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泼妇
刘队长一边穿裤子,一边尴尬地说:“儿子,我和你妈妈闹着玩的,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快回去睡觉吧……”
“妈,爸爸是不是欺负你了?”小女儿不明白大人的事情,急忙跑过来,扑到母亲身边,天真地问:“爸爸为什么要打你?”
刘大嫂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你爸爸不是人,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你胡说,我哪里有女人?”刘队长见老婆在儿女面前揭自己的短,酒醒了,火气也上来了,大声吼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和李寡妇好上了,还不敢承认?”刘大嫂毫不示弱,高声数落道:“等李寡妇回来,老子一定要让你们当面对质,撕破你们的嘴脸,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让你这个队长当不成……”
女人一旦神经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邻居们听见吵闹声,纷纷跑过来敲门。
刘大嫂急忙穿好衣服。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堂屋门口震响。
大儿子跑去将房门打开。
村民们像潮水一样,涌进了刘队长的家里,来到他们的卧室。
“刘队长、刘大嫂,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心的村民纷纷前来问候道:“你们夫妻俩不是和和睦睦的吗,怎么打起架来了呢?”
刘大嫂见一个个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站在大家面前,大言不惭地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家老刘长本事了,居然和‘夜来香’好上了!”
“啊?不会吧?”所有人一起将目光齐聚到刘队长身上,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了。
这无疑是一则爆炸性新闻,很快在乡民们中间炸锅了,而刘队长则像是当着众人的面被老婆扇了一耳光,顿觉无地自容。
……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和煦的阳光投洒在苍茫的大地上,白雾皑皑,空气清新,生机盎然。
我们迎着初升的太阳,行进在回家的小路上。
尽管天气有些寒冷,但我穿上了继父替我买的新衣服、新大衣和大头鞋之后,感觉全身暖洋洋的,精神抖擞,走起路来,步履轻松。
漂亮的母亲就要嫁人了,红彤彤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她似乎正沉浸在幸福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设想着我们一家人即将开始的快乐生活,走起路来也特别精神。
尽管张长明并不是母亲最喜欢那种男人,但她总算有了一个归宿,有了后半生的依托,我也有了一个更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
我终于可以体尝到一个完整的家庭温暖了,母亲也不会因为是一个“寡妇”被人说三道四,受人欺辱了。
我们沿着乡间的羊肠小路,翻过了几座山,走过了无数个坎,终于快到了我们那个小村子。
我站在一个小山坡上瞭望,我们那个宁静的山村似乎在向我们招手。
村民们泥墙瓦砾错别有致地坐落在山脚下,房顶上的烟窗内冒着缕缕炊烟,听得见鸡鸣和狗叫。
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突然要离开这个从小将我抚养大的小山村了,回忆起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心里还是有点不舍。
然而,为了生活,为了母亲,为了我自己,我们不得不远走他乡,离开这个曾让我们伤心过的地方。
我一蹦一跳地随母亲一起回到了我们家的院坝里,却看见婆刘大嫂带着一帮妇女堵在了家门口。
一见到我们母子二人,刘大嫂便窜到母亲跟前,指着母亲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骚货、破鞋、烂女人、狐狸精,竟然敢背着我偷我的男人,看老子今天不撕破你这张脸才怪!”
“就是嘛,不要脸,太不要脸了,竟然敢偷别人家的男人!”一些不明事理的妇女跟着起哄。
“刘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见这些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感到一头雾水,呐呐地问:“你把话说清楚,谁偷你的男人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竟然还敢嘴硬?”刘大嫂气得满脸通红,趁母亲还没有反应过来,冲上前一扬手朝母亲扇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母亲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指印。
这个泼妇说动手就动手,母亲冷不防被她扇了一耳光,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火辣辣的疼。
母亲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竟然会吃到这大亏,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你……”母亲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直视着刘大嫂的眼睛,大声问:“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老子不仅打你,还要撕破你这张嘴脸,看你还敢不敢再去勾引男人?”刘大嫂轻蔑一笑,朝母亲扑了过来,抓住母亲的头发。
母亲本能地与她扭打在一起。
刘大嫂五大三粗,母亲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没多少工夫,便把母亲按到在地,骑在她身上,一只手抓住母亲的头发,另一只手在母亲身上、脸上猛抽。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贱货,看老子不打死你!”刘大嫂一边打,一边骂。
母亲的衣服被这个泼妇撕破了,脸也被她抓烂了,留下了无数条手指印,鲜血从脸上流下来。
“刘大嫂,算了,你这样会出人命的。”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前来劝架,有人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快放开我妈……”我看见母亲在地上挣扎,一头朝刘大嫂扑了过去。
然而,我的身体太瘦小了,就像是一只皮球撞到了篮筐上,反弹回来落到地上,我心中大怒,翻身起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朝刘大嫂砸了过去。
碰!
一声闷响,刘大嫂的额头上冒了一个大包。
紧接着,一股殷虹的鲜血也从头上冒了出来。
刘大嫂急忙将母亲松开,站起来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头上的伤口,另一只手指着我大声喊:
“你这个野种,竟敢用砖头砸我,看老子今天怎么教训你!”
随后,刘大嫂像一条疯狗似的,在我们家的院坝里追我,我则像泥鳅一样在围观的村民们中间窜来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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