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诡异的死因
李清愁冲过来抓着白乐潇的衣领，死死地瞪着他。
“咳咳咳咳！”
白乐潇脸色憋得通红，有些难以喘气，连带着咳嗽几声。李清愁稍稍清醒，这才放开了他的衣领。
“不错，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乐潇深吸一口气，满脸无奈又气愤地看着他。
“族卷记载，先祖离开长安时，曾有人见，其袖袍中露出的双手如枯槁，此后不知所踪。”
李清愁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道：“我要进宫！”
大唐宫城，安宁殿。
“李上仙，白上仙，玄宗的遗体就在这里。”
太监小桂子领着两人来到清幽冷寂的宫殿，大殿里十分空荡，唯有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其体如枯木，其经脉如枯竭，其血液凝固，生机实乃为剥离。”
白乐潇神情凝重，口中低声喃喃。
李清愁注视着玄宗的遗体，忽然伸手将玄宗的眼皮撑开。
乍见其两颗眼珠子圆滚滚，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存在，含着万般惊惧。
“玄宗之死，定有蹊跷。”
李清愁沉默良久，幽幽的声音泛着冷意：“必然与我先祖太白有关。”
“你要做什么？”
白乐潇跟着步伐极为迅速的李清愁，甚是不解。
“我不相信没有人可以解开这个谜团。”
长安城外，两个灰袍和尚徐徐走来。
“师兄师兄，这里就是大唐的长安城吗？”
大和尚出家前原名叶凌空，入佛后法号空凌，小和尚名叫空念。
“听说，这里有过真正的仙，青莲成道，圣笔为剑。”
小和尚空念好奇地打量着宏伟瑰丽的城墙，情不自禁地感叹。
“那是诗仙太白，曾惊艳了整个大唐的人物。”
空凌轻轻一笑，目光恍惚而憧憬地望着眼前的长安城，心中喃喃：
“这里就是盛唐的长安，穿越千年岁月，如今，我到底是谁……”
忽地，空凌停下了脚步，微微皱眉，“这里……怎么会有如此神秘的气息？”
“师兄，怎么不走了？”
小和尚空念很兴奋，马上就要进入这片天地最繁荣的地方了。
这里是大唐修道最为繁盛的地方，也是这片天地最为繁荣的城池。
“两位大师请留步！”
正朝着城门走出的李清愁忽然望见两个来自西域的和尚，气息极其隐晦，顿时欣喜不已。
但隐约间他又觉得那大和尚有些熟悉，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施主是？”
空凌凝了凝眉，眼前这青年的气质颇有些熟悉。
“在下李清愁，愿请大师寒舍一叙。”
小和尚念叨了两声，随即惊呼出声：“你，你是不是大唐年轻一辈第一人的那个李清愁？”
“空念，不得无礼。”
空凌止住了激动的小和尚。
“虚名虚名。”
李清愁惭愧一笑，便请着两人一同前往青莲居。
“这是？”
白乐潇还在思索着玄宗的死因，却是没想到李清愁这就带回来了两个僧人，同时，那冥冥中的相识之感涌上心头。
“贫僧法号空凌，这是我师弟空念。”
空凌再次诧异，这位白衣青年他似乎也认识，可就是想不起来。
白乐潇愕然，随即拱手一礼：
“在下白乐潇。”
“师兄，是他诶！”
小和尚在空凌身边嘀嘀咕咕，异常激动。
“我与师弟仰慕大唐的风采，故从西域前来，以求瞻仰盛世之长安。”
空凌双手合十，低声喃喃。
他已然了解眼前这两位青年的身份，大唐年轻一辈的天骄。
“哈哈，好说好说！”
李清愁这下只觉有戏了，大唐无人能看出玄宗死因，到底是何种诡异，但是来自西域的佛修了解甚多，乃是颇为奇异的人士，定然有办法。
“李施主不妨有话直说。”
空凌眸光一闪，似有所感，轻声说道。
李清愁长叹一声，神情苦涩。
“不瞒大师，我有一事困扰，希望能得到大师相助。”
“敢问是何事？”
“大师可曾听闻大唐诗仙李太白？”
话音落下，小和尚激动不已，空凌轻轻颔首。
“贫僧前来，也有瞻仰诗仙风采之意。”
“唉，实在惭愧，诗仙太白正是在下先祖。”
李清愁无奈叹道：“只可惜，先祖消失多年，颇为蹊跷，甚至时有传言，先祖早已驾鹤西去。”
“怎么可能？诗仙不是真正的仙吗？他怎么会死？”
小和尚激动地叫出声来，李清愁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相信先祖会死，但这传闻早已存在，先祖又不显化踪迹。”
空凌心中默默念叨着，随即徐徐问道：
“莫非诗仙太白乃是醉死？”
“绝无可能！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先祖太白千杯不醉，已成仙境，如何能醉酒而死？”
“那么他是病死？”
“亦无可能！先祖仗剑题诗行天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身修为早已通幽，随时可进入浩瀚星空，诸天万域，世间怎可有疾病能杀死仙人？”
“难不成是水中捞月而溺死？”
“荒谬之谈！先祖诗曰：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又岂会贪恋那水中月？纵然浩浩东海也无法淹死先祖，更莫谈水中溺死。”
“那便是了，诗仙或许未死。”
青莲居中陷入了沉寂。
一番印证，足可见诗仙太白杳无音讯之蹊跷。
“玄宗驾崩了？”
空凌莫名问出一句话，李清愁和白乐潇齐齐点头。
“玄宗的死状极为诡异，我怀疑，先祖的消失与玄宗有关。”
李清愁神情坚定，白乐潇却是立马捂住他的嘴。
“慎言！大唐境内，终是皇朝为主。”
“大师请看。”
李清愁拿出了一卷古朴泛黄的卷宗：
“先祖太白，大唐诗仙，早年天赋不显，唯有才情豪逸。后踏上仙途，直至修为冠绝大唐，入得大明宫，伴玄宗皇帝左右为其题诗。先祖太白生性潇洒豪放，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为念，终究赋诗为狂，于紫级宫行乐宴写下‘云想衣裳花想容’后，便被玄宗劝出皇宫，离开长安，从此不知所踪。”
“曾有人望见，诗仙太白袖中露出的双手形如枯槁，干似虬木。”
合上卷宗，空凌目光幽幽，轻声说道：
“带我进宫。”
宫城，安宁殿。
一天之内，李清愁两次来此，叫皇宫里的太监很是奇怪，消息自然也传了出去。
“李清愁……”
稳坐大明宫的内廷大总管的高力士喃喃低语，目光变得幽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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