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惊人之举

向懿轩扬起手臂将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珠子抹掉，围着94式军用汽车踱起了步子。

        《鸱鸮行动》的第一步应该是杀死日军十四师团小岛联队联队长小岛一郎。

        这个罪大恶极的小岛一郎在拒马河南岸指挥小岛联队三千多步兵，三百多马军夺去教导营600兄弟的性命；向懿轩发誓杀了他。

        但小岛一郎率领他的联队去了定州，向懿轩的目标钉在四合院前后门上的四个日本哨兵身上；但最终干掉了佐藤谷西7个小鬼子，远远超出预定的计划。

        效果是出奇的理想，但也带来诸多不安全因素；向懿轩如果不尽快回到病房去，山本怡美和杨洁就会有危险。

        向懿轩若有所思地想着，停住踱步向陈大酷、孙土根、路建三人招招手喊道：“大酷兄弟你们三个过来！”

        陈大酷刚才询问向懿轩下一步怎么办？向懿轩没有回答，和孙土根、路建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向懿轩喊他们过去，三人不知要干什么；便就紧步慢跑赶了过来。

        向懿轩见陈大酷三人赶过来，把手给车厢里面指指道：“我们上去，把五个小鬼子的尸体弄下来！”

        “车上……有……有……小鬼子的尸体……”陈大酷惊诧不已地嘴里吃吃呐呐：“向大哥……在……车上……杀死了小鬼子……”

        “没错，向某是把五个小鬼子杀死在车厢里面！”向懿轩说着，将那把手术刀拎在手中展示一下道：“呶！五个小鬼子就是这把手术刀干翻的！”

        陈大酷、孙土根、路建三人凝视着向懿轩手中的手术刀齐声紧呼，孙土根忙不迭地从向懿轩手中拿过手术刀盯看着嘴里“啧啧”着：“用手术刀杀死五个小鬼子……向长官……你是……神人……”

        向懿轩讪笑一声，看向孙土根道：“神人？”

        他把身子在地上转了一个大圈，嘻嘻哈哈：“我是神人吗？这不和你们一模一样？”

        陈大酷回过神来，痴愣愣凝视半天嗫嚅道：“向……大哥……会……功夫……”

        向懿轩一愣，突然一个旋身跃上大卡车的车顶；蜻蜓点水似地双脚在上面点了一下又是一个旋身飞到地上稳稳站住。

        向懿轩年轻气盛是后世的特种兵，一穿越过来便被投送到死亡的边缘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身体里的火焰早就熊熊燃烧。

        今夜晚逮了机会潜逃出来营救夏天尊，没想到在远离冀中城池几十公里诛杀了七个小鬼子。

        遇上陈大酷三人提及功夫，还不趁机显耀一下；大家都是年轻人都要争强好胜的心理意识，向懿轩想让陈大酷三人对自己心服口服；于是才那样施展了一下轻功。

        这个动作倘若上升到战略层面，那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上升到战术层面就是先发制人。

        向懿轩从关中带来的600兄弟伤亡殆尽，当然还有像景兆明那样潜逃出去的；潜逃出去的有多少人他心中不清楚，眼下还得将陈大酷、孙土根、路建这些人拉到自己身边成为股肱，才能来对付日本人和二鬼子。

        向懿轩必须从气势上压住他们，要不他这个外来汉啥也不啥。

        陈大酷三人见向懿轩直上直下在大卡车的顶上蜻蜓点水，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瞪直眼睛。

        陈大酷略识武功嚷嚷说道：“原来向大哥的轻功了得，怪不得能用手术刀抹杀五个小鬼子！”

        “说什么哪大牯牛！”孙土根损了一句揶揄道：“你忘了向大哥在拒马河力战小岛一郎联队，一把陌刀劈杀一百多个小鬼子的壮举？杀死5发个小鬼子还不是手指头微微一动！”

        路建是刚从学校走出来的大学生，讲不出什么内行的话来；只是一个劲地赞赏不止：“高手！高家庄的高手！”

        向懿轩扬声大笑：“在下献丑了！”

        说着双手抱拳向陈大酷三人打躬作揖：“还望兄弟们担待！赶快赶快搬运尸体吧！”

        五人联手从车厢里将五个小鬼子的尸体搬到地上，借助汽车灯光去看；只见五个家伙脖颈上都有一处半拃长的刀痕。

        孙土根愕然不已道：“向长官你这是什么刀法？半拃长就致五个小鬼子死亡！”

        “这叫鸱鸮喙！”向懿轩故弄玄虚地编纂着说：“见过夜间飞翔的鸱鸮吗？哦对了，今夜晚有几只鸱鸮不停的鸣叫；它的喙坚而钩曲，逮住老鼠后只需用喙轻轻一啄；鼠肉便成一顿美味的大餐，鸱鸮喙刀法就是从鸱鸮切割肉食的动作中引申而来的！”

        向懿轩说得神乎其神，禁不住吟诵起《诗经》中的鸱鸮来：“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恩斯勤斯，鬻子之闵斯，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今女下民，或敢侮予……”

        吟诵完毕畅笑一声：“《诗经》里面说鸱鸮是恶鸟，向某要为鸱鸮正名；它是益鸟，专门对付毁坏庄稼的田鼠！”

        向懿轩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术刀在每具尸体上割下两只耳朵装进腰间的宽边口袋里。

        陈大酷疑惑不解地询问：“向长官这是干么？为什么要割掉小鬼子的耳朵！”

        向懿轩把割下来的耳朵拎在手笑了一声，道：“秦朝时凭敌人的耳朵论功行赏，向某之所以割下小鬼子的耳朵；是要祭奠拒马河战役中阵亡的教导团兄弟！”

        向懿轩热泪湿目有点哽咽：“教导营600兄弟一半是上师范的学生娃，惨死在倭寇的飞机、大炮和屠刀之下；向某要在拒马河地下修建一座忠烈宫供奉他们的忠魂，杀死600个小鬼子割1200只耳朵进行祭奠！”

        “大哥！师傅！”陈大酷突然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叩头不止，道：“喜峰口保卫战中陈大酷一百多兄弟也死在小鬼子枪炮下，向大哥给大酷作了示范，从今往后大酷就跟着向大哥；拜你为师诛杀小鬼子！”

        陈大酷要拜向懿轩为师，这还真是棘手问题。

        陈大酷是静谧山庄容静怡的警卫队长，要是跟了向懿轩容静怡那边怎么办？

        可从陈大酷的体魄、刀法、执着、勇敢来看，向懿轩身边急需他这样的生胚子。

        向懿轩寻思一阵没有表态可他问了一声：“大酷兄弟你的身高？”

        “一米八三！”陈大酷直言不讳道：“喜峰口战役中大酷身上吊了四个小鬼子全被在下一个一个割了脑袋！”

        向懿轩还是没有吭声，可是心中已经把陈大酷视为弟子。

        特种兵从小拜师修炼“鸳鸯腿”、“螳螂拳”，拳脚功夫出神入化时做了特种兵；又融入散打、击搏、公安拳，可谓打遍南北无敌手的无极派。

        上校营长是陌刀手，武功底子也不是一般。

        特种兵和上校营长的魂魄、武功融合成为向懿轩后，打遍寰宇恐怕也没有几个对手。

        向懿轩想着这些事，不屑一顾地走到被杀死的大佐佐藤谷西跟前；将这家伙的武士战刀和南部十四式手枪摘下来拎在手中晃动一下道：“向某成为日军少佐山本益智后并没有配置兵器，这把战刀和手枪正好来作咱家的战利品！”

        向懿轩将南部十四手枪挂在腰间，把武士战刀抡了几下空劈几下道：“小鬼子的武士战刀不及我们的大砍刀，不过形势所迫只能关在腰间装潢一点门面；大酷兄弟！”

        向懿轩喝喊一声看向陈大酷道：“那把大砍刀你一定得保管好，到时候是要进3历史博物馆的！”

        “师傅您放心！”陈大酷像个学生一样立正身子恭恭敬敬道：“属下一定将大砍刀保管好，杀死一个小鬼子擦洗一次；绝不会看见生锈的痕迹！”

        向懿轩并没有答应收陈大酷为徒，可陈大酷已经把他看成良师益友；才显示出如此谦卑的神态。

        向懿轩哈哈大笑，话锋一转道：“大酷兄弟，你们在文昌祠路四海茶馆喝茶时那个茶小二叫啥名字？可靠不可靠！”

        “茶小二名字叫尒达！”陈大酷口无遮拦地说了一声：“那小子贼鬼贼鬼的，可一听大酷讲关中话才给我们提供了医院的信息和进入的路径！”

        顿了一下深深咽了一口唾沫道：“尒达那小子可靠不可靠大酷一时半刻还不好说，不过从他给我们披露日军医院的信息；还领我们去日军医院的行动来看，他不会做二鬼子！”

        陈大酷还有褒奖尒达的话，却没有讲出来。

        “这么说尒达可靠！”向懿轩沉稳坚毅地说，蹙蹙眉头道：“尒达这名字是关中那边称呼被丢弃的小孩，华北这边也有叫尒达名字的？”

        “向大哥真是徐霞客，仅凭名字便能猜出是哪里人！”陈大酷嘻嘻哈哈道：“尒达还真是关中那边被遗弃的孩子，可他被冀中商人余子谦捡到了！”

        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余子谦将尒达带回冀中不久染病身亡，尒达寄宿在曹向北的四海茶馆做了茶博士！”

        “四海茶馆！曹向北！”向懿轩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声：“曹向北是四海茶馆的老板？”

        孙土根接上话茬道：“曹向北是四海茶馆老板，可他的身份是冀中县维持会长！”

        “冀中县维持会长！”向懿轩有点讶异地说了一声：“维持会长可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曹向北是给日本人做事的二鬼子？”

        陈大酷嘿嘿笑道：“曹向北是维持会长不错，可他是不是给日本人做事还待考量；不过我们在四海茶馆喝茶聊天时曹掌柜没有显露一点盛气凌人架势，跟我们亲如兄弟；是个谦谦君子！”

        陈大酷说完这些话，狐疑地把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个大圈道：“师傅你问四海茶馆和尒达干么？”

        向懿轩讪讪而笑，道：“向某想在尒达做茶博士的四海茶馆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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