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措手不及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丁老头问了我一个问题：假如我是丁氏的老总，如何处理楼盘开售。
　　丁老头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许这是我无法触及到的位置吧。
　　我没回答，丁老头也没再问，闭上眼环抱着双手，没一会就听到了他的呼噜声；可我却陷入了沉思，我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开第二家分店，问丁老头借的五十万，我要还他六十万，我不想拿第一家赚的钱赔给他，因为我会不甘心。
　　路宁天的冷嘲热讽，路遥的离开，让我彻底丢掉了幻想；只是沉静了太久，我并没有太大作为。
　　如何处理楼盘开售，就像抽丝剥茧，大概我需要搞清楚所有的步骤，搞清楚所在的关键；楼盘开售考虑的因素，我想应该很多吧。
　　楼盘的信誉，楼盘的质量，还有销售者的能力，大概最关键的是价格吧。
　　闭上眼开始思考，户型规格、户型大小、户型数量，还有户型的销售对象；而且我还必须要搞清楚孙氏和路氏的，丁老头说整个销售部都被挖空了，或许还带走不了不少客户，甚至所有的资料也被带走了。
　　可如果这不是最头疼的问题，那么如何在短期之类，找寻合适的整个销售团队，或许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至于如何销售，如何和对手竞争，当然也是重中之重。
　　等我归纳问题的时候，飞机已经要降落了，丁老头的呼噜声停止了，打了个哈欠，还拿手拍了拍嘴巴，打了几个哈哈；随后揉了揉眼，转脸看向我，开口说：“想明白了嘛？”
　　“没有！”
　　“敢骗爷，你想了二个小时了。”飞机落地颠簸了下，丁老头皱了下眉头，过了十几秒等飞机平稳落地后，他又开口说：“但说无妨。”
　　“好！”
　　把我考虑归纳的问题，一一说给了丁老头听，时不时丁老头会点点头，时而也会插句嘴，帮我纠正，或者是补充，最后丁老头，开口说：“想不想试试？”
　　“啊......”
　　“问你呢，想不想试试？”
　　“算了吧，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到时候被我搞砸了，你可得流落街头。”
　　“爷穷过来的，怕个屁，就问你敢不敢吧。”
　　“我还未成年呢，不合法。”
　　“屁，在丁氏爷说了算。”
　　“我可不陪你疯，走吧，下机了。”
　　丁老头这次倒是没发脾气，啥也没说，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说严肃谈不上，只是总觉得好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出了机场有专人接机，是丁老头的手下，好像也算个小高层，只是那个人我很讨厌，一嘴的阳奉阴违，脸上挂着的笑容，让人觉得特别的假；不知道丁老头为何会重用这样的人，我猜除了他会拍马屁，大概也是有点本事的。
　　相比较军哥，虽然也爱拍马屁，但让旁人听不出一丝别扭，而且时间长了我发现，军哥对丁老头的感情很特殊，后来我才知道，他从小就是个问题少年，打小就没了爹妈，十几岁偷东西被人抓住打的半死，最后是丁老头帮的他，打那以后军哥就一直跟着丁老头，鞍前马后，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这么晚了，我以为会去酒店之类的地方，没想到丁老头直接把我带到他的公司；也就是北京的分公司，那栋大厦，比宁城的总部还要气派。
　　等进了大厦跨出电梯，走进会议室，把我吓了一跳，会议室里围满了人，里一圈外一圈，旁边还有一大堆站着的。
　　丁老头刚跨进门，所有的人都安静了，没有人说话，一个个必恭必敬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这老家伙还是挺有威望的。
　　“都这么拘谨干嘛，轻松点，我又不吃人。”丁老头笑笑坐下，见我楞在门口，冲我招了招手，所有的人都看向我，本不想过去的，但我怕不给丁老头面子，损了他的颜面，他要再跳起来给我较劲，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来，我给大家伙介绍一下。”丁老头拍了拍我肩膀，开口道：“臭小子，跟大家伙认识认识。”
　　“那个，我......”
　　“大方一点！”丁老头偷偷瞪了我一眼，放声一笑，他瞪了我一眼，我也偷偷白了他一眼，带我来这好歹提前打声招呼啊，冷不丁的面对这么多人，谁不紧张啊。
　　只是碍着给他面子，顿了顿淡定的说：“大家好，我叫林默，双木林，幽默的默；我今天就是陪丁老，丁总过来看看。”
　　“大家热烈欢迎。”那马屁精首先带头鼓掌，哗哗的掌声不断，弄的我特别尴尬；随后马屁精替我搬了张椅子，坐在丁老头身旁。
　　我的出现引来不少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只是很隐蔽，大概一直传我是丁氏的“太子”，所以他们对我特别的感兴趣吧。
　　随后丁老头让马屁精把宁城楼盘销售的情况汇报了一遍，之后丁老头就让他们畅所欲言，不少人建议迅速成立临时的销售团队，从各子公司调派精英，然后集思广益，开始策划促销广告，以及收集相关的信息，最后不少人提议让马屁精全权负责。
　　身旁的小秘拿电脑记录，而我则一直拿脑子在记，丁老头话很少，基本都是抽着烟听别人说，也不知道是被他烟给呛的难受，也想抽一支，只是手刚伸过去，丁老头手就拍了过来。
　　啪嗒一声，引来众人诧异的目光，丁老头白了我一眼，我没搭理他，顺手把他烟盒拿过来，想拿火机，丁老头一把抢走，直接塞进了口袋。
　　“我出去抽支烟。”
　　“你可别想溜啊！”我没理他，起身朝外走去，丁老头喊马屁精出去看着我，可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让他的小秘看我。
　　行，丁老头真有你的，知道对我用美人计了，可我不吃这套。
　　靠在会议室门口抽着烟，那个小秘就站在我身旁，时不时会看我一眼，好像要跟我说话，又怕不妥，所以一直没开口。
　　还是我先开的口，只是觉得直接问有点唐突，便打开话题问：“那个，你多大了？”
　　“我，我有男朋友了。”
　　“哦，你跟丁老头几年了？”
　　“三年，不，我只是他的秘书，仅此而已。”
　　“你说话真有意思。”忍不住笑笑，说：“那个，刚才记录的数据和相关资料，能给我一份嘛？”
　　“不行，我只听丁总的。”
　　“好吧。”吐出嘴里的烟，掐灭了烟头，转身进了会议室，那小秘也跟着我走了进去；马屁精在一旁高谈阔论的说着相关的事宜，我听了个大概，反正就是吹牛说破大天的话，我走过去坐下，丁老头瞄了我一眼，伸出一只手来，我好奇的看看他，他瞪了我一眼，小声的说：“还我烟。”
　　“给你，真抠门。”我直接把烟塞他手里，他得意一笑，摸了支烟点上，随手把烟塞进了口袋里；这个时候马屁精说完，丁老头点了点头，冲着一个一直低头记笔记的男的，说：“小李啊，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谈谈你的看法吧。”
　　“丁总，我还没整理好，暂时没有具体方案。”
　　“但说无妨。”
　　“是！”随后那男的便开始讲了起来，起初我没太在意，只是听着听着，却发现他说的好多细节都特别关键，比起马屁精的高谈阔论，要实际有效的多；我觉得他这个人挺靠谱的，突然觉得对他挺有好感的。
　　会议一直开到十一点多，丁老头并没有宣布，成立所谓的临时销售团队；会议结束丁老头说他肚子饿了，让我陪他去吃宵夜，马屁精要跟着去，被丁老头随口拒绝了。
　　“怎么样？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你也不提前告诉我，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哈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老爷子扒拉了一口面，又开口说：“之前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
　　“没考虑，你这么多精英团队，压根就不需要我。”
　　“要是爷非要呢？”
　　“我可不想跟你吵，你别逼我啊。”
　　“嘿......”
　　“行了，我考虑考虑......”
　　“这还差不多！”
　　其实我早就跃跃欲试了，总觉得一定会很刺激，这种感觉会让我特别向往，甚至是渴望。
　　回了酒店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手机上有一条芮蕊发来的信息：林默，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发送的时间大概是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只是现在已经快一点了，想不回复的，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晚安。
　　礼拜一一大早，丁老头就把我叫出了门，问他去哪，他没告诉我具体，只是说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同样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丁老头总是故弄玄虚，只是怕又是见一大堆人，所以暗暗做好了心理准备。
　　车子停在一所学校门口，丁老头说就在这等人，随后又让我下车陪他抽烟，只是当我随意张望的时候，丁老头偷偷溜回了车上，车子启动了，丁老头打开窗户，说：“臭小子，爷有别的事，你在这等着，一会有人来接你。”
　　“喂，丁老头，你耍我。”
　　“再你个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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