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争论
白夜十九岁,七尺男儿,少年似断雁孤鸿,齿白肤嫩,骨子里没有其他男人那种血性,反倒有一种阴柔的气质,手握一把白色折扇,扇动之间,金发轻动,眉宇恰似一江春水,一身白衣,其上有山水墨画,勾勒出玄幻,丹眉凤眼,一看便知晓这人心有几分毒辣或者阴险,不可深交,即为白帝之孙。
无忧十八岁,少年似一平民之子,黄皮黑发,清新俊逸,一身灰色锦衣,木剑上血迹斑斑,脸庞充满坚毅,走起路来不同于前者飘柔,反而四平八稳,一呼一吸之间平稳规律,一眼望去,就知此人正直,能与之来往,情投意合也可做兄弟…,即为无极剑帝之子。
张秋风十八岁,少年似未出世,稚气未脱,还隐隐看得几分顽皮,脸上始终笑嘻嘻的,与前二者不同,一个淡笑,略有深意谋略,一个冷静,不苟言笑,他手中并未拿武器,可以见得此人战斗全凭赤手空拳,光着膀子,腹肌、胸肌与手臂肌肉看起来充满爆炸力,如若不看那娃娃脸,绝对骇人,头脑与身体有些不合,十二三的心智与二三十的身体,如果可以,看起来此人善结良友,即为张春花之子。
此时,三人站在一个还算宽敞的长巷中,小巷这边尽头,可见村子外围,小巷那边尽头,可见村子青石板街道,行人来往,没人注意到他们。
白夜翩翩开扇,金发飘舞,他一转眼,目视锦衣少年,扇收,扬起手臂,握扇直指天边,开口道:“无忧公子,可见那山间美花,俊鸟夺之?又可见那潭中芙鱼,随波逐流?”
无忧怀抱木剑,微闭着眼,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现在可不比以前,若你真当猪油蒙心,我也无可奈何,但我会尽全力阻止你,哪怕剑断,哪怕阻碍道心长途,这等时候,以往争夺,也该停停了,况且大人们都说那是因果,得不到的又何必强求,不是你的你抓不到,是你的你也逃不掉!”
白夜轻笑一声,张秋风开口了,抱怨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叫我来了听你们在这里讲什么大道理?我还要忙着去修炼呢!”
白夜看了他一眼,蛊惑道:“秋风弟弟,你是否钟意羊慈姑娘?”
被看穿心思的张秋风有些焦躁,大吼一声,“与你何干?”
锦衣少年移步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那么多了,既然不喜欢,这里就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秋风来气了,一把推开少年,恶狠狠地道:“我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要不要来打一架?谁赢了谁就退出?”
白夜耻笑:“真是榆木脑袋,你当人家是什么东西?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再说了我们没兴趣跟你争,你要打你去找那外来的吧,还有,你与羊慈姑娘好像半句话未说,这么胆怯人家都被勾走了,还等着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成天只会站着发呆,你要走便走,没人留你!”
秋风被怼得就要暴起,幸好无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的,等你闯过了四十九域,外面的天地何等广阔,比羊慈姑娘好的大有人在,放弃了对谁都好,况且羊慈姑娘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一个说的话虽然字字诛心,却也只是让人恼怒罢了,而无忧之言看似安慰,实则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怒!
二者之言,一个硬邦邦,一个软绵绵,二者皆让他恼羞成怒。
他大喝一声,咬牙切齿道:“好!我也破了不打弱者的规矩,我要去找他决斗!”
说着就要走,无忧见此,眼神一变,就要出剑之时,白夜一把将它给拽了回来,对着他吼道:“你慌什么慌?还没商量好呢这不是!”
张秋风一愣,道:“商量什么?”
白夜没管他,转而对无忧说道:“之前我俩约定好等香子成年就公平竞争,现在却突生变故,你看……”
无忧平静地道:“既然你将我们聚到这里,肯定就先想好了吧,又何必来问我这么一出?不过我奉劝一句,别去自讨苦吃,要是被长辈们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的!你若不听,那也只好打一架,不过非要闹得满城风雨你才罢休吗?再说你懂得情为何物?难听的话我不多说,怕伤了和气,停手吧!”
白夜一笑置之,道:“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胆怯懦弱之辈,看来你与我不是一路人,夫子曾经说过,大势必争,为何有惩罚?那是对道心的磨练,你若违心,如何继续你所引以为傲的剑道,真是看错你了,怪不得三年才闯到第七域,不对,今天到第八域了吧,不过那又如何,不如先花三天时间好好想想,规划路线,你若一直都活在别人影子下,又如何超越别人?可笑!”
无忧平静,闭眼摇头道:“不知所言,不知所谓,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一路走捷径,最终你看到沿途风景了吗?我只看眼前,并非剑道上,想的越多,就会越谨慎,又如何成得了大事?夫子说的大势必争,你只理解了一半,有些道等你悟完,有天才者可能都超你一大截,既然你非要扯别的,就让你心服口服,现在我只是劝你别去做傻事,村里长辈经历的可能你穷其一生才能体会或者无法体会,现在又何以见得老人监守自盗,顽固不化?他们所知道的,你又如何理解得,既然是因果,你拿什么去违抗?过硬的实力还是你想感动上天?别搞笑了!”
无忧说完,白夜点了点头,不作反驳,张秋风看着二人言论,有些摇头,这两个人读书读傻了?生活在眼前,却在谈天下,说的这些,在他眼里无非就是他们想要证明自己多懂,懂的都是大道理,但现实却一事无成,还不如先去修炼修炼来得痛快!
白夜又笑道:“扯远了啊无忧兄弟,我们不一定要自己动手,也可以把他带到苍林里边,你知道那里一到夜晚就“热闹”,就连我等都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白天倒是没什么,带到深处我们就先走,他又不识路,被凶兽吃了也怪不得我们,你也可以不同意,但最好别阻挠我,你觉得如何?”白夜笑意更浓,其中意味隽永,无忧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为什么?因为他的爷爷可是白帝啊,村里实力顶尖那一辈,而他父亲无极剑帝,只是一个剑客,平时低调,教给他的东西恐怕只有九牛一毛,而白帝对白夜可是倾囊相授,他父亲总是这样对他说:“剑道万千,唯自己悟出的道,一直走下去,那便是无极,遇强则强,直到没有比自己更强的剑,你也就真正地成为了剑帝!剑道一途,总有人先成为至强,之后开拓,等后来者追逐,起初你得先跟上别人脚步,不能只会这一剑能打败这一人,还得一剑破万法,敌万人,任何人的剑,任他再刁钻阴险或者强势逼人,你都得接,不然就死!”
没错,他父亲就甩给他这么几句话就没教过他一分一毫,这回他笑得爽朗:“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但不代表永远,你也记住,若我真的伤了你,那也不是我的错,是剑的错,剑刃伤人,为何怪我,你所做的不与这异曲同工?夫子曾严厉批评教导过一群孩童,放虎逐鹿,那虽为虎的天性,但是是从你的手里放出来的,就不是你的错了?举头三尺有神明,三尺便是因果,神明便是长辈,天不惩戒,自有大人来教导,继续下去,会遭天谴的,放手吧,你不是真的爱她,你也得不了的,我曾经也是不懂,现在想通了,你却还这么冥顽不化!”
说完,他就看似不争气般地摇摇头,白夜面色一狠,没想到这人实力没几分,口舌倒是如飞刀一般,又快又伤人。
身子一动,闪电一般便到了少年身前,看到他不为所动,心里冷笑一声,弱者就是这样,只会废话,当即就要抬掌拍去,掌中法力如注,虽不致死,却可伤人,锦衣少年若是躲不开,可能要躺上三天三夜。
“蹭——”
就在这时,他身子猛然一滞,发现少年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抵到了自己的喉咙处,电光火石之间,无忧右肩一摆,身子上前一动,一下撞在白夜身上,这一瞬间,后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砸倒在小巷中,飞了有二三十米,方才停下。
锦衣少年冷笑一声:“看吧看吧,又忘了规矩,村子里不能使用境界的实力,你差点就破坏了,方才你心神恍惚,如何跟我打?单凭肉身,你还不是对手!”
白夜起身,揩了揩灰尘,身上毫无伤痕,笑道:“大言不惭,刚才是我太急了,恐怕你也料到有这么一出,早有防备,若是去外面,我能一掌摧毁百万里之地,你呢,你一剑能开山吗?仅此而已,就别搞笑了,要是你在这里自认强者,便慢慢做你的井中之蛙吧!小爷不奉陪了,还有劝你别多管闲事!”
说完后,也不等少年回答,转头对张秋风说道:“走吧,若你想夺回羊慈姑娘,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张秋风点了点头,就要跟着去,无忧大喊道:“我总有一天会在外面打败你的,现在我警告你,别去!”
白夜见犹豫不决的张秋风,一把拉起他的胳膊就要走,无忧见势不妙,也一把拉起张秋风的胳膊。
这一瞬间,三人心神之中仿佛被人猛敲了一锤,疼痛难耐,但还好耐力极强,稍稍皱眉,只是感到有些疑惑。
但随后被黑暗蒙了眼,身子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置身云空,脚下无可落地之处。
这一刻,三人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灵魂与身体相距甚远,却又感觉自己真实存在。
这可能俗称魂在后面追,人在前面飞!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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