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虐妻一时爽
依旧是一身单薄的衣裙,唯一不同的是相比以前的干净整洁了些许,却也只是没有破洞罢了。
女孩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绳子死死捆绑,与她一起的还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她们一步步缓缓的走着,似乎是被什么人赶着去什么地方。
终于她们到了一处空院,这个院子由四间草屋围成,平日里这便是她们生活的地方,可是今日这里不知被谁填满了稻草,本就狭窄的院子更显得拥挤,她们才刚刚走进去,忽然有人拿着木桶冲过来不知将什么泼在了她们身上,那东西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味道,泼在身上还有一丝粘稠丝滑之感,其中的一个女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大声问道:“你们干什么?!”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只见门口一身华衣的男子幽幽勾唇一笑,挥了挥手吩咐一声:“放箭。”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弓箭手,他们手持燃烧着火焰的火箭,毫不留情的向这群女孩射了过去,火箭落到其中一个女孩的身上,不等眨眼的功夫女孩整个人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紧接着身边的女孩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原来,以华衣男子为首的人准备制造一场草屋起火的假象,因为担心杀的不够彻底,所以干脆命人向他们身上泼油,只要沾染到一点火腥,整个人瞬时便会燃烧成一个巨大的火球。
由于小女孩一直躲在人群的最后面,以至于身上并没有被泼到多少油脂,然而当眼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去,她的命运终将还是无可幸免。眼见一支火箭像自己的心口飞了过来,小女孩缓缓的合上了双眼,而那箭却迟迟没有射入她的胸膛,最终她得救了。
可当她回首却发现,昨日还与她嬉笑玩闹的姐妹已经被大火吞噬,刺眼的火苗烧的“噼啪”做响,空气里充斥着的烧焦的气味令人作呕
梦外冷燃城陡然惊醒,梦里的画面挥之不去,那场面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她颤抖的更加厉害,唯有手心传来的温热带给她淡淡的安心,而当她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一抹鬼畜的身影。
是他……
那抹身影是如此熟悉,即便视线模糊,也能毫无疑问的确定那人是谁,她看着眼前的人,在合上双眼的那一瞬发出无力的一阵吟喃:“你是…来杀我的吗…”
华沙微微一愣,冷燃城不是怕死的人,如果真的是因为害怕而颤抖,那也绝对不会是因为生死,想来应当是她在梦中看到了什么。
感觉到了冷燃城的异样,华沙没有言语,只是一挥手解去她手上的铁铐,小心翼翼的将她从身后抱在怀中,她是那样的柔软,柔软的似乎一碰即碎,不知是因为怕还是因为痛,瘦弱的一小条身影依然在不停地颤抖,她的手腕被铁铐勒的已经红肿,看着她耳后那朵忽明忽暗的彼岸花,华沙第一次的后悔了。
这彼岸花是在冷燃城第一次嗜血的时候由华沙亲自所中,那日冷燃城失去了意识,险些杀了赵丽然不说,还妄想在华沙的脖子上咬一口血喝,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冷燃城反倒被华沙咬了一口,华沙也是借此机会将这朵彼岸花留在了她耳后。
这朵彼岸花向来都是鲜艳的,如今却忽明忽暗奄奄一息,华沙将冷燃城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却意外的发现在冷燃城的左手的手心处有一条淡淡的疤痕,这条疤痕一看便是有了年头,随着岁月的更替已经有所泯灭,但即便如此也不难看出最开始受伤的时候伤口是多么严重。
她已经有了法力,哪怕想换张脸都是易如反掌,又为何偏要要留下这条掌心的疤痕。
华沙给冷燃城传了真气,治愈了她的内伤,幸好散魂鞭只对有所魔化的人来说威力无比,虽然冷燃城被血凤侵染的带了魔性,自己也给散魂鞭添了三次法力,但每次添加的法力都是严谨的估量过的,血凤护体之力完全可以与身上沾染的魔力相抵消,即便散魂鞭打在身上也只是会痛,而不会真的对她有太大的损伤,所以他才狠下心来为散魂鞭又添了三分实打实的法力,但是看见冷燃城现在这幅样子,华沙还是后悔了。
她体内的魔性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算,华沙就这样紧紧的将冷燃城抱在怀里,他始终不曾言语,没人看得懂他眼底的神色,只是一直都在安静的呵护,呵护着怀里的这份温暖。
就这样不知坐了多久,冷燃城终于醒来,她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减了很多,却依旧难提上力气,只感觉得到身后的温暖,可当她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华沙,本就暗淡的双眸更是冷了下去。
“既然想杀我…又何必救我……”
一句“何必救我”何其绝情,不知从何时起冷燃城对华沙的误会竟然如此之深,若是华沙真的想要她的性命,此刻他又何必出现在这里。
华沙的眉心微微一凝,他道:“我从未这样想过,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
冷燃城无力的靠在华沙的身上,如果她有足够的力气,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在他的身边停留:“我不明白…所以你就将我打成这个样子…?”
她说的悲凉,本就微弱的语气更是填满了沧桑,被倾心的人毫不怜惜的毒打至此,心里的痛早就胜过身上万千。
而对于华沙,他向来不是个好心的人,这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好心居然还遭到了误会。他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冷燃城再为了别人而做无谓的牺牲罢了,他承认这种的方式确实不太妥当,可他不是人、更不是神啊!一个魔头,他已经很努力去控制暴虐的欲望,但是对于冷燃城这种倔强执拗的性格,不吃点亏怎么能长得了记性,打在冷燃城的身上,华沙又于心何忍,只是他这次必须这么做。
他早就提醒过冷燃城收一收她的“大爱”,可是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把范围扩大到了南城这些没心肝的东西身上,倔强的像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要不是打上一顿逼迫她服软,怕是下次这个女人会为了别人把命都搭进去了,所以哪怕冷燃城会因此怨恨于他,他也一定要如此。
华沙的语气似乎有些愧疚,很难想象他这样不可一世的魔头竟然也会低头:“这次是我下手重了不假,但若非如此你又如何能看清?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太过心善,你为那些随从做了那么多,可你看看在你落难的时候,他们有哪个为你站了出来。”
在空龙洞的时候冷燃城承诺会保那些随从的安全,所以当黑龙苏醒以及淮冥生阻路的时候,冷燃城第一个反应就是将他们护了起来,可那些随从本不就是为了保护她才跟去的吗?她又何必如此?再说冷燃城被鞭打的时候,那么多个随从里,除了仲黎之外哪个为冷燃城求情请命了?都是些没心肝的东西。
冷燃城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她自小便生活在皇宫,身边的侍卫不也和如今的人相似,若是每一个都这样的保护,就算多给她几条命也是受不住的。
可当她开口,话锋却是一转:“他们怎样做与我无关,但是你我的事,不必牵连他人”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暴虐之人?”
华沙明显是伤到了,他说的缓慢,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平和的语气说话,冷燃城略带了讽刺的一笑,无力道:“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
这话说的不假,华沙这一生皆以阴险狡猾、心狠手辣著称,人人都说南城城主华沙是世间的万恶之源,对人处事的手段无不所用其急,而他自己听见了这样的评价也不以为意,甚至以此觉得优越,别人越是说他残酷他就越是喜悦、越是对他闻风丧胆他就越是欢喜,毕竟是魔头,他所要的可不就是这个感觉。
可那些都只是对别人,在这世间任何人都可以说他暴虐无道,可偏偏冷燃城不行。
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压住自己的怒火,他知道冷燃城的心里有气,如果换做是他,说不定会比冷燃城说的更绝更过,终于他合了合眼,声音严肃而沉稳的说道:“我知你是因为上次密室一事耿耿于怀,那次只是临场做戏给别人看,我所做的事皆有因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冷燃城似是想要说什么,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只是深深一呼气便牵动了心脉,她的伤势刚刚医治好还没有稳固,这样一牵动立刻剧烈的咳了起来。
华沙的眉心迅速一凝,下意识的唤道:“城儿!”
从没见过华沙会这样关心一个人,满身的鬼畜尽数散去,在那一瞬间似是失了心魂。
光是靠着听都感觉的到牵动的剧烈,何况冷燃城还靠在华沙怀里,看着她因咳嗽而剧烈震动的双肩,华沙的心忽然软了下去,他的失神只是一瞬间,很快留下深深叹息一声:“罢了,你不喜欢听,我不说便是。只是你记得,在南城,你的善良只会化作你的催命符。”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尤其是在最后一句上格外咬了重音,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还是不够温柔,他收了收手臂将冷燃城抱的更紧,后又凑到冷燃城耳边,似乎是珍惜又似是怕失去:“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自从华沙去牢房探望过冷燃城后,冷燃城就被秘密的提了出来,深居简出于已经被封的某处南城宫室,对外则称她还在牢中,需再关个几日才能放出来。
有了华沙的帮助,她的伤好的很快,不知华沙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冷燃城浑身的内伤在短短两日内就好了起来,不过毕竟是被华沙的法术所伤,由他亲手治疗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冷燃城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卷宗,几次想品读却总是被杂乱的思绪干扰,离开牢房的这两天她一直都待在这处废弃的宫殿,这里虽然条件很好,可毕竟只有她和她在南城的几名侍女,终究还是太过冷清。
听说华沙昨日处置了两个看管牢房的士卒,表面上说是他们玩忽职守,实际是因为他们私自揣摩城主心意给冷燃城带了枷锁,本来华沙是想直接赐他们死,看在冷燃城的份上才免了他们的死罪,而当冷燃城过后问起其中的缘由,华沙的回答却是:谁让他们私自动你。
想着想着,冷燃城的思绪愈发迷离,她手中拿的是南城记载各项大事的卷宗,奈何里面只有一些三年以前的大事记录,而三年以内的记录却空空如也。
忽然一个小侍女恭恭敬敬的走了过来:“左使,有人说是奉了城主的命令,特来召见左使。”
“城主的命令?”
冷燃城狐疑的挑了挑眉,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在这里,侍女看出了冷燃城的异常,试探道:“左使可是担心有诈?”
她们来这里服侍之前华沙曾特意嘱咐,除非他的命令,否则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冷燃城在这里,现在忽然来了这么个人,她自然也是十分警惕的。
冷燃城略微思索了下,缓声道:“有诈倒不至于,既然来了,让她进来便是。”
不一会便有一个眼生的手持托盘的侍女步调平缓的走了过来屈膝行礼道:“见过冷左使,城主吩咐今日有新的任务分派给左使。”
“什么任务?”
那侍女摇摇头,语气一直十分轻缓:“城主没有说,只叫您到灵台等候,这是为您准备的衣物。”
说着她将手里的托盘举的高了些,灵台是华沙的专属地盘,即便是卞辰和怜儿都不能随便靠近,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眼生,但想来应该没有人胆子大到敢在华沙的灵台撒野,如此想来倒也并无大碍。
冷燃城给自己的侍女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侍女立刻过来接过托盘里的衣物并服侍冷燃城更换。当她换完衣物出现在眼前,屋子的侍女们惊的简直连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冷燃城一身白色的纱衣隐隐约约透露着淡淡的幽蓝,两只广袖伴随着三千华发迎风轻柔舞动,微风抚过吹的拖地的裙尾也泛起波浪,纤腰轻轻一束,更是将她的体态展现绝美,胳膊处收了腕肘,几条细长的臂钏璎珞顺着手肘垂下,伴随着风声泠泠作响,走起路来衣裙轻纱袅袅、发钗一步三摇,再加上这张绝美的脸,竟然叫人看出了九天仙女下凡间的韵味。
她们似乎开始明白,为何华沙对谁都不曾有过优待,偏偏对这个凡人一次次的破例,这样的美人,任凭同为女子的自己也是无可招架的。
发觉一干人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己,冷燃城开口道:“可有什么不妥?”
她虽这样说着,心里却没有任何异样,方才去换衣服的时候已经命人仔细的从头到尾检查过了一番,是不会再有问题的。
一直贴身侍候冷燃城的侍女忽然站了出来,抿了抿嘴尽力掩饰住嘴角的巧笑:“奴婢们是叹息左使的美,这衣服也甚是合身,城主这次是下了大功夫了呢。”
冷燃城的美是无可置疑的,那些侍女之前没有这么说,是因为她们初次见到冷燃城的时候冷燃城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整个人都是十足的狼狈,连命都顾不过来,谁还有那个闲心去关心容貌,而今日冷燃城这幅扮相出现,她们自然是要好好羡慕一番了。
虽然她们只与冷燃城相处了短短两日,却看得出来是个性情温和的,这身衣服如此合身,一看便知是根据身形特意制作的,而这些天里从来没有人来找冷燃城,想来这尺寸是被华沙记在心里了。
本以为她会娇羞的别过头去,谁知这次冷燃城却收了收眼底的光芒,似是若有所思的缓声道:“我与城主之间,不似你们想的那样。”
她没有怪罪侍女的失言,却将自己的双眸暗了下去。意识到说错了话,侍女们之间相互使了眼色,似乎是在传递着什么,冷燃城只当没看见她们的小动作,直到其中一个鼓足了勇气站出来道:“时候差不多了,让奴婢带左使去灵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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