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15章
她仰起头,沈安彻这时才看清她的脸庞,是一张很秀气的脸,眼里带着希望与决心,“带我走,求求你救救我。”
沈安彻思考片刻骑着马一把捞起了这女孩,疾乘而去。
沈府
萧云黎此时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今日天气晴朗,冬日的暖阳别有一番滋味,沈安彻也不在她身边,想必这会儿已经和女主相遇了吧,她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开始了,想到这她舒服的闭上了眼,打算小憩一会。
萧云黎虽然闭着眼,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太阳被人挡住了,她有些不满,嘟囔道,“谁把我太阳给我挡住了。”
“萧姑娘。”赵知宴道。
萧云黎一看是赵知宴,连忙起身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阿宴,找我何事?”
“无事,只是顺道路过,过来打一声招呼,没想到打扰到萧姑娘休息了。”
“这样啊,无妨,刚才我也没睡着。”说完还没等赵知宴走便又躺下了,看了看赵知宴,她出生提醒道:“阿宴,你往旁边稍稍,挡到我晒太阳了。”
“那我便不打扰了。”说完,转身离去。
良久,萧云黎才起身,她实在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刚才一睁眼看到赵知宴那幕,睁眼的一瞬间,她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睛,她的心开始狂跳,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赶忙整理了自身的形象,用平淡的语气同他讲话。
她想,她可能有点喜欢他。
翌日一早,萧云黎与夏竹在一条小道上散步,赵知宴迎面走来,萧云黎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无所适从起来,看着他想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她颇有些紧张。
“萧姑娘。”赵知宴侧身,示意她先过。
萧云黎颔首,快速走过,赵知宴看着她匆匆的步伐,有些奇怪她今日怎么与平时不太一样。
中午的时候,萧云黎有些无聊的在院子里遛弯,走着走着发现前方站着两个人,正是柳夫人与其丫鬟,她正想走过去打个招呼,却见赵知宴来到了柳夫人面前。
姨母和阿宴为什么会私下里见面,难道有什么秘密?她悄悄的凑近,利用大树来遮蔽身形。
柳夫人见他到来,开口道:“赵先生,我夫和我儿在为国家而奋斗,我们这些留守的家眷此时除了为他们祈福,最重要的就是安分守己不惹事,先生为彻儿做事,也算半个沈家人,可是却与叶家嫡女叶流青有私情。”
她看向赵知宴,“赵先生,侯爷和彻儿信任你,将你当作自己人,可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叶家就算与沈家退了婚,叶家小姐也不是你能高攀的。”
这消息有点大,砸的萧云黎呼吸一窒。
赵知宴倒是不慌不忙的,“夫人,这么说可有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我岂敢乱说话。”说着拿出了一条手帕放在了桌子上,“这条手帕是丫鬟打扫房间时从你的房间打扫出来的,上面绣了一个青字,而且这种绣法是叶夫人独有的,叶小姐自幼跟随其母学习女红,所以这条手帕我确定是叶小姐的。”
柳夫人:“你还有何话说。”
赵知宴不慌不忙“敢问,具体是在何处发现的。”
柳夫人对丫鬟道:“你说,你是这么发现的。”
“照顾赵先生的轻语今日身体不适,我便帮忙打扫赵先生的房间,后来收拾床铺时发现这条手帕,我不小心把它弄脏了,便准备洗干净再放回去,当时也没想到叶小姐身上,后来夫人看到了这条手帕一眼便觉得不对劲。”
柳夫人:“赵先生,我只是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身份。”
赵知宴恐怕都没有见过叶流青,怎么就会有她的手帕,萧云黎腹诽。
“夫人,在下与叶姑娘只见过一面,恐叶姑娘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我自认清清白白,至于这条手帕,确实不知为何会在我房中。”
“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反正沈家与叶家也无甚关系了,我今日私下叫你来,一是为你留面子,二是,希望你记住,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奢求的。”
未等赵知宴说些什么,柳夫人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萧云黎自是相信赵知宴与叶流青无私情,只是为何柳夫人仅凭一条手帕就这般折辱赵知宴?毕竟先前沈时勇父子在府中时,她对待赵知宴虽不算太好,但终究还是客客气气的。
赵知宴倒是不在意这些事,他准备回去,却看到了未被树木遮挡完全的衣角。
还没等萧云黎想明白,一声“萧姑娘”吓了她一跳,听墙角,被正主抓个正着,她支支吾吾道:“阿宴,你走路没没声音的?”
“只怕是萧姑娘听墙角听的太认真,连我走路的声音都没听见。”
萧云黎哪能承认,“什么听墙角,我明明刚过来,你可不要冤枉人。”说完,绕过他,很快便消失不见。
轻语看今天太阳甚好,便打算为赵知宴晒晒被子,她轻车熟路的抱起被子,却突然一惊,帕子呢?!,帕子不见了!她赶忙放下被子,仔仔细细的翻找。
“你是再找这个吗?”轻语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那条帕子正在他的手里。
赵知宴站立在那里,手中正是轻语要找的帕子。
轻语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而她的行为正好说明了,这方帕子就是她放在他床上的。
“这方帕子,你从何而来?”语气虽平淡但眼神中带着冷漠。
轻语支支吾吾道,“回先生,这是……叶小姐上次来恭喜侯爷升迁之时,不小心遗落的,我觉着好看,便偷偷留下了。”
赵知宴追问道,“那又为何会在我的被子下面?”
轻语久久不答,赵知宴向她走近,放缓了语气,“告诉我,轻语。”
轻语被他突然的靠近撩拨到,脸发红,索性直言道:“是奴婢喜欢先生,叶小姐名字里有个青字,我名字里也有个轻字,字虽不一样,但音是一样的,我便想让此帕代替我陪着先生。”轻语说完低着头不敢看他。
面对轻语的告白,赵知宴心中无甚感觉。
良久,赵知宴道:“从此以后,不用在内室服侍我了。”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轻语喃喃道:“先生这是不喜欢我的意思吗?”本来她以为自己小有姿色,先生身份也没有那么高贵,她以为他会接受她的。
可是他却这般走了,还将自己赶了出去,轻语再也忍不住伤心的情绪,蹲在地上哭泣。
萧云黎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虽然相信赵知宴与叶流青没有私情,但柳夫人说的那么确定那条帕子就是出自叶流青身上,而且还是在他床上发现的,她很难不多想。
萧云黎一夜辗转反侧,横竖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才真正睡着了。
她睡了没多久,便被夏竹叫起来吃早饭,睁眼的那一刻,脑子里竟然还是昨日场景,她顿了顿,下定决心必须得找赵知宴问清楚,要不然她别想睡好觉了。
萧云黎来到赵知宴的房门前,犹犹豫豫不敢敲门,突然脚步声由远及近,萧云黎立马后退装作恰巧经过此地的样子,赵知宴一出门就看到萧云黎从他房间门口走过,他看向她,萧云黎彷佛后背长眼似的,转过身来,“阿宴,好巧啊。”
“萧姑娘,找我何事?”
被他一眼看穿自己是特地来找他的,她有些尴尬,但也只是一小会,她上前来到他面前,郑重的说:“阿宴,你真的不知那条手帕从何而来吗?”
“萧姑娘不是说没听见吗?”
她笑了笑,“其实我听见了,当时那种情况没多想就先否认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正好在哪里。”
“既然萧姑娘听见了,又何必再来问我呢,我昨日所言皆是真话。”
他认真的说,萧云黎从他的眼睛中感觉到了他的认真,便也不再追问。
他突然贴近她,饶有兴致的问:“不知萧姑娘为什么对我的事这般感兴趣?”
面对在她眼前放大的俊脸,她彷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慌张,“我这人好奇心强烈,就爱打听八卦哈哈哈“她试图以笑声来掩饰她的紧张。“我没事了,不对,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头也不回的逃离了现场。
赵知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扬起了嘴角,她倒是挺有趣的。
萧云黎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努力使自己的心平复下来,此时脑海中又想起方才那一幕,她甩了甩头,别想了,别想了,她闭上眼,平复心情,片刻后,睁开了眼,毫无用处。
她觉得自己不是有点喜欢他,是真的喜欢他。
赵知宴这几日觉得很奇怪,白日里碰见萧云黎他刚想上前打个招呼,就看到她突然调转方向,或者干脆假装没看见他,后来他在沈府便很少见到她,她在躲他。
萧云黎确实在躲着赵知宴,她不能任由自己越陷越深,她与他终究不会有结果,她早晚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她相信自己,她的感情向来都是给的出去,也收的回。
又过了好几日,萧云黎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赵知宴了,她现在也不会时常想起他,看来她已经成功收回对他的喜爱之情了。
这天,萧云黎有一次碰见了赵知宴,这次她没有选择回避,而是大大方方的走上前与其打招呼,赵知宴一时有些不适应她不躲自己,还主动上前和他说话,他点了点头,二人便相交离去。
萧云黎的心情很平静,看来她是真的不再心悦于他了,她很满意,这样她离开的时候也不会有留恋了。
萧云黎回到房间,吩咐夏竹去换壶水,可夏竹却没有反应。“夏竹,夏竹。”她叫了好几声,夏竹才回过神来,“姑娘,怎么了?”
萧云黎:“夏竹,帮我换壶水来。”
“奴婢这就去。”
萧云黎发现夏竹好像不在状态,以为她遇到了上面糟心事,便问夏竹:“夏竹,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我一定帮你解决。”
听到她这么说夏竹很感动,她犹豫着该不该说,萧云黎看出了她的犹豫,“夏竹,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是不是别人欺负你了?我替你做主,虽然我不是沈家人,但我的人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不是的,没有人欺负我,是我的我的妹妹轻语,她被赵先生赶了出来,现在无处可去。”
她下意识道:“赵先生看上去不像是会随意刁难下人的人啊,是不是轻语做错了什么?”
夏竹道:“我与轻语是表姐妹,一起长大又一起进了沈府,比亲姐妹还要亲,我了解轻语,她一向心地善良安分守己,从不惹事,更何况她对赵先生似乎有不一样的感情,更加不可能惹赵先生生气。”
萧云黎抓住了重点,“你是说,轻语喜欢赵先生?”
“轻语什么话都同我讲,她虽没有明说,但我看的出来她喜欢赵先生。”
良久,萧云黎道:“夏竹,如果轻语愿意的话,就让她到我这里来吧,你们两姐妹正好有个照应。”
夏竹很开心,“多谢姑娘,我这就去告诉轻语。”
萧云黎看着夏竹的背影,也起身跟了过去。
轻语此时正郁闷的坐在台阶上,夏竹跑过来,对着轻语道:“轻语,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和我一起服侍姑娘。”
听到这话,轻语的表情没有夏竹预想的开心,“夏竹姐姐,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夏竹疑惑道:“赵先生让你回去啦?”
轻语摇了摇头,“没有,赵先生没有把我赶出去,只是不再让我进内室服侍他,我还是可以服侍赵先生的。”
夏竹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啊,你个丫头不把话说清楚,我还以为赵先生不要你了,我还特地求姑娘收了你,害我白担心一场。”
“既然没有被赶出去,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
轻语:“赵先生虽然没有完全把我赶出去,可我再也不能近身服侍他了,都怪我,如果我没有将手帕偷偷藏在床上,先生也不会这样对我。”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知道轻语喜欢赵先生,听她说什么手帕,看来是被赵先生发现她的心思了,看着一起长大的姐妹哭的这么惨,她心疼的抱住了她。
萧云黎听的清清楚楚,轻语的轻和叶流青的青一个音,看来是轻语不知从哪弄到叶流青的手帕,将手帕当作自己的,偷偷藏在赵知宴身边。
赵知宴在柳夫人面前并没有将轻语交代出去,而是选择默默承受柳夫人的误会,他倒是挺善解人意为别人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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