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真的会死！

　　
很快，郑福郑大当家就为自己没有及时打断陆离而感到万分后悔。
那小子，实在是太能叭叭了！
郑福本是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天才可言。对他来说，天赋与才能是最可笑的东西。没有人能只靠这两样东西就可以成才的。
只有机遇才是一个人成长的最大因素。
无论你拥有多么超出于人的天赋，但只要没有适合你发展成长的平台。
那么，你就会一直徘徊不前，停留在原地。
可现在的郑福却是被眼前的陆离狠狠地打了一把脸。
只见，那个先前还在他真气压迫下瑟瑟发抖的陆离，已经慢慢地适应了重压。
他不再是坐在地上，而是气宇轩昂地站了起来。
嘴上还涛涛不休地讲着他口中李大白和许安然的精彩故事。
他的眼里也没有了最初的恐惧和紧张，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激动。
虽然，那故事的内容有些“略微”的夸张。
“李大白李宗师何曾与人激战如此？接连打崩四五座大山的二人仍是不愿停手。但为了不毁坏宣城，给宣城人民带来不便。他们便一同商量着切换战场。
于是乎，仅是一瞬之息。二人就立刻飞到了死寂山上。
这山诡异难测，是宣城城外最著名的邪山。然······”
陆离越讲越起劲，脸色通红，语速飞快。
郑福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了，他咬紧牙，恶狠狠地道：“死寂山离宣城足足有二十里的路程。你可知道？”
陆离眨眨眼，心虚道：“有那么远吗？我以前去那里探险的时候，过去也就花了一时辰。”
“哈？你也知道你花了一时辰？”郑福气急败坏道：“那怎么在你口中，李大白和许安然过去只花了一息？他们是神仙吗？飞得这么快？”
“咳咳。”陆离稍稍咳嗽两声，随后辩解道：“这是合理的夸张说法，增强一下语气，提升气势。常用于讲故事。”
看着眼前隐隐有些说书先生样子的陆离，郑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几乎是能凝出水。
他道：“我叫你开口，不是让你给我说书的。虽然你确实有几分天赋，但我现在想听的是真相，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你现在的境地。我那可怜的二弟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若是让我不满意，你的下场只会比你想得还要更可怕！先砍你一条腿，再剁了你的胳膊，然后卸了你的脑袋，但是卸下来以后不会让你马上死去，我要用药吊住你的小命。紧接着就是毁了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证明，我还要让你亲眼看到这一幕。
相信我，你如果说谎的话。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嗵！”
陆离又是一屁股倒在了地上，他结巴道：“是·······是是。”
郑福见他恢复到最初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才对嘛。
你一个普通平凡的店小二就应该这么说话。
要害怕，要恐惧。
要尊重，要敬畏。
陆离唯唯诺诺，小心翼翼道：“郑······大当家想知道什么？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事情，一定如实禀报。”
于是，郑福便又说道：“我只想知道在青天武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导致你们最后来到我百宝阁的，又为什么会想要破坏我们的计划。”
“我我我······我不知道。”陆离垂下头说道。
“嗯？！你不知道？你不是给许安然带路到青天武馆的吗？”郑福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种谎话，他可是不会信的。
“我真不知道。我跟许安然一起进去，但是一转头他人就不见了。”
陆离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郑福刚才说的话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说不定，我今天真的可能会死在这里！啊啊啊，不要啊。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有踏入修行，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有讨老婆，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报答掌柜的恩情，我不想死啊。”
陆离的心脏在不停地颤抖，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先前的他还觉得自己没有参与许安然的行动，并不会被郑福迁怒。
可郑福的表现出来的样子打破了他的幻想。
是的。
这才是宣城人民眼中的郑福。
身为百宝阁的大当家，宣城四大宗师之一的他就是可以这么随心所欲，不分青红皂白。
只要他想。
随时都可以像拍死一只蚊子一样拍死自己。
没有人会去阻拦，也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店小二的生死。
如果自己的话真的让郑福不满意，那么自己的结局就只有一种可能。
唯死而已。
但问题是，陆离是真的不知道在青天武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完，陆离已是呆若木鸡，似乎已经是打算任由郑福处置。
郑福心中的杀气渐渐发散出来，手中的那把金灿灿的大刀此时发出了微微金光，这是郑福运转功法的迹象。
放在往常的时候，郑福接下来的举动就是挥出一刀，然后将目标斩成血淋淋的两段血肉。
不过，今天。这一刀并没有砍出来。
郑福似同冰雪一样的声音再度响起。
“青天武馆的事情你不知道，那就说说我二弟郑武的事情吧。你们是怎么跟我那二弟遇见的？”
闻言，陆离的眼皮波动了一下。
“快点回答我，我现在的耐心不像以前那么好了。”郑福继续说道。
“郑郑·····郑二当家？”陆离结巴不已。
“是的，就是二当家郑武。他是怎么被你们断了一腿？你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仇可言吧？”郑福疑惑道。
“是没有什么仇可言，但是······”
陆离欲言又止。
“但是？”
郑福挑眉追问。
“但是，是郑二当家先对我们动的手啊。许安然只是被动反击。他们两个越打越凶，最后郑二当家才被断了一腿。”陆离回道。
“郑武先动的手？你确定？”郑福惊讶道。
陆离点点头，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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