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关于宋明辉的不辞而别
夜半城。
□□厅里一片狼藉，全是打斗留下的痕迹。
“马烈，带着你的人离开。”林旭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
“今日之事，有劳林总。也谢谢宋小少爷了。”
林旭没理他，宋明辉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说：“小事小事，带着你的人赶紧走吧。”
“晨晨，你还好吗？有没有吓到你？”
晨晨？私底下别人就这么唤她？
林旭挑挑眉，不语。
马烈一走，宋明辉就朝姜清晨走去，神色满是担忧。
姜清晨抬头看他，神色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就当着林旭的面，这样唤她吗？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林旭。
林旭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看着她惊慌的神色，双手插兜朝她走过来，道：“你以为我会查不到，宋明辉和你高中时同班同学的事实？”
姜清晨四肢百骸仿佛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得以呼吸到氧气般放松了下来。
对啊，以林旭的手段，怎么可能可能查不到他和宋明辉高中时同班同学。
宋明辉就是知道这点，才敢当着林旭的面喊她的。
但从林旭的反应来看，应该并不知道他们曾经是男女朋友的事实……
他们俩高中谈恋爱小心隐蔽的很，除了关系好的几个朋友，没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宋明辉做事一向有分寸，确实是自己过于紧张了。
姜清晨松了口气，眉眼也染上些生机。
以后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被林旭发现他俩的关系了。
“你最近怎么样？我都好久没去看你了，听说你在公司工作了，过得还好吗？”宋明辉走到她面前，关切的询问。
“我最近很好，你不用担心。”她笑着开口向他报平安。
这两人交谈的温情模样的画面在林旭眼里看着无比刺眼，他开口打破这片温存：“宋小少爷若要玩就再玩会，夜半城不提供叙旧的娱乐项目。”
“走。”这个字是对着姜清晨说的。
宋明辉闻言大笑几声，道：“我都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实在是对不住了。”他拍拍姜清晨的肩：“去吧。改日过去找你玩。”
宋明辉说会来找她结果第二天就来了。
“还以为你在公司做的是小干部，没想到直接都上任私人医生和秘书了！”宋明辉笑意洋洋的调侃她。
她的秘书室里没有摄像头，可以自由的办公交谈，不需要再像之前两人说话都要写在纸上。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怎么就是宋小少爷了？”
说到这，宋明辉的神色忽的淡了下去，但很快又恢复常态。轻叹一口，道：“哎，别提了。你知道我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结果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福利院的院长突然联系我叫我回去。说我爸妈来接我了。”
“我过去，看到的就是宋家人。”
“他们给我看了我的出生证明，亲子鉴定来告诉我我是他们的孩子。”
“我大闹一通，不愿跟他们走。我好不容易考上了梦寐以求的警校，还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和他们素不相识，根本不愿和他们离开。”
“他们告诉我，我回去什么也不用做，我还有个哥哥叫宋明朗，整个家已经是他在打理。我什么也不干，和他们回去就好。”
“我还是不答应，他们渐渐从劝说变成威逼。”
“后来，我偶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他们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南林，就是这里。宋家在这里，势力也算强。”
“我能如此近的接近南林，无疑对清扫这片恶土有很大的好处。警局的线人没有人比我还合适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好几次毒品交易，是我给警局偷偷报的案。”
“我现在的真正身份，是警方的线人，也是一名卧底，更是人民警察。”
姜清晨听的愣了。
她就说为什么四年前他和自己分手后像人间蒸发般不告而别。
原来他当初跟自己分手，不辞而别是为了来做卧底。
她就说为什么再次见到他他却是宋小少爷，还以为是他用了什么手段。亏自己还担心着他会不会有一天被人发现是个冒牌的“假货”……
原来他的真实身份就是宋小少爷。
一切好像都迎刃而解。
姜清晨忽的有些心酸。
“明辉，你是个好警察。”
“瞧你这幅模样，是被我帅到了？”宋明辉笑着打趣。
“嘴贫。”姜清晨泪意收回，瞪他一眼。
“我仔细查过，林氏集团的产业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无法下手。”
“这个你就先别查了，林旭是多么聪明的人，万一让他知道你可就没命了。”
“明面上的产业你根本不可能查到任何问题。而且他的主产业基本都在东南亚。他在东南亚的势力，可大的很。”
“东南亚我听说林氏的产业主要是他的两个心腹，阿杰和阿邦在打理着。然后还是会递交到林旭手里，他亲自检查过目。”
“林旭这个人，聪明，胆子大，反侦查能力强，属于高智商罪犯。想要抓住他，可不容易。”
从这次摊牌以后，宋明辉没事就来找姜清晨。自从知道了吴阿女的身份，他每次来还会给吴阿女带点好吃的好玩的。弄得每次吴阿女看到宋明辉来了，都欣喜的不得了，赶紧喊她：“姜姐姐，宋哥哥来啦！”
每次宋明辉走时姜清晨都会送他到电梯间。
他们两人在聊什么，林旭没兴趣。
但每次一看到俩人谈笑着从秘书室里走出来，想到宋明辉叫她晨晨的暧昧，想到姜清晨在宋明辉面前明媚的笑容……林旭心里就有一口恶气不打一处来，直直钉进他心里。
他别扭着可以不去深思这份感受，只觉得无比碍眼。
不到半个月，林旭的耐心全部耗尽。
姜清晨再次送宋明辉出公司之后，林旭把她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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