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over(11)
心底的柔软不断被碰撞,她只觉得心口很乱,像一个打了死结的麻绳。
秦沥对她的好,早已超过当初弥补对自己伤害了,他再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还得清。
“别说什么值不值得,这是我一厢情愿,要是想报恩,以身相许就行。”他撩拨了额头上方的发丝,依旧一副花花公子样。
在他心底,对姜屿好,早就是刻骨的习惯。
他长腿一伸,从门口走进客厅对着她扬起双手,姜屿没有拒绝,以感恩的姿态回抱他。
秦沥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低头在她的前额一吻,随即松手放开她。
“得寸进尺了是吧。”姜屿揉了揉被他亲过的地方,噘着嘴看着他。
唇梢的触感传来,横眉下他的目光变得愈发柔和,其实姜屿生病卧床的时候,他就偷亲过她的额头,而这一次,是光明正大,意义不一样。
“来。”秦沥推着的她的背,将她的推向阳台,给她指着外面的风景。
“那栋小独栋,发现些什么没?”
姜屿隔空望去,那栋立在马路对面的建筑,没有了印象里的破败与尘封,倒是经过重新装修,焕发全新的光彩,一点都没有旧时的样子。
“你不会买下那房子了吧?”姜屿舌头都在打结,但这好像也是秦沥这厮能做出来的事,这厮就是要说有啥缺点,那就是钱太多。
“聪明。”他打了个响指,将手臂搭在她的头顶,满脸风流:“我还住在那,你这里要是窝藏男人,我在对面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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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走”秦沥时,这厮还不忘跑回自己的小独栋给姜屿隔空喊话,还好街上没什么人,不然姜屿定不会理他。
姜屿隔空给他摇摇手,最后关上玻璃门自己一人收拾。
躺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内的种种,她掩面叹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沥对自己一年比一年还要执着,事事俱到,很多事情在她还没顾及秦沥就为她完成了,比如,这一次,她欠他实在是太多了。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可她没有办法回应秦沥,她心里,早在三年前,就装了一个人,让她不知疲惫的牵挂着。
收拾完衣物,她携着一身疲惫的身体简单冲洗就上床了。
躺在那张全新的床垫,如同跌落云端的柔软让她迅速阖眼入眠。
-
周六上午,第一个不用早起的假期,她足足睡到十点才起床。
睁眼的时候,足够的睡眠让她心情大好,容颜也愈发的明亮,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悠闲地穿梭在屋内。
室内一厅两房一卫一厨,是早年最为标准的布局。
拿起手机,她才发现手机没电开不了,怪不得期间一直没有新消息提示音。
手机一开,两个出自同一人的未接电话提醒让她登时精神,是许琰的来电,姜屿担心是自己工作出现了问题,急忙回拨过去,片刻,电话那头有人接起。
“喂?”姜屿的语气极其小心翼翼。
“在哪里。”他的声音很冰冷,却也有不为人知的某款若得若失的忧怯。
姜屿微微一愣,许琰又问了一起,只是这次的语气很不耐烦,她立马报了个地址,电话即刻挂断。
半个小时,小区楼下多了一辆路虎,一众老款的平价车中,路虎尤为吸睛。
许琰一路上楼最终停在七楼的门前,按下门铃。
昨天到今天,他一共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昨天晚上打的。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往日还留在工位的姜屿已经没了人影,那种不同寻常的消失让他即刻紧张了起来,但他不能立马联系她,他不想显得自己很在乎她,直到晚上他还是忍不住想以工作的名义联系她,结果对方一直没有接电。
今早的时候,他立马开车去她的公寓找她,看向姜屿生活的那个阳台,空荡荡的,收拾得一干二净,他的心瞬间慌张,立马进入她的住所,才发现大门没锁,里面收拾的一干二净。
他又一次打了电话给姜屿,依旧无人接电,许琰的心开始揪起来,姜屿的失踪让他心口溘然一凉,这种感觉,比三年前姜屿对着自己亲口说出分手二字还要令他痛心,他再也没有办法用工作麻痹自己。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个小时,最终随着姜屿的回电而消失。
接到她的电话,许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见到她。
门铃急促的响了两声,如同来人的心思般焦急。
咔嚓一声,门开了,不过开的是里面的那栋木门,他们之间还隔着外面的一道铁门。
光线打来,他终于看到了担忧已久的身影,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许琰?你怎么来了?”姜屿眼底略过一片讶异。
又一声咔嚓声,铁门打开了,许琰走进室内,这才看清姜屿的模样。
她身着一身睡衣,看起来很慵懒,头发垂下,带有未经整理的凌乱,那张令人心动的鹅蛋脸,双眼闪闪盈动,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许琰。
“你怎么住在这?”许琰环顾了客厅一眼,向她问话。
“我原先的公寓出了点纠纷,房东不让住了。”姜屿拿起茶几上摆好的玻璃杯给两人倒了杯凉白开。
“怎么不接我电话?”许琰刨根问底。
姜屿听闻这件事,扬了扬手机屏幕给他看:“昨晚有点累早睡下了,又忘了冲电。”
许琰心底叹了口气,像是悬着的心戛然落下。
“你怎么过来了?”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好看的眉头瞥起,许琰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不出话。
姜屿识相的不再提这件事,有种预测在她心口打转,她不敢说出来,许琰是不是在担心自己?
“你怎么这么快找到地方落脚。”许琰坐在沙发,视线停在那张独特的茶几上,这里的装修,都很养眼。
他的指尖拿起水杯,一饮而下。
“这里是我以前生活的地方。”
这话让许琰微微一愣,姜屿曾和他说过,她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去世以后她一人生活,原来就是这里。
原来他站在的地方,就是姜屿长大的地方。
“叮咚叮咚叮”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不明情况的两人相视一眼。
“开门,是我。”秦沥的声音隔着两栋门传来,姜屿立马从沙发上弹起。
许琰听出来了,声音不就是秦沥,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冷。
秦沥也知道姜屿的住所,他们的关系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啊?等一下。”姜屿手忙脚乱,她绝不能让秦沥知道许琰在这里,要知道有个男人在自己的住所,她不知道这厮会暴走到何种程度,慌乱间她推动着沙发上男人。
“不能让他知道这里有别人,快去卫生间。”她怎么推动都不管有,许琰就稳坐在沙发上,一脸沉冷的看着她。
“谁?你在和谁讲话?你是不是背着我藏了个男人了,快开门。”门口的秦沥,从按门铃改为拍门。
秦沥猛地拍门,心里有一口吐不出的苦。
方才他在二楼的书房办公,书房的窗台正对马路,他还能透过窗户眺望七楼的阳台。
结果被让他放松的一幕却让他神经揪了起来,隔着两道马路的距离,他似乎看见对面阳台玻璃窗内有一撮黑发,那是不属于女士的黑发,他扎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眼花,结果那撮黑发仍在,他立马警觉,踢门而出,直上到姜屿的住所。
现在居然被他听见里头窸窸窣窣的讲话声。
“我来了,你在等一下。”姜屿喊话,又转头一脸请求的看向许琰。
许琰忽然觉得这种场面讽刺极了,他起身,跟着姜屿的步伐找地方藏。
经过门口的时候,他的步子停下,看着门锁,微微勾唇,伸手想要按下门锁开门。
啪嗒一声,姜屿拍下他的手。
她扶着他的手,双眼焦急如燃火,满脸委屈,低声的说:“求求你了,不要开门好不好。”
她太紧张了,以至于不知道自己双手正紧紧捏着许琰的手臂,许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对壁手,再看向她。
那张精致的鹅蛋脸密布紧张,似乎都要哭了出来。
满脸尽是惶恐,那双灵动双眸此时正卑微的请求自己。
他吃她这一套,心口一软,他放下手臂,任由姜屿拉着他推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在厨房里面,要进去卫生间还必须经过厨房,姜屿把他藏在了屋内一个最深的地方。
“不要发出声音。”姜屿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人立马溜到门口给秦沥开门。
许琰站在卫生间,他无声转动,查看此地。
卫生间很小,马桶、淋浴地、洗漱台这些几乎都是伸手就能到的距离。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干净的洗漱台摆满了姜屿的洗浴用品,单个的牙刷杯具证实她独自生活的事实。
过于眼尖,他看见了洗漱台下某人昨夜的换洗衣物,而她的内衣正明晃晃的躺在衣物的表面。
眼熟的杯罩让他想起多年前手中的柔软,他的脸不自然的红了,立马移开目光。
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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