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六十八章重聚
万字预/警
第六十八章
mars六楼。
见山田爱子顺利落到地面,加奈子和小孙子才松了口气。
把腰上的绳结解开后,山田爱子往后退了几步,用双手捂住口鼻,焦急地望着上面,等待着。
‘该你了。’六楼窗前,加奈子说。
小孙子一愣。
‘快点,你奶奶在等你。然后我来。’加奈子把绳子递给他。
‘嗯。’小孙子点头,拽着布绳走向窗口。
与此同时,附近‘光影’咖啡店。
‘我刚说过了,为了保证杀/死高桥拓海,你在两个杯子里都下了/毒。’安室透边说边一指坐在靠窗处的长发男人:‘可你不知道,他也是刚当父亲的人。’
随着对方所指,高桥伊织瞥向长发男人。
‘是,是啊。’见状,长发男人不得不尴尬地开口:‘去年认识的,我很爱她。尽管,尽管我没太多钱,但从一开始就是想跟她结婚的。
本想攒够了钱,过两年再结婚。但她竟然怀/孕了。我觉得,要承担起责任,就把孩子留了下来。
孩子上个月出生,很需要钱。我是自由职业,赚钱不稳定。但现在为了她和孩子必须先找个固定工作。不管喜不喜欢,至少能让一家三口吃饱穿暖。可找了这么多天才发现,比想象中难太多了。’
说着,他又点开手机屏保,看着女人和孩子的照片,嘴角忍不住浮起笑意,紧皱的眉头也不自觉地舒展了许多。
‘所以才这么愁吗?’听到这,铃木勇辉恍然大悟:‘怪不得,从您刚进来,我就发现了。’
‘是,是的。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长发男人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发生案件后要走也是因为之前说好,晚上由我当班照顾孩子。婚礼过段时间一定会补办的,肯定得给她个答复才行。’
听罢,安室透转过头看着凶/手:‘高桥伊织,你为自己的仇恨不择手段,差点毁了一个刚刚建起的小家,又和你恨的人(高桥爱理)有什么分别?’
‘也像她(高桥爱理)一样(毁/了别人的家庭),不是吗。’
尽管安室透的声音没有十分严厉,却好似重重地打在凶/手的心里。
什么??
高桥伊织顿时愣住,脸上写满惊诧,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所听到的。
眼角不断地流出泪水,
她没有伸手擦,也没说话。
此时,mars六楼。
随着大/火的迫近,虽然有湿布捂住口鼻,但加奈子还是越发厉害地咳嗽着。
好在眼下小孙子正紧抓着布绳,一点一点地顺着往下爬。
看着这一幕,等待着的加奈子也不禁安慰着自己:快了,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此刻,附近的‘光影’咖啡店。
望着座位上泪水夺眶而出的高桥伊织,安室透转身向铃木勇辉:‘事件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等警/察吧。’
‘是。’铃木勇辉点点头,忍不住走到安室透跟前:‘可真是精彩的推理啊。您一定也有自己的侦探事务所吧,像名侦探毛利小五郎那样。’
‘这年头,好的侦探能挣不少钱呢!’补妆完毕后,北国谷爱子合上粉底,也像看猎/物一样望着金发男人:‘我说的没错吧。’
安室透一愣,换上一副稍稍放松的笑脸,语气也轻了许多:‘我只是毛利先生的徒弟呢。’
边说着,边从兜里摸出手机。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铃木勇辉立即吃惊地扬起语调:‘原来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啊!!’他点点头,满脸赞赏的表情:‘怪不得,深得了毛利先生的真传。’
‘还是毛利先生教导有方。’铃木勇辉接着感叹道。
‘哦?’听到这,北国谷爱子也不禁眯起眼睛:没想到这个金发男人来头还不小。
‘那个,各位,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长发男人突然插话:‘她还在等我回家呢。’
正握着手机准备拨号的安室透回头:‘恐怕不行哦,她(凶/手)可是给你的咖啡也下了/毒,加上案发时你也在现场,警视厅那边肯定需要你的笔录。’
‘哦,这好,好吧。’长发男人有些窘迫地坐下,双手摩/擦着放在大/腿上,看上去虽然焦急,但也不像之前那样鲁莽了。
安室透回过头,选定号码后,按下手机的‘拨号’键。
忙完这一切,他要打给加奈子。
从在mars分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明明让她到家后发短信的,但过这么久了,她依旧没发。
从mars到家,乘计程车的话,应该早到了才对。
想到种种不正常,他不禁感到担心。
‘难以想象啊,高桥夫人(高桥爱理),竟是这样的人’吧台前的铃木勇辉依旧沉浸在案情里:‘本以为是位充满爱心与和善的要知道她在做礼拜和替民众祈祷的视频里,都虔诚地不得了,还流泪了’
‘哼,女人,都是复杂的动物。’北国谷爱子不屑地挑挑眉。
她瞥了一眼站在店门口的安室透的动向。
只见金发男人把手机贴在耳朵上,神情满是认真,像是在担心什么。
如果说,加奈子只是忘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要确定对方没事,他也就能放下心来。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随着电话里的提示音响起,安室透放下手机,疑惑和担心更加涌上。
关机?
是发生什么了吗?
三分钟前,东京另一角,一排居住房前。
一个人影突然降落(出现)在二楼的房檐上。
‘啊啊,终于到家了。’黑羽快斗得意地笑着,用食指轻轻一推(之前故意)半掩的窗户,爬进了自己房间。
整个动作既快速,又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独自在家的中森青子并未察觉。
落定后,黑羽快斗站在房间中央,双手举着历经艰险才得到的《向日葵之歌》。
望着七朵动作迥异的向日葵,联想起偶遇的那位小姐(加奈子)说过的话
他突然一个激灵,嘴角扬了扬。
‘抛开魔术带来的不可思议,生命的真相就在这里。’黑羽快斗自言自语着:‘老爸,你想表达的,就是这个吧。’
‘啊不对,’他一手扶着画,另一只手挠挠头,说起七棵向日葵代表的含义,快斗尽力地回想着当年黑羽盗一说这句话时的场景。
‘好像不是生命的真相,而是,生命的真理,’黑羽快斗不确定地托着下巴。
‘抛开魔术带来的不可思议,生命的真理就在这里。’他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
‘啊啊啊,时间太久了,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快斗抓抓头,把画翻过来,夹在腋下,准备拿进密室。
‘诶?这是什么?’刚准备推开密室的门,黑羽快斗却突然不经意间瞥到,画的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举起画,仔细地瞅着。
在《向日葵之歌》的背面,有两行很小的字。
‘你们祷告的时候,不可像那伪善的人,爱站在会堂里和十字路口上祷告,故意叫人看见,我实在告诉你们,他们已经得了他们的‘赏赐’。
(andwhenyoupray,donotbelikethehypocrites,fortheylovetopraystandinginthesynagoguesandonthestreetcornerstobeseenbymenitellyouthetruth,theyhavereceivedtheirrewardinfull)
你施舍的时候,不可在你前面吹号,像那伪善的人在会堂里和街道上所行的,故意要得人的荣耀。我实在告诉你们:他们已经得了他们的‘赏赐’。
(sowhenyougivetotheneedy,donotannounceitwithtrumpets,asthehypocritesdointhesynagoguesandonthestreets,tobehonoredbymenitellyouthetruth,theyhavereceivedtheirrewardinfull)
——《圣经马太福音6》’
黑羽快斗皱眉:嗯?
‘砰砰砰!’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快斗,快--斗。’青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黑羽快斗一惊,连忙把画塞进门旁的衣柜,接着一打响指,身上的怪盗基德装扮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家居服。
他装作无事的样子开门:‘青子?’
‘快斗,快来尝尝我做的拉面,是向千影阿姨讨教的秘方。’青子低着头,边说边又嗅了一次端在托盘里的食物:‘真香啊。’
她满足地抬头。
不过,在看到对方后,她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
青子好奇地用手刮了刮黑羽快斗的脸颊,又看了看手上的烟灰。
‘咦,这是什么?’
‘?’意识到什么的快斗也摸了摸脸,才发现忘记擦掉从mars里带出的烟灰。
‘啊,刚才,’黑羽快斗快速思索,转了转眼珠,掩盖住了几分紧张:‘刚才空调坏了,我拆开看了看,可真脏啊,’说着,他摆摆手,一副嫌弃的模样:‘多少年没清洗过了,叔叔(中森银三)可不能这么抠门啊。’
‘快斗’青子忍住火气。
‘啊嘿嘿,我说说罢了。’见她生气,黑羽快斗立马转移话题,他又转转眼珠:‘对了,叔叔(中森银三)去哪了?’
‘快斗,你忘了吗。今晚七点是基德的预告时间。爸爸当然抓基德去了。’
‘也也对。’快斗干笑两声,用手刮了刮脸,盯着她手里的食物:‘是给我的吗?’说着用双手接过来。
‘谢谢,青子。’他道。
眼下,家里只有青子和快斗两人,并且见快斗少见地不搞怪,还说起‘谢谢’来,不知怎的,青子突然有点脸红。
‘我下去了。’中森青子背过身,准备下楼:‘吃完把餐具放到厨房里哦。’
说着跑向楼梯口。
‘嗯?’端着托盘的黑羽快斗站在原地,稍微迷惑,心里却也有些异样:真是,奇奇怪怪的。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汤,放在嘴里/吮/了一下,立即露出顽皮的笑容:嘿嘿,味道还不错。
与此同时,mars六楼。
加奈子捏住捂在口鼻上的湿布,一分一秒地等待着。
等到楼下传来小孙子顺利到达地面的消息。
然后,她就也可以顺着布绳下去了。
‘啪!’正在这时,从窗外传来响声,窗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晃,掉了下去。
而同时,顺着布绳,距离地面大约还有四米的小孙子,也突然毫无征兆地直直跌在地面上。
加奈子屏住呼吸,疑惑地探出头查看。
什么?!
(因为之前被枪/击中,)管子与墙的固定端本就不稳,连续承载两个人下落后,管子的固定端现已完全断裂,布绳也顺着断裂处滑了下去。
加奈子着急地伸出手,向下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摸到。
眼下,她已经失去了逃到楼下的唯一工具。
而楼下,见自己的小孙子一屁股摔下来,山田爱子赶紧心疼地追到跟前,把小孙子扶起。
给他拍了拍灰,又摸着查看一番,确认没有受(大)伤后,她才放心了。
望着掉在地上的布绳,疼的龇牙咧嘴的小孙子担忧地抬头:‘降,降谷太太还在里面,她怎么出来啊?’
听了他的话,山田爱子似乎才反应过来:‘是,是啊,她还在里面。’
祖孙俩连忙着急地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人。
但由于mars的火势,所有人都已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周围空无一人。
此刻,东京公路上。
风见裕也握着方向盘,汽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今晚的事情有惊无险,他也终于不拧着眉头。
‘叮铃铃,’这时,上衣兜里的手机响了,似乎不在他的预料内。
风见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一个公安手下。
‘喂?’风见接电话。
‘风见先生,’对方的声音布满忧虑:‘那个小女孩醒了,没什么大事。联系上了她的家人(朋友),正往这边赶。’
风见反应过来,是之前送茶栗色头发女孩去医院的日本公安。
‘哦,好,你回去吧,这边(指mars)也结束了。’风见道。
‘是。不过,’公安手下欲言又止:‘据她(灰原哀)说,楼里还有一个女人,姓什么不知道,但名字应该是加奈子。爆/炸时她们两人打算一起下楼,但爆/炸把她们分开了。’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还在楼里。’公安补充说。
‘什么?!’风见差点惊掉下巴。
联想到之前在监控室里遇见网球小姐的场景,他不难想到,这个‘加奈子’是谁。
来不及反应前方的红灯,风见一个急刹车,好在车子还是停在斑马线前。
‘确定吗?’他又问道。
‘是的。’见直属上司(风见)如此激烈的反应,电话另一头的公安也颇为吃惊:‘虽然不属于我们(公安)管,但要不要联系一下(马上抵达)现场的消/防?’
‘不过,风,风见先生,’公安几分犹疑:‘当时她们在五楼,着/火后肯定没法下楼。过去了这么久,她会不会已经’
听到对方的描述,风见陡然紧张起来。
‘我知道了,我来办。’匆匆回了一句后,风见立马扣下电话。
两分钟前,附近‘光影’咖啡店。
站在店内,侧朝着窗外,安室透又给加奈子打了两个电话。
依旧是关机。
他充满疑惑地放下手机。
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么担心你的心上人吗?’一直观察着金发男人的北国谷爱子开口:‘不给我一点机会?’
??
安室透抬头。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她笑道。
‘是吗。’安室透边说边把手机重新放进兜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知道吗,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一个人在外面伪装久了,只有在他/她真心喜欢(放心)的人面前才会下意识展示出最真实的一面,这很难得。’
北国谷爱子接着翘翘嘴角:‘你刚才的样子,真可爱。’
‘可惜,听到我说话后,立马又换上了你的伪装。’她双手交叉握着,立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引/诱般地望着他。
‘不如跟我移民吧,’北国谷爱子开口:‘去国外。你的推理我见识到了。国外会有广阔的天地等着你,不比呆在这小小的日本强。’
安室透并没有看她:‘我的工作,离了日本,就做不下去了哦。’
‘没什么做下去做不下去的,为了钱而已,不用说得这么好听。’北国谷爱子翘起二郎腿:‘日本承认双国籍,所以没什么好忧虑的。再说,当个外国人也没什么不好。孩子从小在国外上学,说不定见到一个其他血统,长得不一样的小朋友,班上同学会争着和她/他做朋友呢。’
安室透瞥了她一眼,没接话。
‘这不一定吧,’视线一直向着窗外,在等警察来的铃木勇辉转过头:‘有时候,校园欺/凌,也比较常见。’
听到话,北国谷爱子瞥了瞥嘴,不以为然。
‘小姐,您的手链在闪着。’无意中瞥见后,铃木勇辉不禁提醒道。
‘哦?’听到话,北国谷爱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诶?’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又疑惑地转头望了望着火的mars:‘怎么会?’
‘出什么事了吗?小姐?’铃木勇辉礼貌地问询着。
此时,安室透又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消息。
‘没事。’北国谷爱子无关痛痒地开口:‘只不过是我的手链显示,现在竟然还有人在mars里,真是可笑。’
(加奈子的手链掉在了mars五楼体育用品店里,之前提过。)
听到这,安室透立马转过头。
‘这是展会的手链,据说有识别同一个姓氏的功能。现在我的手链提示周围有和我同一个姓的人,而且还在mars楼内。’北国谷爱子抬起手解释着,语气里满是不解。
安室透突然睁大眼睛。
他想到了什么。
金发男人一把上前,捏起对方的手链。
只见手链的屏幕正一闪一闪的,侧边的小红灯也亮了起来。
按下侧边的按钮后,屏幕迅速亮起,安室透盯着屏幕。
在显示着‘北国谷’的屏幕上,一个小圆点出现在代表着mars楼内的框里,并且在从下往上数第五个方框内,像是代表着五楼。
他好像明白了。
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兜里的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
安室透快速摸出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按下‘接听’:‘你好。’
‘降谷先生,’电话那头传来风见急促的声音:‘您(本想说您太太,还是说不出口),北国谷小姐,还在mars里。’
果不其然。
安室透一惊。
‘在哪?’
‘在五楼。’
他咬牙,直接放下电话,转身准备跑向mars。
此时,旁边的北国谷爱子却拽了他一把:‘这就要走吗?’
安室透转向对方。
‘一次擦肩而过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哦。一度擦れ违ったら、二度と会えなくなっちまうかもしれねぇぜ(名柯剧场版《沉默的十五分钟》)’她笑着说,像是在做最后的挽留。
话一出口,安室透只觉心头被狠狠重/击。
他松开被抓着的手,焦急又绝望地跑了出去。
‘爱情,真是让人绝望啊。’望着金发男人的背影,北国谷爱子紧咬嘴唇,似乎很不甘心。
‘小姐,’这时,收起安室透的托盘后,铃木勇辉温和地笑笑:‘您之所以觉得爱情令人绝望,也许是还没遇到对的人。爱可不是绝望的,它能催生出无限的勇气,既是最好的抚慰剂,也会是最无坚不摧的盾牌。哪怕前方危险,也让人毫无畏惧。’
他边说边瞅了一眼金发男人远去的身影:’难道不令人感动吗?’
一分钟前,mars六楼。
见已经无法用布绳逃生,加奈子立马瞥向四周,试图找到别的逃生工具。
而之前(扔给黑羽快斗)的那个网球包,现在正静静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发现它后,加奈子躬着腰跑了过去,迅速匆忙地背上身。
由于六楼正在装修,几乎没有任何设施。
她环视一圈,也没发现其他可用的工具。
见火已经烧到身后,之前的杂物间也被火光吞没,不可能再返回去剪新的布条了。
加奈子近乎绝望地跑到窗口,忍着巨大的烟气,向下看着,有没有能攀爬的地方。
没有退路了,必须要赶紧离开了。
匆忙地将窗外的楼体打量过后,她的目光落在楼外侧的粗水管上。
顺着爬下去的话,也许能到地面!
没时间再犹豫了。
她移向水管所在的窗口,斜着身体,慢慢地伸出双脚,试图先勾在水管上。
双腿接触到水管的瞬间,加奈子忍不住咬紧嘴唇,皱眉。
实在太烫了!!
她把双腿松开水管。
在空中停留了几秒,短暂缓和过后,她重新咬咬牙,再次把双腿勾在了水管上,接着双手也抓住粗水管,把整个身体靠了过去。
顺利爬到粗水管上后,她坚持着,一点一点地往下爬。
与此同时,附近‘光影’咖啡店。
随着基德导致的东京大面积堵车终于缓解,两辆警车也终于停到了咖啡店门口。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高木涉下车。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空,电影票都订好了,本想和佐藤小姐’他稍显无奈地挠头:‘又堵了这么久车’
‘咕咕’说到这,他的肚子懂事地叫了起来。
‘干活吧,高木。’佐藤从副驾驶门下来,依旧一副认真的工作做派,看了他一眼后,直接走向咖啡店大门。
‘啊--是。’高木涉立即答道,同时又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刚才的肚子叫声并没有被对方听到。
他跟在后面,也进入咖啡店。
‘你们终于来了。’见到警察,铃木勇辉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案子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佐藤疑惑地望着对方。
‘是的,是,’说到这,铃木勇辉几分骄傲:‘是毛利先生的徒弟解决的,果真名不虚传啊。’
‘毛,毛利先生的徒弟?’身后的高木迷惑,豆豆眼。
反应过来后,高木惊讶地一拍头:‘难道是,沉睡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
‘正是。’铃木勇辉点点头。
‘毛利小五郎的徒弟?毛利小五郎的徒弟,’。高木绞尽脑汁。
想到了什么人后,他突然恍然大悟:难道说是
‘而且是青出于蓝,’这时,铃木勇辉凑近高木,几乎贴在对方耳朵上:‘听说毛利先生破案时必须要沉睡才行。可他的徒弟根本不用睡觉就把案子解决了,比毛利先生还要厉害(这里不牵扯工藤新一)。真是了不起。哦,不过他刚刚有事,已经离开了。’
‘是,是吗?’高木附和地挠挠头,又觉得似乎说不清哪里,怪怪的。
此刻,mars。
加奈子已经顺着粗水管下滑到五楼。
因为汗液和高温,她早已全身湿/透。
再加上背上的网球包,她感到格外沉重。
再有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就好了。
她慢慢地往下爬。
与此同时,楼底(隔了一段安全距离)的山田爱子和小孙子也焦急地瞅着楼上。
由于加奈子现在正处于烟气最重的五楼外,所以他们并没看到她已经爬到了粗水管上。
‘奶奶,怎么办啊!’小孙子捂着刚才摔疼的左屁股,急得跳起来:‘消/防车为什么还不来?’
‘我我也不知道。‘山田爱子也无能为力地摇摇头。
正在这时,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急匆匆地跑向这里,黑夜下他金色的头发格外显眼,眼下却也因为奔跑带出的汗而黏贴在一起。
随着离这越来越近,烟气不断进入他的鼻息,他用右臂挡在口鼻上,也忍不住咳嗽着。
他的步伐丝毫没有因此放缓,反而越发加快。
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山田爱子和小孙子立即回头。
终于,终于有人来了。
两人赶忙快步过去,拉住他。
‘降谷,降谷太太还在里面。你能不能去救救她??’山田爱子紧抓住安室透的手臂,神情里写满着急和愧疚。
‘什么?’被拉住,也同样十分急切的安室透疑惑,他瞥过头。
尤其是听到那个熟悉的姓氏,更是心里一抖:降谷太太?
‘是啊,降谷太太,就在里面。’
‘对啊,在六楼。’
‘她是为了让我们先走才’小孙子急得眉头挤在了一起。
‘求您救救她吧,拜托了。’祖孙俩都很着急。
安室透一头雾水,
‘啊,降谷太太,降谷太太,她在上面!’小孙子一抬头,看到了即将爬到四楼的加奈子。他急忙地用手指着。
听到这,山田爱子也赶紧仰头,找到后,给安室透指(介绍)着:‘对,对,降谷太太,你看,那个就是降谷太太,您快去救她!快去救她!’
安室透也朝上看去,立即睁大眼睛:那不是,加奈子?
没空想她怎么成了降谷太太,
他立刻挣脱抓着自己手臂的两人,焦急地跑近,站在mars楼下。
‘加奈子,危险!’望着眼下对方的形势,他不禁大声喊出来:‘不要动。’
听到金发男人的声音,加奈子浑身稍稍一颤。
她双手抱紧粗水管,鼓起勇气,小心地侧了侧头,试图看清站在下面的那个人。
是他吗?她惊讶,激动,甚至感动。
可在黑夜里,又是四楼,周围还充满着烟气和火光,加奈子无法看清来人。并且为了保持平衡,她也不敢大幅度地扭动身体。
‘零,是你吗?’加奈子又恢复最初的动作,双手和双脚裹住粗水管。
‘是我!’他答。
‘你怎么会’她的声音颤抖着,边说边尝试着继续往下爬。
‘我说了,不要动。’安室透的声音接着传过来,这次,多了几分不容反驳。
这也把加奈子吓了一跳,她立即僵在粗水管上。
安室透没说话,顶着巨大的烟气,朝上望着。
他脸上写满焦急,强忍住咳嗽,反复观察,确认着加奈子的位置。
之后,站在选定好的地面,他挽了挽衣袖,朝上笃定地望着她。
‘加奈子,跳下来。’
‘什么!’加奈子吃惊。
原来,组织的直升飞机受损撤退时,撞到了楼外的粗水管,并把四楼以下的粗水管刮带着离开楼体,落在了地上。
更确切地说,此时的加奈子正趴在最后一截粗水管上,只要她再往下一点,就踩空了。
而此时,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加奈子伸着一只脚稍微向下探了探,想证实自己的判断。
安室透则满是焦急地向上盯着她。
‘可,可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话,’加奈子扭了扭头,瞥了瞥四周:‘这么高’
‘不要紧,我接着你。’他直接道,语气里满是迫切。
夜风将他浅金色的头发吹起,安室透已伸开双手,紧紧注视着上方的加奈子,做好了接住对方的准备。
加奈子依旧忧虑: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去,落地速度会很快,想要接住,需要有强大的臂力和身体素质,并且要在一瞬间作出正确判断,否则,不但接不住自己,反而可能会被砸伤。
‘相信我!’安室透喊道,脸上的坚定丝毫没变。
听到这,加奈子咬紧嘴唇。
是啊,他的身手确实很好。
不知怎的,脑海里又突然出现,昨天在网球场里和中村飒的谈话。
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不仅是彼此扶持,还要相互信任。
有困难时要一起面对,解决。
要相信他啊。
想到这,加奈子的表情松了一些,语气也稍稍放松:‘好。’
她并非不知道现在危险的境况。
而且眼下,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但既然他这么说,就选择相信他。
‘先把网球包扔下来!’观察了形势后,他道。
先扔下网球包,安室透就可以通过落点更好地判断加奈子的位置,同时身上没有网球包后,加奈子也更容易被接住。
听到话,加奈子松开抱在粗水管上的左手,肩膀小心地一缩,离开网球包左肩带;接着用同样的方式,右胳膊也从包右肩带里钻出来。
一瞬间,网球包从四楼坠下来。
安室透边盯住它的空中位置边后退。
‘咣!’网球包顺利落地。
安室透把它提起,稍稍扔到一旁,接着回到网球包落地处,张开双臂,全神贯注地盯住粗水管上的网球小姐,表情无比认真,像是站在起跑线前,等待着枪/响。
一刻不敢放松,一刻不敢走神,更不敢错过。
准备着。
‘加奈子,’他担忧地喊道:‘快点!’
粗水管上的加奈子点头,但距离这么远,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
而此时,旁边的山田爱子和小孙子也都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并且,通过加奈子和这位金色头发先生的对话及举止,他的身份,祖孙俩也不难猜到几分。
‘零’网球小姐喊道:‘我下去了。你可要接住我哦!’
语气虽然带着几分轻松的戏谑,但她并非不知眼下的形势。
‘一定!’楼下的他无比认真地回应。
加奈子嘴角浮起一瞬间的浅笑,下定决心,松开双手和双脚,任由自己掉落。
这一刻,她选择,把自己,以及对他的信任,
都交予他。
看到加奈子掉落的瞬间,山田爱子立即紧张地张大嘴,而旁边的小孙子更是两手捂在眼睛上,不敢再看下去。
与此同时,周围开始隐约传来消防车和急救车的警/报声。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瞬间,空中的加奈子也难以估计,直到她终于(随着距离接近)模糊地看到对方,接着和他的身体重重地接触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掉落)速度将他生生撞出几步,然而更多的,是他同时紧紧地抱住自己,那巨大的臂力将她牢牢拴住,使她没有继续跌落。
那瞬间,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她和他,都安全了。
所有的担心,害怕,化为虚无。
虽然两人还没停稳,但她就是知道。
她也紧紧地抱住他,紧紧地,有一种安心,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甚至一种感动。
而此刻,见到加奈子没事,一边的山田爱子终于放下心来。
‘太好了,降谷太太没事。’她稍快地喘着气,(紧张得)捂在胸口的手也放了下来。
见状,小孙子也立马放下摊住眼睛的双手。
看到眼下加奈子和金发男人抱在一起的景象,又联想到加奈子的称谓,
小孙子舒一口气,眨眨眼,
‘他应该就是降谷先生吧。’小孙子指着安室透道。
‘是啊,’山田爱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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