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恶魔的救赎
城市上空，一对战斗机飞行小队乘风而来。
“02，02状态如何？”机队末尾的队长向队头的战机询问到。
“05，05收到，城市表面破坏度达40，地下未知，中心区大厦尚未波及，灾区中心在城南的居民聚居区。”
“玛德，可能人已经吃没了。”队长爆了粗口。
他们在20分钟前接到紧急升空命令，作为先遣观察小队从战区机场起飞。现在这个受灾程度，已经不用观察了，队长被授予开火权。
“02，02，目标有多少只？”
“05，05目测二十余头，高度在50米至20米不等。”
“他奶奶的真的是见了鬼了。”
“01，01不要忘记纪律。”
“05，05，01收到，明白。”
队长若有所思，当季立断的下达攻击指令。
“第九战区066飞行编队，解除保险，进入一级戒备。”
“05，05，会不会波及民众？”
“04，04，执行命令。”队长冷冷的说。
“收到！”四架战机飞行员集体说到。
队长看下城市，继续放任不管这些不知哪里来的鬼东西，只会扩大恐惧和伤亡，地表基本上没什么人了，他们现在必须扼制住怪物，等到大部队来时再把它们扼杀。
“03，03开启全程语音录像，接通总部航天台。”
“05，05，这里是03，03收到。”
队长按下火控按钮，机队在城市上空分散。开始对地面上的怪物进行精准打击。
排头的02号战机一马当先，一个漂亮的俯冲攻击，让最大那只怪物狠狠地吃了一梭子机炮，怪物的雪白鳞片上被炸出了绿色的血液，它痛苦地哀嚎着，用尾巴四处抽打着。
“哈哈，吃到我的子弹了吧，丑八怪。”驾驶02号机的飞行员卢云肖兴奋道。
“02，02，提升高度，不要冒险。”队长有点生气了，这个02号机飞行员还是刚进的编队，作风鲁莽冲动，现在这种特殊情况队长非常担心这小子会不会搞出什么岔子。
“05，05，收到了解okok。”
队长无语，现在的年轻人，卧槽，根本拦不住的激情，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充满未知。
“全队提升高度，避免近距离格斗，启用对地导弹。”
卢云肖回到：“05，05导弹数量不够，无法击杀目标。”
“02，02，服从命令，击杀他们不是我们的任务。”
……
卢云肖无奈的关掉了对讲机，自说自话。
“特么的，这可是吃人的怪物，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消灭他们。”
“02，02听到请回答，02，02打开无线电，02，02你奶奶的……”
队长都爆粗口了，这个卢云肖是典型的激动型新兵蛋子，第一次出任务，还是这种魔幻的目标，卢云肖已经分不清好坏了，全凭他的想法和意愿在行动。
02号战机不断地在楼宇间穿梭，机头不断喷射着火舌，年轻战士的激情和拯救人民的责任通过机炮不断的在怪物们的身上发泄。
但怪物可不是电视里那种行动迟缓的东西，一瞬间就能从几百米看完撞毁教学楼的恐怖速度，卢云肖克没见识过。
只见一只小体型的怪突然向战机飞行的方向蹦起，卢云肖在学校也算是顶尖的飞行天才，紧急规避后，只是尾翼被擦到一点。
“全队注意，火力掩护02机。”
队长头盔都气得发烫了。恨不得把卢云肖揪出来爆打一顿。
收到命令后，各机都向02机周围的威胁目标发射导弹，较小的个体吃了导弹就直接不动了，大一点的也很是吃痛。
卢云肖越来越兴奋，仿佛他与战机已经融为一体，朝着最大那只飞去。只见他把导弹弹仓都悉数打开，准备让怪物吃他的导弹齐射。
“去死吧，丑八怪。”
02机发射所有导弹击中最大的怪物个体后，卢云肖自信的从灰尘中拉起战机。尽情的爬升着，拥抱着天空，拥抱着胜利，卢云肖已经想象到自己被奉为战斗英雄的时刻了。
“嘣！”
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在卢云肖背后响起。紧接着是机身受损的警报声。
“卧槽，怎么回事？”卢云肖一下从胜利的幻想被拽了回来。
那怪物背上长出了恶魔的漆黑翅膀，用利爪击破了02机的双翼。
卢云肖在极速地下坠。
“02，02快弹射！！！”队长撕心裂肺地吼着。
卢云肖本能地按下弹射按钮，人和座椅一起消失在激起的尘埃中……
李宥寻躺在废墟里，周围是怪物的尸体还有废墟，还有人的各种残骸。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包，手机已经不在了。
他看着漫天尘埃中透出的阳光，这么好的天气，班主任应该会放大家去上一节体育课放松放松的吧，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的话。
“我，还活着？”李宥寻伸出手看了看，虽然满手是血还有不明液体。但是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手。
李宥寻回想起来还是害怕，但现在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非常舒服。他不想想任何事，就想忘记一切，甚至忘记姓名，作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呼吸着空气，感受机体的正常运作。
“人类，你还是向我求救了。”
熟悉的声音，是书店的那个男人。他站在李宥寻不远处，平静地看着这个大难不死的孩子。
“我知道你所有的疑问，但我不能保证回答你。你可以自己试试去探明。”
“怎么去探明真相？”
男子鬼魅一笑，靠近李宥寻，把苍白细长的手放在他的肩上。
转眼的功夫，他们瞬移到了李宥寻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上方。这里已经全部塌陷，地上有七八只怪物的尸体。
“明白了么？人类，你与先辈的羁绊提前切断了。”
李宥寻一下跪在了地上，脑子已经空白了，他明白，父母不可能还活着了，因为这个男人不是人类，他似乎知道一切。
李宥寻失去了亲人，但事情来的太快，他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觉，只是感觉鼻子酸酸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爸－妈－你们在哪啊？呜呜呜，你们在哪儿？你们在哪……”
熟悉的声音，是谭子瑜，她没事。
“放心，恶魔之子已经被你们的部队联合击杀了。”
“还会回来嘛？这些东西。”
李宥寻趴在地上无力的喃喃着。
“一旦打开恶魔之门，它们只会源源不断的到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做什么才能结束这一切。”
“吼吼，人类，你已经无欲无求了吗？”
“我只想结束这一切，不要再有流血和牺牲了。”
“你的话让我很失望，不过我依然能看见你内心深处的好奇心，这是非常不错的。”
说罢男子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尖端带着印子的东西？是烙铁嘛？
男子闭上双眼，默念着什么，湊近李宥寻一把撕碎他的上衣，手中的烙铁突然燃烧起绿色的熊熊火焰，男子不等李宥寻反应就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嘶……不烫？”
胸口明明燃烧这却没有感受到温度的变化。
“人类，我－使者拉斐尔在此赋予你白昼的力量，利用这力量去探索未知吧，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救赎，再会……”
男子说完便消失了，只有那魔幻的声音还一直在李宥寻脑里回响。
“李宥寻！”
李宥寻被从后面一把抱住，原来是谭子瑜。
“你没事太好了，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谭子瑜说着哭着，抱着李宥寻滑跪到地上哽咽。
李宥寻顿时被眼前活生生的人拉回到现实，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们……再没有平常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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