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曾几何时

“你知道吗，荣恩，当我杀了你的时候，我很心痛。”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超人看着落地窗外星光点点的城市，他对身后的人说：“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那真的很痛苦，我曾经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当成我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遇到你们，并且与你们并肩作战。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阻止我？一次也好……两次也好。”

        “让我高兴的是，不管哪个位面的我都会阻止你。”太好了，听到自己并没有助纣为虐，火星猎人荣恩竟在这种状况下放下心来，“有多少人认可你的行为呢，超人？”

        “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哦。”

        “不支持你的人都被你杀了吗？”

        “…………”超人撇撇嘴，然后耸耸肩，他说，“差不多。到了后面，我也震惊于这个世界竟然有那么多自称英雄的家伙，真是弱小得令人发笑。啊对了，蝙蝠侠直到最后都在与我对抗，真是个非常顽固的人……虽然我真的非常希望他能够理解我。”

        “他不会理解你的。”

        “你说得对。我跨越了他绝对不会跨越的底线……”说着，黑衣的超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接着将它们握紧，“所以，我也只能杀了他。当我第一次动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荣恩，那么就不如舍弃所谓英雄的名号，去做一些英雄无法去做的事情。”

        “你所作的事情都没有道理。”

        “你说的话就和上一次我杀死你之前一模一样。我已经不指望有任何人理解我，没关系，我可以承担一切，怨恨，指责，谩骂……什么都可以。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我就必须舍弃一切建立一个真正完美的秩序。”

        绝对正义，绝对完美。没有犯罪，没有斗争，没有意外。真正完美的乐园，难道不是人们所追求的吗？没错，在达成这一步之前，势必会造成流血牺牲，但是当最终身处乐园的人们回忆过去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感谢每一个人的牺牲。

        “好吧，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荣恩此时动弹不得。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被抓住了。他没想到超人会把莱克斯·卢瑟当成诱饵，也没想到莱克斯·卢瑟竟然是和眼前这个人一伙儿的……至少从现在的情况上看是这样。

        正面对上已经跨越了底线的超人，没有人能全身而退。荣恩只能尽量获取更多的情报：“为什么来到这里？你在你的位面已经实现了吧，你所谓的那个完美的乐园？为什么要来这里？”

        “说实话这是一个意外……而且还是你们先到我的乐园来的呢。”黑衣超人说，“蝙蝠侠的残党帮助了你们，不过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我顺着那个线索来到了这里。我看不下去了，荣恩，说到这个，你也能明白吧。当你看到被抓住无数次的小丑竟然再一次出现在哥谭上空的时候，你不觉得愤怒吗？”

        “…………”

        “我只不过是在帮你们，帮你们真正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那些犯了罪的人，我只不过是让他们接受应有的审判。”

        “被你审判？”

        “我给过其他人机会。一开始，在我的世界也是一样。”在我还没有跨越那条底线的时候，我给过所有人机会。让秩序去审判，可是结果呢？

        什么都没有改变。犯罪的人被关进精神病院，然后能够轻而易举的从中逃离。他们根本就不怕被抓，他们不害怕超级英雄，如果被抓住了，只要投降就好了，然后被关押，接着越狱就好了。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跟别说反省和忏悔。

        日复一日，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坐着这样循环一般的猫鼠游戏。这难道不是更加可笑吗？

        “我只不过是终止了那个循环。荣恩。”我只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方法，解决了这个永无止境的问题。他说，“没错，英雄不会选择这样简单的方法。所以我早已不是英雄。然而，我也制造了一个没有英雄，更不需要英雄的世界。”

        也许吧，也许可能有一点道理吧。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觉得最正确的解决方法。荣恩觉得自己不能和他争论这个，这是不会有结果的，于是他立即说：“但你刚刚说谎了。你来到这里并不是看不下去，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你认为是什么？”

        “路易斯。”

        显而易见。你还是需要有人理解你，你仍然希望，路易斯在你身边。不，也许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你知道路易斯也不会理解，你知道路易斯也不会认可，可你只是偏执的想要见她，偏执的认为她还是会爱你。

        荣恩说：“你没有路易斯。”

        “萨维奇杀了她。”听到这个名字，黑衣的超人低下了头。他说，“是萨维奇造成了这一切。”

        “不。超人。”荣恩否定了这个说法，“是你杀了她。是你造成了这一切。”

        “…………”超人停顿了一阵子，他看着已经没有力量反抗的火星猎人，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才开口，“你真是令我失望，荣恩。不过，我这次还需要你。”

        他靠近了荣恩，然后说：“莱克斯·卢瑟背着我在做一些事情，他早就发现了。可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那些都隐藏了起来。我需要你帮我进入他的脑子。”

        “我是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

        “那可不一定啊，荣恩。”黑衣的超人似乎很有自信，他笑起来说，“其实我们很像吧，你看，全都是因为家乡被毁来到这个地方，然后因为与众不同被奉为神明一般的英雄。可是你知道吗，在我的位面，我和那里的荣恩并没有那么像。”

        “什么意思？”

        “在那里，火星猎人的家乡并没有被毁灭。他是因为其他原因才来到地球的。”

        “什……什么……？”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荣恩？在另一个世界你的老婆，孩子，还有故乡，还全都存在着。就在那儿。”超人指了指窗外的天空，“你想要见他们吧。非常想见吧？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如此的想见路易斯……”

        “不……我……”

        “只要你帮助我。荣恩，你想想看……我做的事情真的是邪恶的吗？真的有那么错吗？我只不过是杀死了十恶不赦的罪犯，以及为他们寻找借口辩解的人。你我都来自外星，我们曾经拥有更高的文明，拥有更高的能力，让这个星球的所有人望尘莫及，那么被他们奉为神，又有什么不对？”

        那么作为神，对人下达审判，也合情合理。

        “我们为这个星球的人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事，结果他们自己呢？他们自己放走了我们抓住的罪犯，然后叫我们怪物，接着又在被罪犯伤害之后跑来向我们哭诉。他们自私自傲，又要求我们无私谦逊，这难道就是合理的吗？”

        “不……”

        “荣恩，在另一个位面的你的妻子和孩子已经等不到另一个你。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是在这里的你的话，他们一定也非常非常想要和你见面吧。”超人露出了微笑，并且向荣恩伸出了手，“和我一起，让我们建立新世界。”

        ——没想到雷神的性格比想象中的还要豪爽大概几十倍。

        杰森就站在房间的边边，看着洛基快要被他无敌的哥哥拍得吐血，以及也看着见到金发碧眼的肌肉型帅哥就完全走不动路的希格。感觉事情早就应该在他的预料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们了！托尼！洛基！啊对了，还有希格莉德！不过我不能和你结婚哦！哈哈哈哈哈哈！”

        好帅，虽然被拒绝了，但是好帅！这绝对不是凡人演员或者凡人漫画家能够演绎和描绘的帅！是天神！他是天神啊！！就连其他天神都会被他的美貌倾倒，那么他到底得拥有什么样的美貌？这世上所有金发碧眼的帅哥，大概都是以他为原型被塑造的吧！！（以上仅代表被帅哥迷惑了双眼的希格的个人想法）

        “没想到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不过说实话这期间我都没有什么记忆啦……”做过什么事完全不知道……托尔好像是在努力的想，想到一半看向托尼说，“我没有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吧？”

        “我已经尽量减少损失了，至少确认你没有伤及平民。”那可真是一段艰苦的日子啊……托尼说，“所以托尔，你完全不记得你为什么会保护这个设施了吗？”

        “嗯……完全没有印象……不过我感觉，我是被某人告知这个地方非常重要，所以才过来的。”是有这种感觉来着。托尔回忆着，他说，“就是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和念头……吧？”

        “那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托尼叹了口气，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他不记得了也没办法，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只要他恢复正常，就算是成功了一大步吧。

        “会不会是荣恩啊？”希格这会儿从帅哥光线中回过神来，她说，“帅哥啊不是，托尔说是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吧……荣恩拥有心灵感应的能力，他应该可以做得到这件事。而且，他也在和我们调查同样的事情。”

        “目前应该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托尼也觉得这个猜想比较合理，只不过，“火星猎人……对吧？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我也不确定，我们最后见面时是在星球日报里，他说他会尝试去找莱克斯·卢瑟交涉，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听了。”希格说，“皮姆博士知道莱克斯·卢瑟在哪里吗？”

        “我们只是互相合作……他并没有义务告诉我他的行程，不过最近的确也确实没有在公开场合见过他。”皮姆博士说，“难道说、他们两个人全都失踪了？”

        “嗯……”还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不过……希格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突然说，“这种事就交给托尼你们去调查好了！”

        “哎？”

        “至于我！要回家了。”今天这一天可真长啊……累死我了。希格说着就立即要走，“我能做的差不多都做了吧？接下来就是英雄的工作了！反正托尔也不会和我结婚，我先回家洗个澡睡觉比较现实。”

        “我也要回去！”洛基立即就从自己哥哥身边跑走跟上了希格，“既然托尔已经在这儿了……我也没有必要代替他做英雄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也要回去睡觉！”

        “如果是睡觉的话，带我一个。”杰森举起手，“今天机车骑太多了……啊话说，我车坏了，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啊？”

        “我和亚历克斯报了一个旅行团，现在还来得及去搭回去的车哦。”希格看了看时间，“亚历克斯，走吗？顺便一提，凯斯已经睡了。”

        “他最近是不是睡太多了啊……真的没问题？”亚历克斯已经把门都打开了，“话说我们干了这么多活儿都没有奖励吗？”

        “又不是打游戏哪有那么多奖励啊，你以为会爆装备吗亚历克斯？就算爆出了雷神之锤我们也没法装备。”

        “好累……好累啊……再也不替托尔干活儿了……打死也不干！！”

        “希格，我问你，我的屁股难道不够翘吗？！”

        “杰森你发烧了吗，在说什么怪话！我要给你的家长打电话了！”

        竟然……就这样走了啊……托尼等人看着他们离开房间，也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来。毕竟他们说得也有点道理。倒是只有迪克还在考虑自己到底应该留下还是和杰森一起跑路。

        “啊，可以麻烦你把这些事转告布鲁斯吗？”托尼叫住了他，替他解决了为难的局面，“我想我们现在还是合作比较好……这次也谢谢你们能过来，帮了大忙。”

        “别那么客气啦，毕竟，这也算是我们的事情。”迪克摊摊手，他说，“不过，召集人手的工作并不顺利……说实话，就算是现在的超人，他的做法也有一些人是认同并且愿意追随他的。最后说不定会演变成只有我们而已。”

        “这样的觉悟我也做好了。这件事的影响……”托尼说着看了看自己曾经的朋友皮姆，在他头上冒出问号之前移开目光，“现在只能我一个人来承担了。就算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承担下去。”

        “你们还真像啊……就连不睡觉的部分都很像。”迪克指了指自己眼睛的部分，然后比划了一下，“黑眼圈也很像。今天的任务很成功，所以，睡一觉吧，史塔克先生。接下来我们应该还有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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