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浣花楼
荣国夫人叮嘱道:“她在你那,我放心。就是这敏之啊,我虽然宠他,但是你也不能让他欺负了永安。”
“母亲说的是,我会叮嘱敏之,让他对永安像对月儿那样。他们毕竟是亲表兄妹,敏之会有分寸的。”
贺兰敏月进宫来看武则天,武则天给她准备了很多糕点。武则天问道:“月儿,你阿娘呢?”
贺兰敏月一边吃一边回答说:“阿娘去荣国府看望外祖母了。”
武则天接着说:“二姨母过几个月要把永安表妹接到长安来,让她暂时住在你家里,你高不高兴啊?”
“真的,二姨母要把永安表妹接到长安,太好了!这样我就有玩伴了。”
永安在街上走着走着,走到了青楼。这楼名为浣花楼,她刚进去,那挽娘就过来招呼了:“公子,来来来,里面请。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啊?”
“阿尧。”永安找了个好位置,准备坐下,挽娘说:“阿尧公子,这个位子已经被郡王殿下定下了。”
永安心想:“郡王,哪个郡王?要不我投靠他,让他直接带我进宫吧!这个可以有。”想到这儿,她立马改到旁边的那桌去了。
永安被舞台上正在跳舞的姑娘所吸引,挽娘一边给永安倒茶,一边说:“她呀,叫柳依依,是咱们浣花楼的头牌。”
永安喝了口茶,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名字不错。挽娘是吧?把你们这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挽娘立刻吩咐小二去做。
酒菜都上齐了,永安喝了口酒,说:“好酒!这人生在世,当然要及时行乐!这叫什么?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旁的挽娘说:“公子说的是。”
这时,贺兰敏之进门来,说:“好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永安定睛一看,说:“是你。还真是冤家路窄。”永安怎么也没想到她想要投靠的这个郡王居然会是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瞧了一眼永安,那高傲的样子很欠揍。
挽娘上前迎接贺兰敏之:“郡王殿下,您的位子已经留好了。”
贺兰敏之就坐,不巧,他与永安的位置就隔了个过道。
挽娘到永安身旁,小声说:“阿尧公子,这位可是当今皇后的外甥贺兰敏之,他的母亲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咱可惹不起呀!你就当是给我个面子,说话注意点。”
永安倒是不慌不忙,拿起酒杯,喝了口酒,说:“我当是谁呢,既然是贺兰敏之公子,当今皇后的外甥,那这个面子我就更不能给了。”
贺兰敏之狠拍了一下桌子,起身说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永安说:“过奖了。郡王殿下不必动气,我见你看我如此不顺眼,那大可不看,又何必在此与我口舌相战?”
这一席话气得贺兰敏之说不出话来。
挽娘说:“郡王殿下,莫要生气,来,先坐下。”挽娘又一边劝永安不要再说了。
贺兰敏之小声问道:“挽娘,我问你,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挽娘回答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那小公子是头回来这儿。”
贺兰敏之无奈地说:“你先下去吧。”他又看了看永安,永安倒是吃的高兴。
永安一边吃一边想:“这个贺兰敏之,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贺兰敏之见永安正高兴着,就更没了兴致,便起身离开。永安抬起头来,看着贺兰敏之的背影,说:“郡王殿下慢走不送啊!”
青楼和妓院是有区别的,尽管都叫做妓女,但妓院里的是娼妓,卖身不卖艺,青楼里的则是艺妓,卖艺不卖身,正好相反。
青楼里的头牌被称为花魁,不仅要相貌出众,琴棋书画,舞蹈戏曲还要样样精通,更像是今天的娱乐圈明星或者网红,大家都熟悉的杜十娘,李师师都是在青楼出道的。
妓院消费,有钱就行,而且消费水平有高有低。而青楼不一样,不光消费高,消费者还要有才气。
在青楼想见到花魁,还得先写首诗贴到墙上,花魁看中了才会见你,这就叫“旗楼赛诗”。这一流程下来,没个上万块肯定是打不住的,而且服务项目仅限品茶、写诗、谈人生。
妓院只是中国男人为满足自身需要的场所,说白了比较低俗。而青楼更像是寻求爱与自由的地方。
说明一下,长安城里的郡王只有太原郡王贺兰敏之,所以大家都直接叫他郡王殿下了。
贺兰敏之气冲冲地回到郡王府,贺兰敏月见他如此生气,便上前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如此动怒?”
“哼!今天我去浣花楼,碰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贺兰敏月安慰道:“哎呀哥哥,你可是郡王殿下。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不值得你这么生气。”
贺兰敏之大拍桌子,说:“别再让我见到他,否则我饶不了他。”
夜里,永安躺在床上,心想:“史书记载贺兰敏之二十九岁就挂了,虽然才华横溢,可是私生活混乱,他是荣国夫人的外孙,祖孙俩到底有没有……如果以后再见到他,我啊还是躲着他点,不能跟他硬碰硬,他们帝王家的事儿我可不掺和。”
李廉跟陆逢春说:“现在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永安打小就爱玩,热爱自由风流。她正在大街上闲逛,看到一个卖画本的小摊,就想过去看看。她到摊位上一看,惊讶道:“哇塞!这么劲爆!”
原来这是个卖春宫图的小摊,小贩说:“公子,这本卖的好,不如你……”
永安放下手中的春宫图,说:“我先不买了,等出了新本子再说。”
永安转过身来,想去买点儿吃的,一摸腰间,她发现少了什么:“不好,钱袋被偷了。”
她想起刚才跟他擦肩而过的人,大喊:“小偷,别跑!”
看那小偷有点儿三脚猫功夫,但是永安不会武功,她正追着,突然陆逢春出现了,他很快地擒住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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