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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长安旧事


  一日,寿阳公主倦卧在殿庭屋檐之下,恰巧有一朵梅花飘落在她的额上,染成颜色。当时洗抹不去,经过三日之后慢慢洗落脱去痕迹。
  这偶然的发现,使逐美争奇的宫人们十分惊异,遂竞相仿效,制成花子贴面。由此,这种花子就被名叫“梅花妆”或“寿阳妆”。
  面靥是指用丹青或朱红之类的颜色,在面颊两窝处,点出似钱、似星等形状,以增加脸部的韵味。这种化妆方法,据说起源于三国时东吴国主孙和的宠姬邓夫人。
  一日,邓夫人不小心,面颊撞伤出血不止,经过治疗,伤处愈合后,留有痕迹不褪,在左颊上留着如痣般大小的朱点。
  孙和看到后,觉得“更益其妍”。此后,诸美姬为了邀宠,纷纷仿效用丹朱点颊。后世遂流传了下来。
  斜红是在太阳穴内侧,画出红色的月牙装饰。今西安出土执失奉节墓壁画舞女像,新疆阿斯塔那出土的《桃花仕女图》、《棕榈仕女图》中都有这类斜红妆的写真。
  唐朝也有不涂脂抹粉的贵族女性,比如杨贵妃的姐姐虢国夫人,自恃天生丽质,觐见玄宗时,常常只是“淡扫蛾眉”而已,可见其自信。
  就这样永安和孟晚吟结拜为姐妹。永安比孟晚吟大几岁,所以永安当姐姐。
  永安想到当年与李廉结拜的时候,她心想:“素节,至少在唐高宗驾崩之前,你是安全的。”
  结拜后,孟晚吟跟永安说:“以后我便叫你姐姐了。”
  永安拒绝了,她说:“我不大习惯,你还是叫我永安吧,永安是我的小字。”
  “嗯。”孟晚吟接着说:“那你也不要再叫我孟姑娘了,你也跟云姐一样,叫我晚吟吧。”
  两个人打开了心结,情同姐妹。孟晚吟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她却不好意思开口。永安问道:“孟,晚吟,你想说什么,直说就是。”
  “我想知道你和你的那个心上人的故事。”见永安没有吭声,孟晚吟又说:“你不愿讲就算了。”
  永安说:“那我就给你讲讲我们之间的过往。”永安开始给孟晚吟讲述她与贺兰敏之的故事。
  “九年前,我的阿耶奉旨回京,我便也随他一同回去。岂知途径洛阳时出了意外,阿耶离我而去,而我的头部也因重击,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我再醒来时,已经是在荣国府,接着我才知道自己是荣国夫人的外孙女。”
  孟晚吟一脸震惊地问道:“荣国夫人的外孙女,永安,那你就是当今皇后的外甥女!”
  永安点了点头,接着讲道:
  “我的阿娘是皇后的三妹。
  我的身体养好以后,便去了长安城,住进了韩国府,韩国夫人就是皇后的姐姐,我的大姨母。认识了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兄妹。按出生年月算,我要叫贺兰敏之表哥,贺兰敏月表姐,但其实贺兰敏月只比我大了两个多月而已。
  那个时候的我年少轻狂,从未叫过他们兄妹表哥表姐。敏月倒是还好,敏之却处处看我不顺眼,很长一段时间,我与他都是相看两相厌的状态。
  我这个人呢闲不住,经常出府找乐子。也就是因为这个,我认识李云霄和武潇潇,还有浣花楼的柳依依。”
  “浣花楼的柳依依”这几个字刺激了一下孟晚吟,她问道:“你那个时候就爱逛青楼,肯定也会惹人误会吧?”
  永安回答说:“是啊,不过很快我就解释清楚了。”
  “八年前,大姨母暴毙在宫里,敏之兄妹伤心欲绝。又过了一年,敏之到服丧期刚过,敏月也被人下毒,惨死于宫中。
  接着我便被皇上皇后赐婚于敏之,当时本来我是想着日后找个机会,与他和离,只是没想到,他爱上了我,我也爱上了他。
  接下来的几年皇后很重用敏之,所以封了周国公,还赐了武姓。
  后来,外祖母仙逝,我与敏之为她守孝。也就是在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都是让敏之成为罪人的导火索。
  先是被人诬告敏之在荣国府饮酒作乐,后是太平公主带着宫人去荣国府,又被诬陷调戏太平公主的随行宫人。而真正让皇后下决心将敏之关押在刑部大牢的是,服丧期已过,皇后命敏之为荣国夫人建筑佛像祈福,敏之却再被诬陷贪污了建筑佛像的拨款。
  很快,敏之因诸多罪名,被配流雷州,而我选择了离开那个没有敏之的地方。”
  孟晚吟问道:“所以一直到现在,你也忘不了他,是吗?”
  “如何能忘,谁也不会忘记一个在自己最美的年纪遇到的那个人。”
  “所以那相思引……”
  永安解释道:“那琴是敏之的,相思引是我取的。你拒收这把琴之后,我遇到了那个俊俏的公子,他弹琴时的样子,跟敏之太过想像,所以我把琴送给他了。”
  “永安,我真羡慕你,若敏之没有被流放,你们现在一定会很幸福的。”
  永安叹道:“世事难料啊,长安的那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我是个怀旧的人,但是也不能一直执着于过去,还是要把握现在和未来的。”
  孟晚吟更加欣赏永安,她说:“是啊,曾经拥有过,无怨无悔就够了。”
  绫罗府,武懿宗喝的酩酊大醉,他歪歪斜斜地向婚房走来,丫鬟看见武懿宗,赶紧进来禀报。
  那丫鬟见杨宥霖躺在床上,以为是睡着了,便走上前来,轻轻地叫了声:“小夫人,武懿宗殿下来了。”
  正在这时,武懿宗嘴里还喊着:“美人,我来了。”他看见丫鬟也在,闲她碍事,便说:“你出生吧!”
  丫鬟出去以后,武懿宗见杨宥霖躺在床上,他自言自语道:“这么早就睡了。”
  武懿宗一边脱衣服一边扑向杨宥霖,他感觉杨宥霖的身上湿湿的,一时间有点儿扫兴,他用手摸了一下,很纳闷:“这是什么东西?”
  突然武懿宗清醒了些,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闻了闻手上的味道,他震惊了:“那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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