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师徒交心
那乌家人神情慌张，他自付有修为在身尚且不弱，在京郊之地能躲过玄靖司，将符合他五行之气的那老太爷练成僵尸不被人发现，况且在京郊小镇怎么长时间从未发现有人修为远超过他，连一分虚实也无法看出，那人还能清楚的讲出来自己的出处和自己修炼的缺点，令他心慌意乱。他名叫乌石，湘西乌家分支，后反出乌家，流浪至京郊，后发现那老太爷五行命格与自己本命僵十分符合，就在那家做了门房，在不经意间为那老太爷服下含有尸气之物，抛却乌家正统练尸法，该用左道邪修的练尸法，将那老太爷活生生练成一位毛僵。
洛诚听到这声音后反而平定了下来，这是他师傅的声音“对啊，在乱世中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一连十五年，怎么可能一点修为都没有”洛诚暗付。
老道士一点一点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朦胧的月光撒在道袍上，洁白如玉，又带着出尘的气息，显得玄妙无比。
老道士出现在那乌家人的眼帘，可在那乌家人眼里，老道士就像一团阴阳气一般，看不透，猜不透。
而身旁的化作僵尸的那老太爷也因为感受到了老道的存在而瑟瑟发抖，僵尸者，为天地所弃，不如六道轮回，早已无了人间情愫，可在那老太爷身上乌石竟然感觉到了，他在害怕，在颤抖。
“你，你到底是谁？！”乌石歇斯底里的呐喊着，身形踉跄的向庙门处移动。
老道手持浮尘慢慢走进乌石，并未出手，仅是身旁涌动的气息，就将乌石连同那老太爷活生生炼化了，乌石的身体慢慢消散在天地间，伴随着他歇斯德里的吼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化作飞灰。
此后再无声息。
老道看着还倒在地上的的洛诚，伸出手“起来吧。”
洛诚拉着老道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老道也并未多言语，只是说到“自打你八岁那年我就没在给你做过饭吃，今天我给你做顿饭，吃完了再说。”
老道伸手从外面漆黑的夜空中伸手一抓，手里面多了几只田鸡，不多时，香喷喷的野菜田鸡白米粥就热腾腾的出锅了。
洛诚与他师傅坐在火堆旁，洛诚大口大口吞咽着粥，同时还有流出的泪水，洛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流泪，许是积攒了一十五年的怨气没地方发泄吧，老道看着洛诚，面带着笑意，看着他大口大口吞咽。
洛诚摸了摸嘴边的残渣，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老道，开口道“师傅，怎么多年了，你一直没展现你有修为，但凡你肯，咱俩也不至于过怎么长时间的苦哈哈的日子。
还有师傅，怎么多年了你也一直不肯告诉我你名字，每次问到你，你就说闲云野鹤，名字不足为贵，师傅……”
老道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我那是不想吗，万物皆有定数，至于我，我道号玄阳，怎么说那，当代龙虎山掌门见我得叫一声师叔。”
正在吸溜粥的洛诚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龙虎山掌门唉，道门魁首啊，他还得叫自己师傅一声师叔，那我岂不是，跟龙虎山掌门一个辈分？！
看着自己徒弟震惊的神色，玄阳子也没有多说，摇了摇头问道“你的身世，你知道了吧。”
洛诚的神色黯然“我知道了。”
师徒俩人都有默契，也没再问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玄阳子说到“这是命数使然。自你父亲从西疆回来，也就注定了结局，你是天生命里带煞。
你刚才也看到哪乌石的手段了，武道六品，算得上一方高手了，这是江湖人，江湖客，自然可以用江湖的手段解决，但你不行。你得用朝廷的手段。”
洛诚看着自己的师傅，面色茫然“我的命，我的命我自己能做主吗？那乌石手段又是怎样的手段？朝廷的手段又该如何？”
玄阳子按了按手，示意洛诚别着急“你命运，自己当然能掌握，只不过你是被人选中的那个人。
给你讲个故事，先天万物，皆是由一到玄黄母气转换而来，你的异数，就是在你胸膛里的这道玄黄气，昔年有大能补天，留下这玄黄气，你父亲从西疆带回来的石头就含有一到玄黄气，恰你是万年不遇的玄黄道体，这倒玄黄气激发了你的玄黄道体，我这些年一直叫你呼吸吐纳之法，就是为了让你消化这道玄黄气。
你命里因数使然，有人为你斩断了些因果，昔年大元商号的掌柜，丐帮的长老都是沾染了你的命数，才为你斩断因果。
至于僵尸炼化一道，僵尸分为白僵，紫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不化骨，小道耳。
什么是朝廷的手段，以势压人不就是朝廷的手段，何为以势压人，煌煌大势也好，暗地里见不得人的招也罢，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得让他自己把自己的臂膀断了，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师傅，怎么做？我现在连修炼都没有开始，况且今上也不是庸人。”洛诚抓着头发。
“修炼你不用担心，怎么多年的呼吸吐纳不是白让你干的，当然有妙用，修炼的种子早就在你身子骨里面萌发了。”说话间玄阳子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至于是不是庸人，大乾如今风烟四起，又如何不是他的责任，你忍了怎么多年了，修身功夫还是没练成啊！”
“师傅唉！您就别打机锋了，我虽然是跟了您当了怎么些年的道士，但是我解不了您这机锋！”
洛诚面色疾苦，连手中的粥都不香了。
“哈哈，痴儿啊，痴儿，说了怎么多，你怎么还是没有明白，也是怪我，这些年不事修炼，光跟人打机锋，一时间改不了这毛病来哈哈，这当今大乾，不是皇室的大乾，军方，玄靖司，文官，皇室共同构成了大乾，你说你能去那？”玄阳子站起身来，看着破庙外清净皎洁的月光，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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