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想不想看看真正的风景

多了一中两少三女人后，白郎也令鸟巢放大到十五丈。至于空间，自然是增大不止一倍，每个房间都宽敞许多，也就更加舒适。

        在关系和称呼上，白郎还是按习俗被叫大公子。凤月娥被称为二小姐，姬小凤被称为三小姐，当然是在她化形小女孩时。

        小金鸡仔很不爽，它认为自己形象上虽刚孵化，但凤凰一族可反复涅槃重生，应该从前世之前世之前世来算。

        白郎直接忽略这些废话，只叮嘱它绝对不能离开地盘。他随之继续泡仙藤液，并不仅仅为了吸纳仙气，还有一些特殊的分子。

        这两个多月来，随着他的气息扩散，终于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无数分散于仙洲大地的特殊分子，开始缓慢地聚拢，并被仙藤根吸收。

        通过仙藤根的传递，特殊分子最终被白郎吸纳，并转化为身体一分子。

        不错，他正以另类方式进行重生。当然了，这种重生方式，既缓慢又脆弱。

        白郎并无其他选择，甚至一开始，他根本不知晓会有这码事。在连续吸纳几天后，他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半灵体，正在向实体转化。

        他被深深震惊了，从他来到天界，到表面上被坑，这种种一切真真假假，其实就是一个完美的布局。

        从母星上的穿越，到现时的天路历练，包括他必须购买鸟巢这一点，都已被人算计好。

        是谁？能搞出这样的大手笔，竟利用天廷的支柱巨仙藤，来充当他重生的孵化器？

        他不敢去胡乱猜测，事实上任何妄自推测，都非常有可能误人误己。

        一切，在他真正重生，或者称之为复活后，自然会逐步揭晓。现在，他只要专心致志吸纳就行了。

        又是不知不觉中，已进入天界一周年，依例白郎要接受周年审核。和鸣鸟巢系统自动提醒，自然也不会错过日期。

        审核官就是乌大劳，自然比较容易说话。不过规矩还是要讲的，于是白郎便带着真假两萝莉，去入境处拜访乌审核官。

        乌大劳也是公事公办，一切按流程走一遍，然后加盖下仙廷官印。

        周年审核很顺利，包括赶路只用了半日。返回陵墓岛仙巢居路上，姬小凤就一直吵着，要主人带她俩到处逛逛。

        白郎可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自己正在长肉关键时候。不过已经躺了近一年，既然醒来，他也想舒展一下筋骨。

        “好吧，咱们就去市集看看吧。”他答应了。

        白郎带着两小直奔陵园，市集据说就在陵园广场上。不料整个广场上，就一个老头在晒太阳。

        “年轻人，来早了。晚上，这里才热闹呢。”老头主动帮他们释疑道。

        白郎眉头轻轻一蹙，“老伯，此处是陵园，晚上有人敢来这里摆摊？”

        “鬼就是灵，灵也就是鬼，公子明明是灵修，难道还怕鬼不成？”老头反问道。

        白郎微微一笑，“老伯，有些老鬼，不是修士可以对付的。”

        老头打了个哈哈，“公子放心，老夫不会是老鬼，鬼也不会晒太阳。”

        白郎拱拱手，“多谢老伯指教，晚辈告辞了！”

        “公子稍等！”老头叫住他，“晚上这灵市非同一般，有许多用金子买不到之物，却可以在此获得。”

        “不用金子，那也要用银子吧？”白郎随口问道。

        天界上流社会只用金子，但一般老百姓还是用银子。而且更多是用铜钱，和下界民间并无差别。

        老头摇头，“恐怕他们对金银兴趣不大，公子有鸟巢就必然有仙液，这正是他们最喜爱之物。”

        白郎肃然摇头，“仙液在下自己都不够用，决无可能出售或交换，多谢老伯提醒了！”

        说完，白郎转身就走，毫无迟疑留恋之色。他真的不想节外生枝，不管晚上摆摊者是否鬼灵，他都不想招惹。

        现在，没什么比恢复肉身更重要，他真的不想节外生枝。

        “公子稍等！”

        老头一边叫唤，一边竟飞掠过来。看他的势头，显然想靠近说话。

        白郎倏地转身，黄金大法剑已在手上，并且暴长十丈，剑尖恰好抵住老头眉心。

        “老伯，我和你有亲？没亲的话，最好保持点距离！”白郎俨然呵斥道。

        老头显然吓呆了，双手本能作举手投降状，却是半刻也不吱声。

        白郎将两小收入甲胄，再飞身倒退二十丈，这才收起大法剑，同时兜转身飞掠而去。

        修道界也罢，修仙界也罢，修士间都有不成文规矩，非亲非故非请的话，自觉不要靠得太近。

        因此白郎此刻这般做法，任谁看在眼里，都挑不出毛病来。

        一回到鸟巢，白郎马上联系恒天行，让他们送一大批物资来，足够两年之用。

        老妈子与两个丫鬟，也让恒天行的人带走，工钱他却一次性付清两年。因为接下来的两年，他打算闭关，并且不到两年不出关。

        接下来，白郎开始调配孵化液。调配完毕，拎起姬小凤放入大蛋壳，让她接受第二轮孵化。

        白郎又叮嘱小月娥一番，这才进入自己的静室。他令黄金甲胄放大，并与外界完全隔绝。

        他一手攥着天路通行牌，一手持大法剑并注入法力，一滴比露珠还要小的血珠，从剑尖滴落玉牌麒麟口。

        “叮当，精血讯息解码中……”

        随着小叮当的提示音，无数杂乱无章的符号，同时出现在白郎脑海。

        用不着他耗脑汁，安静等着即可。随着小叮当的运算，杂乱无章符号重新排序，并构成一幅幅画面。

        信息里面也只有画面，不包含任何文字讯息。至于这些画面，他一眼就看出，九成九属于天球背面。

        获得天界绿牌后，白郎名义上已是准天界人，自然可以通过正常途径，获得一些天界及天球信息。

        天球背面指背对太阳的一面，由于巨仙藤的拉拽作用，天球只能一直斜对着太阳。

        于是，无论怎样自转和公转，天球有近三分一地域，是永远见不到太阳，永远处于黑暗和严寒之中。

        靠近仙藤的区域，还可以依靠众多月亮照明。远离仙藤的区域，能看到的就只有点点星光了。

        这样的环境，当然也最适合阴煞鬼灵，以及邪魔妖灵生存。

        这些妖魔鬼怪，虽然不可能真正威胁天界，下仙廷还是将它们列为消灭对象，并鼓励民间修士参与。

        天界修士王境以上者，均可申请猎魔人资格，然后组队进入天球背面，猎杀各种邪灵恶魔和妖精。

        不同种类和等级的妖魔鬼怪，下仙廷均设有不同价码。总体上讲，猎杀妖魔妖精，是一门报酬丰厚的职业。

        白郎看着这些画面，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可以说，老头是冒死给他传递信息，因为事先他真的一无所知，并非安排好的接头。

        难道说，那老头冒着被一剑戳死的危险，就为了传递这么个讯息？

        不可能，既然是下仙廷鼓励的事情，老头直接开口说就行了，用不着以精血传递信息。

        那么，这老家伙究竟想表达什么？

        白郎陷入深思之中。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诱导他下天球，参与所谓猎魔行动。然后，接近他还是劫持他？

        白郎下意识摇摇头，天界早已波澜暗涌，这是毫无疑问之事，但他却不应该去关心。

        成长，才是他最应该关心的问题，其他一切都是次要。问题就在于他的成长，却是越来越慢了。

        难道说，他真的要下一趟天球？

        毫无疑问，天球下面有许多肥鱼，但同时也是万丈深渊。如果他真的下去捞鱼，那还能不能上来？

        八十一天后，姬小凤完成第二轮孵化。这一回，它连金色绒毛都没了，只剩下一层金色鸡皮。

        “难看死了难看死了！”小金皮鸡仔掩面尖叫，“主人主人，快帮我穿衣服，我要羞死啦！”

        “不用慌，现在这样子就很好看。”白郎一本正经道。

        “不不，羞死了羞死了……”姬小凤蜷缩成一团，“主人坏坏，明知人家身上没衣服，还盯着人家身子看……”

        “别动！”白郎俨然道，“我在审视你五脏六腑，你以为我喜欢看你的鸡皮疙瘩？”

        “呜呜……我宁可你看我的鸡皮疙瘩！”姬小凤转羞为怒道。

        白郎鉴定完毕，施法力助姬小凤化为人形。却不再是小萝莉，而是一个大女婴，胖乎乎的萌萌的非常可爱。

        凤月娥已准备好一块肚兜，随即为小凤披挂上。它却非常不满意，叫嚷着要穿宫装轻纱裙。

        “别闹了，和你俩说个事，我打算下去天球走走。”白郎微笑道。

        “下天球？放弃天路历练？”两小齐声惊问道。

        白郎摇摇头，“我打算以天民身份提出申请，参与天球猎魔行动。只是留下你俩，我又放心不下。”

        “我是系统精灵，又是伴生精灵，一定要追随主人！”大女婴挥舞一对小拳头道。

        “我也要去！大哥哥，小妹身体已强壮十倍，不再是弱不禁风了！”小月娥也急忙表态道。

        白郎微微一笑，“我得先探探口风，可以带鸟巢下去，才能带上你俩。”

        说完，他启动传音法器，与乌丽丽进行日常沟通，再顺便透露一下他的意图。

        半个时辰后，乌丽丽回音，恭请白郎去分店走一趟。他吩咐两小几句后，随即出行。

        片刻后，飞掠到恒天行陵墓岛分店。乌掌柜赶紧出迎，恭请白郎入贵宾室奉茶。

        乌掌柜说，乌大劳正赶过来，没料到白公子行动如此迅速，因此大大失礼了。

        白郎听了却有点抽，麻蛋的，自己确实显得太急了。正好，又可以给乌大劳狠狠敲一笔了。

        两刻钟后，乌大劳赶到。两人见礼之际，一块压缩到极致的金砖，悄无声息飞入他袖中。

        无须掂量，乌大劳灵识扫过，已知这块金砖足足五千两。他先是本能地眉开眼笑，随即又一本正经起来，竟双手将金砖奉还。

        “白公子误会了，在下邀公子来此，其实是有事相求于公子。”乌大劳坦言道。

        白郎颇感意外，“乌仙官有事相求在下？”

        乌大劳露出讨好笑容，“正是，在下有个外甥天资愚钝，枉我妹夫家在他身上，也不知投了多少金子，终究还是不成器。如果公子能够收他做随从，这出入界之事，自然包在在下身上。”

        白郎不由失笑，“在下只是小小上大法王，以乌仙官的地位，要委托个圣境甚至大圣境者，也不过是开口之劳。”

        乌大劳一个长揖，“白公子，你就别谦虚了。公子闯第二关之战，在下有幸亲眼目睹，杀圣境者如探囊取物！”

        白郎眉头一蹙，然后慢慢舒展开。又要给他安排一个小弟了，可他除了接受，还能怎样？

        这近三个月来，他的成长再无寸进。无论他怎样努力，已无法再从仙藤上，吸纳到特殊分子。

        于是，他答应了乌大劳的请求。相互客套几句后，他就提出带鸟巢下界之事。

        这下，就轮到乌大劳愁眉不展了。不是装，是真的很难办，因为鸟巢属于甲等仙品，不能随意输出到下界。

        很难办，不等于无法办。

        乌大劳仔细查阅各项仙规条例，尤其是自带个人物品这项里，并无不可携带鸟巢这一条。

        无硬性规定，这就好办多了。只要出入境处上上下下，凡有话语权者均无异议，自然也就没问题了。

        至于打点方面，白郎当即表态没问题。只要金子能够解决的问题，就真不是问题。

        等待审批期间，正好用来做远行准备。其中购物这一项，肯定是必不可少，乌丽丽也主动请缨，由她领两小入仙洲购物。

        乌大劳的外甥叫牛大力，也来与白郎见过面，看起来蛮忠厚老实的人。于是这趟购物之旅，他也跟着去当搬运工。

        三女这趟购物之旅，结果持续了三日三夜。直到白郎给的三万两金子，花剩下最后一两，才终于完满结束。

        七日后，一切手续办妥。上上下下打点的金子，竟只花了五万九千两，也远低于白郎预期。

        乌大劳的面子，还是起到很大作用。并且这一趟，他坚持不拿一两金子，毕竟他也是有原则的。

        上午，手续批下来。下午，白郎一行启程。

        鸟巢已缩小至六尺，并且稍稍变形后，看起来就和背篓无异。不过遵照乌大劳叮嘱，还是蒙上一层牛皮套。

        牛大力身高一丈出头，背上六尺高大背篓，也显得很自然。

        白郎也在黄金甲胄外面，披上一件银绸袍。这样也就一改暴发户形象，变得既温文儒雅，又更显出雍容华贵。

        凤月娥则是内穿黄金丝软甲，外罩银绸衫。姬小凤是伴生精灵，又是鸟巢器灵，她无须甲胄，也不适合穿戴甲胄。

        三人一灵顺利过境，进入天路都护司管辖范围。手续齐全，都护司关卡也不刁难，只是提出一个要求，必须坐巨树獭辇舆下去。

        理由很正当很合理，因为近来寂灭风越来越利害，因此圣境以下者，禁止独立行走。

        白郎半句也不墨迹，直接交三千两黄金了事。

        一过关卡，一头老巨树獭已在恭候，居然像修士一般，向白郎一个长揖到底。

        他马上想起来了，这头老巨树獭，在初登天路时见过。当时，他还故意放慢脚步，陪着它走了一段路。

        老巨树獭行礼后，便趴下庞大的身躯，好让三人踩着它身体，登上藤条辇舆。

        白郎以法力裹罩一大两小，直接飞掠上藤条辇舆，“老獭，可以起程了。”

        “是，公子。”老獭以灵识波动回应道。

        老巨树獭四肢立起，迈开大步，不急不慢往前走。看起来慢悠悠，但因为步幅大，实际上走得比大象还快。

        就这样，老巨树獭走了三日三夜，才走到天路桥上。老獭调头看着来路，双眼明显流露出不舍。

        “老獭，你这是怎么啦？”白郎问道。

        “回公子，老獭走完这一趟，就可以退役。老獭已获仙官恩准，就在天路桥头安息，不用回来了。”老獭半喜悦半哀伤道。

        “老獭，你的安息，是不是归于仙藤？”白郎又问道。

        老獭脸上竟露出笑容，“回公子，正是如此，这也是巨树獭族的荣耀。”

        白郎点点头，不再说话。老獭也回过头来，继续大步迈向前路。

        天路桥是大幅度倾斜向下，但感觉上却是向前。因为此处离天球已很遥远，地心引力已不强，他们是依靠仙藤吸附，因此仙藤就是地。

        老獭脚步越来越快，心情也似乎越来越轻松，走完这最后的百万丈路程，它就永远解脱了。

        本来，要走完这百万丈路程，老獭需要半个月左右。就因为心情好，这趟它只用了十二天。

        三人一灵下了辇舆，凤月娥抱着一大捆白玉竹笋，走到老獭面前。

        老獭却后退一步，然后伏地叩拜，“老獭谢过小姐，老獭即将归于仙藤，不想浪费这么好的竹笋！”

        说着说着，老獭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它说的是巨树獭语，小月娥当然听不懂，就连白郎也要借助小凤意译。

        白郎轻叹一声，“老獭，你在天地之间奔波一辈子了，想不想看看真正的风景？”

        “回公子，老獭再也走不动了。”老獭黯然道。

        “老獭，去交了差，跟我走吧。”白郎柔声道。

        “公子……”老獭眼泪鼻涕一块流下，忙要向白郎叩头。

        白郎轻轻一抬手，以法力托起它，“去吧，交了差再行礼也不迟。”

        “是……公子……”老獭泣不成声道。

        一名仙官突然走过来，向白郎一拱手，“这位白公子，老巨树獭虽然已退役，但终究要……”

        仙官忽地自动闭口，无他，袖中突然多了一块金锭。他随之掐诀向老獭一指，绑在它脖子上的银牌，自动脱离并飞到他手上。

        “老獭，即时起，你已正式退役。依例安息之前，可以在周围自由走动，但要记住，归于仙藤是你族荣耀！”仙官俨然道。

        老獭拜伏却不答话，依例它也无资格与仙官说话，服从命令即可。

        仙官依例交代完毕，顺手甩给老獭一块铜牌。这是退役后的身份牌，也相当于通行牌，四处走动就不会有麻烦了。

        两日后，老獭驮着三人一灵，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天路广场大门。依例，要先在天路署办理手续，然后才能去猎魔署报名。

        白郎这趟回来，虽然出乎意料，天路署仙官们也相当热情，更不可能存在刁难。

        毕竟，天路署就是靠仙藤根须吃饭，已经赚白郎一百六十万两黄金。然后，他竟育出大圣品级仙根，也算是帮他们做了活广告。

        顺利办好一切手续，天路署甚至派出鹿马车，送白郎去猎魔署报名。

        猎魔署却没这么好说话了，从一开始，就对他的资格进行质疑。理由是未曾有过持绿牌者，可以成为猎魔人。

        “这位少爷，持绿牌者只能当随从，猎魔人必须是蓝牌！”猎魔署一名执事，态度非常强硬道。

        所谓执事，就是最普通的办事员。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干文员活的人，然后就有那么一点特权。

        白郎懒得作任何争辩，一块未压缩金锭直接送过去。未压缩，当然是因为对方修为太低，根本不会玩感应这招。

        完全出乎意料，那家伙居然将金锭推了回来。还满面的正气凛然，说他绝对不能为了蝇头小利，就将原则踩到脚下。

        牛大力一听火气就直飙，“兄台，我舅爹是界境司审核官，他都挑不出毛病来，你倒挑出毛病来了？”

        那小眼执事白眼一翻，“这位老弟，本人虽然身在下界，可是天生天养的天人族，你别拿上界仙官来压我！”

        牛大力戟指小眼执事，“你这狗子，信不信老子一拳……”

        “大力，退下！”白郎冷然喝道。

        牛大力悻悻退下。

        白郎隔空取物，将三十两金锭收了回来，“猎魔人报牛大力之名，本人改为随从！”

        小眼执事拿起文牒，边看边摇头，“一个标准组合里面，必须有一名正猎魔人，牛大力修的是金刚体，少力王境，只勉强够资格当副猎魔人！”

        “你娘蛋！”

        牛大力抡起拳头冲前，却被白郎轻轻一甩袖子，将他送出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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