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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心乱


翠柳立刻从倒座的丫鬟房中跑出来,应道:琇書網

    “夫人唤奴何事?”

    对面胡氏兄弟的房门半开着。

    李月娇知道胡沐定然是听着的,便对翠柳笑道:“把你给我绣的帽衣花样拿来,我有些新的想法。”

    “是。”

    翠柳立刻回屋取出针线活,到了李月娇的屋内。

    李月娇吩咐云团关了门窗,这才才低声问翠柳:

    “今日可有人进了我的屋子?有外人来家吗?”

    翠柳听她问得古怪,忙道:

    “今日只奴去城门瞧了热闹后回来,和往常一样进夫人房间打扫通气,再无旁人进来。再就是今日回来的路上,奴碰见了吴夫子的太太,说了两句话。夫子太太说他家小儿子总咳嗽,要吃冰糖炖梨,他们就托了人寻了好大一筐梨,也不吃了,要分邻居些,后来就真的送来了些,也没别人了。”

    她第一次见李月娇这样疾言厉色的模样,心中忐忑,细致说完今日事情后,小心翼翼问:

    “夫人,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李月娇垂了片刻头,想了一番后才勉强挤出了个笑容,对她:

    “没有,没事了,你不要和人说我问你的话,即便是那三个翠也别说,她们更小些,不经事的。”

    “是。”翠柳略松了口气,忙屈膝应了,抱着针线活离开了。

    李月娇依旧呆坐在妆台前的凳子上,半晌后才拿出藏在袖中的纸条,展开来,又看了许久。

    无甚特殊的字体,寻常的松烟墨,安化郡最常见的麻纸裁成的纸张。

    只看纸条,看不出半分来历。

    云团没敢凑过来看那纸条上写了什么,只远远瞄一眼,见上面还有红字,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怪吓人的。

    她小声问:“小姐到底怎么了?这纸上写了什么?”

    李月娇摇摇头,开口道:“把蜡烛点上吧。”

    云团忙点上烛台,放到李月娇身边。

    李月娇抬手,将那张纸条就着点燃了,拿在手中,看着火舌将纸条卷没。

    云团怕她烫了手,急忙将个空杯子端来,道:“小姐,手。”

    杯子到了眼前,李月娇才觉指头被烫着了,一松手,剩下的那无字一角,落在了杯中。

    她直接用手将落在桌上的纸跪扫到地上,云团没拦住,只能担心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劝。

    “没事,”李月娇低声道,“什么都别说,只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施恩成仇,一尸两命。

    如此文字,她怎可能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她坐回到床边,从暗格中拿出母亲的手札,抱在怀中,靠着床栏,望着窗上的回纹窗发愣。

    娘,当年的事情,究竟因为什么?我到底怎样才能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您只给我留下这样的一份手札,我看了很久,却没有半个文字涉及到技艺之外。

    除了误打误撞发现了那一页纸上内容之外,我再没发现任何线索。

    究竟怎么回事儿?

    而您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施恩成仇,难道是,难道是……

    李月娇的脑海中,飘过了两个人的身影。

    一个是那待在道观中避世潇洒的老侯爷,而另一个则是那个与她纠缠,恨他怨他厌恶她的……

    她想了很久,想到糖糕被送来时,想到晚饭,想到入夜掌灯。

    终究,彻夜难免。

    *

    倒座房胡家兄弟的房间中,胡荣是卡着宵禁的时间才回来的。

    胡沐忙问:“二哥,查清了?”

    “嗯,那群人是涂郡来的客商,东西是从郑国那边贩来的毛皮与丹砂,路引、商引、货引皆无问题,确为大昭子民。”胡荣解了衣裳,如是道。

    胡沐听着也似没问题,皱起眉头问道:“那该是没问题,可夫人为何是那样反应?而且二哥,下午回来的时候,夫人还急叫了翠柳去,关门关窗地问了很久,我隐约听见似乎是夫人房中丢了东西,但我旁敲侧击地问了翠柳,又像无事。

    他们跟着李月娇也有段时日了,还是头回发现她这样古怪。

    胡荣略一沉吟,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得道:

    “还是要当心,今夜我们先轮流守夜,免得夜间出事。这些日子我们也要警醒些。待明日我先去同将军说了,将军极重夫人,知道后定会让人细查,自然比咱们两个行事便宜。”

    胡沐点头道:“是,那二哥先休息,头半夜我来守着。”

    “好。”

    *

    那日之后,连着几日无话。

    李月娇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又开始往返于机巧阁和家中,爱说爱笑,爱听人说话。

    唯独就是胡家兄弟无论白天黑夜,跟她跟得更紧了。

    李月娇知道都是薛镇吩咐,更知道胡家兄弟必然早告诉了薛镇那日发生的事情。

    她心中早已琢磨出了很多应对的话,可是偏偏,薛镇竟然一直没有来寻她。

    李月娇心中的不安与怀疑,反而更强烈了。

    他是去查了吧?查到了什么吗?

    如果当年种种另有隐情,而隐情真与薛镇有关,她该如何?若真与老侯爷有关,她又当如何?

    李月娇心中千头万绪,报仇两个字自然在众多头绪中占了上风,但又屡屡被她压着。

    ……瞧瞧,原来自己此时也在想着没有证据怎能轻率;原来自己思至最后,也不过是并无证据,便已因一言一语,疑于他人。

    李月娇心中越苦,面上越发表现得寻常。

    *

    至九月十二日,无风,暖阳晴天,大大的好日子。

    新建的第一架水车便要正式建成了。

    秦乐一大早便到了河岸边,与众匠人检查着水车,为水车最后立起使用最准备。

    屯民们都知道今天是大日子,早就准备了祭河龙王的条案、贡品、香炉,巴巴等着吉时。

    吉时在近中午的十分,却不料上午时候,郡守府的马车就到了。

    但车上下来的人,却是王巧云、齐芷青与那谭家小姑娘,名叫玉欣的。

    王巧云和齐芷青都穿戴着玉色绣竹的帽衣,谭玉欣没有穿帽衣。

    秦乐一见她们几个,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了,别过脸去不理会。

    而那三个人站在车前,一起往河岸边眺望,谭玉欣极嫌弃地嘟囔:

    “二位姐姐,这里有什么可看的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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