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白脸
白发娃娃头的少年，乍看之下，属于实下流行的无口属性，雌雄莫辨的外表不过二十出头。
似乎没有需求便不会开口说话，也不会浪费力气，在做出多余的表情上。
古井无波的目光中是隐藏得极深的……不，或许他根本没有隐藏。
如果御三家的各位对待普通人那样的猴子，还能用“轻蔑”二字概括的话，来人就是彻头彻尾的蔑视了。
甚尔认得这种蔑视，熟悉到让他原先不过无所事事的态度，多云转阴。
那样的高高在上，仿若站在眼前的人甚至不是什么灵长类生物，不归于一类科属的物种，而是更引不起人在意的，且并不具备神志的虫子，家畜。
只有被剥削的存在意义。
为什么会因为这个人联想到她呢？意识到这点的甚尔，肉眼可见地……更加不爽了。
里梅压根没注意到甚尔的情绪变化，即便是发现了，他也不会分无关的精力在这。
只是，好歹抽空分析了下天与咒缚的肉质……
里梅：恩，加香料的话稍微有些浪费了。不然就用战斧或西冷的处理方式吧，大人应该还没有尝试过西餐。
之前的进修真是做对了，羂索那只老鼠如果没其他的事，得把去法国的安排提上日程了。听说美国那边，还有个叫做汉尼拔的诅咒师，不知道对料理会不会有新的见解……务必要在宿傩大人复活前，准备好所有的布置。
里梅的头脑风暴还在继续：天与咒缚数量稀缺，上次大人品尝时，还赞不绝口过。（其实不过是随口道了句“不错”）
大块的腱肉割去过后，剩余下的部分还可以留下来做定食。
可恨的是，荣幸成为大人容器的萝卜头还小，不过，小时候的宿傩大人啊，嘿嘿……
尽管思想已经跑偏到食材的冷冻阶段，也不妨碍里梅一脸冷淡地同步开口：
“那个胆敢冒充宿傩大人的卑劣之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打算留对方一条命，让甚尔自然保鲜到宿傩大人长大，里梅在脸上换上了明显的厌恶之色，让跟他有过一段相处的孔时雨都不免在暗地咋舌。
甚尔掏了掏耳朵，搓着手指将污秽对着里梅的方向吹去：“乳臭未干的小鬼，就不要学大人来这种地方寻乐子啦。”
“啧啧，”甚尔的视线在里梅上下逡巡，真干净啊，规矩的僧服更是给了他一股子禁欲的气息，跟现下的声色犬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甚尔挑衅道：“像你这样子的行货，一定能够满足那棒子有特殊癖好的家伙。”
里梅仿若未闻，漠然的态度不带有一丝动容，像是之前的失控不过是他人的臆想。只是，以他为中心地面渐渐覆盖上的一层寒霜，不断有着纵向延伸的趋势。
甚尔：“哈？这就是你的术式吗？雪女。”
凝结成冰晶的箭矢冲着甚尔的面门射去，甚尔徒手接过后，暴力碾碎。中途制造出的伤口因冻结，没有渗出血珠。
“不愿意说吗？难道是收到风声逃了嘛，也是，敢拿大人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
虽然不该错过万分之一的概率，里梅还是否认了宿傩大人复活了的可能性，手指的异动他是知道的，但……：要是大人苏醒了，不可能不联系我，还和，还和……
里梅拒绝去想自己被抛弃了的几率，还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想法喃喃出声：“罢了，要真是宿傩大人，也不可能和你这种人待在一起。”
这次换接受到信息的甚尔听得刺耳了，没找着什么趁手的武器，干脆捞起前一夜，客人剩在桌面上的酒瓶子就照着人抡了过去。
里梅也没有刻意躲开，东西在砸到他身上前，脆裂成齑粉扑簌落地。
甚尔看了看手中只剩下半截脖口的瓶嘴，和一同霜冻住的拳头，耸了耸肩，索然无味地松手丢下。
“还真是低俗。”里梅瞥过眼后，这么评价道。
要不是袈裟实在有明确的性别指向，甚尔几乎要幻视里梅以袖半掩面地嗔怪了。
他打了个冷颤，将画面从脑海中抹去：跟个高门贵女似的，娘们！小白脸！
孔时雨才没有多少出来打圆场的好心，他还算惜命，也是现在看两人都歇停下来后，才打算借口告辞：“这位里梅，先生，人我已经给你带到。没什么事的话……”
“来了就想走了吗？你当这是个什么地方？”出乎意料的，率先做出阻拦的这个人是甚尔。
孔时雨：……难道不是东京排行榜第一的hostclub嘛……
他倪了眼老神在在，但已经随时做好准备，掏出丑宝1v1的甚尔，瞬间就明白了这家伙想做什么。
诅咒师有什么信用可言？黑吃黑的戏码屡见不鲜了。外加上这次对方的委托目的，就是见到术师杀手。
可以说，甚尔除了能从孔时雨那敲到一点外快之外，分文不进。
然而，赚不到就是亏。
孔时雨叹气想解释：这次的雇主和之前那些喽啰不同，合作过几次，也没看清对方的底细。这波操作搞起来得不偿失。
怕就怕在甚尔是个不听劝的，索性在战况一触即发之前，一位跨着名牌包包的女性直闯进了三人的包围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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