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送别

几日以来将军府上，总会有朝堂上的各式各样的官员送礼，李慕秋象征意义上的收了些值钱的，或是银子金子之类，府上也需要些钱，在这期间也了解到了些许朝堂的事情。

        姚绍元也带着李、林二人在安临城内，逛遍了大街小巷，东市都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有赌场和赛马场，和钱权挂钩的生意几乎都在东市，西市是些日常的老百姓居住的地方，但能在西市住的人也不会差道哪里去，不外乎一些小店铺，裁缝店之类的小生意老板。

        熟悉这些之后，李慕秋知道是时候去见师傅了，想到北街杏花楼是妓院，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天黑后李慕秋乔装打扮一番，带好面罩，穿着黑色夜行衣，用黑布包裹上黄金剑，怀里放了一把匕首，从府邸后门溜了出去，这几天的熟悉后知道杏花楼的方位，掩人耳目的从小巷子穿梭到了西市北街到了杏花楼后门。

        翻到二楼上，看着里面的灯红酒绿，大多都是手中搂着姑娘喝着酒的人，李慕秋在屋顶背着墙，小心翼翼的找老鸨，但四处都是人，贸然进去会被人注意。

        终于在三楼上的一个房间里看到一个年级较大，但有依旧保持着身材，化着精致的妆容，有着成熟美，手上穿金戴银手里摇着扇子的女人，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李慕秋在女人背着拿东西之时，翻身进屋捂住女人嘴，“呜…”女人想挣扎，但被捂的死死。

        “别叫，你们老鸨在哪里，快说”，李慕秋用剑柄抵着女人的腰道。

        女人使劲的张口说话，指着被捂住的嘴，李慕秋见状放开了手，但随即也掏出匕首抵在女人脖子下。

        女人本想叫人，但脖子传来刺痛，让她停下了张开的大嘴，开始小心翼翼的笑着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找我们老鸨有何事”。

        “别废话，快说”，说着对女人的脖子再用力点力。

        老鸨哭着求饶，“我说我说，老鸨是我，我就是老鸨”。

        “你有什么证据，你看我这个年纪，我身上白花花金灿灿的，我不是谁是”，老鸨不停的摇晃着手上的金子有些得意。

        李慕秋放下手中的匕首，将老鸨一手提到了凳子上，笔画着手中的匕首，“我先相信你，你要是不是，哼”，说完将匕首插在桌上。

        “小兄弟，我真是，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

        李慕秋解开黑布，拿出里面的黄金剑，“你可认识这个”。

        老鸨看见剑时脸上的害怕一瞬间就没有了，反而笑了，拍手叫到，“你就是那老先生的徒弟，可把我等久了”。

        随后老鸨从柜子的暗格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哪老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李慕秋取下面罩接过信，立即撕开，看着熟悉的笔记，“暮秋现在你应该身居高位，师傅我深感欣慰，这把宝剑当师傅送你的贺礼，切记不可在外人使用”

        看着眼前的字不禁红了眼眶，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读了下去，“当年驻扎在南都城外的军队本在关口，不知为何在承军来袭前撤离，支援本来得及，但不知为何有人下令缓军，现在你可以深入朝堂去了解当年下令驻扎南都城外，没有及时支援，导致你家破人亡的原因，朝堂凶险，还望徒儿切记三思后行，不可贪图利益，切勿让人抓住把柄，等你报仇之后我们自会相见，勿念！”

        看完后李慕秋有些奇怪，自己自始至终都因为啥承军杀了自己的父母，支援因为路途遥远一时间没来得及，这让李慕秋有些疑惑，反复看着眼前的一行行字，不敢相信，抬起眉头看着眼前的老鸨。

        老鸨感觉到注视，停住了摇晃的扇子说，“你看我干嘛，我可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收回目光后，李慕秋将信用一旁的蜡烛点燃。

        “今天的事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被眼前的小兄弟惊到，随后淡淡的用娇气的声音道，“你师傅把信交给我，我都能为你保存到现在，你觉得了”。

        “最好是”，说完李慕秋拿起黄金剑跳出窗外，回了将军府。

        看着李慕秋背影，站在窗前的老鸨交叉着手，摇着扇，“老将军这徒弟也是不简单，也不知道放皇上身边是好是坏”。

        回到府中李慕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本以为自己已经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地下双亲得意安息，但现在反而更加苦恼，满脑子都是小时候在村口的画面，这些画面李慕秋痛苦，缩紧了身子，咬着牙，全身都在用力，想发泄出去，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还是睡着了。

        天还没亮刘毅敲门道，“老爷，今个有朝会，该起来了”。

        刘毅连着叫了好几声，见没有反应，一旁的穿着朝服的林子科推门而入，看着床上睡得死沉的李慕秋，凑近喊道，“三日一朝，你忘了，还不快起快起”。

        “嗯，什么咋了”，才睡着没多久的李慕秋被惊醒，眯着眼睛看着林子科，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应，到头又睡了过去。

        看着李慕秋这样子，林子科只好说道，“刘毅给你们家将军换好朝服，抬到轿子上去”。

        “是”

        上朝的日子北市道路上都是点着灯，坐着轿子去上早朝的人，轿子到了午门，林子科才叫醒李慕秋，这次死活都没在让他睡。

        下来轿子李慕秋有些恍惚不停的摇着头，身后的姚绍元看着，从袖口里拿了一小盒的药膏递给他，擦在太阳穴上，清清凉凉的感觉让李慕秋清醒许多。

        路续官员到达都在午门外官员排号队伍，直到城楼上的钟敲响，按照队伍才一一进去，而四品以下官员皆没有资格进入殿内，只能在殿外。

        宣政殿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徐坤尖锐的声音喊道。

        杨泰安站了出来道，“臣有事启奏，这次大战承国虽伤亡溃败，但这次承军莫名军队增加，怕有内情，不能保证明年不再来犯，现在关外正是寒冬，这时候正是加固城墙的好机会，还望皇上批准臣回关，臣外大军由李将军暂时接管”。

        “臣以为，杨元帅回关提防承国是为国之本想，李慕秋入伍不到半年，虽立战功，但怕引起三军将士不服”，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卫三聪。

        “臣以为，李将军虽入伍不久，但在军中的威信早已遍布三军，这一点臣深有感悟”，姚绍元反驳道。

        一时间两方势力你一言我一句，李慕秋却不多言，只是听着，记下这些反对的人，和同意的人，但楚渊都听得很明白，说道，“竟然众爱卿不放心，那让姚爱卿和李爱卿一同接管如何”。

        “臣以为，二人在军队将士中有足够威望当然是好，但现在不是在战场城，万一军中将士和城外百姓起来争执，有恐两位将军处理不当，伤了民心，应该派都察院一同前往。”卫严说道。

        听到这话楚渊也觉得不无道理，点着头问道，“爱卿说的不无道理，但都察院官员没有空闲官员。”

        此时身穿仙鹤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刘斯站了出来，“臣举荐卫大人之子，翰林院修撰卫东宇为都察院监察御史，同两位将军监军”。

        “卫爱卿之子，那个本次科考状元郎？”楚渊问道。

        卫严恭敬的回答，“正是臣的犬子”

        楚渊拧着胡须道，“准了，也让朕看看这新科状元郎的本事”。

        “臣替犬子，谢过陛下”。

        之后朝堂上一一禀报着各部门事宜，最后退朝时已是午时，在殿外，李慕秋对着杨泰安说道，“元帅，为何如此着急回关”。

        “边关才是我的归属，加上现在你与丞相家千金联姻，朝堂之上也不需要我了”，杨泰安摆着手。

        “竟然元帅心意已决，我也不做挽留，不知道元帅几日走，我等送送你。”

        “明日就走”

        说着杨泰安走远，林子科赶上来说道，“元帅回了边关，朝中只有绍元可以为我们说话了”。

        听见这话，加上今天见朝堂上的争议，让李慕秋明白，自己虽身居高位但这朝中并没有站稳。

        第二日三人早早在城门等候，杨泰安一人穿着绿色金丝相交的圆领便服，头上竖冠，骑着马，而城外早已是等候多少的一伍虽其回关的骑兵将士。

        杨泰安下马与三人道别，拍着李慕秋的肩语重心长的说，“暮秋你聪明但不注意细节，这朝堂不比战场，你可要切记不要太多张扬，小心为重。”

        李慕秋点着头，又看着林子科道，“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容易着急喜欢表现自己，你可要长点心，多言必失”

        “末将一定”

        “绍元，你是三位中最年长也是最成熟稳重的，你做事也沉稳让人放心，你得多看着他们两个。”

        姚绍元作辑道，“元帅放心”

        说完杨泰安上马扯着马缰往城外走，像三人挥手，“回去吧”。

        三人在城门口屹立良久，三人才勾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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