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真相11
送走来取蛋糕的祖孙三人和因车坏了才来咖啡馆的旅行团后，店里就没有再很忙了。
偶尔来的三三两两客人，安室透一人也照应得过来。
加奈子还是戴着围裙，坐在吧台前的座位，她在离安室透很近的位置里，看笔记本电脑，忙自己的事。
当然，如果临时又有什么事，她也准备好了帮忙。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舒适又默契地，度过了这个下午。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晚上六点二十分。
加奈子刚转头，看着窗外夕阳的橙色已消散不见，街景渐渐地暗下。她侧回去看了看笔记本电脑上的时钟：应该到去楼上的时间了吧。
‘零，’加奈子伸头，叫了叫在吧台另一侧的安室透，柔声问道：‘是不是要上去了？’
在清洁吧台的安室透转过头，也瞅了瞅手表：‘再等等吧，加奈子。’
他转回身，视线重新投向窗外，像是在等人：‘小梓小姐还没到。’
这么一说，加奈子也想起来。
‘她说的是什么时候？’加奈子仔细想了想。
‘六点。’安室透答道。
加奈子点头，接着又瞥了一眼电脑上的时刻：‘可现在’
‘难道有事耽搁了？’停了几秒，加奈子道。
‘不知道。’安室透转过身，来到加奈子的面前，瞅着她：‘再等会儿吧，如果还不行’
‘就给她打电话吧，’加奈子接道。
‘嗯。’安室透应了一下。
他刚准备拿起清洁布，把吧台后的台子再清理一遍。而此时，加奈子有些忧心地望着窗外。
正在这时，从马路旁迅速跑过来一个人影，她三步并两步地跑上台阶，然后一把拉开咖啡厅的门。
‘不好意思，安室先生，我回来晚了！’只见小梓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她的头发些许乱，额头上还看得到汗滴，右手紧拉着单肩包的包带。看样子，是一路跑了不少。
眼前这突然的一幕，让金发男人和加奈子都没料到。
‘没关系，’安室透放下清洁布，走过去，望着小梓：‘小梓小姐，一路还好吧。’
听到这话，小梓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就迟到了，还被关切着。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路上堵车所以才花了这么久。’小梓急忙伸出食指，解释道：‘不过真不好意思。’
‘没事，这样就好。’安室透走回吧台中央。
‘那棒球赛？怎么样？’这时，座位上的加奈子转身，正对着小梓，礼貌地开口。
听到声音，小梓往旁边移了两步，才看到坐在吧台深处的加奈子。
加奈子小姐？
‘很不错，铃木贡献了好几个本垒打，比想象中得还要厉害。’她边说边向前走着：‘要是有一天，也能像他那样就好了。’
‘和他这么一比，我们这些业余‘选手’真的差了好多啊。’小梓自顾自地想着（感叹）。
她摘下单肩包，抓在手上。
听到这，加奈子忍不住脸上浮起笑意：‘只要持续努力，’她的视线追随着移动的小梓。
‘只要多训练，哪怕不是职业的，也定能让你所在俱乐部的队友们大吃一惊的。’
’诶？’小梓稍楞：‘也，也是。不过说起来，加奈子小姐以前是运动员，有类似的经验，所以才这么说的吧。’她也注视着加奈子。
‘是，是啊。’她认真思索了一下：‘虽然我不精通棒球。但总的来说，抛却伤病的因素和对于顶尖水平需倚赖的天赋，相对普通的爱好者来说，球类运动更多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因为肌肉记忆需要反复的训练和枯燥的重复。能坚持下来的人，也均收到了相应的回报。’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原来如此。’小梓点点头。她拉开吧台的通道门，朝台前正在煮东西的安室透那望了望：‘安室先生，麻烦你再等一下，我现在换衣服。’说罢，小梓接着转过头，朝加奈子开口：‘加奈子小姐，你们是不是晚上有安排，
因为我来迟了才’
‘不好意思’她还来不及鞠完躬，便跑进了吧台后的工作间。
‘没事。’加奈子的目光追随着小梓。不过，因为小梓着急地跑进工作间里，不知道这句话传没传到她的耳里。
此时，波洛咖啡厅的大堂吧台前，只有加奈子和安室透两个人。
加奈子望着安室透。这个男人，不知在什么时候，从冰箱里拿出了两个苦橙，正在切它们。
‘你在做什么？’加奈子站起身，走向他跟前：‘想带给毛利他们喝吗？’
‘嗯，’安室透没有抬头，继续着动作。在她面前，他已经很舒适自然：‘刚才的口味不错，不是吗。’
望着他熟练的刀工，加奈子顿时很安心和欣慰：‘加点蜂蜜吧。’
话一出口，安室透停了一下：‘为什么？’
‘从大阪来的那两个人，万一喝不惯这酸适的口感呢？’
听到加奈子的话，安室透想了想，接着没说什么，听她的从冰箱里取出一盒蜂蜜来。
待果茶快要做好时，加奈子返回到座位。她合上了笔记本，等着小梓从工作间里出来。
片刻之后，安室透将完成的果茶倒入一个个玻璃杯中，并把杯子们都摆上托盘，只留了一杯在吧台。
紧接着，他将围裙解开，顺手折叠好；见状，加奈子也向后伸手，打算解开围裙；正在这时，安室透推开吧台通道门出来。他站在加奈子身后，直接帮她解开。
‘阿不用，我自己来吧。’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没事。’安室透低头操作着。
看到这，加奈子不再说什么，任由他给自己解开。
他解下系的扣，然后向上一撩，加奈子配合安室透，用手抓着围裙两边，将围裙从头上摘了下来。
取下围裙后，安室透顺手叠好，堆在了他自己的围裙上。
又过了一分钟，小梓才从工作间里出来。她拿起托盘，径直走向客桌，收起正要离开的客人用过的餐具。
趁这时，安室透带着两副围裙进入工作间。他把它们放置好，带好自己的东西，还不忘拎起了加奈子的包，走出工作间。
见他把东西都取了出来，加奈子接过自己的包，放在座位上，把笔记本电脑放了进去，又穿上了外套。
就这样，两人转头和小梓小姐道别，然后起身前往毛利侦探事务所。
加奈子端起吧台上的果茶托盘，小心翼翼地朝店门口走去。
‘我来吧。’他顺手拿着她座位上的包，道。
‘没事。’加奈子笑笑，继续朝前走。
见状，安室透快走几步，替她拉开波洛咖啡厅的大门，然后站在门口等她，并看着加奈子的动作。
等加奈子走出后，他才松开手，并且见她侧身下台阶的动作，他的手不自觉地有短暂向前伸，想要保护她的举动，似乎是下意识的。待两人都走出门，安室透没说话，跟在她身旁，一起朝毛利侦探事务所走去。
此时，收完餐具的小梓回到吧台。
咦？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不但吧台后的工作区一片清洁，而且，吧台上还有一杯果茶。
她边想边放下脏餐具：安室先生，和加奈子小姐，真是不错的人。
与此同时，毛利侦探事务所二楼。
安室透和端着托盘的加奈子站在门口。
安室透扭了扭门，似乎被锁住了。
‘叮咚！’他按了按门铃，和加奈子一起等着。
片刻后，大门被打开。门后的柯南摆着自然又天真的表情：‘安室哥哥，加奈子姐姐，你们来了。’
安室透微微扬嘴，走了进去。
‘是啊。我们来了。’加奈子跟在后面。不知怎的，在知道了真相后，再看到金发男人和柯南，不，和工藤新一碰在一起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总会觉得怪怪的。
一方面想到两个人都在辛苦地隐瞒着，她也隐约体察到了那份艰辛和不易。
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另一方面，她又感叹仿佛电影里的情节，竟然真的会发生在这里，现实里。
而自己，也成了这之中的一份子。
知情的，一份子。
此时，开过门的柯南已回到沙发上。
见安室透没有其他反应，加奈子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帮他们保守着秘密。
她来到茶桌前，把托盘放下，神情及表现都与往常无异。
这时，毛利侦探事务所内，毛利小五郎像之前一样边喝着啤酒，边关注着电视节目，而服部平次和柯南两人正并肩地坐在进门后的沙发上。
‘加奈子姐姐，这是什么？’见有新东西，柯南指着托盘问道。
‘这是苦橙茶。’在衣架上挂完外套的加奈子走回来，礼貌地看着柯南，又瞥了瞥沙发上的平次：‘是’
‘是安室哥哥做的，对吧。’柯南用小孩子的天真语气抢先答。
加奈子微笑点头。
‘谢谢。那我尝一尝。’说着，柯南拿起一杯。
‘我也不客气了。’见状，紧挨着的平次也拿起茶水，转头朝加奈子摆出笑脸：‘谢了。’
正在这个时候，写字桌后，听到对话的毛利小五郎才转过头：‘哦你们来了。’
看到茶几上竟然摆着陌生的饮品，毛利的眼里瞬时亮出光来：‘那，那是什么？’
‘这是苦橙茶，’安室透拿起一杯茶，一副学徒的模样走到毛利小五郎的身后，弯身对着毛利的耳旁：‘有健胃，帮助消化的功效。是我专门准备的，听说今晚吃兰小姐新买的咖喱，有了它，就算吃再多也不会出现胃部不适的问题。’他笑眯眯地端着茶：‘放心好了。’
‘哦？哈哈，不愧是毛利小五郎的徒弟。’毛利得意地笑起来。
见对方这副模样，安室透把茶放在毛利的手旁。
‘毛利先生，您在看什么？’放好后，安室透抬头，瞬时瞥了瞥加奈子。见她在和柯南他们说话，脸色语气都很愉快的样子，金发男人才翘翘嘴角，放下心，转了回来。只不过，这一幕很隐蔽，没人看到。
‘赛马。’毛利不经意地说着：？？画面怎么变了？
‘正好广告。’小五郎把腿搭在书桌上：‘一会儿就好了。’
‘本周特别有奖竞猜题目：难度no1数独。
前十名答对的观众将有机会获得500，0000円。’清晰的女播报员声从电视里传来。
毛利手捏着啤酒罐，向前一探头：‘500，0000円，500，0000円？？’
‘有这种好事？’
他张大嘴巴，只看了几秒屏幕上的数独题目，便忍不住先空想/盘算起来。
‘有了这些钱，岂不是’毛利越幻想越兴奋：‘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毛，毛利先生，那要不要试一试。’见状，安室透立刻用右手捂住嘴，凑到毛利小五郎的耳边。
‘哦？’话一出口，毛利小五郎糊涂的面貌随即一扫而光，他严肃而有决心地挺直胸背，松开啤酒罐，整了整领带，清清嗓子：‘咳咳，’
‘也好。这次就让你看一看，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是怎么解决问题的。’他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数独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肯定如同小儿科，说什么难度no1。’毛利的脸上再次扫过‘不屑一顾’的神情，接着又是一阵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哈哈’
‘是。’安室透依旧摆着笑脸：‘毛利先生，请尽快开始吧。’
‘正好你小子也学一学。’笑完后，毛利向后指了指安室透，正经起来。
‘那就先谢谢毛利先生了。’安室透附和着，同时朝大厅瞥了瞥。
加奈子的身影一直在他的余光里。这是她第一次来毛利家，见她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安室透就放心了。
而沙发旁的加奈子看着这一幕，看到自己男人与毛利小五郎相处的模式，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慨。不过，转刻，她便把目光放在其他两个人身上。
‘那个柯南，小兰和和叶小姐去哪儿了？’她低头问道。
‘小兰姐姐和和叶姐姐吗？’戴眼镜的少年抬头：‘她们在厨房里哦。’怕第一次来的加奈子不知道，柯南特意伸胳膊指了指：‘那里哦。’
‘我知道了。’加奈子端起两杯苦橙茶，朝厨房走去。
‘对了，加奈子姐姐，茶水很好喝呢。’身后继续传来柯南的声音。加奈子赶忙停下，回头。
‘安室哥哥真是个好人，不是吗？’此时江户川柯南的眼镜片微微反着光，难以猜出他的内心所想。
没料到这句话，加奈子微吃惊，站在原地。
‘是个不错的选择呢。’柯南望着加奈子，微扬了扬嘴角，丝毫不像一个七岁的孩子。
‘你说呢？’
盯着工藤新一，加奈子的心跳微微加速，她不知道柯南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而且，他说这件事情时的表情，和语气
难道，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通过零得知事件真相的事？
加奈子心想。
不过，她没表现出来。
‘是啊，’注视工藤新一的眼神里没有敌意，加奈子既安心又有些欣慰地微笑：‘本来就是这样。你也这么觉得，不是吗。’
两人对视着，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当然了，’数秒后，柯南一转成孩子的语气：‘跟着他，有无数的可口蛋糕和数不清的茶水可以享用，加奈子姐姐当然不会后悔了。’
听到这，加奈子微微一愣。
‘喂，喂’与此同时，旁边的服部也忍不住心中的迷惑：‘工，啊不是，柯，柯南’他边瞅着加奈子，边附在柯南的耳旁，拿右手遮挡着嘴：‘你到底在说什么？’
柯南没回答，而是继续用孩童般的微笑看着加奈子。
虽然不确定加奈子是不是知道真相，但作为名侦探工藤新一，他还是敏锐地从加奈子看自己的眼神中体会到了端倪。
毕竟，她的眼神有些变化。
也许别人都看不出来，也许加奈子很好地掩饰了，但对他来说，还是能感受出来。
明白了柯南的意思后，又过了短暂片刻，加奈子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的也是。’她转过身，端着茶水，继续前往厨房。
见状，柯南才收回目光。
‘喂，喂，工藤，刚才是怎么回事？’见加奈子已走，服部赶紧问出心中不解。
‘没什么，服部。’柯南转头，喝了一口手中的苦橙茶，回到两位高中生侦探间的话题：
‘关于那个松本太郎，你们真的没有一点消息吗？’他一手拿着苦橙茶，另一只手操作着手机：‘网上我已经全翻过了，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再这样下去’
听到这，平次的脸色瞬时严肃起来，刚才的小插曲也被搁置在脑后。
就在他刚要回答时，
‘什么破题目！’突然从靠窗处传来一声毛利小五郎洪亮的不满声：
‘我怀疑这种题根本没有答案，之所以放在电视上，是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中奖！
真是的，不过是电视台的把戏而已。想骗我毛利小五郎，’毛利边说边扯扯领带，喝下一大口啤酒：‘才没那么容易！
‘白白浪费我的时间。’
沙发上的平次和柯南一齐转过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毛利先生，’这时，身后的安室透脸带笑意，不慌不忙地凑到毛利耳旁低语：‘那里，最左边上方的方格里，第二行中间位置的数应该是5吧。’
‘嗯？’毛利转头，投过怀疑的眼神。
‘这样一来，左下方方格里的5就不是在中间，而是位于第三行的右侧。结合起来看，它旁边的第三行只能是4，那照我们刚才所说，这里，和这里，就只能选择3和2了。’安室透微笑地指着手机拍下的数独题目。
‘？？’毛利低头，近距离盯着照片，想了想。
见状，安室透又指了一遍：‘是这里和这里我是说’
毛利拿手抚了抚下巴：嗯？好像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的？’毛利惊讶地瞅着安室透。
‘是，是经过您的提点才。’安室透不好意思状地挠挠头：‘是您说，左上方格的第二行中间不是3，4，就是5，6，7，不是吗？’
‘所以我就随便选了一个数，照您的思路模仿着推理。’
‘谁知道，真的推理出来了。’
‘可，可能就是运气好吧。’安室透依旧是温柔微笑状。
‘真是’听了安室透的话，毛利回过头，重新瞅着数独题目：‘这么看来，靠我和你的能力，要解决这个小题目，当然不在话下。’说到这，他又开始得意起来。
‘到时，500，0000円’陷入幻想的毛利小五郎不自觉地再次笑出声：‘哈哈哈’
‘哈哈哈’
‘毛利先生，还，还是抓紧时间吧。’安室透凑上去提醒着：‘万一有人在我们之前’
听到话，毛利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住：
‘倒，倒也是。’
感受到了紧迫，毛利赶忙陡住眉，俯头认真地看题。
此时，平次和柯南早就转回头，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的对话，他们并没有听到多少。
‘据大泷警官说，松本太郎在东京有个亲戚。虽然已经联系了东京警视厅，要他们帮忙调查一下。但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这个叫松本的和他的亲戚有过联系。’沙发上，平次叉开腿，一只手托着侧脸：‘真是难啊，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所以当和叶说要来东京时，我想说不定可以顺便’大阪少年补充着。
‘我明白，服部。’旁边的柯南点了点头，接着翻着手机上的新闻：‘报道上说，这个家伙准备报复大阪警视厅，还点名你们服部一家，是真的吗？’
平次怔了一下：‘这种话说是说过。只不过，他们都自身难保了，恐怕
再说了，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
‘话虽如此，还是小心点好。’柯南道。
‘放心，我们服部家才会不怕。’平次的眼里闪出少年的勇气。
与此同时，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厨房。
‘请问，两位需要帮忙吗？’加奈子站在门口，扣了扣门。
听见声音的小兰和和叶回过头。
‘加奈子？’
‘加奈子小姐？’
两人离开锅灶，朝加奈子走去。
‘这是什么？’和叶的视线落在加奈子手里的托盘上：‘是给我们的吗？’
她前倾期待地瞅了瞅，双手抱拢在胸前：‘看上去好棒啊。’
‘是的。这是苦橙茶。’加奈子边说边把托盘朝和叶递近，方便她拿茶叶。
等和叶拿完茶后，小兰也拿起一杯茶：‘多谢你们了。’
两人喝下苦橙茶。
‘嗯-真不错呀。’和叶满脸满足的笑容：‘早早起来搭新干线，下午也没休息过。喝了这个后，肚子里像被抚慰过一样暖暖的，身体也轻松了。’
‘确实很好喝。’毛利兰又喝了一口。
‘还有股不腻的甜味，醇醇的，越喝越喜欢。’和叶把茶用双手捧着：‘真不错。’
‘也许是蜂蜜吧。’加奈子回答她。
‘（你们）需要帮忙吗？’加奈子看看面前两人。
听到话，小兰和和叶相互对视。
‘没有。该做的差不多已经好了。’小兰回答加奈子：‘不过，如果加奈子愿意的话，可以摆一下餐具。’
‘好。’在小兰的指引下，加奈子从柜子里取出餐盘，餐碗，筷子和汤匙，然后朝餐桌走去。
走到大厅时，她看到，此时的安室透还在和毛利一起破解问题。而加奈子的动作所向，也都被安室透默默收进余光里。
‘所以，这里肯定是4！’毛利兴奋地指着手机图片。为了500，0000円，他可打起了十足精神。
‘是，是吗。’安室透收回目光，摆出笑脸：‘毛利先生，如果这里是4，那我们刚推出的方格，’说到这，他揪着下巴，故作思考状：‘好像，好像就对不上了。’
‘哦？’毛利疑惑地抬眉。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安室透装作自己也迷惑地指了指：‘啊呀，真可惜，之前的这些都要重来了。’
‘到底是怎么样呢？’安室透托起下巴‘苦苦思索’着。
听了安室透的话，毛利皱起眉，重新又看了看。
‘不对，不能是4。让我再想想。’
‘难道是，6？’他瞅了瞅安室透，像在等对方肯定。
听到毛利这么说，安室透装楞了一下。
‘真不愧是毛利先生。’思考完后，安室透也摆出点头学习状：‘这么一来，我也明白了。’
‘哼，’见到安室透的反应，毛利不免又抖肩得意起来：‘我早说了，这点东西，根本难不倒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当然。’
看到这一幕，加奈子忍不住想抿嘴笑。她理解他，同时又生出许多佩服。虽然这个男人到目前为止还没说过，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工，为什么要和毛利一家人有联系，但至少现在，她觉得，他很不容易。
她心疼他，担心他，同时又想好好照顾他，陪伴他。
在她这，他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的，秘密和伤痛（如果有的话），她希望，都能得到被抚慰。
让他好好地，为他的信念也好，追求也好，执着地，去奋不顾身。
就算知道他是去做危险的事，
她会在他身后，支持他。
这时，小兰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还站在那的加奈子。小兰朝加奈子的目光所向看过去，只见爸爸正在和安室先生讨论着解决问题。与其说是合作解决，倒不如说是，安室先生不经意地提点。
小兰看了看加奈子，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
‘加奈子，’毛利兰道。
‘嗯？’加奈子转过头：‘什么事？’
毛利兰带着几丝犹豫地走上前：‘其实，有时候觉得安室先生的推理能力并不比爸爸差，不懂他为什么拜爸爸为师。’
‘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毛利兰看着加奈子，一副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听到这个话题，加奈子想了想，刚要开口说‘零，’
‘零，’
她突然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错误。
毕竟，在这里，别人都不知道自己男人的真实身份。
‘他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加奈子道。
‘诶？’小兰稍许疑惑。
‘加奈子是说？’毛利兰追问。
‘哦，哦，没有特意指什么。只是觉得，他应该有他的打算。也许，是我们都不知道的安排。’她边说边朝安室透方向看去：‘再说，毛利先生也是名侦探，不是吗。’
毛利兰刚想接着问，又想起新一说过的话：亲密的两人，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发现，体察更细微的东西。
是别人不能相比的。
她刚想作罢，正要转过身，却再次想到了什么。毛利兰站在原地，表情里有些温柔的伤感：
‘加奈子很了解安室先生啊。’
‘她声音不大，虽然听上去像对对面二人感情的感叹，然而毛利兰却并没有看加奈子；无论神情也好，语气也好；她都更像在自说自话。
‘什么？’
敏锐地似乎觉察到什么，加奈子注视着毛利兰，稍带关心状地等着她下一句话。
毛利兰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我跟新一认识了这么久；但是，他现在在哪，最近在忙些什么，在忙哪个案子，有没有危险，需不需要帮忙我一概不知道。’毛利兰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没有被加奈子以外的人听到。
听到话，加奈子先稍怔；毕竟这是毛利兰第一次跟她说起这个。加奈子看着毛利兰，眉头也不觉地微紧；她在组织语言，一方面见到毛利兰这个难过的样子，加奈子的心里十分不好受；同时自己明明知道真相，也不能说出来；另一方面，她又十分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话，毛利兰能有一个选择知晓真相的机会。
毕竟，单方面决定瞒住对方，并不能说是一个最优解；尤其是眼下毛利兰已经因为这种远距离关系如此忧伤；在自己面前尚是如此，在背后又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呢。
她也觉得很难过和遗憾。
可又不能明说。
‘如果想知道的话，下次打电话的时候，问问他就知道了。’加奈子的话虽听起来平常，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盯住对面的毛利兰；像是在刻意传递什么。
意识到后，毛利兰疑惑地和加奈子的目光短暂接触，但也只是点了点头：‘每次问他的时候，他都说在忙案子。还说没有（多少时间）’
‘想彻底地知道些什么，就要彻底地追问。’加奈子注视着毛利兰的眼睛，语气稍有力，但也是出于鼓励。
毛利兰稍楞。
‘把你的思念传递给他；’
‘告诉他，你或许，也需要全然地被信任。’加奈子站在桌边，她的一只手放在餐桌上的餐具上，而另一只手不觉地轻握了毛利兰的手臂。
她盯着毛利兰，朝对方温柔又鼓励般地笑了笑。
没料到加奈子的回应是如此，毛利兰微怔，露出一贯替人着想的微笑。‘好，我知道了。’
‘谢谢你，加奈子。’
‘还有，跟你说这些，真是’她稍背过身去，不知道是不是在擦眼角。
‘不用，我很乐意。’说完，加奈子发现毛利兰的动作后，她带着担心地注视着毛利兰，同时瞥瞥桌角，随时准备给她递纸巾。
不过，片刻后，毛利兰恢复平常。小兰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向柜子，取出所需要的东西后，便返回了厨房。
见状，加奈子放下心，开始摆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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