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人心计
潘二狗子璋被向懿轩削去左耳朵后，拼死拼活越窗逃跑总算捡了一条命。
他逃出128号大院躲在墙旮旯处向后观看，见少佐军官没有追出来这才长长呼吸了几口空气。
少佐官杀死中尉山下一男和伍长野泽荒木，还砍下在下一只耳朵；他是皇军吗？
潘二狗子对这个身着少佐军服的日本军官产生了严重怀疑。
皇军为啥杀自己的同胞？还用黑布把脸蒙起来？
不，这一定不是皇军军官而是八路；抑或是军统，抗日人员。
这么说薛福旺还真是八路军的交通站长？凤鸣春药店是八路军的交通站？日本少佐军官是八路军装扮的前来跟薛福旺接头？
卢沟桥事变后，燕京、蓟州相继沦陷；日本人扶持王克敏、王揖唐、齐燮元一帮汉奸组建伪政府激起华北民众的极大愤慨。
红党、蓝党、无党派人士组建的抗日队伍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抗日义士装扮成日军诛杀小鬼子更是屡见不鲜。
潘二狗子心神不定地在心中想着，便就有种冲动的心性；打算返回128号大院探查个究竟，或者去凤鸣春药店蹲守“包打听”。
薛福旺和凤鸣春药店真是八路军的秘密联络站，潘二狗子报告皇军逮个正着立马便可飞黄腾达；晋升汉奸特务队长是裤裆里逮王八十拿九稳的事。
日本少佐是支那人？潘二狗子高空扔炸弹掷地有声地说着，脸上露出得意忘形的狞笑。
数典忘祖的狗汉奸是华夏人，但一直称呼同胞为支那人；骨子里流淌的脓血也是鄙夷故国的脏水。
潘二狗子站在墙旮旯处的黑影里寻思半天，砍去耳朵的地方流血不止；只好改变计划赶去陆军医院进行包扎。
大门口的哨兵不让进潘二狗子进，潘二狗子拿出汉奸证，小鬼子盯看半天正要放他进去；却见潘二狗子捂着耳朵的手流血不止。
鬼子哨兵问了一声：“你的耳朵什么的干活？”
潘二狗子听不懂日语，呼叫乱答应地说一声：“嫖风被人砍的！”
小鬼子的哨兵竟然听懂潘二狗子这句没脸臊皮的话，把汉奸证还给他扬声大笑，还竖起两根大拇哥儿“哟西哟西”一阵，放潘二狗子进去。
潘二狗子无意中的一句“嫖风被人砍的”的话，逗得小鬼子扬声大笑，这家伙便动了动了心机有了心计。
日军、伪军对piao娼揽妓这些烂事几乎不管，兵士们能嫖风量大还被看作一种能耐和担当。
潘二狗子怂容日军巡逻队长中尉山下一男和伍长野泽荒木敲诈勒索薛福旺，山下一男、野泽荒木丢了性命；潘二狗子也失去一只耳朵。
这件事是不敢讲出去的，倘若讲出去查到他头上；潘二狗子脖颈上那个吃饭的家伙怕就保不住。
潘二狗子心心念念地走进门诊部换药室，给他疗伤的是个日本医生；日本医生问他怎么丢了一只耳朵。
潘二狗子还是那句话，说自己耐不住寂寞去嫖风；被女子的相好砍去耳朵。
日本医生和护士听潘二狗子因为嫖风被人砍去耳朵，不禁笑得前仰后合。
潘二狗子觉得大家对嫖风这种事都感兴趣，便就坚定了去找小红鞋的决心。
小红鞋真名豆蔻瓣，一听这名字意志不坚定的男人便就骨酥筋软。
豆蔻瓣是神女，打情骂俏无所不能是个大众情人；汉奸特务队不少伪军和她有染。
自从汉奸特务队的小队长常熟番挂搭上豆蔻瓣后，其他汉奸、伪军全都靠边站了。
潘二狗子上豆蔻瓣那里倘若能遇上争风吃醋的主家，那便是求之不得。
潘二狗子一只耳朵被日军少佐官砍掉，打出嫖风被人砍去不但能以瑕掩瑜；而且还是一件很有创意十分时髦的事。
现在是黎明时辰，小红鞋可能正在梦中，过去给他暖暖被窝不为一种慰藉。
潘二狗子脚地生风，飘飘然向豆蔻瓣居住的十二拐把子胡同1号大院踅摸过去。
十二拐八胡同1号大院在几条大街的交汇处，吃了腥的男人办完事迅速离去不留影音；是这个地方被选中的最大优势。
潘二狗子敲响小红鞋的门，小红鞋在睡梦中说了声：“你个死鬼，天快亮了才回来！老娘睡得正香呢敲门打扰，真是一个毛鬼神！”
潘二狗子不知豆蔻瓣在说谁，依旧把门敲得“咚咚咚”响。
豆蔻瓣长长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把门打开来，暗影中辩清是潘二狗子便就扑进他他的怀里紧紧搂住脖子吊棒槌道：“原来是潘哥，可你来的不是时候；常队长傍黑时来过，说他打一会麻将就回来；弄不好还要回来呢！潘哥和他碰瓷……”
潘二狗子在豆蔻瓣身上捏着嘿嘿笑道：“常队长要是碰瓷更好，潘某人要的就是跟他碰瓷！”
豆蔻瓣以为潘二狗子是说风凉话，便就让他抱着拥在床上。
潘二狗子尽管是汉奸特务，但人长得不赖，体格健壮身高在180公分以上。
两人搂搂抱着正要入巷，门被敲响；小红鞋披头散发地去把门打开，进来的果然是常熟番。
常熟番打了半晚上麻将又喝酒，半醉半醒地回到小红鞋房间，见潘二狗子鸠占鹊巢给自己戴绿帽；不禁勃然大怒，抓起桌子上杀瓜刀就砍潘二狗子。
潘二狗子来小红鞋这里想的就是被人砍伤，没想到还真遇上真神。
常熟番这一刀砍下去正中潘二狗子右耳朵上，潘二狗子尖叫一声捂着还连一点皮的耳朵逃出去直接上了陆军医院。
还是那个日本医生接诊，问潘二狗子这是怎么哪；一夜晚两次被人砍伤耳朵。
不过这一次还算侥幸，常熟番的杀瓜刀没有把潘二狗子的耳朵砍掉。
潘二狗子直言不讳道：“小人抢了我们队长的姘头，常队长要杀死我，刚才从医院出去又碰上他第二次被砍了一刀！”
日本医生说：“潘桑，为一个女人何必这样；不过这一次右耳朵没有断裂，日后还能恢复！”
接诊的日本医生给潘二狗子做了接耳缝合，潘二狗子走出陆军医院。
潘二狗子被常熟番砍伤右耳朵心中却高兴，赶去宪兵司令部向铃木九一司令官去告状。
潘二狗子告了两个状，一个是薛福旺是八路军负责人；凤鸣春药店是八路军的秘密联络站。
铃木九一对这个消息很重视，当即说一旦抓住八路就给潘二狗子请功；马上派特高课课长小松切割带人包围凤鸣春药店。
潘二狗子没有说出吉祥胡同128大院是薛福旺的家，铃木九一自然不去涉及。
潘二狗子告的第二状是常熟番砍掉他的耳朵的事。
铃木九一问潘二狗子为什么要砍潘二狗子的耳朵。
潘二狗子说他们两人争睡大众情人小红鞋，常熟番仗着自己是队长要杀人。
铃木九一正要率领鬼子、伪军前去寻找夏天尊和佐藤谷玺，听潘二狗子讲出争风吃醋的事；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潘二狗子挨了耳光捂着脸不知所措，铃木九一突然转过身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潘二狗子慌忙点头哈腰道：“报告司令长官大太君，小人潘璋；人都叫我潘二狗子！”
铃木九一见潘二狗子话说得调皮，笑了一下问：“潘桑熟悉冀中到定州的道路？”
潘二狗子听出铃木九一话中有话，打躬作揖道：“小人以前在这天路上跑买卖，哪里有沟有崖心中都明明白白！”
“哟西！”铃木九一说了一声，道：“请潘桑给大日本皇军带路，我们马上赶去定州！”
潘二狗子“哟西！哈伊”几声，挺直身子站立铃木九一身边。
这小子还真走了狗屎运，蛊惑中佐山下一男和伍长野泽荒木敲诈凤鸣春药店老板薛福旺钱财；五根大黄鱼不满足要十根，结果被向懿轩斩杀了山下一男和野泽荒木；潘二狗子的左耳朵也被削掉。
但鸡不尿尿自有去路，小人心计总是在阴暗中运行。
潘二狗子失去一只耳朵不敢给人说讲出吉祥胡同128号的事，借故嫖风走出自己耳朵被削去的窘境。
铃木九一给鬼子巡逻队打电话找山下一男，山下一男当然是找不到的，少尉副队长中居一宫接了电话。
铃木九一命令中居一宫立即率领鬼子巡逻队到大校场集合。
铃木九一又给伪军特务队打电话，接电人说队长常熟番不在。
潘二狗子一旁插上话：“报告太君司令大长官，常熟番一定还在十二拐八胡同1号大院小红鞋屋里！”
铃木九一让潘二狗子前面带路赶去十二拐把子胡同1号大院，敲开小红鞋的门，果然见常熟番在小红鞋床上。
铃木九一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抽出武士战刀“咔嚓”一声将常熟番砍成两断。
鬼子和伪军在大校场站成一片，铃木九一目视一周见有一个鬼子中队和一个伪军中队。
当即宣布潘二狗子代替常熟番做特务队队长。
特务队只有几十号人，充其量只是一个小队；但这对潘二狗子来说也是坐了赶飞机。
潘二狗子没想到自己坐了飞机，可一想起他提供的薛福旺是八路军负责人、凤鸣春药店是八路军联络站的信息，心想自己就是坐火箭做伪军大队长也不为过。
潘二狗子特务队长，他的那些哥们兄弟喜得合不上嘴；苟勇、莫进十几个人立即围着他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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