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传功，问心
传人武功，先看人品，再问其志，后问本心。
这时毛植发脸上严肃认真，同平时嬉皮笑脸不一般。接着开口又问：“身为武者的你们，日后为何而战？”
小孩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此时，黄胖子和村长也来到了榕树底下，想看看毛植发布置新的修炼内容。
“你们现在尚小，我来告诉你们。”
毛植发大声说道：“物竞天择，强者生存。”
他的绝顶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愈发明亮，像一个得道高僧，循循善诱地教化芸芸众生一般。
“日后你们出去游历大陆，会碰到很多强者，也会发生矛盾而跟他们厮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希望你们能保持你们的本性，别恃强凌弱，更不能对普通人枉下杀手，蒙蔽本性，堕落成魔。你们始终要记住，我们是人，即使日后你们成帝成圣，也不要忘记我们是来自普通人中的一个。”
“守本心，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
“若谁无故对普通人下杀手的，让我知道了，即便远在天边我也会追上，把你斩杀！”
最后四字如雷霆下地，响遍山间，震得孩子们一惊。
孩子们都齐齐抱拳说：“弟子谨记教头所言。”
村长捋了胡须，看着毛植发点点头：传功问本心，此子日后大有可为。
“我这里有一门武技名为开天拳，出拳时要精神集中，气势勇往直前，拳劲要猛，一力降十会。有我无敌，方能打出开天之势。”
“你们且看好了，我给你们演示一遍。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敝扫自珍。”
毛植发说完还特意看了眼村长。
你小子又在损我，都说过我那龙虎掌需要特定条件才能修炼的，不是我不肯教。村长心里愤愤不已地想着。
毛植发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一拳打出，拳势汹涌，“砰”地一声，五米远的墙被打穿了一个有盘子般大的洞。
孩子们吃惊之后鼓起了手掌。
毛植发演练完后，说了一句“以气为念，练神还虚，肌肉若一。”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便走到了村长的身边。心里却暗暗得意：估计村长都呆了吧，那么厉害的拳力。而黄胖子给他竖起大拇指。
“毛小子啊，你越来越深不可测了，这拳力都超过普通武士强者了。这等神功秘籍都惠及民众，也让老头我心感佩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便有如此大气胸襟。看来不久啊，这班小孩长大后，我就要退隐了。”
毛植发不说话，心里想的却是：退隐？怎么可能啊？要退隐就不会让你进入习武场了。
原来，村长是毛植发吩咐黄胖子带过来的。他要在村长心里埋下一粒种子。
最终，所有小孩都向毛植发拜谢：“多谢教头传功之恩，谨记教头肺腑之言。”
这几天毛植发一直在修炼这开天拳，就是为了达到小成之境，出拳才有如此威势。也是为了激发小孩他们更浓厚的习武兴趣，那样练起武来事半功倍。兴趣亦是动力。
毛植发这几个月也一直思考着：
他要继承老和尚的衣钵，走自己心中的道，探索这武道的尽头。过程会很艰难，明白独木不成林，一人再强大也很难应付所有事情。因而决定传功下去。
要自己强，才能扶弱；
要众人力，方能成事。
最后，他要求每人每天完成五千次出拳、收拳动作，争取做到“以气为念，练神还虚，肌肉若一”。再辅以每月浸泡两次百草汤，内外互补，若是资质不差，半年后最少都能达到武徒境界。
“当你们都进入了武徒境界，我才会教你们招式，因为现在你们体内的灵气还不足以支撑你们运功。”
“武本无法，有法也空，一法不立，无法不容。”
这是混沌不灭经的箴言。他不说出来，是怕扰乱了他们的心境。
他现在名义上是教头，实际上所做的是师父所为。
因此他期待着，希望这些弟子成长起来。
毛植发快步走回自己的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络依依随后追了上来就问：
“毛大教头，好厉害哦！”
“绷着脸那么严肃地说了那么多。我还不知你有这么认真的一面呢，好像师父教徒弟一样。”
“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毛植发无奈地说：“当教头是要威严的，哪像你一样啊。说了那么多只是想教好他们，他们现在思想还单纯，没受外界影响。现在在他们心里埋下种子，守住本性，那他们长大后也大概率会格守本心。”
“唉，我用心良苦啊！”
毛植发又躺在茅屋顶上去。
“毛大哥，我也记住你说的话的。那我现在也回去修炼了，不然小米她们那么勤奋，超过我了可丢人的。”
络依依说完便跑回习武场。而毛植发则躺在屋顶上，想着黄胖子和司马村长的事情。
对于黄胖子，毛植发也找他交谈过。因为从小一起大的，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考虑他那一份。但是黄胖子不想要武技修炼，说那些不适合他。他说自己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是笔和书。他要以文入道，写字万卷就是他的目标。
毛植发清楚黄胖子那倔强的脾气，那也不再叨唠了，虽然写的字歪歪扭扭的，但他有志，便不可夺。
两个时辰后，牛大力找上了门来。
隔着几十米就大喊着：“教头，我练完了。”
“这么快？”
毛植发睁开眼睛惊讶地问。刚才想事情都差点睡着了。
“教头你忘了我已经是武徒了，他们哪能跟我比？”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毛植发拍了下脑门，又继续说。
“观你的拳势很快便入门了，那明天你练完了就到我屋后练铁桩。练拳不练桩，费时又费力。我等会就把铁桩弄好。”
“那谢过教头了。我明天再过来。”
牛大力说完又大步流星地走向习武场，估计又回去修炼了。他喜欢人多习武的地方。
这就是个武痴。毛植发暗想。
接着想起了村长的话，看来今晚要去一趟村长的家了。心想：真多事操心，狗都没我累。白天忙，晚上也忙，真的累啊。
哼哼，村长老头你居然还想退隐？那是不可能的哦，这村子怎么能少了德高望重的你呢？我都已经计划好的！
毛植发心里呐喊着。
一阵风，就跑到村长屋去了。
他感觉到，村长不像普通的武徒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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