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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九十五章 还回去


谁敢碰你孙家,就是跟我袁术作对,这么一来玉玺直接被锁在孙家了,袁术不拿这个玩意,其他人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说实话,我有时候非常后悔,我的选择,孙伯符,也就是我儿子啊,曾经有一次要将玉玺给我,我放弃了,从妇幼老弱手上抢东西我做不到,虽说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但是冷静下来我就很心痛,所以我给了孙伯符一队人马,让他离远点。”袁术想起当初,不由得有些心痛,但是面上却浮现了一抹笑容。

        “也就是说,你这家伙保管了差不多十年的玉玺,实际上连摸都没摸过,更别提拥有过了。”刘璋震惊的扭头看着袁术。

        “是啊,没摸过,现在重来一遍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不过大丈夫为人,岂能出尔反尔!城下之盟也就算了,但既然是自己亲口许诺,那么不管多么心疼都要做到!”袁术带着某种坚毅说道。

        “后悔不?保管了近十年的传国玉玺,都没摸过。”刘璋声音低沉的说道,想想自己换成袁术的话,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后悔死了,但这件事也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袁术根本都没有思考就回答了刘璋的问题,随后侧头看着刘璋无比郑重的说道,“孙伯符,在我被扣在诏狱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用玉玺将我换了回来,而杨彪自杀于诏狱之中,我屁事没有,依旧是后将军!”

        刘璋沉默,他已经说不清袁术是值得还是不值得了,他只知道在袁术的观念之中,这辈子庇护孙家,强忍着玉玺的诱惑保护孙家是他这一辈子最正确的选择,虽说后悔,但袁术绝对为之自傲过。

        “大丈夫处事,说到做到,只要是我袁术发自内心承诺过的事情,那么绝对不会反悔,就算是心痛到死,也会忍住!”袁术带着某种自矜自傲看着刘璋,让刘璋有些花眼。

        【其实袁公路还是后悔了,但在后悔的同时,这大概也是他一辈子最值得回忆的事情,那我呢,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回忆吹嘘的呢?平西南,纳西南诸国入藩属?不,这并非是我的功绩。】刘璋背着袁术闷头往前走,直到撞上了老椿树皮。

        “喂喂喂,张子乔,你堵在这里干什么?非要让你家主公撞你!”袁术不满的看着张松,他发现张松的脸比平常更黑一些。

        “下来!”张松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成都城中新铺的石砖对着袁术命令道,自己干了一天的活都快累死了,结果就在张松准备收拾收拾,将剩余的工作准备拿回去批阅的时候,秦宓慌慌张张的告诉张松刘璋背着袁术在游街!

        张松当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刘璋,还有袁术,你们两个混蛋能不能体谅体谅我,我一天努力干活,结果你们两个就这么玩?这么大人了背着游街,你们有脑子没!

        “不下来,刘季玉,背我到我住的地方!”袁术鸟都不鸟张松,对着背着自己的刘璋下令道,刘璋闻言捂着脸就准备背着袁术跑路。

        刘璋遮面前冲,恐怕也是有点怂张松,但是之前不久才被袁术灌了一碗毒鸡汤,现在正处在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的状态,刘璋自然是丢人都要背袁术回去,然后张松横着挡了一下,低着头往前冲的刘璋一头撞在张松的腹胸之间。

        “主公?您能不能给在下点活路?”张松的捂着腹胸,面色漆黑的看着刘璋,而刘璋则是尴尬不已的看着张松。

        “袁公路,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见刘璋死不放手,张松就知道,这是刘璋的主观意志,当即张松抬头看向在刘璋背上吹口哨,左顾右盼当作没事人的袁术。

        “愿赌服输呗,你家主公说一不二,我可没有糊弄他,难道你想要让你家主公当一个出尔反尔的渣滓吗?”袁术傲然的趴在刘璋的背上,做出一副仰视张松的眼神。

        “子乔,闪开,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我刘璋还不是那种输不起的家伙。”刘璋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想要将赌在面前的张松豁开。

        “……”张松看到这一幕有些头疼,看向刘璋的眼神也有些像是看到了地主家的傻儿子,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刘璋这句输了就是输了,愿赌服输说的很有底气。

        这话张松其实是喜欢听的,但是喜欢听,不代表张松愿意看着自家主公背着袁术游街,哪怕他已经下令将路上行人清空了,但就算如此这件事继续在张松面前发生,张松还是非常不爽的。

        “说吧,你们赌的是什么?”张松按着自己太阳穴,有些纠结的询问道,虽说对于刘璋那句话很满意,张松还是打算帮刘璋解决这件事情,毕竟赌注肯定有转圜的余地和空子可以利用。

        这一方面更多的是看双方的思维灵敏度,张松虽说不太想承认,但是对于自己引以为傲的头脑来说,肯定是碾压面前两个家伙的。

        “我们去打猎,谁输了,就将对方从成都城门口,背到对方住的地方。”刘璋低头有些怕张松,毕竟这波确实是他丢人了。

        “嗯,我差不多明白了。”张松无语的看着刘璋,“放下吧,到了后将军住的地方了。”

        “哈,我不住这里啊。”袁术一脸不解,刘璋也是懵懂。

        “就这家了。”张松亲自去敲门,对方将门打开,眼见是张松吓了一跳,然而张松冷着脸表示要买他家的宅院,虽说张松给的价格很合理,而且很有赚头,但实际上对方并不太想卖,只不过碍于张松的身份,对方犹豫了一下,就将地契交给了张松。

        没办法,任何时代都是民不和官斗,尤其是张松这等高官,普通百姓真的惹不起,对方愿意花略高于市价的价格购买,已经算是给面子了,非要死磕,那真就不理智了。

        “好了,这地方就是后将军的住处了。”张松拿着地契回来,摇了摇,对着袁术和刘璋说道,自己是益州别驾,在刘璋不干活的时候,军政一把抓,只要有地契,说这家是谁家都没问题。

        “……”刘璋和袁术尽皆一愣,没反应过来,还有这种操作。

        “这算到了吗?”刘璋扭头问袁术,他不知道这种操作是不是违规的操作,由不得不问一句,毕竟已经背了一路了,人也丢了,没必要没了面子也没里子。

        “呃,到了吧。”袁术看着自己和刘璋身前身穿青衫,双手抱臂,右手抖着地契,但是面色明显有些烦躁的张松说道。

        刘璋当即直起身子,将袁术掀翻了一个四脚朝天,然后对着张松夸奖道,“子乔干的漂亮啊!”

        张松看着刘璋还有被刘璋掀翻了一个四脚朝天的袁术,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但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看着刘璋说道,“主公,你好歹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份!”

        “我的老腰……”袁术被刘璋掀了一个四脚朝天,腰磕在地面上的青石砖上,袁术的脸都快扭曲了,痛的,一旁的纪灵赶紧跑过去将袁术扶起来。

        “呃……”刘璋尴尬不已的看着张松,不知道该说什么。

        “赏赐那个我也解决了,与其运送赏赐的物资过去,还不如将赏赐的物资发给参战的家属,让他们写一封家书带过去,毕竟前方战士的花名册我还是有的。”张松叹了口气说道,他现在越来越佩服自己,干活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刘璋闻言一愣,随后深觉这是一个好主意,拍着张松的肩膀夸赞道,而张松自然的压了压肩膀躲开刘璋的拍击。

        “不过这个也需要一些时间,哪怕士卒的家属主要是在成都城附近,快速转运到各县,然后处理完,也需要五到十天。”张松抖着手腕说道,刘璋原本很满意的神色顿时有些不爽了。

        “能不能再快一些。”刘璋不悦的看着张松,五到十天啊,还是慢啊,三天后他就想出发。

        “再快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下面人会不会动这些物资了。”张松轻声说道,刘璋不由得炸毛。

        “谁敢动这些赏赐的物资,直接处死,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后方要是有人敢贪污他们用命换来的赏赐,统统处死,株连,不要客气,逮住一个,株连一片!”刘璋直接炸毛了。

        “有您这话,那您就放心吧,七天左右我就能处理好。”张松眼见刘璋连株连这种话都说出来,就知道,这波刘璋是下狠心了。

        “好,交给你去处理!”刘璋也知道这个速度也很快了,真要在快怕是张松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点了点头道。

        在张松正式开始处理物资调运,准备士卒家书的时候,刘备这边也已经签署了新的军令,也就是关羽调动本部前往豫州等待形势有变,直接兵出西南的准备。

        不过说是关羽一个军团,实际上还下辖了关平,王平,廖化这些小军团,尤其是关平的军团,本身就不逊色任何一个大型军团了。

        “平儿,通知其他将校,跟我走一趟!”关羽依旧是一张冷漠脸,对着自己的长子招呼道,直到现在关羽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儿子交流,不过没啥,这是他儿子。

        “好的。”关平点了点头,很快就将关羽麾下的内气离体将校全部召集来齐,一字排开之后,就一个感觉,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军团,简直具备挑战中等国家的实力。

        “去,从我府库里面将大夏龙雀刀和当初文将军的断枪拿出来。”关羽还是冷漠脸,关平也已经习惯了。

        说来大夏龙雀刀,在关羽斩了颜良之后,就落到了关羽手上,之后关羽转赠给魏延,然而魏延用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这刀在妨碍他,于是弃之不用,又还给了关羽,现在收藏在关羽的府库之中。

        至于文丑的断枪,则是有感文丑忠义,在击败文丑之后,将文丑的断枪拿了回来,作为收藏,说实在这么多年关羽所击败的最狠,最强,最忠义的两位就是颜良文丑了。

        “父亲,你是要去祭拜颜将军和文将军吗?”关平将两柄武器用盒子装好之后抱了出来。

        “我有一种感觉,这次去了西南,可能我短时间是回不来了,虽说有卷毛,但是来回花费的时间还是太多,而且……”关羽双眼微微睁开,一道锐利的眼光扫过关平,而关平则依旧保持着平静,关平确实是越来越强了。

        关平点了点头,后者的是为了什么关平并不知道,但是前者,关平是能理解的,作为那一战的得胜者,关羽一直都有祭拜颜良和文丑。

        倒不是鳄鱼的眼泪,只是关羽所能见到的忠义之臣之中,唯有颜良文丑实力方面可以与他比拟,有能力且忠义有加,这一世关羽又不是跟着刘备东躲西藏,自然会祭拜一下颜良和文丑。

        毕竟对方死前的表现无愧一个武者,也无愧一个武将,其不管是意志,还是忠义都得到了关羽的认可,加之两人死后,后人随袁谭前往了西方,虽说也是忠义的体现,但是两人的坟前却因此少了香火。

        因而关羽会在每年年节的时候去看看两人的坟茔,颜良文丑死了,少了对手啊,若非是从一开始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对方和关羽的相性可能会相处的特别好。

        关羽和关平带着周仓,廖化,王平,杜远,瞿恭,司马俱,江宫,九个内气离体骑马去祭拜颜文。

        关羽依旧是那么的冷淡,除了上好的美酒,和两柄武器,关羽并没有带任何的东西,和以前一样将酒倒在颜文的坟前,上了炷香,然后将武器插在了颜文的墓前,关羽看了看颜文的坟茔,不再多说,随后缓缓的离开。

        “这样就好了吗?”关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关羽要将两柄武器插在这里,虽说不会有人打这两柄武器的主意,但放在这里风吹日晒,很快就不负神兵之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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