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原来是他
梁石站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把唐峰手机里的十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然后激动地对唐峰说：
“去，快去把2002年长远商铺纵火案的卷宗给我调出来。”
不一会儿，唐峰抱着一叠卷宗回到了办公室。梁石打开卷宗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端详了一下，然后一把将照片拍在桌上说道：
“是他！就是他！”
许文朝桌上的那张照片看了一眼，只见那张略微发黄的照片底部写着三个字：丰鹏天。
“果然是他。”许文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梁石脸上堆满了惊讶看向许文说：
“许文，我梁石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凭一张报纸上的模糊照片，就能认出二十年前的人，真是天赋呀！”
“你过讲了梁队，看了那张照片我只是有些感觉罢了。如果今天不是小唐提醒去找报社，或许就错过了。”
“哈哈，许总真是太谦虚了。”
“一张照片并不能证明什么，后续还需要找到他们之间具体的联系证据才行。而且，即便是丰鹏天与潘佳宁存在某种关系，那么她就有杀人动机了吗？”许文说
“是呀，这张照片的出现，并没有让案子变得清晰，而是越来越复杂了。”梁石说。
“你打算怎么办？”
梁石转身对唐峰说：
“小唐，立刻安排人去查潘佳宁和丰鹏天名下的所有银行账号，看看他们之间是否有资金往来。再去查一查他们之间的通讯记录，看看有没有通话的证据。还有她们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
“是。”
唐峰得令转身离去，梁石朝许文招招手说。
“走许总，我们去看看潘佳宁看到照片是什么反应。”
审讯室。这一次梁石亲自上阵，许文站在观察室的单面玻璃墙后面，观察着审讯室里情况。
梁石望着坐在审讯椅上的潘佳宁，想透过其平静的外表，窥探到她内心软弱的地方，然后给予致胜的一击。
十分钟过去了，潘佳宁除了抬头看过梁石一次外，其他时间都低着头神情淡然的看着拷着自己双手的手铐。
梁石走到潘佳宁的身边，背着手说：
“我今天不是来审讯你的，我想给你看一张照片，这上面有我们的一位老朋友。”
潘佳宁抬起头看着梁石，仿佛不明白梁石在说什么。梁石慢慢的将身后拿着的照片举到潘佳宁的眼前。潘佳宁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秒钟，她的整个身体开始晃动，挨在一起的金属手铐发出碰撞的声音，眼泪开始从她的眼眶中流下来。
潘佳宁开始抽泣，肩头不停的颤动着。梁石借着这个机会问道：
“这个抱着你的人，你不会忘记吧。”
潘佳宁的身体再次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她由抽泣变成了失声大哭。审讯不得不暂停，何晶拿过纸巾递给潘佳宁，后者对她面前的纸巾毫不所动。
十几分钟后，潘佳宁终于拿起纸巾开始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梁石再次开口问话。
“这个抱着你的人叫丰鹏天，江凯公司的安保部经理，沈家的老管家，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
潘佳宁将脸上的泪水擦干，脸色重新变得平静，她用沙哑的嗓音回答：
“我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可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醒来后便没有再见过他。”
“那你刚才见到他的照片为何这样激动？”
“我只是想到了自己的悲惨过去，想到了我惨死的父母，想到了我过去受过的那些苦。”
梁石听了潘佳宁的话，竟然觉得无言以对。他愣了片刻后开始从经济的角度问话。
“在你上大学前，你们家惨遭变故，你可以说失去了一切经济来源。据我们调查，你上学时并没有办理助学贷款。而且根据你当时的同学反映，你当时的经济条件并不差。请问是谁在资助你？”
潘佳宁抬头看了看梁石，然后紧盯着梁石脸说：
“没有人资助我，我靠自己赚钱的。”
“你是怎么赚钱的？”
潘佳宁的嘴角露出一丝的嘲笑回答：
“我靠卖！”
梁石被她的回答惊呆了，不知道如何再问下去。看到梁石的反应，潘佳宁裂开嘴笑了。然后大声的质问道：
“我靠卖！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维持生计的金钱。梁队长好像很吃惊是吧？像我这样的弱女子，要在这个狗屁社会里生存下去，不靠卖还能靠什么？”
“你......”梁石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梁石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咬着牙问道：
“你在什么地方交易的？”
潘佳宁的变得扭曲起来，她瞪着梁石说道：
“梁队长对这些感兴趣是吧？那我告诉你呀，在车里，在出租屋里，在高级宾馆里都行呀，你愿意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只要你给钱就行。”
“放肆！”梁石使劲锤了一下桌子，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潘佳宁望着被梁石使劲关上的门，发出了既开心又苦涩的笑声。
审讯室里陷入了安静，何晶不知道是该结束审问还是继续下去。这个时候许文在得到梁石的同意后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坐在何晶的身边说：
“潘佳宁，你说的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金钱，我能理解。”
潘佳宁不知道许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可我不明白的是。”许文并不理会潘佳宁的态度继续说道：
“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如何从甜蜜的爱情转变为肉体交易的。你无法否认自己曾经爱过他，可能你即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依然爱着他。把自己为之可以付出生命的，那么美好的爱情说成是肉体交易，你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他吗？”
潘佳宁听了许文的话，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我们既然能找到丰鹏天曾经救过你，也一定能找到你们交往的证据，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事实会告诉我们一切。到那个时候，你想说可就来不及了。”
许文说完这些话，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潘佳宁抬起头望着拿到再次被关上的门，许久都没有把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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