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16章
萧云黎忽视她心里的异样,反正赵知宴如何行事,怎么样对待别人都是他自己的事,她已经不再为她心动,无论他做什么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她转身离去,她觉得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会,便加快脚步,可突然一道略显惊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有人在呼喊她,她诧异的回过头,就看到元岳向她走来。
“萧姑娘,你走的好快,我刚才都没追上你。”
萧云黎很奇怪元岳为何会出现在沈府,她还没开口询问,元岳抢先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前来沈府,是有一样东西在赵兄那里,我外出刚好路过沈府,没有麻烦守卫我想着我识得去赵兄房间的路,结果没成想迷路了,还好遇见萧姑娘。”
“不知,可否麻烦萧姑娘带一下路?”
“好,跟我来吧。”
她也没兴趣打听别人的事,一路上未曾开口。元岳好几次想找话题与她聊天增进感情,可他也看出来她似乎心情不太好,也没说话。
很快便来到了赵知宴所在的地方,“元公子,就是这里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萧姑娘,请稍等。”赵知宴推开门注视着她,“我想请你帮个忙。”
萧云黎回头“什么忙?”
赵知宴带着萧云黎和元岳来到了一副山水画前,不得不说这幅画画的景色淡雅,望之,便令人心旷神怡。
元岳看到这幅画满意的说:“可以啊,赵兄,我没找错人,画工简直就是如火纯青,这临摹的惟妙惟肖的,”他注意道右下角有很大一处留白,“赵兄,这里应当是有提字的吧?”
赵知宴:“没错,而这正是我请萧姑娘来的原因,这幅画原话名叫寄情,是一位很著名的女画家所作,她曾在画的右下角写道“寄情山水”四个字,这位画家字体娟秀,我的字体与之相差甚远,想着萧姑娘也是通读诗书的才女,想必字体更符合这幅画。”
不就是让她帮忙写几个字吗,简单,她提起笔很快就为这幅画添上了娟秀的字体。赵知宴看着她的字迹,是很有特点的字迹。
萧云黎看到赵知宴一直看她写的字,她的字可是被老师夸奖,同学羡慕的字体,所以她很有信心的提笔落字。
元岳啧啧称奇:“不愧是萧姑娘,这字写得果真是娟秀,这字简直是点睛之笔,有了萧姑娘的字,这幅画好像活了过来。”
萧云黎被元岳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元公子过奖了。”
美人含笑同他讲话,元岳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赵知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元公子,收好这幅画。”他将这幅画卷了起来递给了元岳。
元岳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心里只想着好好欣赏这幅画,也没在缠着萧云黎,同二人告别后,离开了沈府。
萧云黎侧对着他,光照在她的脸颊上,使她的皮肤似乎更加白嫩了,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她转过头,看向他。
“阿宴,我先回去了。”
他鬼使神差的拉住了她的手,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使的她努力给自己建造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她再次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回过身望向他,眼神好像在询问他为什么拉住他的手。
他松开了她的手,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散发出清凉的药味,“这个给你,祛疤的。”
她一时有些怔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她前几天不小心划破的手,已经结痂了,她都没有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么小一个伤口。被赵知宴这样关心,她的心里暖暖的。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谢谢你。”
她接过瓶子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她像是下定决心般,回头对他道:“今天晚上辰时,你来后院我有话对你说。”
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她本以为她不再喜欢他,可听到他替轻语隐瞒手帕一事,她知道他并不是喜欢轻语,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不舒服,她知道她依旧喜欢他,方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接触,就令她的心狂跳不止,她不想这样下去,既然她现在喜欢他,她便想试一试,如果成功了,她便不留遗憾,以后就算真的回到现实世界也不亏,如果失败了,好像除了她自己难受一阵子,也没什么。
赵知宴虽有点疑惑,但还是点头说好。
在这几个时辰里,萧云黎一直处在一种亢奋和紧张的状态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停的喝水来缓解情绪,夏竹在一旁看着她一会一杯的喝水,有点担心,“姑娘,你很渴吗?”
萧云黎将最后一口水喝完,放下杯子,“没有,我不渴。”
那怎么还喝了这么多水,一壶水都见底了。
时间终于来到了辰时,萧云黎提前来到约定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就算被拒绝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接近辰时,可是他还没有来
正当萧云黎以为他迟到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不早不晚刚好辰时。
见到他来,她起身相迎。
赵知宴见她不语,“萧姑娘,有什么事非要来这里说。”
冬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萧云黎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下定决心,开门见山,“阿宴,今日约你来此,是有要事相告,在此之前你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现在是否有心仪之人?”
他还是之前的答案:“没有”
听到他说没有,萧云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难过,她低下头,片刻,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她还是决定要表达自己的心意。
话落,她没有退缩而是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在等着他的回答。
赵知宴其实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没想到她会选择现在就表明心意,听到她说喜欢他,他的内心有丝雀跃,可这丝雀跃尚不能使他接受她,他来沈府的目的不纯,身上背负着太多责任与秘密,他如何能于她在一起,更何况,她也是沈府的人,亦是他将来要伤害的人。
见他久久不答,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阿宴,我不知何时喜欢的你,这份喜欢曾让我犹豫很久,我也尝试过不再去喜欢你,可一点用都没有,我依旧喜欢你。”她顿了顿,“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现在我想与你在一起,所以你喜欢我吗?”
“抱歉,我不愿与你在一起。”他的话比这寒冬的夜晚还要冷,冷的她的心开始收缩,冷的眼睛也红了。
“不用觉得抱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她怕再留下来,这寒冷又孤寂的夜晚会吞噬她,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强忍着眼泪笑着说:“太冷了,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一步一步朝着远方走去,直至再也不见,他好像有种再也抓不住她的感觉。
好嘛,这下她可以彻底死心了,也不用担心面临两难抉择是为了他留下来,还是抛下他回家了。
但是她毕竟是真心喜欢她的,但人家不喜欢她,她也不是现在才知道,早在之前故意为她和元岳见面创造机会,那时她就应该知道他不喜欢她,可她偏偏还留有一丝幻想,鼓起勇气去告白,被拒绝也活该。
夏竹觉得姑娘一定是病了,要不然为啥整天躺在床上,也不好好吃饭,也不说话,除了睡就是睡。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夏竹特地让厨房做了一碗排骨汤,端来给萧云黎喝。
“姑娘,起来喝点汤吧。”
“不喝”
夏竹很忧心,“姑娘,这郎中是不是不靠谱啊,你都这样了,他还说你身体无恙,我这就去求大小姐找个好点的郎中来。”
听到夏竹这么说,有没有病她自己知道,何必这么麻烦,,她也不想其他人知道,不就是被拒绝了吗,难受一两天的可以了,再这样下去,苦的可是她自己。
“不用了,把汤给我吧。”
夏竹高兴的将汤递了过去,萧云黎现在确实饿了,而且这排骨汤看上去好好喝的样子,闻上去也好好喝的样子。
她浅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便一口接一口的喝完了。
“夏竹,走。”
“去哪啊?”
“天气这么好,出去逛逛。”
沈安彻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少女,如果不是她微微颤抖的手,他还真以为她不怕死。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敌方军营?”
她一脸不耐烦的说“我都说过了,我就是一普通人,被他们抓去做苦力。”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抓一个小女生做苦力?只怕搬个石头都会压折胳膊。”
少女听到他瞧不起自己,不服,“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沈安彻何时受过别人挑衅,不屑的笑了笑,“好啊,如你所愿。”
“你不是说我连个石头都搬不动吗,那你就和我比扳手腕吧。”
“真是大言不惭!我们将军和你比扳手腕,传出去不得说我们将军欺负你一个弱女子。”
她不理会,只问他,“敢吗?”
沈安彻笑了笑,“去拿张桌子来。”
士兵很快将桌子拿了过来,“来吧,我允许你用两只手。”
“用不着,谢谢。”
沈安彻本想握住她的手腕,没成想她先一步握住他的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胸有成竹的对他说:“开始吧。”
他使出了五分力气,果不其然,她无法扳倒他,不过这也很不错了,因为他也没有扳倒她。
他本想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女人的力气根本不能和男人想比。看着她一副很努力的表情,他决定速战速决,加大了力气,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扳倒她,结果她纹丝不动。察觉到他的意图,她的表情也由狰狞的努力变为得意的微笑,下一秒,将他的手扳倒在桌面上。
他竟然输了!旁边的士兵也傻了,睁大了眼睛,简直不可思议!
她拍了拍手起身,“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吧”
沈安彻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精彩极了,彷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才说,“既然如此,那便继续在这里干苦力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子闻言瞪大了眼,有些欲哭无泪,本以为逃出了虎穴结果又进了狼窝,看他长得一副好相与的样子,又同是大钰人,她才冒险求他带她走,结果来了这依旧逃不开做苦力的命运,不就是扳手腕输了吗,小肚鸡肠的臭男人,输不起!
丞相府
下人来通报,门外有一人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何人?”
“此人未表明身份。”
韩相觉得有趣,是什么人敢上丞相府说有要事相商,“让他先去前厅,我稍后就到。”
不自报家门,先在前厅候着吧。
小厮道:“随我来”赵知宴跟着小厮来到前厅,小厮只道相爷一会便来,让他先候着。
可左等右等了半天赵知宴也没见有人来,他依旧耐心的等待。
小厮见此情况便去向韩相汇报,韩相听到他的话,笑了出来,“走,去见见,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韩相人未到声先到,“是何人要见本相?”
赵知宴起身行礼“晚辈赵知宴,现是沈府的门客。”
“哦,沈府的人来我相府作甚,我与沈家可一贯不对付。”
赵知宴笑道,“这正是晚辈来此的目的。”
韩相:“说来听听。”
“不知丞相是否记得当年的北疆王?”
“自然记得,当年是被圣上以叛国罪诛杀。”
“北疆王有一副将名为赵明,正是家父,家父当年随北疆王英勇杀敌,后因为沈时勇决策失误导致我父亲成为了废人,之后北疆王便对我照顾有加,可是后来北疆王便被沈时勇以叛国之罪弹劾,最终在流放的路上被沈时勇派人暗杀,我寻找机会接近沈安彻就是为了寻找沈时勇的把柄,我装病未去前线,沈家父子皆不在京中,眼下正是动手的好时机。”赵知宴此话半真半假。
“所以,你是来找我合作的?”
“正是。”
韩相老谋深算,自不会轻易信他,只道“你先回去吧,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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