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不一样的夏尘封
韩默坐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风将她的长发吹起,拉紧海默的西装外套,这时海默从后面走来,带着几瓶啤酒。
递给韩默:“以前和夏尘封总喜欢到这里来,喝着啤酒,看着城市的变化”
韩默打开啤酒,将被风吹乱的长发理到耳后。
海默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和夏尘封一样都是一个孤儿,只是夏尘封比我幸运,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曾经长什么样,而我出生就是一个弃儿,我在孤儿院6岁的时候被现在的母亲收养,那时候,很多法国的医生说我养不活了,但是她没有放弃,说能把我养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谁知道我这人命大,即使在疾病中也活到了现在,而且活得越来精神了。”
韩默望着说话的海默,原来他病怏怏的样子竟真的是因为生病。
“后来夏尘封来了,和现在一样,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即使是母亲和他说话他也不会回答,我们一直以为他是哑巴,你知道夏尘封有多固执吗?”
海默笑着继续说道:“那时夏尘封竟然坚持了半年没有说话,当时医生诊断说,夏尘封因为神经有问题产生了语言障碍,因为他们认为一个小男孩不可能这样故意不说话半年的。然而改变夏尘封的并不是母亲,更加不可能是我!”
韩默微笑着回答道:“是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吗?”
海默笑道:“对,就是她,巴黎7区位于巴黎左岸,据说那里都是富人居住的地方,当时我还不知道收养我们的母亲竟然也是一个富商,我们就住在这里,母亲经常带我们去奥塞美术馆,也是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如同天使一般的小女孩,我还记得那天,夏尘封正好遇到了在学校欺负他的白人,那固执的人竟然站在那个比他高一大截的男孩面前一动不动,不管母亲怎么劝解,他就站在那里。”
韩默笑了笑,她似乎能够想象夏尘封看着那个男孩的表情。
“那天的情形我记得特别清楚,夏尘封举起那不足白人男孩一半大的拳头狠狠地挥了上去,整个美术馆被他忽然的举动惊呆了,于是两个男孩就这样撕扯了起来,夏尘封满脸是血,被打得鼻青脸肿,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拉扯,两人一直厮打着,眼看夏尘封快不行了,母亲跪在夏尘封的面前求他住手,可是他像是着了魔一样,我本以为那天夏尘封不会停手的,直到一个小女孩忽然抱住了他,哭着叫道,哥哥,你不要打架了,你会死的。于是在女孩的哭喊中夏尘封居然停手了。”
海默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那天和他打架的那个男孩举着拳头惊呆了,我觉得那可能成为那个男孩毕生的阴影,竟然会遇到这样一个疯狗,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天夏尘封发疯是因为那个男孩在学校取笑他的父亲,说夏尘封的父亲是杀人犯,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是那个男孩永远都不知道,夏尘封之所以家破人亡就是因为他父亲被诬陷是杀人犯,而在监狱里自杀了!”
韩默惊讶地看着海默,凌冽的风将她的长发吹乱,远处飞机嗡嗡的声音从天空飞过。
海默继续喝了一口酒,似乎他已经陷入了无限的记忆中,那些远去的记忆在不断冲击着他,似乎在不断地追寻中,,他渐渐收住了笑容,说道:“就是那个女孩让夏尘封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现在也不记得夏尘封第一句话是什么了,我只知道夏尘封被那个女孩改变了!”
韩默久久不能从海默的话中回来,她看着海默小声地说道:“你说夏尘封的父亲是杀人犯?”
海默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夏尘封的父亲曾经也是一位珠宝设计师,但是被人诬陷杀人,所以在监狱里自杀了,他的母亲不堪重负放了煤气,夏尘封在医院里抢救了很多天才活下来。也是从那之后他彻底改变了。”
一阵冷风吹过,海默看着韩默那张精致的面庞,似乎他又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时光中,即使是时间也无法碾碎的记忆。
女孩温柔的笑容,还有那双如水一般的眼睛,她笑起来就像天空中的太阳一般,就是这个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他和夏尘封的命运彻底改变,而之后的漩涡到底牵扯了多少人,没有人知道。
这时海默转身:“要是你真的爱上了夏尘封就勇敢一点,因为有的东西错过了,也许会后悔一辈子。”
“你不是一直不希望我爱上夏尘封吗?”
海默继续说道:“曾经我认为每一个接近夏尘封的人都会被厄运纠缠上,可是有的时候命运并不是这么喜欢被人掌控,那个女孩也许会在我的心里停留一辈子,但是对于夏尘封,你也许就是他的下一个天使。”
韩默笑了笑:“我不会是他的天使,我只可能是他人生中一个过客罢了。”
海默将啤酒瓶扔向一边说道:“那天火灾是夏尘封先找到你的,看见撞门的那个夏尘封我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挥着拳头的夏尘封,当时,也是他替你挡住了掉下来的铁柱”
海默想起火灾的时候,铁门那边韩默没有回应,这时,夏尘封几乎是奋不顾身地撞开铁门,他眼神中的焦急,已经熄灭了很多年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有人能够燃起他内心的火焰,当他们打开铁门的那一瞬间,夏尘封抱起韩默,而韩默嘴里一直叫着夏尘封的名字,这时,一根铁柱因为火焰忽然掉了下来,就在那么一瞬间,夏尘封想都没想就用身体挡住了铁柱,这时海默赶紧跑了过来,夏尘封将韩默交给海默,浓浓的烟雾中,他看着海默,在韩默住院昏迷的那几天,夏尘封提前出院。
一颗眼泪在韩默的眼角,她问海默:“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希望你什么都是不闻不问。”
坐在天台上,双腿悬空,韩默看着脚下的景色,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云彩,伸手却什么也抓住不在。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逐渐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而热闹的魏氏家宴逐渐告一段落,热闹的别墅逐渐空虚下来,佣人们在打扫着,这座别墅像一个孤独的老人,坐在旷野中眺望着,夏尘封和魏敬瑶告别魏成汝。
魏成汝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旷野,俯视着自己的土地。
司机开车将魏敬瑶和夏尘封送到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在一座豪华的别墅下停了下来,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将车门打开,叫了一声‘先生、夫人’。
魏敬瑶温柔的笑容仍然悬挂在嘴边,说道:“感觉去了加拿大几个月像是去了几年一样,还是自己的家里温暖,陈叔啊,记得将我酒店的行礼拿回来啊。”
“下午的时候已经叫人拿回来了,今天先生住这里吗?”
魏敬瑶笑道:“这里本来就是尘封的家啊,他不住这里住什么地方啊!”
陈叔点头。
魏敬瑶跟着夏尘封进门。
夏尘封背对着魏敬瑶:“你回来几天了?”
魏敬瑶笑着说道:“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夏尘封转身,脸色冰冷地看着魏敬瑶:“我们之间需要惊喜吗?”
魏敬瑶脸上的微笑显得有点尴尬,但是她大家闺秀的气质要求她要时常保持微笑,她继续说道:“你生气了吗?对不起,我也是想着到家宴的时候给你惊喜的”
魏敬瑶还没有说完,夏尘封冷冷地打断她:“韩默是你邀请去的?”
终于,魏敬瑶嘴边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她看着夏尘封,转身走近厨房:“原来你今天跟我回家是为了问这件事啊,也对,就像你多年前说的那样,我既然准备嫁给你了就要承担嫁给你的风险,但是夏尘封,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妻子度假回家,这不是应有的态度吧!”
夏尘封笑着说道:“怎么,现在又没有外人,我们需要继续装下去吗?”
魏敬瑶喝了一口水,手紧紧地捏着玻璃杯:“夏尘封,已经十年了,不管我怎么用心都把你这块坚冰捂不热吗?”
“你的心比我还要冰冷,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还是那句话,魏敬瑶,你做事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你已经忍了这么多年,难道这一次就不行了!”
说完夏尘封转身准备离开,魏敬瑶紧紧地捏着玻璃杯,上面的花纹十分咯手。
忽然,她大喊道:“夏尘封,你回来!”
但是充满愤怒的声音在夏尘封的身后显得那么无力。
魏敬瑶愤怒地将玻璃杯砸碎,是呀,就像夏尘封说的那样,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忍了差不多十年了,为什么现在自己仍然这样呢。
她还记得当她穿着白色的婚纱走近夏尘封的时候,夏尘封冰冷的话语还在她的耳边回荡,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魏敬瑶,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你。
她明明知道夏尘封不爱她,甚至恨她,可是她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在夏尘封最绝望的时候嫁给了他,而就在结婚的那天晚上,夏尘封将她扔在了新房,她第二天在酒吧的一个乱七八糟的包间里找到了他,当时昏睡的夏尘封拉着魏敬瑶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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