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你
城市很美丽，可是却没有乡下的单纯与快乐，也没有了坪坝上宁静而高远的蓝天。
城市很干净，可初来者，谁又知道在这洁净的背后到底深藏着怎样的肮脏与暗黑。
凌晨来到县城就被凌美琳安排进一所私立中学，由于是封闭式学校，所以一个星期回一次家。
严小书和张宇数虽在同一座城市却分布在两所距离较远的高中。
三个好朋友就这样被分开，所有的交流只有极少的电话和信笺来维持。
凌晨对待学习懒散惯了，突然进入新环境，不适应之余，紧张又沉重的学习压力也令她喘不过气来。
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来自严小书和张宇数煲的电话粥。
三人都各自买了手机，就是为了方便联系。
但学校限制学生使用手机，所以凌晨会在白天关机，晚上再打开。
天台上。
“压力大，是因为你懒散惯了。”张宇数在电话那头说。
“可是真的好累嘛！”凌晨有些气馁。她现在在班里最多能考到中等偏上一点，再怎么努力都考不到班上的前十名，这样的话距离考上市一中还是太遥远了。
她觉得上天给自己的脑子设置了上线，现在已经达到顶峰，她的程度也就只有这么高了嘛！
成绩好的人是不会理解学渣的无奈与茫然。
“周末回家我再帮你补习。”
“算了，我回不去，我妈让我留在县城里，找了一个补习班。”
“哦。”电话那头的人的语气似乎有些惆怅。
“那我挂了。”凌晨见电话那头半天没人说话，就想着赶快挂掉，天台好冷！
“等一下！”
“啊？干嘛？吞吞吐吐的。”
“那个，在那里不要早恋！”
闻言，凌晨差点气笑了，“说什么鬼话！每天作业都写不完，哪有时间谈恋爱！”
电话那头的人松了一口气，发出一道愉快声音，“那你学习加油，我挂了。”说完就听到一阵忙音。
凌晨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有些哭笑不得，她又拨通了严小书的电话，刚拨通电话就立刻被接起。
严小书从来不让凌晨等电话。
“今天怎么这么晚打来？作业很多吗？”严小书轻声问道。
“嗯，很多，好累。”凌晨垂头丧气。
“那你把不会的题都记下来，回去我教你。”
“不用了，我妈已经帮我找了补习班，以后大概都没时间回坝村了。”
凌美琳说坝村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毕竟那里没有她的亲人。
虽然凌晨不认同妈妈的话，她觉得村上每一个照顾过她的人都是她的家人。
她没反驳，因为确实没时间回去。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没事，寒假我再帮你补习。”
“嗯。”凌晨点点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你在哪里？”严小书关切地问。
“天台。”
因为宿舍人多，讲话不方便，天台风大，她穿得很厚，但站着时间久了也会冷。
“那你快回去吧！”
“哦，好啊。”凌晨在冷意下如释重负，“那我挂了。”
“嗯，哦，还有我……”我好想你，这四个字他在心里说。
听见声音凌晨又将手机重新放回到耳边，“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赶快回去。”
“嗯，好。”
这次通话结束后，他们把每天一次的电话改为两天一次。
冬天来了，天越来越冷，大家又把通话改为三天一次。
渐渐的大家的联系越来越少，面也难得见到。
下了补习班，天已经黑了。
凌晨回到家，还没打开门，就听到了妈妈和继父不堪入耳的争吵声。
对于这样的爆炸式争吵她已经感到稀松平常。
从第一天来到这个家她就了解到妈妈现在生活的状态。
家里的东西但凡是能摔的东西，几乎每隔三五天就要换新的。
凌晨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和继父过这样鸡飞狗跳的生活。难道这就是她曾经说的爱情？
可爱情不应该是甜蜜美好的吗？
一想到开门后将会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她就本能地想要逃离。
她对着手心呵出一口热气，用力搓了搓，掌心好像有团火在烧。
望着天空飞过的鸟群，她最终还是决定先去隔壁的奶茶店喝杯热奶茶再回去。
点好奶茶，凌晨坐在窗明几净的小圆桌前。
店里人很少，室内开了空调，很是温暖舒适。
奶茶好了，凌晨自己端过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坐下来，轻轻吮吸了一口，暖暖的，但不太好渴，可能她的胃只是适应了坝村镇的藕粉吧！
“哇，下雪啦！”有人轻呼。
凌晨不由地望向窗外。
真的下雪了呢！
雪花像一片片小小的白色羽毛，扑簌簌的从天飘落。
对面的马路上行人少，车辆也不多，不一会儿便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
直到店里有女生发出的一道惊呼，“哇，你快看，那个男生好帅呀！”
“啊？在哪里？”另一个女生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马路对面，正向我们这边走来。”
闻声，凌晨也不由自主地望过去。
只见漫天的雪花中，一个身穿黑色长款羽绒服的少年正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来。
路灯下，他身形颀长挺拔，头发剪短了，露出格外清俊的眉眼，他的皮肤干净又白皙，嘴唇仍和小时候一样像是涂了口红。
暑假结束一直到现在她都没再见到过他。
距离越来越近，凌晨像是呆了般一动不动地凝望着他。
他瘦了很多，脸部线条变得更加清朗分明。短短几个月没见，他似乎变了很多，但又像是什么都没变。
凌晨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在这里看到严小书！
直到他走进店里，来到她的面前，她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
凌晨缓缓由下而上地打量着。
他背着黑色双肩包，羽绒服没拉拉链，露出贴身的黑色高领毛衣，底下是一条深蓝色牛仔裤，脚上搭配一双白色运动鞋。
他的脸近距离看更加英俊迷人，仿若从外面的白色世界里沦落进凡尘的绝美天使。
“你，你……你！”凌晨被他突然的出现，惊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严小书坐下来，看着她轻笑着，温柔地问：“我怎么了？”
“你，你，你是真的人吗？”
严小书面对她的疑问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人！难道是鬼吗？”
听这熟悉的声音，凌晨终于回过神来，惊喜地问：“你怎么会来？”
‘想见你。’他在心里说。
“这个星期我回家看姥姥，去市里之前也想来看看你，我们分开太久，怕你会忘了我。”
“啊？”他的话令她手足无措，抬头间，她看到他修长隽黑的眼眸里，逐渐浮现出清浅温暖的笑意。
“干嘛？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无情无义又健忘的人啊！”
“嗯。”他不笑了，反而十分认真地点点头。
天！这是换了学校，性格也换了吗？
“想跟张宇数学，然后被我揍吗？”凌晨威胁地伸出小拳头。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严小书忍不住地笑起来。
“你吃饭了吗？”凌晨气鼓鼓地问他。
“刚到县城，还没有。”他波澜不惊，仍是一副温和的样子。
“那我请你吃吧！”看在他还在饿肚子的份上，就不与他置气了，难得聚首。
“嗯，好。”严小书微微垂眸，轻轻抿抿嘴唇。
此时他的心里像是装满了甜甜的蜜汁。
他不敢轻易动，怕漾出来，舍不得。
分离的这几个月，他没有一天不想她。
宿舍的床位靠近窗子，他每天晚上都会望着天空，想象着他和她坐在坪坝上的场景。
睡着后，他在梦中与她相见，她淘气地对他笑，主动来抱他，然后沉醉的亲吻他的嘴唇，一遍又一遍辗转，吮吸，陶醉的样子让他着迷又心乱如麻。
他想更进一步，因为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把自己束缚住了，急切的叫嚣着想要找到出口。
直到她在他面前脱掉了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再结合了小时候在工友叔叔家看到的特色书籍内容。
视觉与□□终于得到享受，快乐得欲·仙·欲·死。
一瞬间，那茫然的的怪东西找到出口，喷涌而出。
醒来后，虽然感到很羞耻，但他仍希望能在每个夜晚都与她相见。
那一刻他迫切的希望能够快点长大。
他一直知道自己很聪明，并自信将来一定能够给她最好的生活。
现在终于见到她，心里的这份喜悦绝不亚于梦中的相见。
“想吃什么？”凌晨问他。
“都听你的。”
“这么乖？”说着凌晨已经站起身，背好书包。
“嗯。”他也站了起来，随手拿过她喝过的奶茶，羡慕地举起，望着，“还想喝奶茶。”
凌晨觉得他馋嘴的样子还挺可爱，随即说道：“那有什么，我请你喝！”
“可我现在就想喝，太渴了。”说完他便对着她吸过的吸管吮了一口。
“嗳！那是我喝过的！”凌晨想要阻止，却已是来不及。
看着他咽下去了，凌晨有些尴尬地小声嘀咕：“我都喝过了，也不显脏啊！”
严小书离她近，听见了，偷偷笑了一下，也没说话。他心想；又不是没喝过！如果可以，我还和你想更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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