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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芮叔叔,他就是林默


  这件事影响力实在是大,大到让我有些无法背负这样的舆论压力,在校园里总会有陌生人,莫名其妙的问我,到底有没有和芮蕊去开房;我没有驳斥、更没有愤怒,只是选择避而远之。
  我觉得沉默不语,也许是唯一让我不尴尬的方式了吧!
  其实我觉得挺无辜的,莫名其妙就卷入其中,吴老师说找校领导谈过了,只是这件事影响很大;早就惊动了教育部门,吴老师告诉我,这件事很难压的下来。
  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如果因为这件事我被开除了,真的就有点冤了;虽然觉得自己可以坦然的去面对,但还是有些期望这件事能有好转。
  学校的教导主任找我谈过话,按路遥的意思,大致的跟他说了;看的出王主任特别关心这件事,还问了我许多细节,不过隐晦的东西我都隐瞒了;只是一口咬定,那天同去的还有章晓芸和路遥,而我是住在另一房间的。
  “林默,这件事我还会核实的!”
  “希望老师能秉公处理!”
  回到教室,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总想着学校会如何处理;卓小雨估计也知道了,传字条安慰我,说实话这样的安慰,对我根本没作用;不过我还是勉强的冲她笑了笑。
  浑浑噩噩过了几天,每天我都是第一个进教室,上厕所都是上课时间去;平日里就待在教室,哪也不敢去,体育课直接请病假;而放学的时候,故意多待一会才出校门,为的就是不想看到别人异样的眼神。
  礼拜五放学后,一直坐在座位上发呆,想着等人走光了,我再走;没曾想路遥却进了教室,我问她怎么了,她叹了口气说外面有人找我。
  好奇的问路遥,那人是谁,路遥告诉我是芮蕊爸爸。
  “啊......”
  “蕊蕊学也不上,也不愿意见我们。”路遥显得情绪不高,看了我一眼,说:“说不定你去了,她肯见你。”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
  路遥说完拽了我一下,我只好提着书包,跟在路遥身上出了教室;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路遥冲我指了指路边的一辆小汽车,告诉芮蕊爸爸就在那等我。
  突然一下子就紧张了,犹豫了下,说不想去;路遥白了我一眼,还开玩笑的问我是不是要见老丈人,胆子变小了啊;我赶紧脸红的让她别乱说,心想都快愁死了,她路大小姐居然还开我玩笑。
  等走近车子的时候,车门就打开了,下来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个子挺高也挺精神,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肯定是芮蕊的爸爸了,两人五官长的很像。
  路遥推了我一把,然后介绍说:“芮叔叔,他就是林默。”
  芮蕊爸爸仔细的打量起我,然后笑着跟我握手,接着又说:“你好,我是芮蕊的父亲。”
  “那个,芮叔叔你好。”
  特别的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路遥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跟芮蕊爸爸打了声招呼,说有事得先回家。
  喊了一声路遥,她只是冲我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我心想难道不跟我一块去吗?
  路遥走后,就更不知所措了,不过芮蕊爸爸看上去,很开明也挺和善的;也不至于让我有很大的压力,后来他把芮蕊最近的情况告诉了我。
  我这才知道,芮蕊整天待在家里,饭不好好吃、不愿见人,也不愿来学校上课;说给她转学,她死活也不愿意,还说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
  芮蕊爸爸找我,是希望我能开导她,他告诉我,看到蕊蕊那样,特别心疼;还说他也是青春期走过来的,芮叔叔说他一向都是开明的,从来不干涉芮蕊;还跟我开玩笑说,如果喜欢芮蕊,他不反对我们,还说芮蕊妈妈也支持。
  我极其惊讶的看着他,那面带笑容且真诚的脸,让我无法怀疑他说的是假话;可是我们才十七岁,在看我来,所有的父母都应该反对的吧!
  除了诧异、除了受宠若惊,就只剩下难以接受了。
  我也想去见芮蕊,担心她会受到影响,担心她会因此而产生阴影;可是我又不敢面对她,面对她曾经对我的表白,面对她那执着的眼神。
  其实我依旧是自卑的,自卑到无法去面对她,自卑到无法接受她的好。
  毫无选择,芮叔叔的请求,我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虽说不是上门做客,但第一次拜访,出于礼貌,我还是买了些水果;到了芮蕊家,一直不敢进门,还是芮叔叔给我拿的拖鞋;芮蕊家比苏冉家大,客厅特别宽敞,装修也特别精致,还带着浓浓的书香门第的韵味。
  芮叔叔招呼我坐在沙发上,还给我拿了水果,我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芮叔叔也瞄了一眼,然后让我先坐一会,自己个进了厨房;没过多久,我看到芮叔叔身后跟了一女的,不用猜肯定是芮蕊的妈妈吧。
  我赶紧起身打招呼,芮蕊妈妈看上去很年轻,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芮妈妈似乎在打量我,时而看看我,时而看看芮叔叔,然后笑着说:“默默,阿姨这样称呼你,你不介意吧!”
  “阿姨,没关系。”我尴尬的冲芮妈妈挤出一丝笑容,芮妈妈绕开芮叔叔,走到我身旁,让我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她比芮叔叔还要热情,嘘寒问暖的,让我没有任何压迫感。
  “难怪我们家小蕊喜欢你,你还真挺招人喜欢的。”芮妈妈的话,让我不禁觉得脸红,我话赶话,就开口问:“那个,阿姨!芮蕊呢?”
  “她呀,闷在房里好几天了,不吃不喝,愁死我了。”
  后来芮叔叔就说把芮蕊喊出来,芮蕊妈妈起身去喊,我听到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我心想要不我去喊吧,只是芮叔叔让我坐着,他去喊。
  芮蕊房间隔着客厅看不见,我看到芮叔叔过去了,也没怎么听到他喊芮蕊;可是没过多久,突然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接着就是拖鞋踩地板的声音。
  “啊......”
  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很短暂、很快就消失了,随后又是急促的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弄的我莫名其妙的,朝我走来的芮叔叔,他正冲我坏笑,只是那个笑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问芮叔叔,芮蕊是不是还不愿出来,芮叔叔笑了笑没说话,而芮阿姨跟我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厨房;芮叔叔一直陪着我聊天,他似乎对我了解的很多,我猜他肯定调查过我吧;要不然怎么会了解的这么详细。
  他偶尔会问我老家有什么好玩的趣事,还会跟我提到他小的时候,老爱玩的东西;毕竟都是穷地方出来的,似乎玩的东西都差不多。
  上树掏鸟窝、潜水摸蛤蛎、下田捉泥鳅,甚至进山捞兔子;几乎是每一个山里孩子都经历过的趣事。
  看的出芮叔叔特别的感兴趣,一直跟我谈论着自己的心得和经验,时不时还会感慨时过境迁,再也找不到童年的乐趣了。
  “林默,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正和芮叔叔聊天,芮蕊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回头看了她一眼;样子确实挺憔悴的,不过似乎特意打扮过的,也不像窝在家一礼拜的样子。
  “最近你都没去学校,大家都挺担心你的,所以我就......”
  “你,我以为......”
  “你还好嘛?”
  芮叔叔起身朝芮蕊走去,推了她一把,然后跟我说他去厨房帮忙,让我们俩聊聊天,一会还让我留下吃饭;芮蕊可能看出了我的为难,就说她妈做的菜可好吃了,让我一定要尝尝。
  其实我挺不愿意留下吃饭的,可是我又找不到好的借口,再者芮蕊看上去状态挺差的,我也应该多开导开导她。
  芮蕊脸上一直带着浅笑,只是脸上没什么血色,嘴唇也干裂;不过她还是以前的风格,蓝白相间的装束,还有那双浅蓝色的狗熊拖鞋;说实话这个状态下的芮蕊,真有那么几分让人心疼。
  我一直避及不提那件事,跟她说着一些趣事,我发现我还是挺能讲的;而且每次开导别人,我总会去讲一些以前的趣事,甚至让我丢脸的事。
  芮蕊一直很认真的看着我,似乎我讲的那些事,她都特别感兴趣;后来我又讲到“五朵金花”其他姐妹都很关心她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冲我笑了笑,只是那个笑特别的牵强。
  “冉冉还好吧,她还生不生我气了。”
  “她挺好的,没心没肺,过了几天早消气了。”
  “哦......”芮蕊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说:“对不起,连累你了,都怪我,我不该那么无理取闹。”
  “没事,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不过你别担心我,我不在乎的。”
  芮蕊说不在乎的时候,有意的看了我一眼,只是在我看来,能有哪个女生不在乎呢?我很担心她会走不出阴影,可能这件事对她的打击特别大,她只是在我面前强颜欢笑;她不想让我为难,同样她也不想再去提起这件事。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我不曾提起,因为我觉得她可能承受不了;至于苏冉,其实并没有真的消气,虽然她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挺大的;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避着不见于洋,或许是怕尴尬,怕无法面对吧!
  看的出芮蕊真的很内疚,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一直想如何去和苏冉解释,如何求得苏冉的原谅,我猜想只要芮蕊真诚的道歉,苏冉一定会原谅她的。
  “林默......”
  “嗯!”
  “我......算了,没事!”
  芮蕊的欲言又止,让我有些疑惑,她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让她选择不说;刚要开口问她到底想说什么的时候,芮叔叔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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