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病
“怎么玩？”赵巧巧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轻轻抿了口，看着闺蜜狡诈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闺蜜特意换了个角度从侧面偷拍他们，连续拍了好几张，拿给赵巧巧看。
赵巧巧接过来，看着照片中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有趣。”
照片上，陈多鱼与姜山茶亲昵的样子，如此，放到学校论坛上，必然会引起轰然大波。
而那闺蜜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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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多鱼与姜山茶搭上最近的一班公车，步行来到了书店。
书店的设施陈旧，但不妨碍里面学生的拥挤，一到周末，女孩子们都来借阅言情小说。
书店的老板是个比较年轻的胖子，带着一副眼镜，拥有着天生的自来卷。
姜山茶快步走进去，刚踏入店门，就感觉有些冷，下意识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一下。
因为是夏季，书店里开着空调正对她的脸颊，刚才在外面那么炎热，现在反反复复，十分难受。
她把外套扯紧，拉链拉到脖颈处。
书店老板依旧盯着电脑屏幕里，没察觉到周围的事情，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桌上敲了敲。
听到声响，书店老板下意识抬头瞧去，本来是茫然的眼神，在看到陈多鱼那一刻，演变成了惊喜。
“鱼鱼，你怎么过来了？”
“陪人来的。”陈多鱼努了努下巴，往姜山茶的方向，手指拿过桌上的一本杂志，随意翻阅着:“王胖胖，你们店最近生意挺好啊。”
姜山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过来，正好与陈多鱼对视上。
陈多鱼脸上笑着，挑眉望着她，姜山茶率先移开了眼神。
他人缘可真广
姜山茶也不管陈多鱼了，径直往里面走，一楼大多都是些文具和小说。
复习资料大概是在二楼，她想着又往二楼走去，楼梯比较陡峭，她小心翼翼的扶着。
只是，下一秒，姜山茶突然觉得头有些晕，晃了晃脑袋，才又稳稳扶住。
姜山茶没在意，大概是感冒的后遗症，现在还没有完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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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胖“切”了一声，望着姜山茶越走越远的背影，转过头就开始八卦起来:“这次又是几个月？”
他一脸嗤笑，喃喃自语:“这个，比你之前带来的那些都要漂亮。”顿了顿，又道:“眼光变好了啊。”
陈多鱼依旧翻着手里那本杂志，笑起来特别坏，掀起眼皮看着王胖胖，漫不经心:“我和那女孩是纯洁的前后桌关系。”
“别不承认。”王胖胖心知肚明，当时和陈多鱼是在网吧认识的，他特别崇拜陈多鱼打游戏的技术，也因此，两人渐渐熟络。
后来，经常一起相约出去打游戏，也因此，王胖胖见证了陈多鱼几个月一个的战绩。
但最近，似乎都断干净了。
王胖胖只是有意味的看着陈多鱼，欲言又止。
就在此时，楼上突然传来尖叫，然后，有几个同学连忙扯着自己的朋友从二楼下来，嘴里呢喃着:“那女孩好可怜，我们不帮她吗？”
另一名同学说:“我们又没钱，万一讹上我们呢，快走吧。”
说着，他们就大步向门外走去。
陈多鱼和他们两个擦肩而过，随即握着杂志的手一紧，脑子里的一根线也“啪”的断掉。
王胖胖蹙眉，连忙上楼去看，路遇从二楼下来的人，他就问了问:“楼上发生了什么？”
那几个同学神情有些焦灼:“有人昏倒了，好像还没有呼吸了。”
“好，谢谢啊。”王胖胖说完，转身朝陈多鱼说:“鱼鱼，我上去看看，你等等啊。”
他连忙跑上去。
陈多鱼心里暗叫不妙，把杂志往桌上一摔，大步往上走。
他的情绪在此刻化成灰，那一瞬间，时间都停止了，随即涌上各种各样刺耳的声音。
那是第二次，他的情绪变成这样。
二楼的楼梯口被一堆围观的群众堵住，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声音窃窃私语着。
陈多鱼看不到，被人群包围着，他越来越焦灼，直接把人推开，在看清躺在地上的人后，他怔住了。
姜山茶捂着腹部，额头上布满汗，手无力的垂在地板上，看样子很痛苦。
“喂，小姑娘。”王胖胖拍了拍她的肩膀，很紧张:“你没事吧？”
眼看快不行了，他起身问周围的群众:“打没打120？”
有个女孩晃了晃手机:“打了，很快就过来了。”
也是在此刻，人群中的某个地方，爆发出埋怨。
陈多鱼把那群人推在了地上，大步向着姜山茶走过来。
王胖胖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他与陈多鱼的交情说的上是很好，他记得陈多鱼焦灼担心的样子，那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样子。
陈多鱼不顾外界的争吵，蹲在姜山茶身旁，抚摸上姜山茶的额头，手指微颤:姜山茶，你不要装”
“我知道你没事。”陈多鱼笑着，但也越来越冷。
气氛直降。
姜山茶在意识昏迷之际，突然感觉额头上出现一只冰冰凉凉的手，她浑身都是烫的，现在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握住那双手，嘴里呢喃着:“不要走，别走。”
就在此时，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从人群里进来，要把姜山茶抬走。
“来，都让让。”救护员眼看陈多鱼不让，直接上手推:“我们现在是要救人，时间紧迫，赶紧让开！”
陈多鱼依旧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紧紧的盯着她。
他现在脑子很乱，越来越多的光影闪在他的脑海里，他的世界全都黑了。
王胖胖眼尖，连忙把他的手拿开。
他最知道陈多鱼的脾气，死倔不放手，安抚道:“小姑娘去医院，你也跟着去吧。”
陈多鱼不吭声，看着救护人员把姜山茶抬走，自己一步一步像失了魂一样跟着她。
人群也渐渐散去，皆在唏嘘。
只有王胖胖看着陈多鱼的背影，摇了摇头，蹙眉喃喃道:“这是哉了啊。”
–
救护车上，陈多鱼眼睛通红，眼里爬满了血丝，死死盯着姜山茶。
救护人员在做着措施，在姜山茶的手背里刺入，打上了吊瓶。
姜山茶已经失去意识，只是一张小脸上皱起眉毛。
救护人员忙好这些以后，抬眸看着陈多鱼，轻声问:“你是这姑娘的哥哥吗？”
“不是。”陈多鱼好像没有什么身份，欲言又止。
“那你知道她父母的联系方式吗？”救护人员又问，他看着陈多鱼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敛住了情绪。
陈多鱼不吭声。
医生无奈摇了摇头，想着还是等会到医院，等这小姑娘醒来之后再问她家长的联系方式吧。
-
到达医院后，姜山茶被医生快速推向病房，有主治医生过来查看。
姜山茶在此刻也睁了睁眼睛，但腹部还是有些痛。
那医生蹙眉看了看，手按压上她的腹部:“这里很痛？”
姜山茶点头，蹙眉，表情痛苦。
站在一旁的陈多鱼手指不停的抽搐，额头上的一滴汗顺着鬓角话落至下颚，他两只手插兜。
“应该是急性阑尾炎。”医生推了推眼镜，向旁边的护士诉说。
说完，他又看向陈多鱼，见陈多鱼年纪轻轻，蹙了蹙眉:“你是这女孩的哥哥？她有阑尾炎，现在必须立即做手术。”
陈多鱼没有反驳前半句，静静地听着。
“这是缴费单，记得缴费，一会推进手术室。”医生吩咐完一切，往门外走去。
姜山茶意识清醒了一些，捂着腹部，对着陈多鱼的背影说:“谢谢你”
她很虚弱，说的话都很累。
听到声响，陈多鱼立即转身，见到姜山茶醒了，他原本还蹙着的眉毛，松了松。
“你还好吗？”他说。
姜山茶摇头:“给我爸爸打电话吧，让他来缴费。”
两个人沉默半晌，有护士进来询问状况，姜山茶虚弱的回答，最后，她被推出了病房。
陈多鱼握紧拳头，难以言喻的悲伤在他胸腔中蔓延，他最终拿起电话，给姜鹏打过去。
姜鹏接到电话的时候在给客人推销着车辆，看着姜山茶打来的电话，他想也没想就挂断了。
原本以为只是个小事，没想到这电话一通一通的拨过来，他最后迫不得已接听。
一接听就开口急切:“山茶，有什么事”最后几句被吞在牙缝里。
陈多鱼只冷声说:“姜山茶在市区医院。”
说完，他不等对面有反应，就已经把电话挂断，大步向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手术中”三个字很红，陈多鱼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他很害怕来医院，非常害怕。
–
姜鹏赶到的时候，还穿着工作时要穿的西装，连便服都来不及换。
他环顾一圈，看到了陈多鱼，连忙走过去向他道谢。
陈多鱼神色淡淡，冷眼撇他，一句话也不说。
姜鹏没有考虑那么多，正要闲聊几句的时候，看到陈多鱼拳头上的血时，他惊呼出声:“同学，你这你这手是怎么弄得？”
手骨上几道血迹，血肉模糊，那样子一看就是自己锤的
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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