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那才是他的第一次
朱莉盯着阮小沫，似乎想要把刚才最后一句收回去。
但想了想，她好像又干脆当自己没说过，直接略过去了。
阮小沫：“……”
她知道她的身材脸蛋，也许都不够PK以前在帝宫见过的那些女人的……
但朱莉在说过靳烈风挑剔之后那个嫌弃的眼神……也不用这么不含蓄吧……
“反正，阮小姐，我明白您对少爷也许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少爷对您的万分之一的感情，但也请您别太过分了，您不要以为——”
“他不止我一个女人。”
阮小沫定了定神，从朱莉之前的话的冲击中冷静下来，抬眼直直对上朱莉，道：“朱莉，我不是瞎子，他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我又不是没看到过，你没有必要为了替他指责我，而说这样的谎。”
虽然她也不明白，朱莉替靳烈风说谎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指责她的不顺从，朱莉也不需要找这样的借口来。
但她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过。
朱莉怔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她还是不信，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阮小姐，我做靳家做了数十年的事，有必要用这种事骗你么？”
阮小沫沉默不语，她心里一面觉得朱莉刚才的话匪夷所思，但又觉得朱莉是真没必要骗自己。
朱莉停止了背脊，刻板和严肃的神情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年来，接触他的那些女孩子哪个我没有见识过？各种手段各种行径，甚至还有在他刚成年的时候，避开佣人躲到他卧房，脱掉所有衣服了钻他被窝的。”
阮小沫也不知道自己心头是个什么滋味，带了几分试探的八卦口吻道：“……那是他的第一次？”
朱莉睇她一眼，颇为不高兴似的，“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也配得上少爷的第一次？！可笑！那女人刚溜到床铺上没多久，就被我发现了，直接把她拎了出来，通知她家族里的人来领的她！”
想象着那个画面，阮小沫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是个什么反应。
她和靳烈风发生关系那晚，在楼梯口，也是被阮家的人逮了个正着。
那次，虽然和朱莉口中的女人不同，她不是自愿的，但在别人眼中，估计也差不多，所以难怪朱莉那时对她是那个态度……
她沉默着，又听到朱莉道：“这么多年来，围绕着少爷的狂蜂浪蝶是不少，我年纪是大了点，但帝宫的事，也都是我眼皮子底下的，不管是帝宫里头还是帝宫外头，那些女人的事我还是清楚的。”
阮小沫听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她又还没喜欢上靳烈风，就对这个问题这么上心干什么？
现在这样，就好像她真作为他女朋友，在吃醋一样。
刚想让朱莉不用说了，朱莉就继续说道：“不管那些女人衣服料子穿得有多少，有没有爬过少爷的床，总之，没一个和少爷发生过关系的，阮小姐，我做管家的，谁和少爷亲密过，和少爷独处能呆多久，这些东西我还是知道，什么时间里够不够发生些什么，整个帝宫，除了那些女人和少爷本人，只怕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了。”
阮小沫愣了下，眼睛诧异地微微睁圆，看向朱莉。
朱莉的意思是，靳烈风以前身边的那些女人，其实都没有和他发生些什么？
这对阮小沫的冲击力有点大，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没少见到他身边有各色衣冠不整的女人，但现在帝宫里说话最具可信度的管家跟她信誓旦旦地说，靳烈风其实和哪些女人根本就没有那什么的关系？
她愣愣地盯着朱莉，觉得自己好像听进去了朱莉接下来的话，又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朱莉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只是脑子都被搅得乱糟糟的。
所以……
其实靳家晚宴那天，她和靳烈风发生关系的晚上，才是……靳烈风的第一次？？？
阮小沫感觉自己好像被陨石给撞了一下，脑子突然就被轰懵了。
在她的记忆里，其实那天晚上发生的详细过程，虽然足够她懂发生了什么，但其实有些模糊。
在她被齐峰抓回帝宫之后，靳烈风又对她……
她就一直以为靳烈风是经验丰富的那种男人……
“可他……”阮小沫脑子里想着，没经过思考，就忽然脱口而出：“表现得根本就不像第一次——呃！”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阮小沫小脸一红，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外加抿得紧紧的，生怕自己再漏出一句这样没节操的心里话。
朱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在阮小沫以为她会跳过自己这句没脑子的话时，就看到朱莉开口了：“……少爷从小就天资聪颖。”
阮小沫：“……哦。”
这个……和她说的话没什么关系吧？
朱莉应该是把这个话题跳过了。
“少爷的学习能力，和无师自通的能力也很强。”朱莉盯着她，以一种非常明显的骄傲的语气道：“在其他方面，当然也是。”
那个神情……简直就是发自内心的感觉骄傲和自豪……
可是这种事……有什么好赞赏的……
阮小沫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到。
她脸红耳朵也红了，张了张嘴，还是又闭上了。
她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朱莉这么讨厌她了……
朱莉这简直是就是现身说法的靳烈风的脑残粉，少爷的一切都是好的，所有的女人都是配不上少爷的……
突然横空冒出个她来，一碰见靳烈风就总顶撞他、跟他吵架，换做是谁，估计看她也不顺眼……
朱莉扫了她一眼，似乎一点不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只继续维持着帝宫管家的严肃神情，道：“阮小姐，虽然目前我还是觉得我家少爷值得更好、更完美的，但既然少爷就认定您了，您也该懂得感激少爷才对……”
阮小沫现在听着朱莉指责的感觉，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有些走神。
靳烈风……居然是第一次！
她以为只是她自己在那晚丢失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没想到靳烈风也是……
只是，这种刚才治疗的时候，还满脑子有颜色废料的大混蛋，是怎么做到身边一堆身材火辣的女人对他前仆后继的情况，还把持得住的？
明明他在自己面前，完全就是一头怎么也喂不饱的大尾巴狼的样子……
“阮小姐？阮小姐！！！”朱莉终于意识到她在走神，接连喊了她好几声之后，气得脸色都不对了，但迫于少爷，又不敢对她怎么样，只好气冲冲地、又维持着该有的礼仪道：“既然阮小姐听不进劝，那我也不多打扰了！！！”
说罢，朱莉就昂首挺胸，一脸不高兴地走了。
阮小沫回头看了她一眼，心头的心思还是飘忽的。
她刚才气的，就是靳烈风对她态度随便，似乎把她当成了那些可以被他肆意玩弄的女人一样。
说到底，她在他身边看见过的那些女人，还是让她心里有些疙瘩的。
但现在她明白了，其实靳烈风没有骗她，他说他只有她一个，是真的就只有她而已……
阮小沫低头盯着花纹漂亮的大理石地面，有些出神。
隔了小会儿，她下了楼，往医生住的那栋楼走去。
房间里，检测仪器报警的声音尖锐得吓人。
心理医生盯着检测仪器，额头上紧张得覆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少爷……今天的治疗真的不能继续了！”他道，“您的神经承受已经达到上限了，您要是强行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被迫进入休克状态！”
休克状态下，和睡眠对病毒的效果差不多，都会促进病毒的变异进化，搞不好就算克服了这关，但到时候注射的新型病毒，恐怕就会派不上作用了。
靳烈风咬着牙，一双眼眸如野狼般狠戾，猛地抬眼看来，眼底布满的血丝尤其骇人。
不行……
他必须要治疗好他的——
“给我拿药来。”他嗓音嘶哑，被过度消耗的精神和体力实在有些透支，只是那张刀削斧凿的面庞，在被汗水浸润后显得如刀刃般寒冷锋利，“吃了药，再继续！”
心理医生面露难色：“这个……少爷您知道的，这个药它……”
“我说，给我！”靳烈风忽然低吼一声，宛如山林之王的咆哮，刹时就吓得抱着药箱子的心理医生抖了三抖。
就在这时，门骤然被推开了。
走廊上的明亮光线，投照进来，照在靳烈风的脸上。
“靳烈风，我现在可以参与了吧？”女孩的声音里，带了些刻意鼓足勇气的效果，和隐隐不自在的羞涩。
靳烈风抬眸，朝门口处，看去，紫色的眼瞳微微一眯，又放松睁开。
深邃的紫色眼瞳中，映照出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孩的模样。
她不习惯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举步走了进来，犹豫了下，又直接走到他跟前，忽然就蹙起了眉。
“就这么点时间……”阮小沫伸手拿过一张温热湿帕子，替他擦过脸上的汗，紧张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他脸色还没有这么糟糕，也没有这么疲惫。
就在她擦到他下巴的时候，抓着毛巾的手，倏然就被人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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