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太宰之梦-下
睡了一觉她的感觉好多了,仿佛在睡梦中她的能量充电效率翻倍。
恢复还没到这个世界来时候经历的记忆使祁临的行动力变强了。
强就具体强在她今天去到侦探社,向大家打招呼时差点让他们以为祁临已经没事了。
祁临:“嗨嗨~因为在家实在太无聊,所以我还是决定来打扰大家工作,好消息好消息,今天祁临临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
谷崎惊讶地问:“祁临,你恢复记忆了?”
祁临想了想:“只恢复了一小部分,甚至连太宰我都还没想起来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但我觉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反而更不利记忆恢复吧。”
事实上,祁临是看了自己在聊天记录还有偶像营业时的视频,有意识地模仿了她自己。
她看起来颇感兴趣地凑到敦旁边:“敦君你在忙什么委托吗?我也想帮忙看看。”
“不是什么困难的委托,”敦连忙摇头,“祁临你就多休息一会吧。”
他拒绝完转头就发现祁临在询问镜花的异能力,在镜花唤出夜叉白雪时,祁临欢呼道:“哇,好厉害!可惜我只是个麻瓜,我也好想要异能。”
这种遗憾偶尔也会从平常的祁临口中听到。
敦感慨道:“祁临好像已经跟没失忆时差别不大了。”
太宰打了个哈欠:“是吗?还是有差别的吧。”
“太宰先生你什么时候到的?刚才还没看到你……”敦被他吓一跳。
太宰:“嗯?就是刚刚到的啊。不说了,我好困,让我睡一下哦敦君。”
他躺在沙发上打盹。
祁临和镜花的夜叉白雪玩了一会,便让镜花收起了异能。
她又转悠到太宰附近来,趴在沙发背上观察太宰。
而敦不得不在心里吐槽:这真的跟失忆前没有差别了啊!!
祁临心想的则是,重拾旧时梦想她这些都能理解,她实在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喜欢上。
她原以为自己是不会想谈恋爱了的那个类型。
因为祁临昨晚后来睡着了的缘故,太宰给她讲故事的这段记忆更像一段月光,回忆起来觉得它漂亮又缥缈。
让人疑心是否只是她睡糊涂了,是她梦境中的其中一个过于真实的场景。
那样的平和地温柔叙事着的太宰,是只有晚上才能出现的限定吗?
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太宰,右眼缠着绷带且他穿着黑西装,一眼就知道跟她面前这个不是同一个年龄阶段。
这是……从前的太宰?怪不得他说不一样。
这个画面只转瞬即逝,祁临再拼命回想也再想不起来别的东西,她也就不勉强自己了。
太宰睁开了一只眼睛:“你的视线有点吵诶。”
如果是“她”,该做出什么的回应?
祁临:“你既然上班都敢肆无忌惮地睡觉,我这种程度应该不过分?既然你睡不着的话,来讲讲我过去的事情吧~”
她试图上手揪太宰,但被太宰拦住了。
祁临:“小气。”
祁临没有再继续,而是又转到了其他人那里。
“太宰,你去把那个——”沉迷工作的国木田一扭头,发现太宰又又又消失了,“那家伙怎么老在我想喊他干活的时候不见?!”
“要不我去找他?这个我想我还是能做到的!”祁临主动道。
她没等国木田答应,自己就有些兴奋地跑出门去。冲到门口后她突然想起要乔装一下,于是猛地折回来,拿了昨天的帽子和眼镜又出门了。
国木田也发出了跟敦同样的感想:“祁临她真的和有记忆的时候很像了。”
“可是,会在哪里呢?”祁临推推茶色的太阳镜,“我听说他会很喜欢入水,那么会在鹤见川附近吗?”
还真给她探测到了。
但没记忆的祁临捕捞青花鱼业务不是很熟练,差点被太宰反拉下水。
还好最后还是捞起来了。
祁临甩了甩被沾到身上的水珠:“原来我经常干这种事吗,还挺好玩的。”
“也没有很经常。我说祁临啊,”太宰拨去身上的水草,“你不需要刻意和失忆前保持一模一样。”
祁临歪头:“嗯,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我学得不像?”
她早上五点半就醒来了,花了三个半小时研究她自己的行为模式并且拷贝。她本以为会比较难以上手,但意外地驾驭得很好。
有种说法是说人的外在性格并非一成不变,在环境影响下会产生变化。
太宰:“像倒是像,但你后来变成那样……是你自己喜欢并且选择了的结果。”
祁临若有所思:“那是不是说明你觉得不算特别像,侦探社的大家看到我这样,虽然没有明说,但还是比较高兴的。”
太宰:“他们大概是怕你之前的性格会被我欺负得很惨吧。”
祁临:“……真的假的?”
太宰:“你觉得真的就是假的,觉得是假的说不定是真的哦。”
乱七八糟的,搞不懂,祁临摸摸脑袋,她还想问什么,但太宰突然右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嘘。”他说。
祁临眨眨眼,没有再说话。
她身后不远处有人。
“哎呀,”太宰小声道,“大白天就实施犯罪交易,这些人还真是有够大胆呢。祁临,你能帮我个忙吗?”
祁临在目送着这帮被绑住据说是光天化日之下进行毒||品买卖的人被押上警车时,询问站在她旁边的太宰:“所以你今天的入水不是自杀,是从上游找线索飘下来的?”
警车扬长而去。
“不,就是入水,”太宰对她的说法全然否认,“我一直觉得这条河很不错,你怎么这么问?”
祁临回忆着:“他们的鞋底,有湿泥沾在上面,痕迹还很新,就猜了一下。”
“是吗,可能是巧合也说不定。但总之我的工作完成了!谢谢你帮忙,下次有空请你喝咖啡。”
有一种成年人社交辞令是这么说的,下次有空就像空头支票,某种情况下约等于永远没空。
祁临无端又想起昨夜她一睁眼看到太宰他的眼神:“所以,对你来说,我果然学得不是很像吧?”
【“——祁临,你真的觉得,世界上会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吗?”】
眼前一闪而过的是,那个少年时期的太宰。
她又伸出右手按住了太阳穴的位置,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失忆的人要想起什么的时候总会要捂住头。
因为拼命想抓住这些记忆碎片时,确实很费脑力。
“像或不像,”太宰的声音变得好像有些远,“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她答道,“我不想在这期间,有什么我之后会后悔的事情发生,总觉得你会吃我的进度条……哎哎哎,你要去哪里?”
径直走到前面的太宰:“回住处换衣服,衣服湿哒哒的太难受了。”
其实他是怕自己没忍住摸摸祁临的头发,就像昨晚上没做成的那样。
祁临:“我也要去!”
太宰:“你的发言很有问题啊祁临,我是要回去换衣服诶。”
祁临还是跟着他到了武侦的宿舍:“跟我想得差不多。”
是看不出明显个人风格的宿舍。
她左右张望,发现最有特色的居然是一个淡粉色的笔记本薄本:“这个,看起来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啊。”
不过谁说男性就不能用粉红色的物品了呢,虽然有点莫名的在意,她又把视线挪开了。
已经换好了衣服的太宰走出来,祁临发现这衣服跟换下去的一毛一样,一样的马甲衬衫,一样的沙色风衣,一样的领结。她没忍住吐槽道:“你是为了保持人设所以不能轻易更换常服类型的动画人物吗。”
“只是为了方便而已啦,”太宰开始赶人,“好了,你该回去社里了。”
祁临:“那你呢?”
太宰:“我不回去。”
“那我也不回去了,”祁临无视了他的赶人发言,“我要听我过去的事,就那个,你的造型还比较中二时候的事。”
她比划了一下:“右眼还有绷带,西装乌漆嘛黑的时候的。”
“你想起来了?”太宰抬眼看她。
“只有一两个画面,”祁临想这段该不会是太宰的黑历史吧,想到这里她有点退缩,因为人总是不乐意回忆这种东西,“那我看看我还有谁可以问。”
只要找对人,能告诉祁临的人还是有几个的,就算在太宰的过去纸面记录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的情况下:“对了,你和那个帽子先生很熟吗?昨晚上他是不是有联系过你。”
太宰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稍稍动了,提到中也他表现得有点反常:“并没有,我跟他一点都合不来。”
太宰不想多谈中也的样子。
【“——那么像我这样眼光不好的人,是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好男人的啊。”】
咦?
刚才的记忆是不是……
她放下了打算求助中原中也的手。
原来如此。祁临完全明白为什么她和中也的聊天频率最近下跌得那么厉害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能让这个时刻成为她前功尽弃的契机了。
祁临当即拍板:“我决定了,我要跟大家说我可以正常工作了。我明天再摸索一天,就回去上偶像的班。”
现代社会好就好能留下很多记录,通过这些,就算她没有记忆应付日常工作大概不是问题。
“不再趁机再带薪摸鱼一下?”太宰道,“这样就回去会有些辛苦哦。”
祁临:“我要跟以前保持一致,这样应该能更快刺激想起别的东西。”
就像她现在想起了一些碎片一样。
太宰:“都说了不用刻意和以前一样也是可以的,你还真是刻苦呢。”
“毕竟是被奈亚要走的东西,感觉时间拖得越久或许对我就越不利,”祁临浑身充满干劲,“而且,你难道就希望我把你就这样忘记吗?”
祁临根本没等太宰答这个问题:“我不要听你的回答,我好像大概摸出来你是个怎样的人了。”
她这话说得,仿佛被许多人评价的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的太宰很好懂似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昨晚给我讲故事的那个样子,”她冲太宰比了个她在偶像活动中经常用的wink,“但如果你下次来我家的时候你能通知我一声就更好了!”
“我说不定,有点明白我喜欢你的理由了,”她笑着说出了离开太宰住处的最后一句话,“哈哈哈不如你来猜猜看,我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模仿失忆前的我吧?”
祁临现在发现失忆前她的这种性格她很是得心应手,跟太宰说得差不多,这确实应该是她选择的,适合她又能让自己舒适的方式。
她回到自己家里,拿起了自己的吉他,试着把打开的这页乐谱弹奏了一下。她本来就会这些,但上手后的肌肉记忆的熟练度很明显能感受出来。
她试着将歌词也唱了出来:
【強い人より優しい人に
比起成为一个坚强的人更希望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なれるようになれますようにと
希望变成那样的人
想い出って何だか分かるように
我希望能够懂得什么是“回忆”】
祁临:“好像没什么问题?”
她试着录了一段传到推特上看看反应。
反响还可以,祁临还有点不习惯看到呼啦一下就能刷到这么多人的评论。
很多人都表示这两天看不到她发推她又请了病假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真是吓死他们了。
“那么,就跟田中先生说我后天能回去好了。”
她内心做好决定,重新抱起吉他,又随心弹唱起来。
她发现自己唱到“一人とだけキスができるように(因为我希望能够只和一个人亲吻)”这句歌词时,竟然眼前又浮现出太宰的脸。
明明已经忘记,但又无法忘记;心情被扰乱,但又觉得怀念。
这种感情,叫做什么呢?[1]
因为祁临实在太正常了,大家几乎都要忘记祁临其实失去了记忆这件事。
她的队友本来就不知道这事,只是发现祁临偶尔会犯迷糊,但这种都是偶发事件,大家也就当成了生病的后遗症,还反过来关心她。
她看着之前她们team的前leader被曝出来丑闻的娱乐花边新闻,由于心里对浅草唯这个人实在没有印象,又切到了别的界面。
祁临倒是有点头疼,清水家偏挑这个时候公开了她的身世,就算她没记忆,血缘意义上的亲哥打来的电话沟通过程让她不太舒服,所以来自清水家的消息都被祁临冷处理了。
一切都像没偏离过轨道一样有序前进着。
魔法☆梅莉: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更多的东西吗?
魔法☆梅莉:有没有想过,是有什么条件之类的?
祁临看到梅莉难得上线一次,她戳了戳博客界面代表梅莉的q版小人。
祁临:“想过。我猜多半也是跟太宰有关系吧。”
她闪过几段记忆画面的时候,太宰都在场。
梅莉做了个愤怒的表情,十字红叉出现在额头上:“他真讨厌,而且还小心眼。好几条恋爱线都没有苗头起来就断了。”
“别气啦别气啦,生气会掉头发,魔法少女不可以掉发,”祁临用鼠标来回在梅莉头上滑动当成摸头,对于梅莉说的好几条恋爱线,她只当是为她抱不平的气话,并不是太在意,“太宰最近倒还是比较安分呢。”
梅莉:“确定不是祁临你的要求太低了吗?”
祁临:“是大家都那么觉得的,找起来也更容易了。”
她有意识地在维持像是自己没有失忆过一般,加上她已经意识到太宰对她的记忆恢复有着决定性作用,她基本有时间了就去薅太宰。
至今为止,已经被她薅出了他们到底是怎么相遇,又是如何跟太宰熟悉起来的。
不过对应的记忆画面想起来的却是少得可怜。
已经到了太宰看到她,会在那里假哭祁临在欺骗他感情的地步了。
祁临:“为什么这么说?”
太宰:“因为祁临只是在模仿你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样子吧,你其实没有喜欢我但是还是不停地说这件事,不觉得是个恐怖故事吗!”
祁临没有届到他的意思,没觉得有哪里很恐怖:“这样么,那你就更加配合我恢复记忆不就好了。”
怎么说,那时太宰的表情确实有点猫猫惊恐的那个意思,盯了她的脸几秒就猫到武侦的另一个角落去了。
因为这几天忙于跑通告和练习,她都没有去侦探社,连家都少回。倒因为距离她临时的工作地点近她去找了一趟在池袋的朋友圣边琉璃。祁临诚实地告诉了琉璃自己失忆的事情,琉璃没有介意,还让她撸家里养的猫。
祁临从冰箱里拿出一听饮料,又数了数里面蟹肉罐头的数量。
只剩一盒了,快没有了。
明天去趟侦探社吧。
她坐到家里的钢琴前,开始弹那曲世界名曲《d大调卡农》。她对钢琴其实不算特别熟练,或许是这个在重复中上升的旋律,适合放空的时候弹,所以琴谱里这页是最旧的。
卡农这首曲子,已经流传了三百多年,至今还穿插在广告、铃声、电影和别的曲子里,其中不乏是命运降临的时刻才会奏起的bgm。
她的手指落下最后一个音,她没有再弹一曲,而是拉开了窗帘:“月色好漂亮啊。你觉得我的钢琴弹得怎么样,太宰?”
太宰从另一个房间里缓慢地挪出来:“我不太懂音乐诶。”
祁临:“不懂你还听完了?我之前就很疑惑为什么我会在冰箱里放罐头这些东西。”
她本来以为是自己拿去投喂给太宰,到后来联系起太宰会半夜出现在她家还有随之变少的罐头数量,她才恍然大悟:本来以为是太宰治诱捕器,原来是太宰治蟹罐自助区。
太宰自由出入她家根本就是有先例且被她默许的,可能是她说过蟹罐随便太宰拿之类的话吧。
但太宰真的来拿了。
太宰叹气:“我可没有祁临你那样的高收入,我好穷。”
“可是这种东西,也不一定非得从我这里拿不可吧,你想要的话,从别人手里要到也不是件难事,”她将头发拢到耳后,“我最近就在想,真正更需要这份喜欢的感情的,会不会其实是你呢?”
她从失忆后这一路过来,接收到的友好的善意不计其数,这其中固然也有她过去在用心经营的结果,但多数是满目的鲜花与掌声。
其中最让她头疼的事居然是如何躲避与采用合适的方式拒绝还未放弃的追求者。
在这种环境下,她喜欢着谁似乎只是在锦上添花,而且她也觉得,由她发出的感情的源头,就像风筝的线一样是她拿捏在手里的。
如果她哪天想把风筝收回来的话,那收回来就好了。
但是太宰——
她将目光锁定到太宰身上。
说实话,她还不太确定,但是不妨碍她试一试。
祁临:“所以你才觉得,明明就没有喜欢你的记忆,却跟以前一样不断诉说着喜欢的我,有点恐怖对吗?实际上你该不会是在怕我一直都想不起来最后连这个形式都不想维持了吧?”
她走到背对月光的那面:“不会哦,因为我——
“确实是喜欢你的。”
【“来设定一下你的记忆复苏的触发开关吧?”那天奈亚这么询问她。
祁临:“还有这个??你让我想想。”
她想了好一会,最后道:“那么,那就设定成,我意识到我对太宰的喜欢的感情吧。”
奈亚:“祁临你还真的对自己的感情很有信心啊,不觉得自己失忆后会移情别恋吗?”
祁临挠挠脸颊:“不会吧?移情别恋的话,那是不是有点假哈哈哈哈。要是真出现了那种电视剧一样的场景,还有点想看看太宰的表情……不过大概是不会的啦。”
奈亚:“确定不改了吗?”
祁临:“嗯嗯!”】
祁临被突如其来的记忆闪到,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喔。原来还有这茬,这个触发开关是她自己定下来的啊。
紧接着,是她十多年来的过去的场景。
她不由得又按住额头。
真是谢谢奈亚了,让她还没有濒死的情况下看了一出人生走马灯。
没有任何用处的人生体验增加了!
但是记忆取回这件事还是值得高兴的。
祁临发自内心地笑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全部都想起来了诶,要来庆祝一下吗!”
她兴奋地先扣住了太宰。
“太宰?”她在太宰眼前伸手晃了晃,“你怎么跟死机了一样的?”
不管了,她又打开了冰箱门取出了可乐,她将冰可乐贴到太宰的脸上。
太宰:“祁临,这个好冰啊……”
他终于发出了抱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有气无力。
像是一只被放在案板上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不动了的青花鱼。
“啊,”祁临一拍脑袋,“你是不是已经去问过奈亚了,他还回答了你那个触发开关对吧?不过下次还是随便不要和他接触比较好,超级危险的。”
如果真的去问了,可以想象太宰这段日子安分的原因到底是为何了。
“你被我的直球bo砸得脑子宕机了吗?宕机了的话那就来当我男朋友!”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顺便给太宰也倒了一杯。
祁临还是一直扣住了太宰的手腕的,防止他又溜走了:“你不回答的话我会又强吻你哦。”
她假装像那天一样,但没打算真的又实施一遍,只是想虚晃一枪。
拒绝同样的招式再用第二遍!
祁临应该在离太宰十厘米的地方停下来,她计算好了。
但太宰突然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这次主动补完了那十厘米的距离。
祁临:“!”
自此为止,祁临的追求计划取得圆满成功。
可喜可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奈亚:“其实记忆条件触发的主语被我故意调换过了,也就是真正的条件是祁临意识到太宰对她的感情……不过对这个梦境来说也不重要了吧。”
太宰与祁临正式交往后,或许最头疼的是国木田。
“太宰那个家伙,”国木田愤怒地拍了拍桌子,“翘班去看祁临的演唱会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算不翘班去看祁临的演出太宰先生以前也会去别的地方,”敦安慰他,“现在他的行踪还好找一点了……”
就是每次看完祁临的演出,太宰会处于一种热恋的兴奋状态和莫名怨念的碎碎念的两种诡异状态叠加起来。
敦就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与谢野呵了一声:“粉丝的爱是很直接的,敦君。”
确实。
祁临的粉在演唱会上兴奋的时候叫祁临的称呼五花八门,就算知道祁临心有所属,但肯定还是有人喊老婆的。
敦顿悟了。
与谢野:“所以不用管他。”
如果要大家选出什么最令人惊讶的一项,那应该是在他们交往后,更黏人的居然是太宰吧。
开始的时候祁临还很高兴地跟他贴贴,后来连祁临都有点怕了:“这位太宰同学,你都不想要有自己的个人的空间的吗?”
呜呜她还想有打游戏还有和朋友玩的时间,还有自己独处的时间。
这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她还以为太宰会更看重这个的??
但就算包装图案与实物不符,现在退货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太宰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负心女人,“明明我们就聚少离多,不抓紧时间多呆在一起,难道祁临变心了吗?”
祁临渐渐后退:“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还没有到说聚少离多的程度吧,我们根本没有在异地恋啊!”
总之,另一种意义上的你追我赶开始了。
不过看这个样子,他们大概会长长久久地相恋下去吧。
-end-
[1]歌词是radwimps的オーダーメイド(orderm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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