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啊，腰疼，肚子疼。
一早醒来，细川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想骂人……
她搓了搓脸，才想起早上第一节是国文课。想到昨天课上根本没听明白的国文课，细川恨不得扎个小人。
细川完全没了前几天的活力，这个转变大到连影山都明显感受到了。
月岛萤：“所以这个空填什么？”
细川依凑上前看了看，这个的话，看样子，应该是——“c？”
她明显感受到面前的月岛同学静默了。
影山：“这个是，选择词语填入吧。”
“诶？可是它明明给了选项吧？”
月岛萤用笔“刷刷”地圈出了标题：“所以说你根本就是没看题目吧？你是笨蛋吗？”
其实细川也不是完全看不懂日文，就是那种初中生看高中英语，高中生做大学英语的感觉。懂，但没完全懂。
日向看着刚才做的卷子：“依酱，你的国文居然比影山的还糟糕吗？”
细川：这种真诚的发问好像更加致命。
她往下翻了翻，找到自己八十分的英语卷子往上一拍，刚想开口。
“要我说，一门不合格和全部不合格也没什么区别吧。”
“月岛！”自从开始了补习之后，细川和月岛萤之间原本彬彬有礼的关系迅速破灭。
她刚想站起身准备多少怼月岛萤几句，收腿的动作做到一半就又坐了回去。
不行…腰疼，站起来了之后就会完全没有气势的吧。
细川迅速地缩了回去，保持着全身上下一动不动只动一只手的状态，改了刚刚的答案。
“喂，你怎么了？”月岛萤看着少女的转变，不太长的头发完全把脸的表情遮住了。
他伸手在卷子上一圈：“错别字。”
“……”
日向：“啊我知道了，是被月岛同学伤到自尊了吧，不过以细川背诵英语的能力，日语肯定也学起来没问题的啦！”
“不是吧，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好像就是这么个状态了。”
“这样吗……哈？影山？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跟踪细川同学！”
日向嗓门一下子拔高，立马就吸引到了在被菅原和缘下前辈补习的田中和西谷。
两个人深痛恶绝地对着影山：“影山，没想到！没想到……”
对不起，影山同学，但我现在完全没有解释的力气了。细川默默在心里为他点蜡。
影山狠狠地给日向来了一圈：“boke！我们只是恰好邻居而已。”
田中：“邻居？居然和可爱的女孩子成为了邻居！”
“怎么想都是很美好的事情吧影山！”
一旁影山和西谷田中他们吵吵闹闹得到了泽村前辈的制裁。
日向：“原来是邻居吗？所以才一直顺路一起走的吗？”
细川改着圈出来的错别字，头都没抬得点头给出印证。
旁边坐着的月岛萤突然笑了一声：“笨蛋和笨蛋做邻居吗？”
他看着旁边的人顶着一张已经开始发白的脸，却还是瞪他瞪的气势如虹。月岛萤当做没看到，伸手很自然了打下了不知道第几个圈：“……又错了。”
混蛋，怎么可能错了这么多。
边上的日向和影山写数学写的演算纸满天飞。等到月岛萤好不容易给他们讲明白一道题之后，回头一看，发现这边的小矮子已经快把头埋进卷子里了。
不舒服，没精神，而且国文实在是太催眠了。细川仿佛回到了在国内暑假熬夜补作业的日子。
她感觉到了身下的卷子被扯了扯，侧过头一看，是月岛萤，刚刚那样遮住他检查正确率了。
“你真的没事吗？”
“有事。”细川直起身，抬头靠在了墙上，哭丧着个脸，“国文好难啊。月岛同学，你帮我去考试吧呜呜呜。”
“……”
周末，前辈们去了田中前辈的家里补习，影山和日向去了细川家。
至于为什么是细川家，因为虽然细川国文极差，但至少给两个人补习英语和数学依旧是绰绰有余。
“笨蛋给笨蛋补习，辛苦你了。”月岛萤是这样说的。
细川翻出了自己以前的英语笔记重新整理，并且日译中的把旁边的翻译改成中文，再传给两人背单词。
一举两得！
影山：“细川同学，这个日文不存在吧？”
“……是吗？”
最终细川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整理完了英语的资料给了影山和日向。毕竟英语不在她的复习考虑内，所以她留着也没什么用。
——
周一的部活上，细川看现代文，日向和影山背英语。月岛萤直接坐在墙边带着耳机闭上了眼。
细川从现代文里抬起头侧目，就看到了坐着闭目休息的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她单手撑着头，突然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的想法，月岛同学的头发，是软软的吗，看着还挺蓬松。
她抱着自己的现代文材料，慢慢地往那个方向挪动过去，然后伸出手……
就轻轻碰一下好了。
细川一边伸手一边想到了在体育馆门口偷看的那天。怎么自己都是在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坏事。
就在手快碰上对方浅淡的头发的时候……
“细川同学。”
“！”细川飞快地收回手起身，“诶，我在。”
她走到影山的边上，啊……又是影山同学，刚刚差一点就可以摸到手的吧。她撇了撇嘴回头瞟了眼，就看到月岛萤正睁着眼看她。细川一惊连忙转过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
影山递了张照片给她：“刚刚在英语笔记里不小心掉落出来的，但我不知道是夹在那一页了。抱歉。”
细川看着那张被递出来的照片，大脑当场宕机。照片里是打完排球正在喝水的月岛萤，拍完之后她觉得很好看就洗了出来当成了书签。虽然只拍到了脖子和上半身，并没有脸，但细川此时还是觉得自己好想逃。
她从影山手里接过照片，“没事没事，直接给我就好了。
她将照片直接塞进了校服格裙的口袋，看到月岛并没有往这里看才松了口气。
“啊对了。”细川看到照片突然想了起来，在书包隔层里翻了翻，“前不久我给大家拍的照片已经洗出来了。”
她把洗好的照片送到每个成员的手上。
缘下有些吃惊：“我也有吗？”
“嗯，排球社的每一个人我都拍了的。”
田中在大家拿到照片之后很快的全都看了眼：“虽然我的照片很帅。但是相比之下，月岛的拍得是最帅的吧。”
西谷在几张照片之间来回看：“啊，好像是这样呢。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旋转闪电才是最帅的。”
“细川同学好厉害！”
“不过，”菅原前辈看了眼月岛的照片，笑着说，“我们大家的都是训练照片，只有月岛的是校园照啊。”
细川一愣，随后心里暗暗回应，那当然了，这可是在这一周的照片里精心挑选出来的，自己最最最最最喜欢的一张。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就听到菅原前辈找补了句，“嘛，不过大家的照片都很帅，麻烦小依了。”
可恶，这句话更像是前辈知道了什么的样子啊。
“啊……确实好像是校园照更特别一点呢。”
月岛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收下照片之后说了声谢谢，然后很自然的开了群嘲：“照片更多的还是和人有关吧。”
田中和西谷前辈：“喂！月岛你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就要跳起来扑月岛，最终被泽村前辈一人一个板栗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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