抱抱我吗？很久，很久没人好好地抱过我了。”
夙怨面无表情，“我们该赶路了。”
“求你了。”
夙怨看到了一双可怜无助的眼睛，亦或是对死于自己手中的素素的愧疚，折返了回去，蹲下身抱着哭泣的素素。
这悲凉的氛围也让夙怨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对不起。”
是对素素，无法带她出去的无奈，也是对素素，痛下杀手的决定。
“好一对，佳人啊！”
两人注意到了眼前，白发苍苍，但容颜不老的女子，声音样貌犹如十八的少女，满身白衣，犹如雪中仙子。
“你是谁？”，夙怨充满了警惕，将素素护在身后。
“哈哈哈，我是谁。我是这雪的主人，血女。”
“雪女？”，夙怨嘴中重复着。
“要过我这一关极其容易，只需要喝下我的酒就好。”，血女伸出手指，两人面前凭空多出两杯酒。
“这酒名为牺牲，若有人喝下没有爆血而亡，便可以功成身退。至于另一个嘛，会死在这里，被我的雪吞噬□□，留下一具白骨。哈哈哈！”
素素蜷缩着身体，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夙怨虽恨，但也无可奈何，观察着酒杯，有一只明显刻了一个毒字，“这是何意？”
血女不屑，“我说了这酒，叫牺牲。”
“你说话，可算话。”，夙怨再一次确人。
血女一脸无语，“当然。”
夙怨拿起那杯无毒字的酒杯。
血女露出邪魅一笑。
转头看向素素，轻掰她的嘴，似乎是被冻僵了，动也不动，只好一口灌入自己口中，对着素素的僵硬的嘴，吹了进去。
果然，素素的身体在逐渐回温。
夙怨看着有毒的酒杯一把打翻在地上，“拿命来。”
迅速飞出丝线，就要贯穿她的喉咙，在丝线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犹如碰到空气一般，蔫蔫地落在地上。
血女得意的欣赏她狼狈的模样，“你该不会以为，你可以杀了我吧！哈哈哈，我是幻觉所生，我存在，也不存在。”
夙怨也到了极限，嘘影已经让她无法分辨任何人的样貌。
“哼！你真的认为，你不喝那杯酒，就没事了，实话告诉你吧！真正有毒的是这满天的大雪。而解药正是无毒的那杯酒。毒酒，你喝与不喝都得死。”
夙怨揉搓自己的眼睛，可还是无法看清楚东西，身体愈发僵硬，“你以为我会认输吗？”
“嘴硬，不过我喜欢。给你个痛快的吧！”，血女丢给她一把匕首，“自裁吧！”
夙怨拿起匕首，心中不甘，身后被人突然捅了一刀。直觉让她，回身用匕首重重的划开了那人的身体。
血女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搞什么鬼？”
夙怨的视线渐渐恢复，看到了素素满身的血，笔直地倒了下去，慌张地接住了她，“为什么？”
素素满脸笑意，“没关系，血女这一关是背叛，我们必须要见血，才能出去，毒酒都是幌子，她想要来的人相互厮杀。我们不见血一个也出不去。”
血女觉得无趣，简直浪费自己的时间，自行消失了。
夙怨慌张地捂着她的伤口。
“我不叫素素，我是为了让你救我，才说了你梦中呼喊的名字。铁牛是我的相公，本来我们计划让你死在第一关的。”，素素呛了一口血，“所以不用愧疚，如果我不是素素，你还会不顾危险地救我吗？”
夙怨心情复杂，还是点了点头，这是自己第一次这样骗一个人。
素素又咳了几声知道自己快死了，泪水不争气的花落了，“我一生漂泊，从未尝过被人疼爱是何滋味，谢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
“不值得，我不值得。”，夙怨不停念叨这几句。
素素将自己的匕首递给他，“本来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把我这匕首和你手中的匕首放入炉中重新锤炼，做一把短剑一定很适合你。”
夙怨接过匕首，“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素素一张苍白的脸，挤出一抹笑容，“再抱抱我吧！”
夙怨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不停地搓着她发冷的身体，直至她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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