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禁锢
地下通道之中，张小鱼终于和‘欲’来到了通道最深处。
张小鱼打量着四周，除了光秃秃的石壁以外，就最前方的墙壁上有着两条粗壮铁链垂下，再无其他。
看着这一切的他心中明白了什么，于是沉默了下来。
“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呢？”
“我总不能真正变成污秽堕落泯灭人性的怪物吧！”
一旁的‘欲’可没有这么多心思，祂站立石壁前，抬头望着高高的牛人张小鱼。
“臭木头，你要相信我现在对你没有恶意，你只有真正找到你是谁，才能对我有所帮助。”
“请放心，待你恢复成原来模样后，我自会放了你。”
“但是...。”
‘欲’突然变得冷漠，祂漂浮而起，来到张小鱼身前：
“如果你终究明悟不了，那么你将永远困在这里，直至轮回的终结！”
张小鱼听到‘欲’如此说，也没有反驳。
他默默来到铁链前，背向石壁，双手向两边张开，一副束手就缚的模样。
‘欲’看着这一切，也不再多说。
祂一挥手，铁链哗啦啦席卷而起，缠上张小鱼粗壮的肉身，一圈一圈紧紧束缚了起来。
张小鱼就这样被铁链捆着，一直蔓延到手臂，再向着两边拉伸而起。
‘欲’看着这一切，终于不再冷漠，祂轻轻颔首：
“希望你能在这里真正明悟情为何物。”
说完后，祂慢慢消散于此，不见影踪。
随着‘欲’的离去，石壁内橘黄烛光一盏一盏熄灭，直到通道的尽头。
这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许久之后，黑暗中才传出了这么一道话语。
“犯错，就得认罚！”
“选择，意味承载！”
“意味着我张小鱼想清楚了，在我向你开口请求帮助时，我就想清楚了。”
“就算我张小鱼沉沦于此、终结于此，我也绝不后悔，也不怪任何人！”
“因为这是我张小鱼自己的选择，我自己选择的路，我绝不后悔！”
张小鱼默默自语的声音在这个黑暗的石洞中，不停回荡。
许久许久之后。
“嘿嘿，你真的不后悔吗？”
就在石洞中余音渐息时，一个令张小鱼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这里响彻了起来。
这个声音，张小鱼已经非常熟悉了。
这是‘堕’的声音！
‘堕’看着‘欲’离去，祂抓住了这次机会，悄无声息中再次意志降临，化为一缕黑烟在张小鱼面前。
祂此时进不去张小鱼的意识世界，因为哪里已被欲海完全覆盖。
祂只能在这里，对着张小鱼隔空引诱。
“你真的不后悔吗？”
黑烟中，祂的声音中带着无尽诡异令人堕落的气息，这气息让张小鱼全身再次起了变化。
他高壮的牛形躯体，肌肉再次猛涨、牛角也不断想要从太阳穴中冲出来，带出他的脑花。
“啊~！昂！！！”
张小鱼痛苦地大叫出声。
“哗啦啦~”
与此同时，他身上肌肉将要鼓出来的时候，束缚他的铁链一阵响动。
遏制住了即将畸变的身体。
他的肌肉又缩了回去、牛角也不再往外钻。
“呼哧~，呼哧！”
得到喘息之机的张小鱼大口喘息着，刚刚的痛苦差点撕裂他全身，他无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巨大的牛形身体垂吊在石壁上，双手并举，拖着铁链，身躯往前趴伏。
现在的他之所以还能站立，全靠束缚在身连着石壁顶部的铁链拉扯着。
“该死的臭婊子！”
张小鱼身前的黑烟气愤地大骂出声:
“如果不是我进入不了你的意识世界，如果不是你体内我的情绪将要再次轮回，如果不是‘霸主’已经苏醒。”
“你这个蝼蚁！今天就要彻底堕落！”
张小鱼无力耸拉着脑袋，低声传出一句话。
“嗬嗬，‘堕’你是不是黔驴技穷了。”
“你刚刚说我体内堕落的气息即将轮回，你现在是不是拿我没办法了。”
黑烟听到张小鱼的话后，从中传出一声轻蔑笑声。
“呵呵，不错，我‘堕’的气息确实即将轮回，但是只要高高在上的‘旧日’不灭，哈哈，你永远摆脱不了！”
“明天你体内我的气息就会复苏，你还是难逃我‘堕’的手心！”
“神，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一阶超凡就能对抗的！明天我会让你知道神的威能！”
黑烟在张小鱼身前一阵变幻，似乎在张牙舞爪，‘堕’得意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而此时的张小鱼仿佛想到了什么，对它理也不理。
‘堕’看着毫无反应的张小鱼，最后也不再多说，祂传出一声冷哼后，黑烟也消散在张小鱼面前。
黑暗地洞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许久之后，张小鱼垂下的头颅才渐渐抬了起来，他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原来如此！”
“‘错’以前说过，世间万物皆是能量，那么‘堕’这股情绪，是不是也是一股能量呢？”
“祂没办法时刻影响我，因为祂也有轮回，也有旧日，祂也有力量衰竭的时候。”
“那么‘堕’这股让我畸变的负面情绪，是不是祂会来，也一定会走？”
黑暗中的张小鱼，冷静努力分析着，自言自语。
“祂又是如何在我身体里留下印记的呢？”
“轮回衰竭时，祂会走！那祂又是如何来的呢？”
张小鱼不知道自己现在思考的这一切，对自己有没有帮助。
但他此时努力想要搞清楚‘堕’是如何在自己身体里留下印记的。
“嗯？‘欲’说一切的负面情绪，都是人的天性！”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诧出声。
他继续喃喃自语：
“难道我们每个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祂们就存在于我们身体里吗？”
“那为什么以前我没有畸变呢？”
“是了，上次小魏在酒楼把黑烟腾腾的手按在了我身上，也就是那时‘堕’祂才出现。”
“小魏引发了我身体中本来就存在的堕落气息，然后和‘堕’建立起了联系。”
“那是不是我体内如果没有和‘堕’建立联系的气息，祂就影响不了我了呢！”
张小鱼感觉自己将要找到答案，破掉‘堕’让自己变成怪物的方法。
“我该如何去除堕落的气息，逃过堕落畸变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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