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惊天噩耗
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爸妈一面。
时间飞逝,白驹过隙,岁月转眼间就来到了我十八岁那年,这期间我跟着小姑一直学习道法,学习符篆,跟着她那比我小两个月的女儿张莹莹一起学习教科书知识,无论是对于道术的修习,还是考试的成绩我都远超同龄人。
主要原因还是在于,白天放学我就跟着小姑学习道法,晚上我就和学霸妹妹张莹莹谈天说地,补习功课,在她绝对的实力辅导加持下,我的成绩一直位列年级前茅。
十年来,陪伴我的就只有小姑与张莹莹,在班上我向来是独来独往,倒不是其他人不愿与我结识,而是因为我实在太忙了道法学业两头兼顾,根本就没时间去与其他人深交。
虽然八岁之时我爸断言陈家诅咒会一直存在,并且还会对我造成极大的影响,可是时至今日,我都没有受到过半点致命伤害,也没有遇到过事关生死的危险,总的来说这十年我都过得风平浪静,就算没有顺风顺水,也还是平平安安。
至于张莹莹,也已经出落成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了,不仅亭亭玉立追求者无数,而且还有不少服装店请她去做模特,甚至还被东夏政法大学凭为十大佳人之首。
然而,她却没有谈过一次恋爱,自我来到她家开始,这十年岁月下来,我见过许多向她主动献殷勤的男生,其中不乏长相帅气,家室非凡的存在,尤其是和她考入政法大学后,追求她的男生宛如过江之鲫,可是她一个都没有答应,甚而至于连半点机会都不留给这些追求者,基本上都是直接拒绝。
我也不知道她是眼光太高,还是这群男生都达不到她的择偶观,总之在一些疯狂追求者的死缠烂打之下,她连放假都不怎么回家了,害怕这些疯狂追求者会影响到家人生活。
其实我打心底不爽这群追求者,倒不是因为吃醋之类的,而是因为她以前回家以前还会替我写论文,做各种专业科目作业,但自打有了这群人存在之后,她节假日不回来,就只能每天和我在视频聊天框见面,就根本没机会帮我做作业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依旧很努力,作业没人替我做,我就自己去做,东西没弄懂,我就想尽办法弄明白,尽量保证成绩不会下滑,毕竟我可是男孩子,以后的顶梁柱,连跟我同一个大学的张莹莹,作为一个女孩都这么优秀,我怎么也不能输给了她,我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在学业上超过她。
在这种日复一日的学习当中,我八岁时留下的童年阴影基本也已经被消磨殆尽,内心的伤口也几乎被时间抚平。
我本以为我这辈子就会这样过去了,就这样陪着小姑与张莹莹过完这辈子,不会再有关于我爸的任何消息,我甚至还一度认为在八岁那年的一切,都是我爸编织出来骗我的借口,目的就是让我可以安心待在小姑家。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了十年,十年时间基本上已经足够磨平一切念想了,直到七年前的中元节,也就是我十八岁那年的中元节。
当天我像往日一样放学出校门吃饭,出乎我预料的是张莹莹竟然开车来校门口接我了,只不过她相较平时要安静了许多,脸上还挂着凝重的神色,眼神里也是一片愁云,时不时看我一眼又欲言又止。
我问她是不是失恋了,她摇头;我问她是不是有急事,她摇头;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摇头。
她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入夜时分,当时我小姑火急火燎的赶回家来,打开门之后她没有去做饭,而是拉着我的手,说出了一件令我难以接受的事情,张莹莹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因此三个人里,只有我最诧异。
“小浩,小浩,快点,你爸出事了,现在在医院躺着,估计已经不行了!”
小姑的话声宛如晴天霹雳狠狠砸在我的脑袋上,让我整个脑子嗡的一响,紧接着就陷入了一片空白当中。
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仿佛化作定格,我微微侧目望向张莹莹,她扭头捂嘴低声哭泣,不敢与我对视半分,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得紧。
难怪她憋了一个下午都没开口,原来问题并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出在了我亲生父亲身上!
我深深吸了一口空气,闷热的气体瞬间充斥着我的鼻腔,此刻的我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起搏的心跳声,也能听见我的呼吸声,腹部的剧烈酸楚,让我的感知力瞬间就变得极为敏锐。
十年了!
整整十年了!
他曾经说过会来寻我,会回来探望我,可是十年来他都没有半点消息,而十年后的中元节,我终于是得到了他的些许信息,不过这信息与我想的不太样,我想要的是一切安好,可小姑说给我的却是一个惊天噩耗!
他要死了!
我爸要死了!
我爷爷已经走了十年,而今我又要经历一次父亲离开吗?!
我脑海里彻底乱了,纵然我各科成绩名列前茅的大脑,此刻也难以接受这惊涛骇浪的消息。
转回头,我凝视着小姑,她白皙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眸红肿,显然也是哭了很久,只不过此刻当着我和张莹莹的面,她必须镇定罢了。
我轻叹了口气,准备出言安慰她几句,可还不等我开口,小姑就拉着我的手跑着出了门,张莹莹也二话不说,拿着包就陪着我和小姑直奔着医院而去。
我至今都记得非常清楚,当我们赶到医院后,我爸就已经进了太平间,而我们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我怀着痛苦无比的心情填了火葬协议,小姑替我付了我爸的火葬费。
在我记忆里那个慈父的面容已经模糊,可是八岁那年经历的一切我都记得很清楚,我本以为时间过去这么久,我早该将这些事情彻底忘了,但是当时伫立在医院太平间空荡荡的走廊里,八岁时有过的各种悲伤情绪,如滔天浪潮一般向我袭来,一波又一波拍打在我的心脏上,让我整颗心碎了一般的疼。
他曾说过会来小姑家里找我,于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把全部希冀都等光了,他都没有来过一次。
可是我的理智还是告诉我,我爸不会骗我的,我一定会再见到他!
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等我时隔十年,再次与我爸见面时,他竟然变成了一把白灰,被关在一个怀抱大小的盒子里,不能再说话,也不能再摸我的头发了。
没有彻夜的促膝长谈,只有阴阳相隔的无尽悲哀。
他的葬礼非常简单,就是我小姑在家里摆了个坛就做了道场,孝子贤孙就我一个人,悼念亲朋也只有小姑与张莹莹,我爷爷走得都比他热闹。
至于他的葬地,则是由我亲自挑选的,而送殡的人也只有我和小姑与张莹莹,至于我妈,依旧是杳无音信,不清楚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遵从我爸当年的话语,我选择的坟穴场乃是整个东夏市玄学圈有名的凶煞地,由十几种大的风水煞位组成,而我直接将他的骨灰盒埋在了煞地中心位置,接受整个风水穴场的凶煞之气。
当时我将他骨灰盒刚放下墓穴,骨灰盒表面就直接啪的一声裂开了数条纹路,这里的煞气能量可见一斑。
虽然知道此地不可葬人,但是我坚持把骨灰盒放了进去,而且不仅是把骨灰盒放了进去,甚至还专门没有刻碑,没有给他弄封土,只是将放骨灰盒的深坑填平了而已。
为了不影响张莹莹与小姑的生活节奏,我将内心的哀伤全部压制,将如潮似浪的悲痛都关在了自己身体里,没有哭过一次,也没有诉苦半句,她们对我已经是有大恩情了,我不想再让她们担心。
并且在埋了我爸之后,我的学习就更加用功了,唯有将一门心思全部投入到学习当中,我才能获得片刻的宁静,暂时摆脱我爸去世对我的影响,而张莹莹与小姑见我没有太过悲痛,也没有再刻意提起过我爸。
在埋了我爸之后的第二年,我就凭借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东夏政法大学,第五年我从政法大学毕业,又读了三年的硕士研究生,研究生毕业之后,我就不顾导师以及同学劝阻,直接向已经成为职业律师的张莹莹借了一笔钱,与她联名在东夏市新城区火葬场旁边开了一家扎纸店。
她没有问我原因,也没有劝我,反而她是唯一一个支持我的人,她说就算我要去沿街乞讨,她也会支持我,并且陪我一起去,更别说是开个店了,而联名之事则是她强制的,说啥她要做扎纸店女主人,我是男主人,唉,时隔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幼稚呢。
扎纸店是我爸当年的叮嘱,而今我必须履行,虽然我更想凭借大学里的知识去挣更多钱,但是为了保全我的性命,我也只能照着我爸当年的说法行事,况且这也是我爸这辈子唯一替我安排的事了,可以算是遗嘱,倘若不照做,我也于心不安。
张莹莹来探望过我几次,也问过我怎么突然想开个扎纸店,我就借口说对传统手艺感兴趣,我不敢告诉她实话,怕她认为触及我的往事我会伤心,只不过在我跟她解释过后,她也没有再问过这个问题了,而是在家里照着网上视频教程摆弄起扎纸来。
开扎纸店这一年我已经二十五岁了,生命当中的大劫就在今年,倘若我不谨慎行事,保不齐就会有生命危险。
可我再怎么小心翼翼,潜在的危险还是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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