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族殇
见龟鼠王这么说，司徒男顿时笑了，“自然是像之前那几位一样咯！”
“哦？”龟鼠王闻言，眼睛危险的眯起，语气莫测的说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当然！”
“呵呵，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龟鼠王说着，身形便是消失在司徒男等人的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围攻司徒男等人的一只只龟鼠。
看到那龟鼠王消失不见，张平不由得向司徒男问道，“司徒，你刚刚和那什么龟鼠王，在说些什么呢？”
影辰听到张平的问话，也是将视线投了过来，看样子，他也比较好奇这个问题。
而司徒男则是微微一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这龟鼠身上的规则之力，获得的人很少吗？”
“嗯。”张平和影辰闻言，皆是点头，这一点他们知道就已经从司徒男这里得知了。
“所以刚刚我是在确认，这规则之力的获取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哦？司徒，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男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一边打量着周围龟鼠的动静，一边开口道，“其实之前我就在想，为什么会鲜有人从龟鼠这里获得规则之力。”
“不是因为它们速度快，又有这让人厌恶的臭气吗？哦，还要加上你说的它们很聪明！”
对于最后这一点，张平和影辰其实是有些疑惑的，从之前的那次交锋来看，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那些龟鼠悄无声息地加强臭气的强度，能看出它们确实拥有一些智慧，之后的交战，他们二人却是一点也没看出。
司徒男听到张平的应答，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可进入这里的人类修士众多，其中天才、妖孽也是大有其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龟鼠够聪明、够敏捷，但也不应该只有那么少的人获得它们身上的规则之力！”
“也是，”张平和影辰闻言，微微点头，以人类对于这些力量的渴求程度，和人类的足智多谋，真的想要猎杀几头龟鼠，应该不难！
就像他们之前那样，不久击杀了很多龟鼠吗？想到这儿，张平和影辰立刻回想起了，之前他们击杀龟鼠，并没有获得规则之力！
像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般，司徒男接着说道，“而且我们之前也已经试过了，击杀这些龟鼠并不难，可就算我们已经杀了不少的龟鼠，也没有一丝获得规则之力的迹象，这就说明，这龟鼠身上蕴藏的规则之力，想要获得，不是像之前从灰蛙兽身上获得那样简单！”
“司徒，”听到司徒男这么说，张平接口道，“那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它们这个种族的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据说，龟鼠这个种群以前凭借它们杰出的智慧，和它们显著强于其它种群的繁殖能力，一度碾压酆都内其它其它种族，成为了其中的王族！嗯，大概相当于四大帝国对比那些中等、初等王国一般。”
“这么厉害？！”张平和影辰闻言，皆是忍不住又多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龟鼠，他们还真没想到，这些小东西以前竟然是酆都的王族！
随着打量，张平和影辰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那龟鼠王消失后，这些龟鼠也一直没有向他们发动攻击，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为此，张平用眼神向司徒男示意，表示他心中的疑惑。
对此，司徒男只是微微摇头，让张平放下心来，随后便接着说起这龟鼠的传闻。
“其实对于它们这个种群能够成为酆都的王者，站在人类角度的我，是一点也不惊讶的，毕竟它们相比于其它种群，聪明，易于繁殖，就这两点，就足够奠定它们的地位了。
龟鼠这个种群，它们凭借它们的智慧，在很长时间里，都将酆都内的其他种群玩弄于股掌之中，可这种日子却终究是有期限的。
可在酆都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酆都内其它种群看来，只有战斗能力，才能展现出一个种群的实力，而这，却并不是龟鼠这个种群所拥有的。
在酆都大多数生物的眼中，龟鼠这种生物狡诈、精于算计，一点都不符合它们心目中的王者应该有的形象。
因此，当这种不满达到了极限之后，几个实力出众的种群，便是联合起来，向着龟鼠这个群体，发动了攻击！”
一直警惕着四周的张平和影辰，在发现那些龟鼠此时确实没有上前的倾向后，便也开始专心致志的听着司徒男的讲述。
“面对酆都几大种群来袭，龟鼠一族自然是没有太大的放抗之力，毕竟当对方不去考虑它们说的话，不去思索什么计谋，直接采用以力破巧，以它们那点儿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作战能力，只能是被对方摧枯拉朽的解决掉。”
司徒男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一幅感慨的样子，“其实说起来，对于这几族的来袭，龟鼠们是早有所察觉的，它们也做了相应的准备，在对方来袭之前，它们已经联合了几家不弱于来袭之敌的种群，帮它们作战。”
“哦？”听到司徒男这么说，张平不禁出声问道，“那为什么最后还是被打败了呢？”
“呵呵，”司徒男闻言，笑了笑，“如果是你的话，你喜欢一直被人压在头上吗？”
张平闻言，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
“没错，就在那几族向龟鼠发动攻击的时候，之前答应龟鼠会来帮助它们的种群，全是销声匿迹，面对这种情况，龟鼠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看着对方杀虐自己。”
司徒男说着，又换成了一幅唏嘘的表情，像是在感叹当年龟鼠的境遇。
“本来当时龟鼠都要被杀灭绝了，可就在这时，酆都中几位古老的存在出现了，他们制止了那些种群灭族的行为。”
“哦？酆都中还有这种存在？”
“嗯！不过具体是什么，以后或许你们会知道。”对于这个问题，司徒男选择了闭口不言，让张平和影辰自己去猜。
“当时那几位存在之所以制止它们想要灭龟鼠全族的行为，只要是想要为酆都生物保留一些智慧，毕竟除了龟鼠这个种群，酆都中其它的种群可是极少有能够与人相比的智慧的。
不过对于那几位存在的要求，却是遭到了酆都中众多种群的反对。因为以龟鼠的繁殖能力，若是它们不将其杀灭绝的话，过不了多久，龟鼠便会卷土重来。
而以龟鼠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等到那个时候，它们这些种群说不得会在这些龟鼠的算计下，遭了殃。”
“嗯，”一旁的张平和影辰微微点头，灭族之仇，哪怕未成事实，可这仇依旧是不共戴天！不要说龟鼠了，就算是他们，恐怕也是只要有机会，就会让当初出手的那几个种群，也试试被灭族的感觉。
“对于这些种群的顾虑，那几位存在也是有些犯难，若是平常的事情还好说，大家都会卖他们几个面子，可是这种事情，一旦答应，说不得日后自己这个种群就会被灭，谁也不会轻易妥协的。
就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龟鼠皇站了出来！”
“龟鼠皇？”听到这个名字，张平和影辰心中猜测，料想这应该就是当时龟鼠这种群中身份最为崇高的人了。
“嗯，龟鼠皇。和其它种群不同，龟鼠一族的皇，不是由修为最高的族人担任，而是由智慧最高的龟鼠来当，因为在它们的眼中，智慧远比修为来的重要！
当时龟鼠就当众说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解决方案！”
“是什么？！”早已经被龟鼠的事迹吸引的二人，此时更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位龟鼠一族的皇者，会为它们这个种群想出什么谋存之法。
没错，就是谋存之法！
哪怕是张平，此时都知道，若是龟鼠皇不能给一个让那几家敌人满意的方案，对方定是会选择赶尽杀绝的，因为如此大患，怎能留下？
不过张平和影辰却是没有注意到，附近的龟鼠此时的脸色都开始变化了，它们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悲伤，一样的愤懑！
“当时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等待龟鼠皇的方案，就连那几位存在也想要看看，这酆都中最为智慧的存在，会如何让它们这个种群，在如此杀局中存活下来。
‘我的办法很简单！
你们不是忌惮我们的智慧吗？那这第一点，就是剥夺我们这个种群的智慧！’”
“什么？！”张平听到司徒男这么说，顿时惊呼出声，“剥夺智慧？！”不仅仅是张平惊讶万分，一旁的影辰此时脸色的表情也很是惊讶，剥夺智慧？这和死有什么区别？
而周围的那些龟鼠，脸上的哀意也是越来越浓。
看到张平和影辰脸上的惊异，司徒男笑了笑，随后说道，“当时听到龟鼠皇话语的生物，基本上都是和你们一样，惊讶、诧异，他们都不能理解，为何龟鼠皇说出的第一点，就是如此骇人！
甚至当时还有一些生物觉得龟鼠皇是因为族人死伤大半，已经失心疯了。
可龟鼠皇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它们知道，龟鼠皇并没有疯！
只听龟鼠王笑着说道，‘呵呵，你们在想什么呢？剥夺智慧不假，不过是剥夺普通龟鼠智慧，一切拥有龟鼠王族血脉的龟鼠，保留智慧！我们龟鼠繁殖速度虽然快，但是龟鼠王的繁殖速度并不快吧？这应该不会成为你们的威胁吧？’”
“龟鼠王族？”听到这个词汇，张平和影辰顿时想到了刚刚露面的龟鼠王。
“听到龟鼠皇的话语，周围的一些大能脸色放缓，若是如此，确实能够极大程度的限制龟鼠这个种群的力量。
可还有许多种群并不满足于此，于是它们继续逼迫龟鼠皇，想要对方损失更多的东西。
对于这些种群的表现，龟鼠皇并没有感到意外，只听它接着说道，‘既然我都说了是第一点了，自然是有第二点，你们急什么？’龟鼠皇说着，还用自己那人性化的眼睛瞥了周围的那些大能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张平和影辰闻言，皆是对龟鼠皇的风骨感到了敬意，可以想象，修为并不高的龟鼠皇，在一群修为碾压它的大能面前，特别是这些生物中还有想要灭它全族的仇敌，还能够做到淡定自如，谈笑风生，那是何等风采。
此时司徒男的眼中也是流露出对龟鼠皇的敬意，然后便接着说道，“龟鼠皇当时说，‘这第二点，’说这句话的时候，以龟鼠皇的睿智和淡定，眼神中也不禁流露出了一某哀伤。
‘限制龟鼠的繁殖！龟鼠只能在龟鼠王身边进行繁殖，繁殖数量由龟鼠王的实力决定，一旦超过这个限额，或者一旦出现野生龟鼠王，全部抹杀！’”
“什么？！”张平和影辰听到司徒男这么说，眼中的震惊之色顿时浓郁到了极点，之前听司徒男说龟鼠这个种群有数量限制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这真是别的种群所要求的，可如今看来，竟是龟鼠皇自己要求的！
“呵呵，对于龟鼠皇的这个法子，其实已经让很多酆都生物可以接受了，毕竟当龟鼠失去自己的智慧后，已经对它们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了，在加上这限制繁殖的条令一出，可以说龟鼠这个种群也基本上不再会成为那遍布酆都的生物种群了。
可对此，却还是有一些生物不满足，它们还想在这每个龟鼠王所能率领的龟鼠数量上再与龟鼠皇磨上一磨。”
看着司徒男似乎是要结束这个故事了，张平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司徒，那最后的数据是多少呢？那些龟鼠王可以保留多少龟鼠？”
听到张平的这个问题，司徒男微微摇头，“这个具体的数据，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肯定不会太多就是了。”
“不会太多？”张平闻言，顿时想到了之前那密密麻麻的龟鼠群，如果这都不算太多的话，那在被灭杀之前，这龟鼠的数量是有多少啊！
“当然，这些都是传闻，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的，这些龟鼠被灭杀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们的繁殖速度太快了，大量掠夺了天地之力，才使得其它种族对它们群起而攻之，然后才造成了最后的局面。”
说到这儿，司徒男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提了一句，“对了，在最后，一切谈妥，那些种群答应留下龟鼠一族后，龟鼠皇便自刎了。”
“嗯？”之前张平和影辰还有些好奇这位龟鼠一族的皇者，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呢，没想到司徒男来了这么一句，不禁有些感叹。
影辰此时突然开口道，“一代皇者，为了保全自己种族的血脉，以全族九成以上的性命为代价，最后能够自刎而死，想来也是一种解脱吧。”
一旁的张平听到影辰这么说，不禁微微点头，想来也是，在做出如此艰难的决定后，能够一死，也算是解脱吧！
结果出乎张平和影辰意外的是，司徒男却是否定了他们的想法，“不！据说，当时龟鼠皇并不想死，哪怕最后它被逼无奈，选择了自尽，也是极其不甘的，而且在它死亡的前一刻，它还留下了一句话。”
“哦？什么话？”
“它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会回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张平和影辰闻言，不由得有些好奇。
司徒男听到这问话，又是摇头，“这就不清楚了，按照道理说，当时那龟鼠皇是在一群大能眼皮之下自刎的，而且当时还有大能在其死后出手，保证其形神俱灭！以龟鼠皇的实力，应该不会有重生的手段。”
听到司徒男这么说，张平和影辰觉得有些遗憾，一代鼠皇，最后竟是这般落幕，少了一丝英雄气概，不免有些不伦不类。
司徒男说着，精神力探查到了什么，眼神微动，随后他便突然笑了，开口道，“哈哈，想这么多做什么。或许是我们看错了这位龟鼠皇呢？或许这位龟鼠皇本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当时它想得只不过是能够委曲求全，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没想到最后却还是被逼身亡，自然是一时气不过，小人叫嚣而已。”
“嗯？”张平闻言顿时一脸疑惑，之前司徒男说起这位龟鼠皇的时候，明明是面带敬意的，此时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正当张平心中疑惑不解的时候，龟鼠王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充满了怒火，“你说什么！皇上是你能诋毁的？你想死不成？”
“呵呵，”司徒男听到龟鼠王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是一脸不屑的表情，说道，“呵呵，难道不是吗？看看你们现在这幅鬼样子，还是从前那个酆都中的皇者吗？人类有一句话，送给你们龟鼠一族在合适不过，那就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当然了，对于你们嘛，那就是龟鼠过街，人人喊打了。”
“无知小儿，你找死！”那龟鼠王听到司徒男如此说它们龟鼠一族，顿时压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立刻让那些一直在四周徘徊的龟鼠，向着司徒男等人发动攻击。
司徒男见状，心中笑意更甚！
之前他与那龟鼠王交流之后，本以为对方会被自己激怒，从而让它手下的龟鼠再度冲上前来，与他们厮杀，只有如此，他们才能真正的打痛对方，让对方将规则之力交出。
由于之前击杀龟鼠后没有获得规则之力，再加上王教官记忆中，也是鲜少有人从龟鼠这里获得规则之力。
所以司徒男便是推测，可能由于龟鼠一族的特殊性，由于这些龟鼠全都是由龟鼠王集中调度的，那么很有可能它们体内的规则之力，也是集中在龟鼠王身上，所以想要获得规则之力，就得从龟鼠王身上想办法。
可龟鼠王不像普通龟鼠那样，已经失去了智慧只能按照本能去行事，拥有和人类相当智慧的它们，自然是会利用自己统御的龟鼠，来保护好自己。
毕竟龟鼠这个种族，因为数量的原因，龟鼠王对于少量龟鼠的死亡并不当回事，就算多死一些，只要不伤筋动骨，影响到整个龟鼠群，都不会让龟鼠王产生一丁点烦恼的。
甚至它们还喜欢每过一段时间，就发动一场战争，以此来减少自己种群的数量，毕竟如此，总要比数量超过了限制之后，再自己去把多余的龟鼠击杀，要好的多。
可无论怎么说，龟鼠王也是龟鼠一族的王者，它们是不可能容忍别人对它们这个群体，进行毁灭性的打击的。
司徒男猜想，或许之前那几个从龟鼠这里获得规则之力的人，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大规模的击杀了龟鼠，将这龟鼠王给打到肉痛，打到它承受不起，进而才从它的手里得到了规则之力。
对于这一点，司徒男从之前与龟鼠王的交谈中，从龟鼠王的一些反应，推断出，他的猜想应该是正确的。
可接下来的问题在于，这些龟鼠在失去智慧之后，虽然只剩下了本能，对他和张平、影辰的威胁不大，可这数量也是太多了一些，想要把龟鼠王打到肉疼，恐怕是很难的。
就像之前，龟鼠王在察觉到司徒男等人释放的武技威力不俗之后，便是召回了这些龟鼠，而司徒男等人，也不可能把这些数量繁多，动作迅捷的龟鼠给留住。
在这种情况下，司徒男便是想要去激怒龟鼠王，从而让对方失去理智，无顾虑、无安排的放那些龟鼠来对他们攻击。
若是以前的龟鼠，司徒男这并不算高深的激将法，基本上不可能起到作用的。
可在经历之前被众多种族围剿的事情后，龟鼠皇这一事件就成了众多龟鼠王心中的隐痛，这也是司徒男选择给张平和影辰讲述这一件事的原因。
而且龟鼠王的智慧虽然在被保留了下来，可它们的智慧却是不复当年，因为此时的龟鼠王，基本上都会花费一部分精神力，来控制着这些已经失去智慧的同族之人。
否则那些龟鼠一旦失去了龟鼠王的控制，便只会按照自己的本能去行事，像是眼前这种局面，若是龟鼠王不控制的话，那些龟鼠早就不管不顾的朝着司徒男等人冲了过来。
可也正是因为龟鼠王需要去控制这些龟鼠的行为，使得它自身对于自己的控制力薄弱了许多，这也是它会在司徒男的言语中，几次动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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