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真相22
安室透走进卧室,只顺手带了一下门,并没关上。他脱下牛仔裤,然后拉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一条灰色的居家短裤。穿上后,他拿着刚脱下的牛仔裤,拉起虚掩的房门,走出卧室,朝加奈子走去。
等在厨房里的加奈子听到动静,朝走廊看去。只见他穿着一条休闲短裤走了过来,看上去放松又自然,不想在她面前隐瞒什么。看到这加奈子有些脸红,毕竟,她还没有见过他这样;居家,闲适,又只穿了一条短裤。
安室透走近她。这时加奈子才看到,他的手上还多了一盒东西:针线包(内置剪刀)。她明白了,准备接过来。
“交给你了。”他似乎也有点不自然,把牛仔裤和针线包递给加奈子。
加奈子接过它们,拿在手里;就在下一秒,她感到自己被他紧紧地抱住。他把她抱在怀里,双手有力地抚住,或者说,揽在她的后背上,把她紧紧地拥向,贴向他自己的身体。
他却没说什么。
加奈子有些喘不过气,又很快适应;因为感觉到了这些,他轻微地松开了一点手。
加奈子一手捏着针线包和他的牛仔裤,同样伸开双臂,拥抱他,和他抱在一起;这个男人,现在也在她的怀里。
两个人都没有松手。
两个人抱在一起,只是享受这一秒的温存,温暖。
很多事,已经不需要说什么。
抱在一起,彼此就知道心意。
【注】
他稍推开加奈子,手放在她的肩上,此时她依然在他的“领地”,“怀抱”里;他注视着加奈子,接着慢慢地侧头靠上去,去亲/吻加奈子;温柔地亲/吻她。
而感受到的加奈子也闭上眼睛,亲吻他。
此时,窗外也渐渐飘起雨滴。
屋内,他们在柔和的灯光里,在舒适的温度里,在不被打扰的宁静里,在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滴!”厨房里的烧水壶传出声响。
她有些站不稳,他抱紧她也渐渐先停下来。
他咽了一下,没有看加奈子,转头瞥了一眼厨房。
但她还是在他怀里。
“一会儿,去书房吧。”
“嗯。”听到他说的,加奈子轻点头,答应了。
“我去拿些喝的。”他放开加奈子,装作自如地走向厨房的台子,加奈子在后面看着。
他拿出杯子,将烧开的水倒进去;之后又把买的樱桃倒在果碗里,仔细地洗干净。
看着他做事的背影,加奈子很是感动,同时觉得很温暖;这时,肚子一阵不适袭来,恐怕要马上去厕所。
“零,”加奈子开口:“洗手间在哪里?”她回头看,在寻找:“是那里吗?”
她指着一个方位。
安室透回头,顺着她指的位置望过去:“不是哦。那是浴室。”安室透左手拿着洗净的樱桃,右手指向另一个方向:“在那边。”
加奈子放下他的裤子和针线包,赶紧朝他说的方向走过去。
“加奈子,不要紧吧?”看着她的背影,安室透疑惑,又有些担心。
“没事,只是肚子不舒服。”加奈子边说边拉开洗手间门。
目送她进了洗手间后,安室透才收回目光。他把碗里的樱桃又控了控水,端着它和两杯热茶一起,朝书房走去。
过了一小会儿,上完厕所的加奈子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她一面打着手里的泡沫,一面不由地观察着屋子。马桶旁的清香剂看样子是刚换的,还很满,味道很清爽宜人又不至于太冲;还有镜面,水龙头非常干净,没有喷溅的牙膏渍或水垢,他的牙杯,牙刷及牙膏也都被规整地放着,旁边的架子上还搭着一条洁净的浅色毛巾。
她的这位先生,哪怕之前只是一个人居住,也丝毫没有把家弄得很乱很糟糕,
反而一切都井井有条。
洗好手后,加奈子离开洗手间,她看到厨房的灯已经灭了。
“我在这里哦,加奈子。”此时,听到她开门的声音,书房里的安室透温和地说了一句。
顺着他的话,加奈子来到书房门口。
她扭开门,只见里面的大灯被关上,只有桌上的小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亮;她的那位金色头发的先生,正坐在榻榻米上,平伸着一条腿,弯起一条腿,颇为放松地等着她。
而除此之外,榻榻米的桌上还摆着两杯饮品,和一碗樱桃。
见状,加奈子脱下他的拖鞋,也走进榻榻米。
看到她进来,安室透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并往窗边挪了挪。
见加奈子贴着自己的身边坐下,靠窗的安室透伸手揽了揽她,然后收回手,按在榻榻米上,另一只胳膊搭在弯起的膝盖上。他转过头,不觉地紧靠着加奈子,看着窗外的风景,翘起嘴角,似乎在享受这股氛围。
风的气息。
加奈子在身边的气息。
加奈子没打扰他。她拿起其中一杯饮品,喝了一口,接着把杯子放在桌上。
两人紧挨着。
“好久没这样了。”安室透道,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窗外。
此时,窗外还在飘着毛毛雨,安室透把窗户开得不大。
“风很舒服呢。”加奈子赞同。凝着雨露的稍潮湿的,带着泥土味道的空气传进屋里,让他们都很放松。
“做了热茶吗?”她接着说,双手捂在杯子上。
“是啊,”安室透温柔地应道:“再怎么说,你(刚才)都淋雨了。”
加奈子翘翘嘴角,想起了什么:“很久很久以前,我非常喜欢雨天。”
“是吗,现在呢?”安室透转过头问,同时听着。
“晴天也不错。”加奈子答。
听罢,安室透扬了扬嘴角,片刻后,眼里闪着柔情地看着加奈子:“警校的时候,有我们五个。”
加奈子也仰头看着他,倾听着。
安室透又看了加奈子一会儿,接着从桌下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拿出。加奈子朝他靠了靠,和他的肩膀贴着,正对着盯着他的电脑。
安室透把电脑放在桌上,按下电源。
两个人等着。
电脑加载完毕后,安室透打开图片,给加奈子展示了那些不曾给外人看过的,稀有的---他们五人当时的照片。
“这是”加奈子一张张看着,其实她明白他们都是哪些人,也能从金发男人的言行举止看出,他们有多重要;她只是不清楚,这四个人的名字,而已。
安室透把鼠标停在一张五人合照上。
照片上的五人都是青涩的模样,那份笑容里充满了未踏入社会的,纯粹和朝气;尽管能从面部表情中看出他们的性格脾气并不相同,但那份共有的单纯,真诚和善意,甚至正直,在这五位二十岁出头的大男孩们身上毫无遮盖地散发着。
那么美好。
不仅是他们的友情,还有他们眼里的期待和憧憬;
似乎在诉说着那份急切的期望,期望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都能在热爱的岗位上,光荣地,尽职尽责地,为日本服务。
尽管可能要分开,去不同的领域,所属不同的部门;
但他们都准备好了。
那份情谊也不会变。
“你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呢。”加奈子看着照片里,又看了看安室透。
“是吗,这可是七年前了。”他似乎云淡风轻地说道。
加奈子朝他又靠了一点点,把手放在他按在榻榻米上的手上。
两人的温热,传在一起。
“跟我说说,他们的名字吧。”加奈子柔声道。
安室透听了,表情温柔了一些。他把光标放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刚准备开口,又突然停住,转头看加奈子。
“嗯?”加奈子也望向他。
“你也可以猜猜。”安室透道,并不是平时开玩笑般的样子,也不是很认真,倒像是很放松。
听了他的话,加奈子忍不住笑了笑,把视线转向笔记本的屏幕。
她仔细看着那剩下的四个人。他们神态,动作各异。细看起来,各有各的脾气。
“我可只认识你说的松田阵平和景光。”加奈子说。
“没关系,就他们两个好了。”他双手按在榻榻米上,把加奈子包围在身前。
安室透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听着和谐的雨滴声,伴着清新自然的空气入鼻,他又转回头,听着加奈子的回答。
加奈子仔细地瞅着照片。
首先映入她视线的是一位健壮的男人,可以说是五个人里面身材最高大的那位。他叼着一根牙签,双臂抱在一起;看上去很有力量,也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他眉间开阔,咧着嘴笑着。
“他肯定不是松田阵平。”加奈子说。
“为什么?”安室透在后面听着。
“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很宽厚,很乐观,不是会靠打架解决问题的那种人。”
加奈子回头看安室透,想听他的答案。“你说呢?”
“确实啊。”安室透双手按在榻榻米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回想,又似乎在感叹:“班长,总是调停矛盾的那个人。”
“当然。”
在加奈子面前,他没有隐瞒,没有伪装,也卸下面具,卸下防备。
见他这般,加奈子转回头,看着剩下三人。
她先看着那位头发有些长的男人。他长得很柔和,不是那种棱角分明的,粗犷的长相,反而类似美男子般。
她刚要开口,视线又被另一边的一位短头发男子吸引。他有种宁静含蓄的气质,像是那种不喜欢争抢,温文尔雅的人。
加奈子看着照片上的这个人。
一直看着。
“他应该也不是松田阵平。”她目光聚集在诸伏景光的身上,道。
“为什么这么说?”安室透似乎来了兴致,他收起按在榻榻米上的手,坐直身,和加奈子肩并肩地正面对电脑屏。
他微转头,瞥着她,对她的解释和回答很期待。
“因为,”加奈子想了想:“你看,他像晴天的湖面那样温和,不像是会主动挑起(激烈)纷争的人。”
听罢,安室透轻扬了一下嘴角,像是被加奈子说中了:“他(景光)本来就是那样。”
“天性就如此。”
“你说的没错。”
加奈子会心地笑了一下。
她看着照片里仅剩的两个人。
一位是稍长发的美男子,另一位是个笑得几分狡黠的少年。
加奈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选。
“这两个看上去,都像会说出‘要揍警视总监’的人呢。”她犹豫。
“只不过,这位(研二)更机敏,也许更沉静吧”加奈子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摆动,最终她把目光停在那位笑得狡黠的少年身上:“是他吧。”
“嗯。”安室透拿起桌上的热茶,放在手里,另一只手抚在加奈子的腰间。
见他肯定了,加奈子也拿起茶。之后因为雨点不断地溅进来,她站起身,来到窗前,把窗户调小了一些;接着坐回他身边。
“那景光呢?”他很柔地问了一句:“景光是谁?”
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加奈子继续看着照片里剩下的三位。对她来说,她只知道这位景光在小的时候得了失语症,后期在零的帮助下康复了;
还有,当时景光是怕身份暴露后连累到家人,才
过了一会儿后,
“不知道。他们每位都有可能吧。”加奈子道。
没料到这个答案,安室透怔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加奈子:“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不知道他还经历了什么。只是你说过,他是为了保护家人才自/尽的。”加奈子打量着照片里的每个人:“所以我就按照这个去猜想。但你说的这种品质,我在你们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感觉得到。”
“所以才说,你们每位都有可能”
“都有可能是景光。”
安室透一怔,他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他把热茶放在桌上,接着双手抚起加奈子的脸庞,吻了下去。
感受到他的吻,加奈子愣了一下,接着也回馈他,手环在他的肩上,脖子上
亲吻着他。
慢慢地,他停下来,却依旧抱着加奈子。
“那他,到底是哪个?”加奈子轻声问道。
“还有,他的姓是什么?”加奈子也抚着他。
“诸伏。”他只这么回应。
他从加奈子身上抽身,给她演示着照片。
加奈子捏着他的胳臂,仔细地看着安室透把鼠标划过一张张照片,上面的人物,场景各不同。有的时候是四人,有时是他们五个人,更多的是其中的两人或三人。有时是在室外,有时是他们拿着卫生用具站在走廊里,有时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男孩子间的嬉闹。
那是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脸庞。
可渐渐地,加奈子发现,这里面也有规律;比如,笑得狡黠的短发男生总是和那位稍长头发的美男子紧挨着;零的身边一直跟着那个几分含蓄温和的男孩;
“他,是不是就是景光?”加奈子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上的诸伏景光道。
正准备介绍的安室透微愣:“是啊。”说着,他停下往下翻的动作;屏幕定格在当前的照片里。
“他就是景光。”
安室透盯着电脑上的熟悉人影,几秒后,又温柔地转向加奈子:“你怎么知道?”
“他总跟你在一起。”
安室透扬了扬嘴角:“不仅那时候,”听了加奈子的话,他转回头,像是在回忆:“小的时候就跟他经常一起出去,一起做有趣的事,一起尝试新的东西。”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跟加奈子靠得更近;安室透瞅着电脑屏幕上的五个人的照片,向加奈子开口,把剩下两人的名字,还有关于他们四人更深的故事和秘密,一一说给她。
他们的家庭情况,擅长什么,都有什么特点,以后怎样了,那时候又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令人难忘的事(包括景光的过世);
一件一件,无论大小,他都想讲给她听,
也讲了许多。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外面渐渐趋于安静;此时,离午夜已经不远。
安室透讲了很多。杯里的热茶也被喝得见底。加奈子半靠在榻榻米的背垫上,静静地听他说;她偶尔忍不住笑着,遇到紧急的事情也会稍拧眉,替故事里的他们捏把汗;
后来听到事情被顺利解决,她也会心一笑,接着听下一个故事。
讲到后来,不知是安室透的口才好,表述详尽又栩栩如生,还是加奈子善于捕捉,总之那四人的形象逐渐在她心中生动立体起来;她感觉到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又或者说,现在活生生地存在着,好像就站在她跟前似的。
以至于,每当安室透开始新故事;往往刚说了一点,加奈子就甚至能在脑中反应出,那四人本该有什么样的表现。
他们会说什么话,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会冲动还是理智,会行动还是等待,会包容还是打闹;她都能想象到。
比如,那位松田阵平会不会一下子冲出去,那位萩原可能会再想想做决定,而那个景光,虽然性情温和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呢,
而那位叫伊达的,总是把大家领导在一起
把每个人聚集在一起的,大多是他的任务和强项。
到后来安室透真的说到那里的时候,加奈子一点不吃惊;而是一手拖着头,抿嘴会心地笑笑;表示赞同。
听安室透讲述一番后,她就像以旁观者的身份也参与进来差不多;加奈子直起身,拿起碗里的最后一颗樱桃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液弥漫在口腔里,让她倍感舒爽。
“所以,还算难缠的学生呢。”加奈子开玩笑:“却又是一帮可靠的学生们。”
听到话,安室透有些不自然起来,下一秒,又微微翘起嘴角,看起来也不像反对:“算是吧。”
片刻后,
“不过,正经的事情也没耽误哦。”
他把手放在鼠标上,不自觉地拨动着照片;屏幕上的照片一张张地变化着,加奈子也跟着看着。
拨着拨着,一张她从未看过的照片映入眼帘。
“等一下!”见状,加奈子手不觉拉住他的手臂,叫出来。
安室透停下:“嗯?”他转过头,瞅着加奈子。
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安室透刚介绍过的诸伏景光,只不过在这张照片上,对方留了胡子。
“看上去判若两人。”加奈子道:
“之前像个些许含蓄的小男孩,现在倒像个成熟的男人了。”
安室透正好把光标停在诸伏的头发上。
“是啊。这样才最好了。”
他看/盯着屏幕上的照片:
“自从杀害景父母的凶手被抓后,他就不和以前般怯懦了。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续胡子。”
他转过头,看加奈子。
“也不错,不是吗?”
“原来如此。”
加奈子暖暖地笑了笑。
说完了关于警校的部分,也可能是坐了太久,安室透枕着双手,仰身半躺着,倚在身后的榻榻米被褥上。他一只腿弯着,一只腿平伸着,现在想听加奈子讲她当年的故事,比如,怎么成为运动员的。
“那你呢?当时是怎么样?告诉我。”他凝神等着答案。
加奈子同样倚住被褥,像他之前那般双手按在榻榻米上,朝他半躺的位置靠了靠;现在两个人,都以各自舒服的姿势,放松地,一个半躺着,一个半倚着,紧挨着一起。
“是想,感受着释放的激情
一种,燃尽生命的感觉。”加奈子望了一眼窗外,很轻松平和地说着。此时天空中隐能见到厚厚的青云层,饱满地铺展着。“我跟你说过吧。”加奈子道。
半躺着的安室透转过头,视线凝聚在她的脸庞上,听她说下去。
加奈子没继续开口,也在看着他。
“所以就选了网球吗?”安室透枕着双手,先开口,温柔地望着她。
加奈子放松地伸开腿,像伸懒腰那样微微拉了一下身体,接着把双手放在腿弯下,也在感叹:“是啊,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走上了这条路。
最初,只是因为和父亲一起打时,觉得很开心,想继续体会这种感觉。
其实也不懂什么。
我还试过别的项目:游泳,排球可是都不如网球吸引我。”感叹完了,她也转过头,真诚地看着安室透。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她补充道。
“可能吧,”他枕着手:“不过每个人做什么,想做什么,都有特定的原因,出于一个目的。”他看着天花板。
“很多找不到原因的,也许可以解释为莫名的吸引力,莫名的牵扯。
零,很多事就是说不清的。”加奈子道。
听到她的话,安室透稍愣,转过头来。
“比如感情”加奈子也同样看向他。
看着加奈子,他的表情不自然起来。
加奈子望着他,想知道安室透准备说些什么。
不过,他没找到要说的。
“也确,确实。”
他没再说什么。
“零”加奈子叫了叫他,
他转回头,看着加奈子,气氛不知怎的,顿时暧昧起来。
两个人间的情/欲也越来越深。
似乎猜中他的心理,加奈子朝安室透伸出手。没想到,他也先伸出手,将加奈子的手在空中截住/握住。
感受着被他热热的手抓着,她尝试着挣脱出来,继续摸向他的脸。
感觉到她的举动,安室透松开手,却没完全让加奈子的手离开;他轻捏着她的手腕处,观察着她的手,主要来说:她的手心。
看着那上面相连着的大大小小的茧痕,安室透上移了移拇指,轻柔地扫了扫。
“疼吗?”他瞅着那些痕迹,问道。
“不疼。上次你问过了。”被他拉着,加奈子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朝他倾斜,快要靠在他的肩膀上。
想起他买的软膏,加奈子又忍不住道:“上次的软膏虽然有用,可只要还接触网球,便估计无法彻底消失。”
她任凭他摸着自己的手,柔声说:
“不要担心了。”
见状,安室透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
“有一点用总比没有好。否则面积大了,会影响生活的。”他还是说。
“知道了,会注意的。”见安室透这么道,加奈子点头。
“那另一只手,也有吗?”他一只手枕着头,视线瞥向她的右手,担心地问道。
“都有。只不过少一些。”说着,加奈子把右手也伸到他跟前。
安室透坐起来,两只手抓着加奈子的双手,仔细地瞅着。确实,她的右手上也有,只是没有左手那么严重;当然,这是加奈子是左撇子的缘故。
“软膏还是继续用吧。”在暖灯光下,他认真又心疼地看着,说罢,才抬头看加奈子。
“还是,让我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不用。先用完这瓶吧。”加奈子柔情地看着他:“之后你再给我买。”
“嗯。”见她这么说,他先点头。
“以前学/打网球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他渐松开加奈子的手,坐在榻榻米上,双手搭在叉坐的大腿上,问她道。
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加奈子愣了一下。“很苦的。
一开始(儿时)跟队集训,与其他血统的小朋友聚在一起。其中不乏许多黑人,他们天生身体条件好,进步快,出球更有力。
而且,这里面还有非常勤奋刻苦的。他们每天天不亮就已经在训练馆里进行打墙练习了。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追上他们,难度可想而知。
只能多练,多模仿,也给自己信心,观察他们的击球点,他们的动作,找他们的弱点;
同时分析,学习他们的强项技巧,”
“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信心,一旦失去信心,就什么也做不好了。”加奈子深吸气。
“后来,我制定了计划;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每天进行额外打墙,挥拍和抛球的练习。除此之外,多思考,多观看,多分析,多尝试不同的战术方法,让大脑在比赛时变得更聪明。”她指了指太阳穴。
“当然,没有按照他们(指其他人的时间和强度)的来;每个人的节奏均不同,如果过于劳累,本末倒置就不好了。”
听罢,安室透轻轻笑了笑:“听着很合理呢。”他转过头,眼神充满柔情地:“那之后呢?”
“之后,我慢慢地进步,他们也在进步。不过,终于有一天,我发现自己能和他们打出一样快的球了。就是说,以后内部比赛时,我不再处于劣势,也不再处于一直被动防守的状态;
反而是和他们在同一水平,也通过主动攻击得下不少分。”
“一切就这么慢慢开始了。”回想这段经历,加奈子的嘴角和眼里都有满足的笑意,她不自觉地捏住安室透的胳膊。
“这就好。”他也十分满意的样子:“经历之后,人”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刮刮的声音,就像有指甲在挠一样。
安室透和加奈子顿时停下,朝书房门看去。
挠的声音持续着,还加了一些什么撞在门上的闷闷声。
安室透还没起身,坐在外面的加奈子便站起来:“我来吧。”
“所以说任何事,还是用积极开创的心态去做。”安室透望着加奈子的背影。
加奈子微微扬起嘴角,来到门口。她扭开书房的门一看,原来是那只小狗。见有人打开了门,它立即停坐下来,抬起头,乖乖地,又或者说,充满期待地,看着加奈子。
看上去很友好。
加奈子稍惊讶,接着抿嘴;她蹲下身,想去摸它的毛;见状,小狗先是想躲,却又停了下来。它最后站在那,任由加奈子摸着,只想乖乖地见自己的主人。
此时,榻榻米上的安室透也转过了头,想看门外到底是什么事。
见加奈子低头照顾着狗,他放下了心,翘了翘嘴角。
又看了加奈子和小狗几秒,安室透转过头,和之前那般放松地弯起一条腿,望着窗外的夜景。
“你要进来吗?”过了一会儿,见小狗还是很有兴致的模样,加奈子边摸着它边问。
小狗虽然没说话,但它颇具期待的眼神依旧没变;眼里的倒影不但是眼前的加奈子,更多的是书房内的安室透。
它摆着尾巴,张着嘴;好像在等加奈子带它进去;更确切地说,抱它,允许它进去。
“来吧。”加奈子回头看了看安室透。望见他没有反对的样子,也见书房内没有容易被弄乱的东西文件,才将它抱进了书房里。
“汪!汪!”看到金发男人,小狗明显地更兴奋起来。它着急地想扑向他。加奈子还没在安室透身边坐稳,它便拦不住地跳着到了安室透的怀里。
见状,安室透来不及准备,只能把手作怀抱状,接住了小狗。
到了安室透的怀抱里后,小狗露出了幸福温馨的模样,爪子落在安室透的上衣上,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上衣弄坏;当然,如果有,他也不会太在意。
它在安室透的怀里左看看右看看,眨着澄澈的小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又转过头瞅了瞅桌上的空杯子和樱桃核,最后转向加奈子。小狗看着她,再看了看金发男人,一副等待的模样;等他们继续之前的内容。
它也想掺进来,不想错过他们所说的,所做的任何,
虽然不知道已经在门外听了多久,当了多久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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