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救他的白月光
五年来的点点滴滴走马观灯般从贺江的脑海里闪回,手机屏幕早已经黑了,他却还在原地傻站着。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到想走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麻了。
贺江打电话给汪小杨,问今天有没有工作。
汪小杨如实说没有。
贺江头疼,敢情他现在连个转移注意力的事儿都没有了是吧。
无奈之下,他只能又开始和《鸳鸯桥》剧本较劲。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想和陆沉有关系的事,在他看来,虽然两人还没有去民政局,但是这婚已经碎了个七零八落了。
至于其他的,陆沉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贺江看剧本比较投入,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
他肚子有点饿,又不想做饭,便叫了外卖。
半小时后,门口传来动静。
贺江以为是送外卖的小哥,刚要开门,门就被从外向里推开了。
陆沉带着满头薄汗出现在他面前。
贺江一脸无语,心道这大冬天把自己热成这样也真是不容易。
“我有事求你。”
陆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挺大一高个往那一杵,浑身上下都带着拘谨,这样子不像回家,反倒像被送进了公安局。
“什么事?”贺江还挺感兴趣。
他觉得稀罕,新奇!
毕竟陆大总裁想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居然有一天还能来求他?
“暖暖难产,大出血。”
陆沉不久前之所以会走,就是因为驰诺告诉他苏暖暖在医院生产,但是情况不乐观。
贺江皱眉,虽然知道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但这件事他也帮不上忙啊,他又不是医生也不是她老公。
“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贺江问,显得冷漠又麻木。
陆沉的声音都在颤,他抿了抿嘴唇道:“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但是现在医院血库告急,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只有你和她的血型是匹配的,我需要你去,以备不时之需。”
贺江一听,知道这是不能耽误的事,当即抓起了衣服往门口走。
倒不是他度量有多大,而是生死面前,其余的在他看来都是小事。
陆沉怔在原地没动,似乎没想到对方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贺江用力锤了一下门,“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陆沉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地跟上去。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贺江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陆沉冒汗的额头上。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突然开口道:“我帮你救苏暖暖,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
陆沉当时脑子昏聩,根本就没细想,忙说:“好,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我都答应。”
贺江看着陆沉紧张失智的模样,心口窒闷。
他撇过头,看向窗外,喃喃道:“这话是你说的,别后悔,也一定要说到做到。”
“嗯。”
两人很快就到了医院,贺江跟医生去做检查,在确认无误后,医生带着他去输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沉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待,驰诺也在。
“她一直过的这样的生活吗?”陆沉的嗓子很涩,发出来的声音沙哑难听,与往日大相径庭。
驰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点头道:“是的,表姐的丈夫经常家暴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驰诺心道,那当然是因为我想上位,要不是这条路行不通了,我也不会搬出苏暖暖做筹码。
不过真话他肯定是不会说的,佯装委屈道:“表姐、表姐不让说,她不想给你添麻烦。”
陆沉头痛欲裂的同时又愧疚难当。
“她丈夫现在在哪?”
“……可能在哪个地方赌呢吧。”驰诺小声说。
陆沉拳头捏的嘎嘎作响。
“叫什么名字?”他问。
“梁大军。”
在确认名字后,陆沉给一个号码发了信息,然后拨通。
“陆总好。”
陆沉:“找到这个人,然后带到我面前。”
电话那边的人接到任务后立刻开始行动。
接下来的时间,陆沉一句话也没说。
当他沉默的时候,周围的气压都能冻死人,驰诺在他旁边待着也不舒服,借口要上厕所。
刚到卫生间,驰诺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怎么样?”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声音。
“您放心,陆总把贺江带过来了。”
说着,他嘴角漫上诡异的笑。
在看他来,这俩人铁定完了。
让自己老婆救前任,这不傻b吗?
“那就好,你也机灵着点,趁着这次机会让他俩断的干干净净,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的,陆太太。”
宋云挂了电话后,一脸喜色,心道仇人的女儿和她看不惯的“儿媳”现在都在遭难,简直得开两瓶香槟庆祝一下。
管家看出了她的欢喜,忍不住问道:“夫人,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宋云挑挑眉,开始看不久前托人送来的各大集团的千金照片,“扫把星要走了,可不开心呢。”
老管家精明,稍微一琢磨就差不多明白了。
默默为贺江叹了口气,心道那孩子也怪可怜的,怎么就想不开,偏要和这些豪门打交道呢?
贺江输完血后,脑袋有点晕。
陆沉抓着他问苏暖暖怎么样,问的贺江心烦。
“你去问医生,我哪知道?”
他又没进手术室,谁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贺江抬起手想把陆沉推开,刚想用力却突然天晕地转,差点昏倒。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些,到底没撑住,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他拔针,贺江撑着胳膊坐起来问:“我怎么了?”
“昏倒了。”
护士和他说了情况,告诉他这是输血过后的不良反应,要多休息。
贺江点点头,又问:“陪我来的那个男的呢?”
护士:“哦,在另一个病房看产妇呢。”
小护士贴心,还顺便报了病房号。
只可惜贺江一点去探视的意思也没有,在护士离开后,直接下床穿鞋走人,打了个车回家了。
门口还放着凉透了的外卖,贺江自嘲一笑,带回了屋子,晚上热一热还能吃,这饭和人不一样,有的人丢掉了是解脱,饭是可惜。
谁料屁股还没坐热,贺江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就这熟练劲,除了陆沉还能有谁?
果然陆沉风尘仆仆地进来。
看到贺江,男人像是松了口气,厉声道:“你醒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还自己回来了,就不能等等我吗?”
贺江眨眨眼,有点无语。
他为什么要告诉他?
为什么要等他?
他有病?
喜欢犯贱?
不不不,贺江觉得自己拥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他的字典里查无此“贱”。
“苏暖暖怎么样了?”他直接扯开了话题。
一听到“苏暖暖”三个字,陆沉顿时蔫了,方才的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闷声道:“没事了。”
“那就好。”贺江喝了一口桌上放凉的水,压压惊。
“你呢?”
“我怎么了?”贺江斜眼看陆沉。
“……你昏倒了。”
“哦,原来你看见了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贺江笑着说,语气颇为讽刺。
陆沉就像被人狠狠掌掴一般,脸火辣辣地疼。
“对不起,我当时太着——”
“陆沉,你记得在车上答应我的事吧。”
贺江转过头,漂亮的桃花眸像星星一样,但陆沉却没来由的心惊。
“我记得,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陆沉姿态放得很低,近乎是在讨好。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才发现自己不久前做的事特别不是人。
他觉得自己不是人的一个原因是他怎么能那样一走了之,连半句解释都没有。
另一个原因是当时的他居然产生了苏暖暖和贺江相比到底谁更重要的想法。
虽然这个问题他几乎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就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在某一瞬间背叛了自己的爱侣。
五年前,他就将感激当成了爱情,五年后,在面对初恋差点死掉的瞬间,那种刺激又差点欺骗了他的大脑。
但是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知道那些感情的产生只是因为某种情绪上头,并不是真的。
冷静下来的他可以清晰无比地说出自己深爱着的且唯一深爱的人的名字,那就是贺江。
他可以接受贺江所提出来的任何要求,就是让他下跪道歉,他也会毫不犹豫。
然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只是淡淡地说出了三个字:“离婚吧。”
那一刻,陆沉所有的心理防线彻底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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