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关入寒潭囚室
年关将至之时,也正是邀月楼楼主的五十岁生辰,各门派都纷纷来贺,邀月楼中热闹无比。
邱远山跟在林昊天的后边,一边走着,一边汇报着最近的情况,“师父,明日是您五十大寿,现在各路宾客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我都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住处了,一应物品,也都备齐了。”
“嗯,好。”林昊天露出赞许的目光,点头道:“一会儿,你去说给你那几个师兄弟,务必挑些像样的弟子,倒是别给咱们邀月楼丢人。”
林昊天指的是明日,为了助兴,各派都会挑出得意的弟子,在场上比武切磋,邀月楼是东道主,自然这个面子不能丢了。
“是,师父。”邱远山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师父,我看这段时间,二师弟的那个徒弟总是长在六师弟身边,而且关系还很密切,您看这是不是有失体统啊?”
林昊天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瞪着邱远山:“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已经和你二师弟说了,让那个孩子教你六师弟带还来的那个女娃读书写字。”林昊天说完,继续走了两步,又道:“以后,这种话别让我再听见。”
“是,弟子不敢了。”邱远山见林昊天不悦,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就闭了嘴。
“醒了,就先这样吧,你下去再去准备准备吧!别出什么差错。”林昊天有些不耐烦。
一大早上,邀月楼便开始忙碌起来,厨房在忙着准备宴席上的饮食,六个师兄弟也忙着迎接各路的来客,真是好不热闹啊!
“馨儿姐姐,你没有和柳大人一起回去吗?”许净颜在宴会大堂,远远的就看见了柳馨程围着方玉箫转,于是赶紧跑过去,拉着她的胳膊,“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怎么这两天也没有找我去玩?”
柳馨程自打上次见着方玉箫,心理就有点小萌动,所以天天往菊园跑,名义上是去找许净颜,但是总是想法缠着方玉箫,有时见方玉箫与无依亲近些,她就想法设法的掺和掺和。
柳馨程比许净颜大几岁,平时只把她当孩子看,“这么热闹,我怎么会错过呢?”她又看了看许净颜身后,见没有其他人,“你不是和你那个无依姐姐在一起吗?怎么她没有和你一起来?”
“玉哥哥,给无依姐姐定了些衣服,一会就送来,我等不及了,就自己先来了。”
还给她定衣服?柳馨程醋意更浓了,她撅撅嘴,小声嘀咕道:“那么丑,穿什么都不好看。”
“玉哥哥,在那里,我们去他后面做吧。”许净颜翘着脚看到了端坐在宴席桌旁的方玉箫。
等宴席已开,无依才偷偷的从众人身后绕道,寻到方玉箫身后,那里已经给她安排好座位了,自从林昊天将无依调到菊园后,任何场合的出席,方玉箫都会让他们在自己身旁,为无依准备出来一个座位。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方玉箫侧身对无依温柔笑道:“这身衣服还喜欢吗?”
方玉箫见她今日穿着的是上次定好的衣服,这是一身淡蓝色的衣衫,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让人看着很舒服,“和你的气质很相配。”
无依回以笑容:“什么气质?”
方玉箫凑近她耳畔,慢慢的说道:“虽然不是很美,但是却很吸引人。”说完方玉箫又故意将唇,在她耳畔蹭了蹭。
这一幕不单单许净颜和柳馨程看到了,坐在他们对m面的那个白衣女子,也看得清清楚楚。
“方公子,果然艳遇不断!”趁着大家举杯交谈之际,白衣女子,手执着一杯酒便朝着方玉箫走了过来,“才两个月未见,方公子就另觅佳人了?”
白衣女子正是季云儿,也就是方玉箫在凤霞山庄相识的知己,二人站在一起,确实是郎才女貌,不过看方玉箫的表情好像并不欢迎她的到来。
“方公子难道连和我喝一杯也不愿意吗?”季云儿面露委屈,眼中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似哭未哭,真是我见犹怜。
“季姑娘请。”方玉箫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一饮而尽,连正眼看她都没有,便又坐下了。
无依见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也不好说什么,便悄悄挪了一下凳子,好离方玉箫远点,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这是无依的第一感觉。
“跑那么远,做什么?”方玉箫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立马脸色更难看,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无依差点就摔在地上,幸亏方玉箫力气大,及时扶住了她。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季云儿见无依长相平凡,身材就像还未发育,打量的眼神中,明显露出鄙夷。
“师叔,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聊。”显然这个人是误会了自己与方玉箫的关系,所以她又大声喊道:“师叔。”
果然季云儿听到这一句话,先是一惊,后是喜悦:“玉箫,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显而易见,无依确实碍眼了,所以她主动站起来,不等方玉箫说话,便快速向外跑。
只是跑得太快,不小心就将一桌的酒菜悉数撞落。
一阵霹雳、哐啷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人们把目光都聚集在无依这边,许久许久,无依都忘了怎么反应,就呆呆的看着被自己撞翻的桌子。
方玉箫站起身,拉过无依将她挡在身后,还未开口的方玉箫,突然听到一身大喊:“你是谁?”
一个男子,突然站起身,走向方玉箫,或者更确切的是,走向他身后的无依。
方玉箫见这人神色异常,怕他伤害无依,便伸出手将无依更好的护在身后,双眼戒备的看着他。大有你若再敢向前,我必杀你额度趋势。
“这位少侠,是怎么了?你认识我这徒弟?”张志平见她说的是无依,又见方玉箫如此,他怕事情闹大,连忙站到几人中间问道。
“她是你的徒弟?”那个男子像是被吓到是的,颤颤悠悠的问道:“她……从哪里来?”
那个男子又激动的大喊道:“她从哪里来?”
“她是不是曾经在北安村?”
男子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你告诉我,你今年是不是十七岁?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这位公子当真认识无依。”张志平又道:“无依确实是我从北安村救回来的。”
“哼!”男子突然似大哭,又似大笑,“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死?”
“你是谁?”无依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
“七岁,就能将我北安村一百六十八人几乎杀尽,你真是心狠手辣!”男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一刀刀凌迟。
“什么?”张志平惊道:“你在说什么?”
无依见他问起自己的事情,便觉不妥。除了北安村的人,没有人能这么了解她,她以为那场大火将他们全部吞噬了。
方玉箫感觉到身后之人,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从那双手传来的丝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中,他能感觉到她的慌张。
他回头看了看无依,似是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眼中是震惊和关心。
“这位少侠,你这谎话也太夸张了吧。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杀那么多人?”李明秀见方玉箫将无依护在身后,知道他这师弟是担心她,看来这段时间这两个人相处的不错,当他听说无依留在救援的时候,李明秀就觉得方玉箫对她是有些特别。
“景涛,别乱说,这可是林楼主的寿宴,别胡说!”原来这个男子叫钱景涛,是天兴门门主的弟子,喊话之人就是天兴门的门主龙凡。
“师父,我没乱说,当年就是她在井里下毒,然后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活活烧死。要不是我当年我与朋友上山狩猎,也会被大火烧死。”钱景涛愤恨大看着无依:“妖女,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无依脸色惨白,眉头紧皱、双唇紧咬着,她直直的看着钱景涛,她记得他,虽然十年过去了,但是送走哥哥,也有他一份功劳,没想到居然让他逃过一劫。
面对着在场所有人的质问,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反驳,双手只是紧紧的攥着方玉箫的胳膊。
方玉箫也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他们不敢那你怎么样。”
“对不起,师叔。”无依看他依旧站在自己这边,心中有些欣慰,但是她不想骗他,“他说得没有错,那把火确实是我放的。”
“为什么?”方玉箫的第一反应就是震惊和不解。
怎么可能?她当时才七岁,怎么有能力去杀掉那么多人?怎么会那么狠心下得了手?“无依,我知道,是他们在逼你,你为什么要承认?我最了解你,他们根本就是诬陷你。”
“箫儿,你让她自己说。”林昊天制止住方玉箫。
“你自己说,我到底有没有冤枉你?”钱景涛指着无依,怒道。
“当年我哥哥的事情,有你一份功劳!”无依从方玉箫身后站了出来,面无惧色到:“我若是知道,你还活着,早就为我哥哥去报仇了。”
“怎么会这样?”
“据说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那些人都被烧成灰烬了。”
“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孩子,心肠就这么歹毒。”
在场的一群人,都仿佛是活佛在世,纷纷指责无依残忍,骂她蛇蝎心肠、妖女。
“呵呵!”无依突然大笑,打断了那些人的指责。
“你们只知道,他们一味的指责我心狠手辣,为什么不想想是什么原因,把一个七岁的小女孩逼的非杀他们。”
她又看向钱景涛,眼中充满凶狠残暴,就像是一个闯入人间的魔,“还有你,你们对我哥哥做的那些事,为什么不敢说出来?你们也配叫人?”
’“冤有头债有主,总有人士无辜的吧?姑娘也不至于将整个村的人都烧死吧。”一男子道。
“是啊,是啊!简直太残忍了。邀月楼里怎么会收这种弟子呢?”
“到现在,你还不知忏悔?今天我就替北安村的人报仇雪恨。”说完便出手袭向无依,无依丝毫未躲,当他袭来的时候,她已经暗暗将手里的毒针备好,只等他出手,她便可以将毒针刺入他的身体,到时候,哥哥的仇也可以报了。
只是这根针还未刺,方玉箫便挡在了前面,一掌便将他击飞,“我的人,你也敢动?”
“你们邀月楼居然敢包庇这个妖女?”钱景涛捂着胸口,刚刚方玉箫那一掌,没有一丝留情,这一掌,他伤的不轻。
“六师弟,冷静些。”柳历程喊道:“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不可乱来。”
“箫儿,退下!”林昊天走下台子,想了想到:“今日之事,我们自会查清楚,若是真如这位少侠所说,我们邀月楼定不容她,若是有人胆敢污蔑我们邀月楼中的人,我林昊天第一个不答应。”
“林楼主,我钱景涛以项上人头发誓,我绝无半点假话。”
“不知林楼主打算怎么做?”钱景涛步步紧逼。
林昊天知道今天必须得给这些人一个交代,否则很难堵上这些人的嘴,“来人,先将无依压入青梅寒潭的思过洞中。”
方玉箫自然不肯,依旧将无依护在身后,谁都不敢上前,“师父,您忘了我说过什么吗?”无依是他的人,谁敢动。
“难道你不信师父?”林昊天用传音术,告诉他:“这么做事为了保护她,要不然那些人,当场机会要她的命。现在将她关起来,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她。”
方玉箫这才允许他们带走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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