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月下闲谈
白江听到沮授这么说,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下去,打了个哈哈说道:“没什么,只是当时我看到很多百姓缠着黄巾所以才感到好奇而已。”
沮授见白江这么说便就以为是白江自己多虑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转而说道:“刚才白小兄弟说你们刚刚到邺城?”白江点头应道:“是的,我和花邵辰刚到,便被这邺城的繁华给吸引住了。”
沮授笑着说道:“邺城乃是黄河以北第一大城,这几年在韩太守的治理下也算是井井有条,一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百姓们也是安居乐业,是我大汉朝的福气,也是我邺城百姓的福气啊。”
白江顺着沮授的话接着说道:“我从幽州一路过来,这邺城的确是伟岸雄奇,比之蓟城则更加显得大气雍容、生机无限。”沮授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赞同道:“想不到子溪还有如此的见识,与老夫可谓是不谋而合啊。”
随后便接着说道:“这邺城和蓟城自然是这黄河北岸的重镇,若是相比难分伯仲,不过两座城市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耿武随后说道:“不错,不过二位,今天可是中秋佳节,你们难道要在这美景之下聊这些······”
沮授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今日是中秋佳节,自当是吟诗作对,怎么能煞了风景。”耿武点头应和道:“不错,这才是中秋节应该做的事情啊。子溪小友,你以为如何?”耿武随后转身对白江问道。
白江自然不会薄了耿武的面子,便笑着说道:“耿大人的提议极好,今日清风徐来,明月高悬,又是中秋佳节,吟诗颂对正是极佳。”耿武听到白江的话之后,显得有点兴奋:“不错不错,吟诗作对!吟诗作对!”
沮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今天虽然是中秋,但是风吹在身上并不会感到很冷,反而会有一种凉爽的感觉。多年不曾愉悦的心也不经意间跳了一下:“吟诗颂对,可以啊,那么二位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耿武拍着桌子说道“哈哈,公与,你这就难为我了,不如就让我们子溪小弟说说吧。”
白江也没有推辞,便说道:“今天是中秋,不如就以月为题吟诗,二位大人以为如何?”沮授和耿武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中秋节吟诗作对本就是有过的,也不算是开创先例,因此二人也不会显得惊讶。
耿武微微凝眉思索了下,便对着身边的沮授说道:“子溪的提议很好,不如就请公与兄先开始如何?”沮授挑了挑眉头,应和道:“可以,诸位且听。”说完便作了一首中规中矩的汉乐府。
耿武听了之后自然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要让他临场写出来一首比沮授更好的来也是困难,所幸便直接认输,虽然耿武自己认输,但是他可不想这么尴尬的一个人,便对一旁笑眯眯的白江道:“子溪啊,虽然耿某没有公与兄的文采,但是你是提出这个活动的人,又有卢大人的赏识,那么自然是有才学的。也露两手给我们见识见识。”
这下,白江笑不出来了,这算什么事嘛,怎么又弄到自己头上来咯,白江现在很后悔,白江哪里会吟诗啊,不过倒是会一些“后来人”的诗词。白江也想学着耿武一样耍个无奈,直接承认自己不会。但是看到沮授一脸好奇的样子,以及自己身边花邵辰一脸无辜看热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在的是白江知道的古诗词不少,同时这些古诗词的作者也都没有出生,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偷一些诗句。所以他微微的朝沮授耿武拱了拱手,说道:“既然二位大人如此错爱,那么便献丑了。”
只见他站起来走到亭子边,这时候正好一朵 桂花掉在了白江的脚边,白江略一思索,便说道:“玉颗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白江将诗说完,便转身回到了亭子里边,亭子里面只有四双呆呆的眼神。
白江见到他们四人这个反应心中就隐隐感觉不妙,他为了不显得太惊世骇俗已经是选了一首不是那么有名的诗。这首诗是唐朝诗人皮日休写的《天竺寺八月十五日夜桂子》,这个时候已经流行了汉魏诗,在格式上和唐诗相仿。
所以沮授四人会感到惊讶,但是却不会感到惊艳,但还是被白江吓了一跳。毕竟白江的年龄摆在那里,还是太年轻了些,虽然之前有过有关白江的一些传闻,但是也只是传闻,对于白江而言,沮授和耿武都是不了解的。
耿武更偏向于武将,沮授则偏于政治,所以两个人虽然对白江的诗感到不一般,但是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的话,二人就说不上来了。白江的担心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沮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找一些赞美的词,但是自己对诗真的不是很精通,只能说道:“子溪老弟的诗很别致,吾从未闻之,当是佳作。”
由于沮授和耿武二人对诗词的造诣并不是很高,所以二人在听到白江的话之后,很默契的都没有继续交流这个话题。这就让白江有点蛋疼了,也不知道自己“抄袭”的这首诗到底怎么样······
不过沮授二人闭口不谈诗词之后,白江也识趣的没有继续谈下去。沮授二人在略微尴尬之后,说道:“子溪老弟,之前听闻你的事迹,本来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所言非虚啊。”
白江自然秉承着后世的观念扮猪吃老虎,继续谦虚。沮授不知道白江的心理活动,自然对白江更加欣赏,心中一动,忽然有对白江考验一下的想法,毕竟对沮授来说,白江还是太过于年轻了。
沮授微微思索了一番,便故作姿态的对耿武说道:“文威,今年夏天这河水(黄河)又漫了两岸的庄稼,虽然说这次河水比往年来说小了些,但还是给两岸的百姓造成了不少的损失啊。”
耿武看着沮授有点懵,不知道沮授到底什么意思,而此时的沮授看似和耿武交谈,实际上眼睛一直盯着白江看,白江一看沮授这个架势,就知道沮授的小心思了,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虽然白江识破了沮授的意图,但是并没有揭穿,白江略一思索,见耿武还在发愣,便说道:“沮兄所言,吾略知一二。”“哦?那子溪老弟有什么想法,可以尽情说出来。”沮授一听白江这么说,果然一下子来了兴致。
而一旁的耿武则持续懵逼中,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白江整了整自己的思绪,说道:“河水上涨导致两岸居民房屋、田地淹没毁坏,历年以来都是朝廷、各地非常头疼的一件事,而且一旦处理不好,必然会造成百姓的恐慌,甚至造成闹事、流民等重大事件。”
白江先说了些浅显的道理,看到沮授没什么表示之后,接着说道:“所以要解决好河水泛滥的问题需要从多方面考虑。首先先从河水源头,河水泛滥,主要还是上游的水流过大,夹杂着泥沙,冲击中下游河床时,将中下游的河床越堆越高,导致河水从上面经过的时候,就会漫上岸来,淹没两岸的百姓、房屋、田地。”
沮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道理,陷入了沉思,白江见沮授低着头,便顿了顿,白江说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因为冀州算是黄河的中下游,只能在并州和西域的部分地区植树才能减少泥沙,并且对汛期的水其实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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