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是梦
在施然尝试让女帝相信前，忍不住又试探了一番。
他还在希望林溪言在逗他玩。
可惜没有。
且不说林溪言不是喜欢逗人的性子，就说施然所问有关大离的一切，女帝都能对答如流、逻辑自洽。
就是再严谨的史学家过来，也挑不出毛病，反而还会怀疑自己在战国与秦汉间，是不是学漏了一个朝代。
“你来之前在做什么？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或者异象？比如九星连珠，比如天突然黑了，或者天降闪电把你劈了。”
“无，朕当时在一座墓前休息。”
你可真够奇葩的，还在墓前休息，莫非是我前世的墓？
施然见女帝提笔又写：“朕在休息前，一次性诛杀了三万余人，并用他们的人头在墓前垒了京观。”
我该说好棒棒吗……施然心里并无特殊感觉，就像是在史书上看见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一样，毫无波动。
至于是不是京观导致的，施然没管。
毕竟就算是又能怎样，他总不能有样学样。
也学不了。
“你来到这时，在什么地方？”
女帝扭头看向林溪言卧室。
“你当时是什么状态？站着、躺在地上或者床上？周围有没有人？身体上有没有除了右手之外的不适？”
“朕当时站着，周围没人，身体无不适。”女帝补充写着：“朕当时手里拿着一个跟你这个类似的东西。这是何物？为何能发出声音和这样？”
女帝指得施然用手机翻译小篆一事。
施然没有回答，猛跑进林溪言卧室，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锁屏上有三条五小时前发来的微讯，发件人是林溪言的闺蜜，俞烟。
施然没有细看内容，直接指纹解锁，点开通讯记录。
最新的通话记录也是俞烟。
通话时长：十分钟二十三秒。
通话时间：十六点五十五分钟。
我差不多是十八点来到这里……施然给俞烟打去，并查看俞烟发来的微讯。
「反正你都认定了，你还怕什么。」
「别害羞，胆子大一点。」
「他肯定不会拒绝，也不会认为你怎样。他要敢你就揍他。你要舍不得，我帮你揍。」
这时，电话接通。
施然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俞烟调侃意味十足的说道：“拿下了？”
“是我。”
电话那头俞烟略微沉默。
“她都跟你说了？”
“嗯。”施然决定诈俞烟一下。
“所以呢？”俞烟悠然道，“你迫不及待的要感谢我，助你完成了你多年的夙愿？真不用，你随随便便管我一年的饭就行。”
等等，这跟我想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说话？你们两该不会正……咦，你们好恶心。”
俞烟挂断电话。
施然：……
明白了，这绝对不是导致溪言觉醒前世记忆的原因。
施然有些遗憾，要是没女帝这档子事，他和溪言说不定还真就……更进一步了。
施然继续在林溪言手机上，翻找可疑痕迹时，注意到女帝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盯着手机。
“这是手机……”
施然想到女帝听不懂他的话，掏出手机，将对手机的介绍打在翻译器里。
女帝好奇地把玩着，施然故意打了个电话过去。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女帝身体一抖。女帝很快镇定下来，横了施然一眼。
施然笑着教导女帝如何接通电话，再将手机放在耳边。
女帝拿着手机，尝试性的说话。
施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话。
本以为女帝会跟他鸡同鸭讲的对话一番，谁想女帝跟着走出来，将手机还给他。
女帝回到沙发处，提笔在纸上写道：“你可查到原因？”
施然掏出从医院回来路上，在便利店买的香烟，一边抽着一边在手机上快速打道：“有一个原因，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但说无妨。”女帝看着施然嘴里的烟。
如果是溪言，她早在我掏出烟的时候就抢过去，并扔进垃圾桶，然后开始教训我，而不是像这样盯着。
施然暗叹，手指飞速在手机屏幕上打着：“你说你是在墓前休息，然后突然来到这里。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意味着你已经驾崩了。”
女帝看着这句话，神色出乎意料的平静。
施然吐着白雾，拿回手机，敲出他的目的。
“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人们常说的轮回。”
“也就是说，你是大离皇帝，你也是我的青梅竹妈林溪言。你是她的前世，她是你的来生，你们两是同一个人。”
“你现在是因为某些原因，致使前世记忆复苏，覆盖了这辈子的记忆。”
施然将手机递过去，仔细注意着女帝的反应。
“青梅竹妈？”女帝的关注点显然不在施然的意料内。
“就是从小一块长大，但一直跟母亲一样照顾我。”施然说，“不过以前我每次这样说的时候，你都会纠正我，说是青梅竹马。”施然吐着白烟，“你这一世年长我五岁。”
“你如何断定朕是她的前世，而非占了她的身体？”
“因为我来时，你在看我们的合照，还哭了。”施然说出他给自己找的理由，“另外，我能感觉得出来，你看向我的眼神有别的意味。”
女帝沉默，但脸上没什么表情，施然难以瞧出端倪。
施然等了一会，将手机拿过去，刚要写些什么，女帝提笔写道：“你确如朕的一个故人。是否为前世，有待商榷。”
“我知道，我也难以相信，可除了这个理由外，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施然想了想，在手机上翻出前世今生的注释，一些自媒体为了博眼球写的案列文章和视频。
“你看，觉醒前世记忆是有实例，在历史上的确发生过，这是视频。”
女帝看了几秒，放下手机，提笔写道：“看不懂。”
施然这才意识到视频里说的是普通话，字幕也非小篆，遂连忙将刚找的文章，逐段翻译成小篆。
施然自信女帝看后一定会相信，她就是林溪言的前世。
毕竟女帝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古人。古人对于鬼神之说，就算不惧也是相信的，更别说离奇的事情已经发生在女帝身上。
谁曾想，女帝这次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推了回来，且眉头微皱，隐有怒色。
一向波澜不惊的女帝竟面露怒色，这可是件大事。
可施然记得他给女帝看得内容，是很正常的有关觉醒前世记忆的文章，不至于让女帝看了面露怒色。
施然拿起手机一看，脸色微变。
只见上面的页面竟不知何时变成……
性感荷官，在线发牌。
淦！
垃圾广告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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