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等到教授们赶到时，奥莉安娜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注意到斯内普的裤脚似乎比周围的布料更深一些，更恐怖的是他在看到一个斯莱特林与三个格兰芬多站在一起时，表情格外的微妙。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或许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有乖乖待在寝室里，还是我应该去问问你们的级长是如何把新生带到巨怪所在地的？”
他狠狠剜了奥莉安娜一眼，在麦格教授开口前抢先开口，她立马就意会到斯内普的用意，正准备乖乖承认自己的‘错误’。
“请别这样，斯内普教授——她是在找我。”
赫敏从角落里站出来，谁都没有料到她会帮一个斯莱特林讲话。
“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我在书上读到过，自以为很了解它。如果她没来找我，我恐怕已经死了。”
这个小女巫踌躇着看了奥莉安娜一眼，“布……奥莉安娜及时用昏昏倒地吸引了巨怪的注意，哈利和罗恩赶来把我救走，请你不要责罚她们，拜托。”
一旁麦格教授冷若冰霜的脸早已冰雪消融，她注视着赫敏，眼里隐隐泛着泪光，“傻姑娘，你又怎么判断你可以对付一个大山般的巨怪呢？”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证过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友谊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我愿意为你的勇敢给斯莱特林加上十分，好孩子，你做得太棒了，不是谁都可以一年级就去挑战巨怪的。”
麦格教授拿起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接着换上一副严肃的样子看着赫敏，“不过我想格兰芬多也要扣去五分，我对你很失望，如果你完全没有受伤的话，我建议你快回格兰芬多塔楼，学生们都在那享用万圣节晚宴呢。”
赫敏走后，麦格教授转向哈利和罗恩。
“好吧，我仍算作你们走运，你们从未想过对新生来说巨怪有多么的可怕——你们为格兰芬多获得五分，为了你们义无反顾的勇气，孩子们。好了，快回去吧。”
就在哈利和罗恩松了一口气急忙走出厕所时，隐隐约约听见前去检查巨怪的斯内普为奥莉安娜精准的禁锢咒和石化咒加了十分，同时也获得了一个星期的紧闭，在他的办公室。
被斯内普送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奥莉安娜在门口被斯内普叫住了，斯内普的眼睛不再空洞幽深，更像是分了神，片刻他像是喃喃自语道：“祝你好运。”
休息室内的学生早已各自回到寝室休息，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不曾像以往一般有形态各异的神奇动物悠哉游过，奥莉安娜站在窗边一时出了神，连西奥多什么时候站在旁边她都没发觉。
西奥多定定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还未等奥莉安娜出口询问，他先开口了。
“我和德拉科他们说你被斯内普教授喊走了。”
所以，和我说说晚上去哪了吧，不管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未开口的下半句话在西奥多的脑中疯狂叫嚣，他紧抿着嘴角在等一个答案。
在等一个能让他说服自己的答案。
换作是以前的西奥多，他根本不会去等一个连自己都不确定的答案。
眼前的女孩不语，低下头不自觉想摸摸自己的手背关节又顿住了。
这是她心虚就会有的表现。
她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西奥多心底弥漫开来，就好像心一下子被攥紧了，酸溜溜的。
“我不知道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去救一个泥巴种？”
西奥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正是太了解这个女孩了，立马就能猜到她去了哪。
这是他第一次冲奥莉安娜发火，他说不清是生气她去救个微不足道的麻种巫师还是生气她不将自己的安全当回事，也许二者皆有。
“如果你肯动动你的脑子，知道你才一年级，知道那是一只成年巨怪，你也不至于让我……们担心。”
“长点心吧，笨女孩。”
两人不欢而散，西奥多开始对奥莉安娜避而不见，无论是魔药课的搭档还是礼堂里的座位，他都习惯性坐得离几人远远的，一如最初的关系一般。
伙伴们三番五次想要开口询问，都被心神不宁的奥莉安娜糊弄过去了。
她遥遥望一眼西奥多，男孩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他的附近像是与别人自动划分了一道分界线。
在一节课后，奥莉安娜鼓足勇气轻声喊住准备回到寝室的西奥多，他没有转身，只是停在原地似乎在等奥莉安娜开口。
道歉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最后只融化成一声轻叹，她跑到西奥多面前伸手替他理了理领口的领带，她明显感觉到男孩苍白的脖颈处泛出星星点点的鸡皮疙瘩。
“如果换作是西奥的话，尽管你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困境，我也会去。”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西奥多一样刚入学就掌握高年级才学到的咒语，与梦偏离轨迹的现实让她不敢去赌巨怪是否会让那个女孩丧命。
这是她最不像斯莱特林的地方。
进入十一月后，天气越来越冷，学校周围的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霜雪，黑湖湖面结上一层厚厚的冰面，离奥莉安娜的生日也越来越近了。
尽管她从不期待自己的生日。
赫敏在经过万圣节那件事后对斯莱特林的看法大有改观，偶尔在图书馆辅导哈利几人的魔咒作业时也会碰到奥莉安娜，不善于交际的女孩总是看到她时总是惊慌失措地胡乱点点头。
潘西和达芙妮却不怎么喜欢她——在一次陪潘西去借魁地奇相关书籍时，趁着潘西离开去找平斯夫人登记，赫敏曾询问过她尼可·勒梅是谁，奥莉安娜立马就猜到是四楼走廊的那个东西，但她却耸了耸肩表示并不知情。
她不会见死不救并不代表她有义务成为几人的百科全书。
正当赫敏垂头丧气回到伙伴们那时，从书架后抱着书的潘西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奥莉安娜，达芙妮则是一不留神把自己手上的书撕下一页。
不知怎么的，奥莉安娜从她俩脸上看到一种被背叛的悲愤神情。
她又联想到此刻的场景正像家主和情人被家主夫人捉女干在床的样子。
虽然这种联想实在是过分的不恰当。
在奥莉安娜的解释下，潘西依旧有一种好朋友被抢走的感受，她和达芙妮一左一右挽着奥莉安娜的胳膊刻意地从赫敏面前走过，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一眼一脸莫名其妙的赫敏。
什么问题要让格兰芬多来请教斯莱特林啊，她们的院长是个摆设吗！
回到寝室以后的潘西更是大摇大摆躺在奥莉安娜的床上，和达芙妮一人抱着一个奥莉安娜的枕头要她保证此生只会有她们两个好朋友，甚至连着几个星期在礼堂里挤走坐在她旁边的西奥多。
“喂，格兰杰。”
潘西在赫敏一脸疑惑地将头转过来时，带着几乎止不住的得意将盘子里的牛排喂进奥莉安娜嘴里，达芙妮紧随其后将一块芝士焗红薯哄着奥莉安娜吃下。
吃醋的女人太可怕了。
奥莉安娜扶着吃撑的肚子这么想着，心里美美地再吃一口达芙妮递来的树莓松饼，坐在对面的三个男孩一脸见了鬼的样子盯着她们。
“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我好像能从她们眼里看到一团火。”
“她们是在跟格兰芬多那个泥巴种示威吗？”
“啧。”
眼看着盘子越叠越高，奥莉安娜再三表示自己吃不下了，两人才半信半疑地收回手。
就连西奥多想邀请奥莉安娜一起讨论改良版缩龄剂也被两个女孩一脸警惕、异口同声地回绝。
“奥莉安娜是我的。”
去上课的路上碰到赫敏几人，潘西更是娇滴滴地靠在奥莉安娜肩膀上说道：“奥莉，谢谢你送我的铂钻手链。”
女孩有意无意地将手伸出来，就差把手链放到赫敏的鼻子底下了。
“那个斯莱特林在干嘛？”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她应该把自己收到的所有礼物都戴在身上了。”
哈利和罗恩在赫敏一脸茫然的时候在旁边窃窃私语，好吧，达芙妮临走前还把她绊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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