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明争暗斗
时间又夜转日,在三声鸡啼之后,东方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夜晚被白光渐渐驱散,本是天高海阔的日出之时,落凤镇却显得毫无生机,时至太阳正式出来,白天开始,人们统统出来,也是一样的毫无生气。大白天的落凤镇,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在众人的目光尽处,看见了两顶四人抬着的轿子,在小镇的街道处快速的奔跑着,这回没有丝竹吹打之声,镇民们见怪不怪的抬眼望着,这事情本就与他们没有关系,自然不会有人来多说什么。
只见那两顶轿子,穿梭街道,最后停在了徐昊三人停留打扎的茅屋前,轿子停闭,在前面的轿子里出来一个人来,两撇小胡子,脸色煞白,明明是早上,却像是热的不行,不断的给自己擦着汗水。那人擦完了汗水,汗巾肆意的搭在了肩膀上,左右看了看,两旁的路人,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确定不是这群人之后,轻轻的敲了敲茅屋的门。
那人敲了几声,门吱呀一声开了,白贽再一次的伪装成老人,一副老态龙钟,走不动路的感觉,那人上下瞥了一下,眼睛斜着打量了一番,十分无趣的说着话。
“叫你那儿子还有媳妇出来,昨天已经有了仪式,我们圣使说要来接他们去教坛。快叫他们出来。”
“啊,是名花流的大人来了啊,快请进,小老儿一家,现如今刚刚起身,正在准备饭食,能不能赏光,一起吃些再走吧。”
白贽脸上画着伪装,胡子说起话来一扇一扇的,脸上堆着笑容,心里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跳梁小丑活活刮了。当然这一点,白贽似乎是十分老道的,这心思有了,脸上却还是那嘻嘻哈哈的面孔,让这人浑然不觉眼前之人的冷酷。
“少废话,谁要吃你们家的粗茶淡饭,赶紧将人叫出来,咱们圣使现在就要见他们。还不快点把你儿子媳妇交出来,耽误了时间你这老东西担待的起吗?”
白贽见他一脸的不耐烦,苦笑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徐昊任雪,穿戴整齐,从屋里缓缓的走了出来,徐昊此时看着那人,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任雪似乎感觉出了什么,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徐昊的肩膀上,徐昊回身,两人延伸交换,没有说什么话,确是有了绝佳的默契。
“您二位就是圣使千叮咛万嘱咐的新加入的大人吧,看着真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做大事的人嘛。”
不同于对白贽的态度,眼前看了徐昊两人之后,那人立刻满脸堆着笑,看起来乐呵呵的对着他们说话,徐昊看着这谄媚的样子,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却又不能发作,只得面无表情的回应着那人的话语。
哼,刚加入圣教,就学会摆谱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奇人异士,没想到真的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狗仗人势,过几天喝了圣水,还不是和这群废人一样,真以为自己加入了名花流就能翻身?不过是乡野村夫罢了。
那人这么想着,面上倒是没有发作出来,看来是各种各样的人们见得多了,十分的善于伪装。
徐昊两人,除了门口,看见了一前一后的两个轿子,那人走到了两个轿子中间,左右手摆正着两边的轿子,示意两人分别上去。徐昊沉吟一声,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不知道,大人这轿子,如何坐法呢?”徐昊问道,语气玩味,带着一些恶作剧的挑衅和轻慢。
“大人折煞小人了,切莫再叫小人大人,小人只是听从圣使的安排,来接待两位去名花流教坛,请二位上轿吧。”
“既然是这样,你自称小人,那我便要问问看了,为何我二人要分开出发,难道是路线有所不同吗?”徐昊问道,眼下危机四伏,还是多加小心一些为好。
“路线是一样的,只是名花流的规矩,圣使只接见男弟子,女弟子由两位护法来接见便好,所以这次要将你二人分开前往,请上轿吧,嘿嘿嘿。”
“这是什么道理,我夫妻二人一同入教,如今去见圣使,却还分的这样男女有别,真是不怕笑掉大牙。我要和相公一起去,不管那些什么规矩。”任雪深知,这时候两个人分开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想到这里,立刻反唇相讥起来。
“这是名花流的规矩,夫人既然加入了名花流,就要守着我们的规矩教条,我们就没有男女教徒同时被圣使接见的先例,请两人上轿,别让我这个下人为难。”
任雪一说到这里,那人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全然没有对徐昊那样的谦卑恭顺,因为,他明确的知道,眼前的妇人,送去具体是什么目的。要是因为这事情惹怒了那两个人,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夫人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我们二人今日是决计要一起过去的,既然你为难,那我们就没得谈了,我们没什么仇怨,也不会让你为难,你们请回吧。今天发圣水的时候,我夫妻二人一定会去现场面见圣使,不送了。”
徐昊挥了挥手,挽着任雪,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里,白贽这时候已经将早饭系数端了出来,三人围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吃起了饭。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气急败坏的叫骂了起来,声音很大,徐昊三人却有些不为所动,继续吃着早饭,好像门前停留的,是一堆萝卜白菜一样。
那人看着眼前这一家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以往喝了圣水的教徒,一说要去教坛,没有一个不是感恩戴德,恨不得一溜烟的功夫,就要去拜见圣使,怎么这一家人如此?是不是根本没有喝下圣水,之前护法有猜测这两个人是来调查名花流,所以他们要是来,就尽管来。现在是什么情形,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
他思考了很久,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这一身的做派,看样子绝不是一般人,难道这才是,高层让自己来迎接的目的?
“那个,两位大人,这样真的不合规矩,咱们名花流这规矩一直没人能打破,况且你们虽然见的人不同,但是都是教众,本质上没有区别,再者说,这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您二位非要用一顶,这不是难为我吗?”
徐昊扒了一口粥,没有理会他,不过吃早饭的速度明显的加快了。只见他扒了几口,将碗里的食物统统吃下去后,慢悠悠的走到了来人的面前,他此时不知是晒得,还是别的原因,一直在不停的擦汗,徐昊看了他几眼,走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掀开了第一顶轿子的帷幔,仔细的看了看,随后眼睛打量着他,围着他绕了一圈。似乎有了决断。
“嗯……我观阁下,体胖,气虚,现在只是清晨,阁下却一直擦着汗水,这第一个轿子的内饰,有一部分已经被浸湿,我夫妻二人这便坐后面那顶,我二人加起来的重量应该和阁下相差无几,这样你交了差,也没有违背我们的意愿,两全其美的事情,如何?那就这样定了。”
徐昊说着,来到了院落中,伸手拉着任雪,两个人前后进了轿子里,坐定。徐昊掀开帷幔,敲了敲窗户,那四个轿夫便起身来,那人无奈,只得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进入了轿子里,为首的轿夫小声的对着那人嘀咕着。
“不是说好了,那小娘子来这个轿子,然后直接抬到护法之处?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那人听完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还能怎么办?圣使和护法谁大,就送到谁那里。咱们赶时间,快快离开吧。”
那人摆了摆手,便不再多说什么了。轿夫无奈,吩咐其他人抬起了轿子,朝着来时的路,迈着步子离开了。白贽目送了众人离去后,虽然面上已经易容,那像是狐狸一样的笑容,在一张胡子拉碴的脸上,再次出现了。随后他拿起了一张用白纸作的画。看着上面的骷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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