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水战
连陈涛都担心了，连忙请示司令。
“侯司令，皇上可没有下令与伪唐水师交战啊！”
侯言笑笑，霸气十足。
“陈副司令，我跟他们开战了吗？我只是扫清航路，避免发生船只擦碰的不安全事故！”
陈涛也是佩服了。
没听说过如此扫清航路的。
把人家的船打沉，是害怕发生船只擦碰！
不过军令如山，马上带着须眉六号、须眉七号向前驶去，进入火炮射程之后，立刻开炮。江面上顿时浓烟滚滚，炮声如雷。
伪唐的水师将领当时就懵了——说好的水师对战呢？劲弩互射、勾搭敌船后短兵相接，杀得血流成河——水师开战，不该这样吗？
可怜的伪唐战船，根本没捞到射弩箭的机会，就被人家火炮打中，马上火势滔天，水师官兵们不等号令就开始了泅江竞渡。
没被火炮打中的战船，赶紧四散而逃。
不长时间，江面上已经再找不到伪唐水师了。
陈涛兴奋极了。
第一次火炮实战，结果如此之爽，竟然是一面倒的屠杀！战果惊人，击沉伪唐战船一百一十艘！
连忙请示侯司令，要不要向升州城来两炮？
反正炮弹充足。
侯言制止了陈涛的积极性：“陈涛，皇上是让我们去荆南，可不是打伪唐。怎么能违旨？”
侯言的好处，就是服从性高。只要是命令，绝对按命令行事。
何况是圣旨。
十艘新唐的蜈蚣战船，就这样首尾相接，大摇大摆通过了升州江面，留给南唐君臣们一个噩梦。
连国君李昪都来到江面附近，还不算晚，看得见新唐的战船扬长而去。
李昪都要疯了。
派出去的三百五十艘战船，结果只回来了两百多艘，还有些负伤或者逃窜了。
连忙把参加大朝会的使臣韩熙载召来。
韩熙载也是一脸苦相。
“陛下，臣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禀报过新唐的强盛了。”
李昪有些怒了，一拍龙椅：“你何尝说过半个字的新唐水师！”
韩熙载也是懵的。
“陛下，臣在新唐的时候，根本没听说他们也有水师啊？”
李昪长长叹了口气：“也有水师？韩卿，今日大江之上，人家的水师，都是用的火炮，打得官军水师，毫无还手之力！你已经深入他们的国都了，却居然连这等重要的情报都没探听到！”
韩熙载除了叩头谢罪，无话可说。
李昪其实很清楚，这事真不能怪韩熙载。人家阅兵，肯定不会把水师战船拉到大街上来吧？其实也有征兆，就是韩熙载提到的火炮。
可是没想到，火炮还能装到战船上？
这个新唐皇帝李亚子，闹得是哪一出？有这么打水战的吗？
但有一点李昪很清楚了，幸好没有与蜀国结成联盟，否则真的与新唐军为敌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但是不跟他为敌，行吗？就像今天，人家大摇大摆闯过升州江面，自己却无能为力。
“韩卿，你说新唐的水师，溯江而上，是要攻取荆南吗？”
答案明摆着的。
韩熙载却糊涂了：“陛下，在新唐搞的大朝会上，高季昌可是投附李亚子的啊。难道，这高赖子，又反悔了？新唐一怒之下，攻打荆南？”
南唐君臣对这支强大的水师毫无脾气，打不过，还摸不清人家想干嘛？
新唐水师打开了拦路的战船后，就继续西上，到底想干嘛？
只能让韩熙载赶紧拟旨，通知沿江水师，勿与这支火力怪异的新唐水师冲突。
起码，看起来他们好像不是与南唐为敌的。
新唐的海军舰队是一直冲到了荆南。
侯言去见高季兴，当然不是孤身去。
他带着一个连的海军陆战队，都是燧发枪装备。
江面上的须眉六号等蜈蚣战船，也将炮口对准了荆州城。
听说新唐的水师来到，高季兴是吃了一惊。
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新唐还有水师。
然而报告的内容让他更是吃惊：新唐的水师，战船上装备的大炮，前来约见的将军，带着上百名燧发枪手。
就是说，即使想收拾这个水师将军，也免不了一场血战，不但有杀伤力奇强的燧发枪，还有江面上的炮火。
新唐火炮威力他不知道，那天阅兵，只是看见炮车经过，并没有实战射击。
但是燧发枪是表演了的。那些与明光甲同等坚固的扎甲、板甲，在燧发枪的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高季兴不敢怠慢，亲自出门迎接。
侯言没有遵从臣礼觐见高季兴，只是向高季兴拱手唱喏。而高季兴，显然也不敢得罪这个新唐强大水师的将领。
得知侯言的官衔是海军司令，官爵是从三品，高季兴心里嘀咕，这海军司令的官爵倒是很高啊。自己其实只是个荆州刺史，如果放在新唐，也就是个正五品，那还不如他呢。
侯言正襟危坐：“高节帅，侯某奉圣人之命，特意前来拜见，就是想请节帅即刻出兵，西进蜀中。咱们水陆两路同时进发，可以夺取夔州等地，为伐蜀打个开门红。不知高节帅何时出兵？”
这也是皇上教的谈判技巧。
不要问他出不出兵，只要他说什么时候出兵。
伐蜀，是默认值。
侯言说完，就把圣旨直接呈交给高季兴。
这也是考虑到高季兴的半独立地位，要他跪下听旨，恐怕又别生枝节。
高季兴态度不错，也是双手接过圣旨，自己打开一看，哦，委任我做了“西川四面行营东南面行营都招讨使”？当即问道：
“本帅是东南面都招讨使，不知还有哪几面？”
侯言回答：“据我所知，同平章事郭令公为东北面都招讨使。其他方面，暂未知悉。”
高季兴接着问：“那么侯司令可否告知，皇上命我荆南攻取夔万忠峡各州之后，是不是就算大功告成？”
见侯言点头答应，高季兴又开始打算盘了：照这个情况，如果真的夺取了夔万忠峡四州，不知道会不会算成自己的地盘呢？
笑着回应：“将军豪气干云，本帅甚是钦佩，只是如果战局顺利，夺下了夔万忠峡四州，这治理百姓、财富输送、州郡平安，都需要有官员管理，不知道皇上是否派员跟随将军这个，嗯，海军，一同前来？”
侯言是个实在人，当时就说道：“节帅，侯某的战船上，怎么装得下许多官员？想来拿下城池后，还是由先前官员各司其职，将来再慢慢调整吧。”
发现侯言是个老实人，高季兴心里顿时平静下来。
“侯将军，哈哈，可不能让蜀地官员继续治民啊，那样的话，不就还是蜀国的城池吗！所以，老夫所见，该当由我南平，派员前往，接管城池，将军之意如何？”
侯言有些急了。
问他何时出兵，他给你绕了一个大圈子，去幻想什么夺取城市以后怎样治理！
侯言淡淡说道：“高节帅还是先说说何时出兵。只要你们出步军，江面上，侯某的火炮会帮你打平城墙，起码也能让守军军心涣散，这可是你们夺取夔万忠峡四州的最好机会。若是等到朝廷兵马取了成都，那时候，高节帅这一支兵马，也就无足轻重了。”
话很明白了，要想为朝廷立功，就要赶紧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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