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一章《向日葵之歌》3
第四十一章
据展览会还有三天（2）
晚上六点，夕阳西下，街上车水马龙。
波洛咖啡店。
将坐在角落的客人点的美式咖啡小心放上桌后，安室透夹着空托盘从最靠后的位置回到吧台。他松一口气，右手抹了下额头的汗，自言自语道：“人可真多啊。”
“听说你表白了，”身后传来一个兴奋又青稚的女孩声音：‘怎么样？’
安室透转过头，只见坐在店里前排的两个女高中生用餐完毕，正站起身准备离开。其中一个扎着利索的马尾，五官中等，眼里透着伶俐。她不停地朝对面另一个留及肩发的女生使眼色：“他怎么说？”
及肩发女生没回答，只是双颊绯红，抿着嘴低下头。
也许是想到当时的场景，她的嘴角轻轻翘起，露出点点甜蜜。
“你快说呀！”扎马尾辫的女高中生边说边提起包，又把椅子放回原处，迈开脚步。
‘他，他说’另一个女生也拿起包，提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跟在对方身后：“他说他也喜欢我。’
‘一直以为自己是单恋，因为对方是乒乓球部的部长，那么优秀。没想到……”
“两情相悦，真好啊。”扎马尾辫的女生露出笑容，由衷地替自己朋友开心。
“是啊。”
两人经过前台。
“啊！”留及肩发的女生突然后仰，迾懈了一下才站住。原来超市的袋子勾住了桌角。
她又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东西撒了一地。
见状，一旁的安室透立即蹲下帮忙，将捡起的东西交到对方手上。
“不好意思。”
“没事。”他迅速回答。
手抓到地上的一个小石像，安室透愣了一下。
那是一个右手握着一副网球拍的女生，五官工整，梳着一个马尾辫，身穿一件网球裙，脚穿一双运动鞋。她侧身左腿在前，右腿在后，稍稍屈膝，小腿的肌肉线条明显，右手的网球拍在身后，应该是在引拍。
整个石像呈灰色（像服装店模特那种），约手掌般大，是实心。
他掂量了一下，也不是很重。
“不好意思，请问这个在哪里买的？”安室透把石像递在两个女生面前。
“这个吗？”俩人一愣，互相对视：“这是depot（家居连锁店）的新品摆设。任何一个稍大的超市，应该都有卖吧。”
“这样啊，谢谢。”安室透站起身，望了望人来人往的窗外，将石像还给她们。
“对了，还有其他款式。像瑜伽，篮球，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扎马尾的女生也起身补充道，同时替同伴收拾好包。
她们提起东西，走到门口：“那我们告辞了。”
“好的。欢迎下次光临。”他露出阳光的笑容。
安室透刚转过身，小梓匆忙的声音传来：“安室先生，店里没有白糖了！你能去躺超市吗？”
“没有白糖了吗？”
“是的，做明早的面包不够。”
“好，店里拜托你了。”他解下围裙，放在一旁。
摸摸兜里的手机，他推开大门，离开波洛咖啡店。
此时，距毛利侦探事务所仅一个弯角。
见绿灯亮起，加奈子迅速迈开脚步，穿过人行道。
渐渐能看到前方‘波洛咖啡店’的亮灯牌，她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
加奈子推开门。
‘欢迎光临，请问’正在忙的小梓转过头，看到她的瞬间一怔。
盯着来人几秒，跑到对方跟前。夏本梓环顾左右，确认没人在听后：‘加奈子小姐是吗？安室先生出去了。’
接着望望四周，似乎周围都是卧底：‘我听几个孩子们说过了。’
‘哎？’加奈子一愣，稍稍疑惑，又忍不住想笑。
‘可要把安室先生看好哦，这里许多人都惦记他呢。’她悄悄说。
望着对方四下侦查的模样，加奈子有些忍俊不禁。
这位小梓小姐也是直率又单纯呢。
‘店里很忙吗？’她忍不住问道。
‘嗯。’
‘他还有多久回来呢？’
‘这个，不清楚。’小梓手指放在下巴上思考。
加奈子望了望对方手里的抹布，见吧台后还有好多未完成的工作，又看看店里的众多客人，礼貌地告别：‘那我一会再来吧。’
‘不在这里吗？’小梓有些惊讶。
‘嗯，一会见。’加奈子温柔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见状，小梓没多想，继续店里的工作。
走出波洛咖啡店后，加奈子瞥见另一个街角亮起的高高告示牌，好像是家书店。
走过去一看，古色古香的木质装修风格，店里的层层书架有序地伫立，架子上的书也被归拢地非常整齐。在暖灯的照射下，一切泛着惬意又宁静的气息。
加奈子抬头，通过二层的落地窗还能看到几个藏青色的懒人沙发，几副黑色咖啡桌。
心里顿时有种静谧的轻松感，进去坐坐也不错。
她刚走进门，一股令人神怡的水果清香扑鼻而来。
原来是收银台两旁各有一台空气净化/加湿器。
带着愉悦的心情，她点了一份草莓蛋糕，一杯美式咖啡。端着餐盘，加奈子环顾四周，简单打量了一楼之后，踩着吱呀吱呀的木质楼梯，走上二楼。
此时的二楼空无一人，她来到窗前的位置，放下餐盘，坐上刚刚从外面看到的懒人沙发，这种柔软又舒服的陷入感真好。
想到这周六要和安室先生去mars买网球拍，她取下双肩包，把钱包放进夹层，又查看，确认给金发男人的东西没有溢出后，拿出手提电脑。
还是先替他做下攻略吧，她想。
参考他上次打球的特点，从众多球拍里选出比较合适他的，然后到店里有针对性地去试。
而且，mars的五层是独立的体育用品店，有自己的网站。如果自己为他备选的球拍缺货，还可以现在在网上预订，让他们把货送到店里。
还有，网线（专业网球拍买的时候不带线，之后根据每个人喜好另外穿线）也要为他选一选。
连上网络，加奈子打开浏览器，找到之前自己经常看的网址，输入搜索内容：“球拍”。扫了一眼所有的可供选择后，她又打开几个著名的体育（网球）用品主页，看看有没有新产品上市。
此时，两条街外的超市里。
手握一袋白糖，安室透朝着收银台走去。
走过最后一排货架时，他停住，又退回去，站在货架前。
只见与膝盖平齐的下方货架上放着十几个打网球的小石像，一共5，6种不同姿势。旁边还有瑜伽石像——一个女人盘腿坐着，手掌相合，手臂高高伸起，以及准备灌篮的篮球小人。
他左手提着白糖，右手抓起打网球的石像，仔细地打量着，嘴角不禁露出轻松的笑容。
只见这些小石像里，有的是正手挥拍，有的双手握拍，拍面朝下，向左侧身，做着反手的引拍。还有的是右脚在前，右手握拍，球拍半开在身前，正要截击。以及左手握球，右手持拍的发球动作。
查看完每个石像后，安室透蹲下身，瞅了瞅货架后面，看有没有其他石像。
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一缕金色的头发垂下。
“啊，找个左撇子真不容易啊。”
此时，电脑前的加奈子已经做好初步攻略。
首先他的球技，上次在hihero已经见识过，应该是55左右。
再就是球风。
重量的话，虽然不知道他的握柄尺码，但综合考量下来，纳达尔的黄色babolatpureaero,重量315g应该不错。虽然只是暂时缺货，但可以现在预定。
只是不知道，他本身有没有偏爱的品牌或男网球明星呢？（一般每个品牌和系列的球拍都由固定运动员代言。）
算了，要不打个电话问问他。
加奈子拿起桌上的手机，双腿并在一起，整个人窝在沙发上，拨下号码。
超市里，终于从最里面的货架里找到一个做其他动作的网球石像，安室透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双手握拍于胸前的女生，外形与之前的一致，只不过她膝盖弯曲，双腿分开半蹲，目视前方，神情似乎坚毅又勇敢，像是比赛即将要开始。
虽然仔细看能够分辨出，女生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是正宗的右手持拍握法。
但这也货架上唯一一个没有明显区分出左右手的网球小人。
把石像翻看了一圈，没有破损，他很满意。
“叮…”兜里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加奈子”。
他立即按下接听。
“安室先生，我想问一下，你有喜欢的男网球运动员吗？”
没料到对方的问题，他盯着眼前的货架：“没有呢，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在看网球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或者指定的代言品牌，所以想问问。”
“这样啊，都可以呢。”他语气温柔，嘴角翘起来，似乎几分不好意思。
“是这样吗？好的。”加奈子伸直双腿，勾了一下地板，沙发靠近咖啡桌。
如此一来，就可以帮他在网上订上那款babolat，都时候去店里试试就好。
还有，听到他的声音，真好。
窗外突然传来雨滴声，她瞥了一下头，天已经暗下来，几朵厚厚的乌云挂在天空。
“这样的话，我就先…”视线回到电脑前，加奈子准备挂断电话。
“加奈子小姐，那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呢？”对方突然发问。
“我啊，上午去训练，下午在忙网球学校的事。现在在电脑前呢。”
“是嘛。”安室透边端详着手里的小石像，露出愉悦的微笑。
“那你呢？”她脸上也不自觉地扬起笑意，手指随意地划着电脑上的触摸鼠标：“今天一直在店里上班吗？”
“嗯。”他轻声应了一声：“今天人很多。”
‘那现在呢，也在店里吗？‘加奈子继续问道。
’不在，怎么了？‘他稍稍停顿，像是猜到对方的想法。
“没什么，家里冰箱里没吃的了，又不太想做饭。估计一会儿得出门看看。”
望了一眼窗外，加奈子合上电脑，空气里的柠檬香清新怡人，她不禁抿起嘴笑，想逗逗他。
听完对方的话，安室透自然地看了看手表：“嗯，不过我今晚七点半才下班。”
‘那就下次吧。’听出他的意图，咖啡桌前的加奈子想了想，忍住笑，没有说出自己就在附近的事。
‘嗯。’
安室透笑着说，起身，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拿着小石像，白糖被他夹在腋下。
挂断电话，他走向收银台。
两分钟后，安室透拎着袋子走出超市。见到眼前淅淅沥沥的阵雨，他把袋子打了个结，用右手环抱着，尽量让它不被淋湿，快步走回波洛咖啡厅。
一个小时后，用过美式，在窗边静静享受完傍晚的街景，又下楼，把架子里的图书浏览了一圈的加奈子看看表，见马上要到七点半，她离开书屋，朝波洛咖啡店走去。
几分钟后，安室透从波洛咖啡店出来，走到白色马自达前，看到一个身影正在车旁的屋檐下等着自己。
她穿着黄色连衣裙，背着黄色的双肩包,白色帆布鞋，脸上的笑容温暖又迷人。
他一愣，没有料到，表情里却带有几分欣喜。
看见对方后，加奈子也走过来，站在马自达后座门前。
安室透走到她跟前，两人对视着。
‘是来找我的吗？‘过了一会儿，他似笑非笑着，却藏不住喜悦。
‘是啊，小梓小姐没跟你说吗？’望着对方，加奈子也不自觉地笑起来。
‘没有。’视线盯着她，他轻轻道，顺手按下手里的车钥匙，将车解锁：‘大概忘了吧（确实是忘了）’
接着安室透走到副驾驶前，拉开车门：‘上车吧，加奈子小姐。’
安室透关上车门后，又走到驾驶座前，拉开车门，自己也坐上车。
‘这次要去哪呢？’手架在方向盘上，他转过头，一副听候差使的模样。
加奈子取出双肩包里的饭盒：‘这是‘
还没等说完，前车窗突然传来’刷刷‘的响声，接着车四周的窗户上都淌下水流。
一时间雨势突然变大，街上的行人都迅速躲进就近的屋檐下。
见就差一点，白色马自达内的两人也不禁松口气。
‘这是上次说的泰国咖喱面，我又做了一份。真的非常好吃，’
平静下来后，加奈子边说边把手里的保温盒递给身边的男人。
安室透接过饭盒，小心地打开看了看，见到里面是鲜嫩的小虾，配着正宗的意大利面，浓郁的泰式咖喱香气瞬时遍布车内。
’谢谢。‘他说道，不禁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吗？’他似乎想从对方口中听到更多。
‘是啊，不过，本来我还想’望着窗外恶劣的天气，她没有再说下去，转而指着保温盒：‘尝尝看，是我自创的哦。’
‘如果觉得好的话，也可以在你们店里推广。’她露出温暖又迷人的笑容。
‘我可不想在店里推广哦。’安室透胳膊肘倚在车窗上，盯着对方，像是有了主意：‘要兜风吗？‘
’这种天吗？‘加奈子忍不住笑，说实话来的时候自己确实也有这个想法，但眼见现在这个雨势，似乎又不大现实。
’不可以吗？‘他故作疑惑。
‘好。’知道对方所想，加奈子应道，胳膊肘也支在车窗上，惬意地托着头，享受跟他在一起的舒适氛围。
车窗紧闭，外面瓢泼大雨，安室透打开电台，随着温暖悠扬的音乐响起，此时，白色马自达倒更像一个遮风挡雨的温馨小家，载着舒心愉悦的两人。
‘下面播报新闻，日本姓氏展览会将于本周六在mars大厦3，4层正式揭开帷幕。据悉，这次展览会汇聚了全日本14万个姓氏。每个到场的游客都能找到属于自己姓氏背后的故事‘
’日本姓氏展览会？‘加奈子自言自语道，想起和安室先生，这个周六也是要去mars买网球拍，她转过头。
‘要一起去吗？’安室透率先开口。
‘嗯。’见他猜到自己的想法，她点点头，不由地感到舒心。
‘更令人瞩目的是，怪盗基德已于今天上午向警视厅发送预告函，其目标是将在展览会上一并展出的《献给大海的赞美诗》。目前东京警方已经迅速采取措施，警视厅搜查二科的中森科长在接受采访时更是表示，这次一定能够’
安室透调小音量，白色马自达跟在前面的私家车后右拐，雨势并不见小。
望着车窗上不断滑落又有新落下的雨滴，和夜幕下路边不停反射在车玻璃上的灯光，以及街上各色各样的行人。有刚下班，把随身包举在头顶，在雨里匆忙奔跑的上班族，也有装扮精致，不慌不忙，优雅地举着雨伞在街上步行的女性，还有三五个聚在一起的初高中生，双手放在头顶，正在寻找躲雨的屋檐。
加奈子忍不住开口：‘我之前还想过，人到底为什么活着。’
‘那答案呢？’瞥了一眼对方，他边操作方向盘边竖耳倾听。
‘我希望是因为爱，”加奈子手指放上满是雾气的车窗，在上面画出可爱又有意思的形状：’以前，我在想，为什么有的人会成为医生，警察，而有的人会成为教师，或银行职员。这些职业有什么关联，我们又该怎样选择自己的一生？
渐渐，我似乎明白，每个人的原因和选择各不相同。很多是出于爱吧。想救死扶伤，想教书育人，喜欢和人打交道，喜爱某种运动，
真正践行起来，有时困难重重，身不由己。但坚持下来的，都因为胸腔里的那股热爱吧。‘
‘只要不后悔就可以，加奈子小姐，’安室透踩下刹车，白色马自达停在红灯前：‘哪怕是为之付出生命，也好过毫无意义的虚度。‘
‘是啊，’加奈子转过头，看着对方的侧脸，他目视前方，浅金发的头发一丝不乱，表情却异常认真。
视线放在驾驶座旁的袋子上，里面的东西被纸包着，透过缝隙看，似乎是个石像。
‘这是什么？’她指着袋子问道。
安室透瞥了一眼所指，刚刚严肃的神情变得柔和，还有些不自然：‘没什么。’接着袋子被他甩到后座上。他似乎有些脸红。
见状，加奈子没有再多问。她把头贴在窗玻璃上，发丝将她画在车窗上的几朵小花和风景盖住。
她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
晚上八点半，天早已彻底黑下来，雨依然淅淅沥沥不止。
夜幕下的台球酒吧内。
快斗趴在台球桌上，‘啪！’一个红球入洞。
“快斗少爷，展览会的情报收集好了。”吧台后的寺井黄之助打开笔记本电脑，同时将一杯果汁饮料放在桌上。
黑羽快斗站起身，放好球杆，走向吧台。
“这次的姓氏展览会是在mars3,4层，主办方是高桥集团。”
说着，寺井点开图片。
黑羽快斗凑到电脑前，只见一个冷艳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高桥爱理，是高桥集团的实际接手人。她出生于贫穷家庭，童年悲惨。靠自己努力，拿到名牌大学经济学，管理硕士学位。在13年前嫁给高桥集团的创始人高桥拓海后，开始接触集团事务。之后，高桥拓海因为身体原因逐渐隐退，一切全由她决策打理。从三年前开始，高桥爱理把目光转向文化界，不停与全世界的知名作家，画家合作，开办各种展览会。
并且积极投身于慈善事业，信奉天主教。她经常组织集会，四处演讲，上传各种行善事，为天下人祷告，做礼拜的视频。外界都对她给予了极高赞赏。更有媒体称她为“千百年一遇，集善良，聪明，勇敢，智慧于一身的完美女性”，之前所有与之有过合作的艺术家们，对她的评价也都如出一辙地完美。”
是这样吗？
快斗不置可否，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饮料。
“还有吗，爷爷？”
‘嗯。’寺井关闭图片，神情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奇怪的是，我搜遍了所有资料，都找不到关于《向日葵之歌》作者的任何消息。”
‘为什么会这样？”黑羽快斗放下杯子，之前都是跟价值上亿的宝石打交道，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他托头思索：’难道真是老爸说的，这幅画里有什么隐情。‘
‘事到如今，也无从追寻它的来源。’寺井擦擦眼镜：‘快斗少爷。有时候，越是没有来源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可遇不可求。
因为越对其一无所知，才越难以估计它的价值。而且许多东西的价值，并不都摆在明面上，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得见。
也许，是无价之宝也说不定。‘
‘无价之宝吗？‘黑羽快斗依然毫无头绪。
’爷爷，关于mars有什么信息？‘
“哦，这个，’寺井重新打开电脑页面：‘mars共有六层，一楼是百货区，二楼是男女服饰，三楼到四楼本就用作展会出租，五楼是大型体育用品商店，六楼计划是建造一个室□□击，游泳和球类运动场地，目前刚开始装修，什么都没有。”
“嗯，”快斗凑到屏幕前，盯着mars外观，顽皮起来：“光秃秃的没有屋顶，像一个圆柱，建得这么丑。”
“快斗少爷……”
黑羽快斗笑起来。
“姓氏展览会那边呢？”平息下来后，他继续问道：“警视厅这边我已经通过中森警官了解了。”
“嗯…快斗少爷，本次姓氏展览会将展出全日本的14万姓氏。三楼是常见的40个姓氏分区。剩下的少见姓氏将每1000个为一组，在四楼集中展示，每组都配有电子系统。输入姓氏，机器就会显示与该姓氏有关的所有资料。同时，三十幅油画中的十五幅在三楼展出，另外十五幅在四楼。我们这次的目标《向日葵之歌》是在四楼。
三楼和四楼的进门处各有两台问答机，是关于所有姓氏的填字游戏和知识问答，规定时间内答对所有问题可以领到优惠券奖励，估计会有不少人聚集。
整个展览会从本周六下午三点开始，持续一周，下周五结束。”寺井停顿了一会：“快斗少爷，要不要向媒体澄清，这次的目标是《向日葵之歌》，不是《献给大海的赞美诗》？”
“不用，难得中森警官能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我还好奇接下来警视厅会采取什么招数。”
“不过，’黑羽快斗神情认真道：‘警视厅这次把楼顶封死，窗户也被监视。看样子只能从正门入手。”
“是啊，这也是个问题。快斗少爷。”寺井收起笔记本电脑：“这次实行周票制，买票后的一周内可以随时随地入场参观。每位游客必须持身份信息才能购票。
而且入场券是一个电子手环，购票时系统里会输入游客姓氏，并且一个手环只能输入一个姓氏，永久有效，不能更改。手环必须全程戴在手上，展览会里一直有人巡查，防止无票混入。
还有，手环有自动识别功能。如果同一姓氏的人在附近，它会自动闪烁并显示方位。手环上标有内区和外区，内区是指在mars楼内，据说还能具体到楼层。外区是mars楼外五公里范围内。再远就追踪不到了。‘
’这么先进？‘黑羽快斗讶异。
’是，这是高桥集团的最新研发成果，可以应用在多个领域。这次的姓氏展览会本身也是为其打广告。’寺井拿起空玻璃杯，给快斗又添了一杯果汁。
‘而且，一方面为了测试效果，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吸引游客。主办方已经公布，对于常见的40个大姓，只要参观者能通过手环，找到100个和自己同一姓氏的游客，便可以得到代金券奖励。而对于其他的少见姓氏，有的30，有的是20个。还有全日本极其罕见的姓氏，大概只要1到2个人就够了。为防止人们提前抱团，主办方会在展览会当天公布，每个姓氏需要的具体人数。”
“也就是说，”快斗揉揉脑袋：“要找一个不容易被人发觉的姓。不能太常见，也不能太少见，假如全日本只有一户两户，撞上就糟了。”
“是的，快斗少爷。昨晚，我查过了日本所有姓氏，”寺井点头，从吧台后掏出一个文件袋：“都已经准备好了。”
黑羽快斗接过文件袋，将其打开，里面掉出一□□康卡：
‘降谷诚？’
‘降谷诚？？？’
降谷？？？
黑羽快斗双手拿着卡片，把每个字读了一遍。
“放心吧，快斗少爷‘寺井整理好文件袋，向对方解释：
‘降谷，是全日本只有不到三十人的姓氏，更不用说在东京了。”
‘绝对不会有问题。’
‘这样吗？’黑羽快斗思索：‘以降谷的身份进入展览会，不会被人发现，手环也不会响。确实是个好主意。’
‘就这么办。‘他眼里露出光亮，似乎一切正在掌握之中，只等周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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