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渐渐走进你的心(3)
顾一自从向江词坦露心声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以前从不在意形象邋里邋遢的人,开始认真打扮自己。说话脏字不离口的人开始不紧不慢地低声细语,最主要的是他开始早起了。这让林池找不到人一起罚站倍感孤独。
他变得文嗖嗖,用那些名言名句一字一句声情并茂地聊着天。他读着莎士比亚,“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他开始学着唱歌,要知道他的五音不全,歌声就像有人拿着尺子狠狠划过黑板摩擦下的声音,刺耳极了。
他深情款款唱着陈奕迅的《十年》,尤其是唱到高潮部分“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属于你,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的时候哀怨地小眼神瞅着黎茉。
终于忍无可忍的是江词。
那日,暑假开启第一日,距离夏令营出发还有一个星期,顾一起个大早,坐在窗沿拉着大提琴。
上帝从来不会独自过分偏爱一人,顾一拥有的很多,学习好,人缘好,家庭好,除了长相中规中矩之外,五音却是出奇的耐人寻味,手指特废,明明高贵的大提琴,拉出一种锁啦的呐喊,听的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肃然起了一身,感觉活着有啥意思,不如早早归去。
江词家挨着顾一家。
他在睡梦中被吓醒,皱了皱眉头,寻思着大院谁家老的又登天了?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谁头上。半盏,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抄着平底锅就往顾一家走去。
林池和林诺也是一大早被摧残的凶猛,林言小宝贝,深夜闹,清晨闹,那么小小的一娃娃,抱起来连胳膊长都没,哭声却是惊天动地,两人实在是被吵的厉害。一早吃了饭就寻思着去顾一家躲躲。
刚走到顾一家,便见江词手提平底锅站在院子前。
刺耳的声音,让林诺抖了抖,疑惑地问:“顾一是在家里做法吗?”
林池赞同的点了点头。
江词拿着平底锅直奔二楼,直入主题:“顾一一,你想怎么个死法?”
顾一拉的正入情,努力瞪着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无辜地说:“我不想怎么死啊。”
“哦,原来你是想被拍死。”
江词说完就抄起平底锅往他厚实的胳膊上砸,虽说,没用尽全力,但这锅砸人身上还是生疼的。顾一被拍的手哆嗦,连忙站起来闪躲,江词追着打。
“江词你特么有病啊,打老子干嘛!”顾一顶着那张猪脸像个猴子般上蹿下跳,边躲闪边咆哮。
江词冷笑:“你可以自虐,但是你特么摧残老子耳朵就是不行。”
林池和林诺上楼的时候看到两人你追我打,怔了几秒,倒是林池挡着顾一,站在江词面前说:“你干嘛,顾一生病了你还打他。”
江词右手拿着平底锅,因为刚追跑这会喘着粗气,额头微微渗出汗珠,脸上看不出是怒是喜。
顾一将林池当作挡箭牌,故作可怜样站在她身后探出个脑袋:“江词他打我。”
“顾一,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林池将脑袋转向身后问道。
“想什么,想变文艺青年配得上人家黎茉呗。”江词没好气地说。
顾一的脸瞬间红了。
“黎茉是谁?”林诺杵在一旁问道。
“黎茉是我们班新转来的一个女生。”林池解释。
“顾一喜欢她?”林诺看了看顾一,诧异地问。
顾一的脸,红了又红。
江词眸子转了转,环视房间一圈,瞪着窗台边的大提琴,半晌,迟疑地问道:“你不会真是看上她了吧!”
闻言顾一怔了下,循着他的目光看向窗边的大提琴,他想学,只因为黎茉说很喜欢《大提琴手高修》。
会因为满足一人的好奇心而吃下让他过敏的海鲜。
会因为一句喜欢而学起让他堪比登天的大提琴。
如果这些不是喜欢,那喜欢又该是怎样?
他说:“难得15年来就喜欢这么一个姑娘,总想试一试。”
江词对林池说:“要不然你去黎茉那儿探个底,要是对他有意思,就说和说和,总不能让他老是自我摧残,连带着摧残我们吧。”
“我去说?”林池为难。
“对啊,你们女生不是什么话都能聊么,而且我看你俩关系也不错。”
林词艰难地点了点头,意思让她当媒婆啊!
顾一吃下了定心丸,人也就不闹腾。消停几天着手准备前往美国夏令营。
临走的前一天,顾一特意组了个局,叫了黎茉、江词、林池和班里几个玩的好的去ktv。名义上是送行,实际心里弯弯绕绕好几个小打算,想着探个底,如果行的话再来个送别拥抱就心满意足了。
昏暗地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他忸怩地将身子往林池边上靠了靠说:“那啥,你有没有跟黎茉说啊?”
“说啦,她没回我”林池第一次进ktv,里面的灯光太暗,她一时适应不了。
“啊,没回你是几个意思啊?”顾一又问。
“兴许不喜欢你吧?”林池想起黎茉那天不以为然的表情,思量一番说道。
“你说啥?”因为有人点歌开唱,声音顿时掩埋在音浪中。顾一提高了嗓门。
林池只好将身子向他旁边挪了挪,近乎贴着耳边说:“她没回我,兴许不喜欢你吧。”
顾一听到这话,顿时脸沉了又沉,本就是高昂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低迷,郁郁不振,半响,他“哦”了一句。
两人的耳畔私语落在众人眼里,江词看在眼中,没什么表情。
一晚上,顾一没了兴致,本就是他组的局,平时一群人中数他最活跃,少了主心骨,歌不成歌,凋不成凋,稀稀疏疏唱了几首,却总是没那么氛围感。
草草结束。
顾一一时不太想面对黎茉,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回,便拖着江词送她回家。
将人送走,他去前台买单,林池站在大门口等着他。
没一会,他就走了出来,脸色微醺,目光清明,喝了少许啤酒被夏日的晚风一吹,人清醒了许多。
他吐了一口浊气,半晌,缓缓说道:“玩尽兴了么?”
林池想了想说:“江词和黎茉合唱的《不得不爱》很好听。”
顾一冷哼一声,抬步往前走,林词跟在身后:“你不坐车啊?”距离家里起码2公里。
“坐什么车,你长两腿干嘛的?”
好凶,林池不敢惹他,默默的跟在身后。没一会顾一停在一家网吧门前,转头对她说:“会上网不?”
林池摇了摇头。
“笨死了,啥都不会。”顾一说着大摇大摆的走到前台,轻车熟路的开了两台电脑,见还站在门口的林池,没好气地说道:“杵着干啥了,还不跟着。”
林池觉得她跟着顾一,见识的太多,一晚上尽是她没去过的,环顾一圈,十分忐忑,不安地说:“这地方我们能来么?”
顾一瞪着小眼睛:“你这胆子可真够小的。”说着也不打算理她,径直找到电脑,开了机。
林池踌躇了会,便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她学着顾一的样子坐在电脑桌面前,戴着耳机,没有声音,疑惑地问道:“咋没声音啊?”
顾一看白痴的一样倪了她一眼:“你啥都没开,想听啥声音。”
林池尴尬地笑了笑,琢磨起电脑屏幕。
顾一自个厮杀了会游戏,玩的无趣,便见林池瞪着大小眼看着电脑屏幕,不知如何下手。他善心泛滥,索性丢下键盘,稍稍挪着身子将她的鼠标拿在手中,耐心的向她讲解操作方法。
“你有没有□□?”顾一问出口就觉得不对,脑子有泡,电脑都不熟谈什么□□,于是他自告奋勇的帮她申请了□□,起名字的时候,他问:“你想起啥名字?”
林池迷惑:“你起的啥名字?
顾一嘴咧,特骄傲的说:“燕十三。”
“呃,他是谁啊?”
“古龙写的《三少爷的剑》里面一个剑道疯魔的人。”
“你还看古龙小说啊!”
“不看,谁有功夫看那玩意,平时学习都没时间。”
“那你为啥起这个名字?”
“你不觉得很酷么”
“………”
并没有觉得很酷啊。
“哎呀,赶紧想起个啥名字,有那么费劲么。”顾一催促着说。
“就叫林池吧。”林池想了想说。
“本名?”顾一挑眉问了下。
“密码了?”
“就写我生日吧?”
“多少?”
“19890622”
顾一“咦”地一声,诧异地说:“你居然比我还大2岁。”
林池点了点头,确实比他大,比江词也大。
“啧啧啧,原来这么老了,真可怕。”
注册完□□,加了好友,顾一教着她聊天,学起来挺简单的,观摩了会,便摆摆手:“自己一边玩去,慢慢琢磨。”
莫名其妙不少好友申请,林池不懂,通通接受,于是收到不少聊天信息,她觉得很是无趣,懒得回。
“这加的好友能删除么?”林池拍了拍身旁的人问道。
“咋地,遇到流氓啦,刚加都删?”顾一头都没抬,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
“我不认识他,跟他聊啥?”
“聊着,聊着不就熟悉了呗,感情不就来了么?”顾一在一旁随口拈来。
林池无语,删也不会删,索性不玩了,将目光移到顾一电脑屏幕上,见他在玩一个方格子的游戏,泡泡堂,看着挺有趣的,她就扔了键盘,专注的看他玩游戏。
顾一玩的沉迷,从屏幕中扭头,一张清秀的面容映入眼帘,近在咫尺,只要稍稍再前进一点,能碰到鼻子。他吓的一哆嗦,一巴掌呼了过去,结舌道:“我靠,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巴掌呼脸,疼痛感从脸颊传遍四肢直达心房,她被突如其来的掴掌扇懵了,眼中顿时氤氲而起,无辜地看着他说:“我眼睛近视,看不清。”
这一掌虽然没用尽全力,但是力度也不容小视,顾一的手颤了颤,半晌,他有点歉意地开口询问:“你,你没事吧?”
“你说了?”林池眼泪婆娑地看着他。
顾一心生愧疚,忙不迭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离我这么近的。”
“我说了近视看不清。”
“哦,是哦是哦,你近视看不清。”说着还抚了抚自己胸口,须臾,想到什么,难以启齿地说:“那啥,林池,你别是喜欢我吧,我妈说了,不让我跟学艺术的女生谈恋爱。”
林池被这话气笑了,脸涨的红了又白,白了又紫,她牙缝里挤着词:“顾一,你未免太自恋了吧。”
顾一听到这话,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下意识地顺了顺胸口,喃喃自语地说:“幸好你不喜欢我,幸好幸好,哎。”
这个结尾的哎是毛个意思?
顾一的离开,让林池的生活忽然之间寂静了下来。江词也在顾一走后没几天去了外地。她待在大院里索然无味,无趣的很,每天对着一张扑克脸的许竹青以及爱理不理的林诺,心情也是消沉的厉害。索性也打包着行李回了默村。
在默村的日子是惬意的,有事的时候帮着大伯大娘收拾招揽客人,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湖畔画着荷花,满湖的荷花盛开,碧绿的湖与天地相连,看久了心情也随着阔达起来。
偶有成群结队的游客踏桥而过,停驻观望,也有莘莘学子围着湖边执笔渲染,人来人往,不胜热闹。林池最近盯上一个大学生,画工了得,以前她觉得顾一的画技非凡,但是遇见他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特别想给他的画拍照下来留给顾一看,杀一杀他的傲气。
大学生是个二十出头模样的男子,长相斯文,彬彬有礼。让人一眼觉得博才而又有修养。林池很喜欢他,总是追随在身后学画。男子看在眼中,没有一丝不耐烦,甚至主动教她怎么画。
追随了几天,林池发现他不仅会画水粉,水墨画的堪称一绝。泼水成墨,一撇便是一山一水。
风景如画,画如风景。
7月的默村让人又爱又恨,赶在梅雨时间的尾梢。丝雨缠绵,雾霭重重,早上还是晴空万里,下午便是阴雨绵绵,天气转变的像个孩子。
这天,因为饭点过罢又来了一群客人嚷着要吃饭,临时加班,她忙完再过去,已是下午3点多。中午的时候下了一场细雨,停歇了半个小时,刚刚踏过桥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见到那个男子,站在湖畔边单手支撑着一把雨伞。见到她笑着说:“老天不作美,今天恐怕是画不成了。”
林池将手中的画板在湖边支起来,展开画纸,狡黠地看着他。
男子看着她的动作,怔了下,须臾轻笑一声。
她起形,满湖的荷叶最是难画,大景她画不出,只能挑选几多荷花。粉色荷花含苞待放,簇拥在碧绿的荷叶上,莲蓬悄悄伸出枝头,盈盈欲滴。
雨打荷叶。
她眯着眼打量着那朵娇艳的荷花,在白色水粉纸上挥笔,抬眉,低头,反反复复,再抬眉时近在眼前的莲蓬忽然没了身影。
她蹙眉瞪着眼前的少年,少年淋着雨水站在湖畔边,手中拿着一朵刚折下来的莲蓬。掰了开来,将里面的果肉去了壳放在嘴里嚼了嚼,连忙吐出:“呸呸,好苦,真难吃。”
身旁男子,轻声笑出声:“观赏性的莲蓬可不是让你吃的。”
少年拿着矿泉水瓶连漱了几口水才作罢,一脸嫌弃地说:“我哪知道,这湖里的莲蓬不是给人吃的。”
林池静静打量着这个少年,以往她觉得江词长的很帅,但是那种帅有种距离感,尤其是眼尾微微上翘的时候,莫名有种压迫感,而眼前的少年却是不同,简单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一头齐耳的乌黑短发,俊朗清隽,眼如星辰,眉似山黛,圆溜溜的杏眼,嘴唇不大不小,放在整张脸上恰到好处。
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明星。
林池心想,如果江词站在他身旁,估计稍稍逊色。
她打量着少年,少年也在打量着她,半盏,少年缓缓开口,声音郎朗,他说:“我好看么?”
林池忽然嘴角扬起,笑了起来,如实的说:“你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
少年感觉被调戏,将手中的莲蓬扔回湖中,悻悻然的离开。
身旁的男子突然说道:“魏未,偷了莲蓬记得去门厅交罚款。”
少年摆了摆手,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林池不知这个“喂喂”究竟是动词还是名词。
暮去朝来,时间流逝的飞快。
转眼假期结束,林池拖行李,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才恹恹地坐上火车赶了回去。
一路绿皮火车哐珰哐珰,她托着腮望向车外,一望无际的田野,随之山庄、村落、溪水、河流、街道,走走停停。车厢里人挤人,载满了归途人。
两座城相隔千里。
她是有点儿想念江词,不知一个暑假的他有没有长高,亦或有没有更帅。
高一升高二,教室从一楼搬至二楼,班主任依旧是张女士,沿袭着西高一如既往的尿性,还没进教室便被堵在门外。
在挨肩叠背的人群中,林池一眼认出了顾一,美丽国的水土还是很养人,让他一个暑假皮肤稍稍白皙了不少,也窜高了点。
林池越过人群,费了老大力气才挤到他的面前:“顾一,你看到江词了么?”
顾一张了张嘴,憋着笑的瞅了瞅身旁的少年。
两人身高差不多,只是那个少年皮肤黝黑,似乎比顾一还要黑上几个度。一头板寸,像个小和尚。
黝黑的皮肤掩盖不住精致的五官。
林池一脸震惊:“这不会是江词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草,林池,你是咱班里第二个认出他的人。”
江词有点崩溃:“顾一,你能收敛点自己的情绪吗?”
顾一跟没骨头似的全身倚靠在江词身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他用手擦拭着眼角:“哎哟,不行,笑的我肚子疼。”
江词磨牙,往旁边挪了挪,假装不认识这人:“笑死你得了。”
“哎哎哎,都给我安静点,顾一,就数你笑的最狂,遇见什么开心的事等下上讲台让同学听着也乐一乐。”张女士适实的出现,顾一用手作势拉链上锁,锁住嘴巴。
只是肩膀一抽一抽,憋笑憋的费劲。
林池挨着江词,似乎想了很久,违心的说:“江词,你再黑也没顾一黑。”
“你闭嘴”江词黑着脸说。
张女士对着花名册,念一个进一个。顾一依旧班级第一,他是第一个踏进教室选座位,老位置,倒数第一排,靠近走廊。
黎茉第二名,也是老位子,靠近窗户边。
随之进来的林池,坐在黎茉身旁。
江词是倒数第二进的教室。
意料之中,引起不小的轰动。甚至对于不少女生而言,犹如遭受到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的重创,一时半会还难以接受。
顾一原本止住笑意,在看到江词又瞬间瓦解,他笑的捶桌,迫不及待地挥舞着小手:“江美人,这儿这儿。我特么终于见到个比我还黑的人了,还是江词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幸灾乐祸,属他最欢。
江词黑着脸的走到林池面前,一把将书包丢在她的桌前,不容商量地说:“我坐这,你跟顾一坐。”
乐极生悲。
顾一瞪着林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林池翻着手中的书,故作镇定地说:“你别瞪我,又不是我跟他换的。”
“他让你换你就换,你踏马没脑子啊,不会拒绝啊。”
林池沮丧,脑子这种东西遇到江词就只是个摆设,她向来不会拒绝人,更不会拒绝江词。
顾一对江词同黎茉坐在一起,犹如喉中卡着鱼刺不上不下,林池亦如。
前排两人的风吹草动,一动一静如数落入后排两双眼中。
好在,江词只要一上课就趴桌子睡觉,一下课就放水。倒也没出擦出什么火花。
顾一用笔杆拖着下巴,认真地说:“我刚才看到江词的中指碰到了黎茉的食指。”
林池探头:“给他砍了。”
“砍谁的?”
林池建议:“两人的手都给我砍了。”
顾一抗议:“砍江词的就行,是他动的手。”
“凭什么,是黎茉靠的太近。”两人分别据守着课桌的一角,林池就想不明白了,怎么黎茉非要挨在江词坐,胳膊与胳膊之间几乎密地连个空隙都没,明明靠近窗边还能塞下半个顾一的位置。
顾一也是看到这种现象,磨着小虎牙,想吃人。
江词回头,面色古怪的看着两人
顾一瞪眼,输人不输阵,眼睛小也要摆出气势。
江词“切”了声又不动声色地往外沿挪了挪。
古人常言,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闭嘴,古人诚不欺我。
顾一疑惑:“这特么是古人说过的话吗?”
林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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