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跟踪
张量交易结束后，没在拍卖行待多久就离开了。
他怀揣着装着死武的小匣子，急匆匆地离开了，他现在需要找个地方再仔细研究研究死武的奥秘。
在他走后不久，拍卖行那间待客屋内进来一名女子，正是之前送小匣子的侍女。
她看着屋内抚摸着金色书页的老者，发出黄莺般清脆的声音，问道：“国师大人，真的要放那人离开吗？”
老者没有抬头，依然仔细看着手上的藏宝图，声音却变得冷酷并且中气十足。
完全看不出之前那老态龙钟的样子。
“无妨，本来想骗他将宝库钥匙留下的，没想到他选择直接和我交换了，既然东西到手了，那也没必要节外生枝了。”
侍女皱着眉头担心道：“这会不会是陷阱？怎么会这么巧就将钥匙送到了我们面前？”
老者转过身，与之前浑浊的眼神不同，现在老者眼中充满了智慧和坚毅，其中闪烁的光芒让侍女不敢直视。
老者也就是国师走到门口望向窗外，沉声道：“放心吧，我之前和他聊那么多就是在探他的底细。”
“经过我的观察，他就是一个无意中得到宝库钥匙的幸运儿罢了，他只知道上面刻画了地图，却不知这东西还是开启宝库大门的钥匙。”
“他虽然行事缜密，知道这东西不简单，但他不清楚这东西的真正作用，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简单交易给我，阳天王朝能开出的价码可比给我们给的多。”
“这东西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他才急着出手，以一个他能接受的价格卖了……也算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消息开始走漏他就不再安全了，早点出手也算是保证自身安全了。”
“可是也不用将震光剑给他啊，随便将一本死武给他不就好了。”侍女略微有点心痛，那本震光剑品质之高远超张量想象之上。
两个超凡力量完全融合发挥，威力甚至直逼宗师！是最接近生死武的秘籍之一。
“给了就给了，别那么小家子气。反正我们还有拓本，我们并没有损失什么。”国师训斥着。
“反倒是宝库钥匙，是到我们能否复国的关键，不容有失。”
“那个人既然带来了我们最需要的，那就给他点奖励。我古月国人从不吝啬奖励。”
恐怕张量也没想到，与自己砍价半天，老态龙钟的老者是古月王朝的国师。
也幸亏他不贪心，及时交换了金色书页，要不然恐怕今天很难走出拍卖行了。
过了一会，国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询问道：“王曹两家婚礼明天要办婚礼了吧？”
“是的，就在明天午时。”
“王曹两家以为联姻就能保住手上的另一张宝库密钥，简直是笑话。”国师冷笑道：“敢从我手里抢东西，就要做好被清算的准备。他们打算明天办喜事，那我今天就先让他们办丧事！”
“吩咐下去，今晚动手，把东西给我带回来。”
侍女应声领命，立刻就出门进行安排。
留下的国师孤零零一人站在门前，仰望天空，看着天上飘过的朵朵白云，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张量走出拍卖行不久，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总共两个人，一前一后，交替跟在身后。
张量假装没有看见，慢慢带着两人在城里乱逛，等转过一个墙角，他立刻提速，瞬间翻过旁边的围墙消失在小巷里。
跟踪的两人来到小巷处见目标消失，顿时一惊，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张量的身影了。
“怎么办？”其中一人问向同伴。
“不要慌，整个城里我们都布置了人手，他逃不掉的。”
“我们先回去报告情况，再派人寻找下去。”同伴安慰他道。
说完，两人穿进人群里，慢慢消失不见了。
过了良久，张量又从那扇墙壁后面翻了回来，看了眼两人离开的方向，摸着下巴思考这两人会是谁派来的。
本来想偷听一下，没想到他们口风这么紧，没有透露丝毫线索。
不过从拍卖行出来就被盯上了，八成是他们干的。
看来自己拿出藏宝图还是引起了对方注意，对方要么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藏宝图得来的线索，要么是反悔给了自己这么好的死武，想把自己解决了将东西再拿回去。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胸口的小匣子。
到了我手里还想拿回去？门都没有。
张量转身离开此处，拿了几件旁边居民晾晒的衣服，放了点碎银作为补偿。
边走边换，很快就捂得严严实实，顺便调整了下身高。
调整身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很快他就打扮的与以前完全不同了，熟悉的人不仔细看也认不出来。
他将剑鞘外面也包裹上一层布，防止有人通过剑认出他的身份。
伪装完成后，他立刻向城门外面赶去，他打算在那两个人报信之前就离开青山城，要不之后对方会严密排查，自己这种伪装很有可能引起怀疑。
但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城门口多了一些人，也不出城，就坐在城门口不远处，盯着来回过往的路人，遇到可疑的他们就会上去询问。
门口的官兵也不管，可能是见怪不怪，或者收了对方的好处。
张量观察了一阵，见没有机会溜出去，他毅然返回了城里，随便找了个饭店，要了个包间就坐在里面等待天黑。
到了晚上，自己完全可以趁夜色翻墙溜出去，以自己的身手，别人就算发现，也追不上自己，到时候就能轻易甩开敌人。
丢了几两银子，要了壶茶水和几碟零嘴，告诉店家不要让任何人打扰自己，然后就关在屋子里研究刚到手的震光剑秘籍，默默等待夜晚的到来。
通过一下午的仔细研究，张量终于明白了这本秘籍的奥秘。
这本秘籍主要的超凡力量是震，剑通过细微高频率的震动，会变成类似电锯的效果，变得更加锋利。
之前斩不断的东西，加上震的技巧，一把平凡的剑甚至可以做到削铁如泥。
同时剑在高速震动时，会影响光线的反射，导致剑身上像是蒙了一层薄雾，影响别人的判断。
搞明白原理的张量不断赞叹发明这种剑技的创造者，其中的奇思妙想令他眼界大开，同时脑海中迸发出无数的猜想，想要一一验证。
他迫不及待地抽出剑，在屋内小心翼翼地演练起来。
站在屋内空旷处，手中握着长剑，不断地调整自身。
突然，他猛地超前方刺出一剑，与以往的细微的破空声不同。
这一剑刺出后，空中发出沉闷的呜呜声，就像是拿着棍子在空中挥舞一般的声响。
张量收回剑，闭上双眼在脑中回想之前那一剑的感觉，同时与书上作对比。
良久，他睁开双眼，又一剑向前方刺去。
与上次不同，这次发出了刺耳鸣叫，就像是划玻璃的声音，细小而尖锐。
虽然比之前强了点，但这感觉还是不对。张量皱眉思考着。
突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客官，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才听到有很大的声响。”
“没事，我刚学的吹笛子，现在拿出来练练。”张量糊弄道。
“好的，那客官您尽量小点声，毕竟我们店里还有其他客人，打扰到他们，我们也不好交代。”
张量随口应下了。
等到店员走后，他又开始演练剑术。
通过不断的尝试，他渐渐摸到了一点窍门。
一次又一次刺出，一次又一次调整。
突然，他神色一动，就在刚刚他刺出的剑仿佛突破了某种限制，不仅没有任何声响，而且原来挥舞剑时那种空气阻力也消失了。
打个比方，原来他舞剑时，周围的空气就像布条，不断拉扯着他的剑和身体，严重影响他的速度。
但刚刚刺出的那剑，仿佛将拉扯他的布条撕碎了，一点阻碍都没有。
张量回想起这种现象和书上写的一样，是震光剑的特征。
没有多犹豫，他立刻又按着之前那种感觉刺出。
果然，手中的剑没有感受到阻力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成了！
张量心中欢喜，盯住旁边一个实木椅子，打算试试效果。
首先没有动用剑术，直接砍了上去。
椅子直接变成了两半。
他尴尬地楞在原地，忘记这把剑本来就锋利异常了，店里的普通物品根本挡不住他一剑。
他瞄了瞄，发现这桌子不错，又大又厚，正好当做实验材料。
一剑砍了上去，剑身瞬间没入桌子大半。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桌子正好适用。
然后用震光剑的技巧，一剑劈在了桌子上。
瞬间，桌子就一分为二，甚至比之前劈砍椅子还省力。
张量长吸一口气，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赚大了！
有了这个，自己回原来世界想必生存的几率更大了吧。
笼罩心头的阴影终于消散了一点。
不过，这种技巧并不是随时都能用出来的。
张量握剑的右手不断地颤抖，血珠不断地从右手上滴落。
他略微活动了下，发现右手只是因为被剑反震所伤，并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心道这本秘籍怪不得能匹敌宗师，身体素质不行的根本无法驾驭这种力量。
也多亏自己一直用气血打熬着身体，现在勉强能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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