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旧事重提(下)
那时，顾笙与程灏瑜还没有在一起。一次，栗子给顾笙送饭来，顾笙在排练，门口的程灏瑜问道：“同学，你看着很面生，你不是我们这个节目的吧？”
“我只是个场外观众，给顾笙送饭来的。”栗子拎起盒饭给程灏瑜看。
“他们还在排练，同学，你先在这等会儿吧。”两人点头示意。
三个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真是一段让人无法忘记的旋律。
“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贺兰敏之大概猜到了事情的走向。
迎新晚会之后，顾笙向程灏瑜表白，程灏瑜答应了，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顾笙向栗子介绍，她说：“栗子，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程灏瑜，你们见过的。”
程灏瑜伸出手来，说道：“程灏瑜。”
两人握手。
“唐栗。”
接下来的两年里，大家都羡慕顾笙，有程灏瑜这么个男朋友，栗子也真心地祝福他们。
突然有一天，程灏瑜向顾笙提出分手。顾笙非常诧异，她难以置信。
“灏瑜，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啊？”一边说着顾笙的眼泪就留下来了。
再看程灏瑜，丝毫没有一丝的心疼，他说：“顾笙，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我确实很快乐。但我们不合适。”
“到底哪里不合适，如果是我的问题，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顾笙越说越委屈。
这时栗子出现在顾笙跟前，只见她挽着程灏瑜的手臂。顾笙擦干了眼泪，上前去把栗子手从程灏瑜的手臂上拿开，问道：“栗子，你干什么呢？”
栗子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顾笙，放手吧，我跟灏瑜才是最适合的。”
犹如晴天霹雳，栗子和程灏瑜在一起了，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顾笙一无所知。
突然，顾笙给了栗子一个巴掌，说：“唐栗，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朋友，你真不要脸！”说完，顾笙摔门而去。
从那以后，顾笙再也没有交心的朋友，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这个所谓的朋友会在她身上插刀。她，开始独来独往。
“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过的？”
永安笑了笑，说：“跟你一样啊？用酒来麻痹自己。可是，奈何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你刚才说从那以后，你再也不交真心的朋友。那你，还相信爱情吗？”
“你觉得呢？”见贺兰敏之没有回答，永安又说：“果然，恋爱中的人不带脑子，而且卑微。”
这当然不是贺兰敏之想要的答案，或许这份感情就只能留在心里了。贺兰敏之虽然风流，但是他不会说情话，换句话说，他都是靠自己的美色在情场混的。
永安问道：“汪含梅走了以后，你就再没遇见过喜欢的人？”
贺兰敏之平静地说：“后来，阿娘和月儿都离开我了，她们都死在了皇宫里，这些你是知道的，我又怎会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
“因此你恨透了皇后，你就那么确定大姨母的死一定跟皇后有关？”
贺兰敏之反问道：“除了武氏那个贱人，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害死当今皇上宠爱的韩国夫人？”
贺兰敏之有些激动，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又说：“你不是也怀疑过三姨丈遇刺跟武氏有关么。”
关于韩国夫人的死因，这在历史上也是有争议的，有人说她是病死的，有人说她是因为惧怕武则天而自杀的，也有人说她是被武则天毒害的。本文是按最后一种写的。
“所以才造成了你如今的个性？”见贺兰敏之不说话，永安又说：“不对不对，一定不是因为这个，像你这种纨绔子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肯定从小就这样吧。”
“为什么这么说？”
永安非常自信地回答道：“感觉，当然啦，我呢也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
“在这长安城，有谁不知道你秦王贺兰敏之呀？你的那些光辉事迹，都不用特意去打听好吗？”
“那你是相信，传言中的贺兰敏之，还是你所了解的贺兰敏之？”贺兰敏之心中满怀期待。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然啦，如果你演技精湛的话，这个也就不好说了。”
见贺兰敏之没有说话，永安接着说：“不过说实话，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确实是不待见你。”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嚣张跋扈，不讲道理，所以怎么都看我不顺眼。”贺兰敏之相当有自知之明。
永安赶紧反驳道：“哎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是看你不顺眼，可你不是也看我不顺眼吗？我跟你说啊，咱们两个这叫相看两相厌，我跟你扯平了。”
永安心想要这么僵持下去可不行，她突然转移话题，问道：“那个，当年你跟汪含梅感情那么好，就没做点儿什么？”
永安这么旁敲侧击地问，就是想知道古代人是不是也像现代人一样开放。
“做什么？”贺兰敏之被问住了。
显然永安这个时候已经不高兴了，她问道：“男女之间还能做什么？”
“做了。”贺兰敏之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很淡定，他不想对永安说谎。
永安有些失落，撅着嘴说：“奥。”她低下了头。
那时候贺兰敏之不懂爱情，他初尝了爱情的味道，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要相守的人，可谁知……
见永安不说话，他察觉到永安不高兴，便又轻声说：“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女人，也不相信爱情。”
“奥，不相信女人和爱情，那就是相信男人和爱情了？”不知怎么的，永安突然脑洞大开，真是大写的服！
这一下子给贺兰敏之说懵了，他问道：“永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把我给说懵了？”
永安叹道：“你和凌致这么多年的主仆，不管什么都没能把你们分开，看来你们两个才是真爱啊！”说完，永安起身，拍了拍贺兰敏之的肩膀，还留了一句“原谅我腐眼看人基。”然后永安就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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