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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9章 见面永别


“你、你到底是谁?”

        贺城庆看着黑衣人,喃喃问出这句话后,黑衣人缓缓抬手,摘下脸上的黑纱,露出了一张典型的东方人的脸:“我,就是年帮的王,当然,接下来这个王,会是你。”

        贺城庆愣住了。

        掌管了多年的大雪苑,贺城庆没理由不知道年帮的历史。

        年帮的王,不是宁苗苗吗?

        他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是年帮的王?

        黑衣人也很快给他解释了,淡淡的说:“年帮,并非一成不变的。当年在被蒙、古人追杀的过程中,三苑的前辈们被赶进了雪山中,但还有一部分人,没有被铁骑践踏而死,而是转入了西方发展。”

        “从那之后,年帮就分、裂成了两部分,东方的年帮固然神秘,但我们,却更加强壮,乃至拥有控制世界的力量。”

        “数百年来,西方历史的哪一个决定,不是由我们年帮来把控?那些所谓的白皮优越人,他们才是没见识过兴衰的野蛮人。”

        黑衣人淡淡的道:“而我们,天生就该是王者,该是这个世界的君主,该是这个世界的神。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小小的感情,某个小家族的荣誉,就踟蹰不前的人!”

        “你要永远记住,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所拥有的荣誉,从来都该是至高无上的。”

        黑衣人左手缓缓摘下蒙着脸的黑布,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看清楚这张脸,这才是你的父亲,大雪苑苑主,西方的年帮帮主!”

        贺城庆真的傻了。

        有生以来,上一次这样傻,还是林姑骗他说,她是贺城庆小姨的时候。

        在意识到眼前的黑衣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时,他只以为这位时大雪苑的幕后主宰,却没想到他会是另一个年帮的帮主。

        另一个年帮?

        西方,也有年帮吗?

        黑衣人戴上了面具,淡淡的道:“你也不用太过惊讶,所谓的三苑,自称是年帮最繁荣的三支,可实际上呢,寒露苑隐居深山,芒种苑自断四肢把武力部、门遣散,最近才回收回来,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苟延残喘。而大雪苑却一直在正常存在着,这就是因为,有我们这批人的支持。”

        “那我呢?”

        贺城庆茫然的问:“我,难道不应该是你们一直扶持的傀儡吗?”

        “当然不是,我已经说过了,你是王,你注定是王。你经历的一切,都是我们对你的培养。”

        黑衣人声音中竟然带有了一丝笑意:“我能看得出,你做的很成功。尤其是你对自己的骄傲,和对原则的坚持。当然了,你在知道自己不是贺家子弟后,却还在拼命维护贺家的安全,让我很生气。不过我更愿意相信,你是我值得托付的那个人。“

        贺城庆闭上了嘴,这次,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黑衣人的目光,也亮了下,他发现了,贺城庆的眸子中,那股子找死的死灰色,已经重新亮了起来。

        “我哥……贺、贺岭,他怎么样了?”

        贺城庆突然问道。

        “他没事,活的好好地,而且我也没有再打算去杀他。”

        黑衣人淡淡的问:“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还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现在可以说出来,我会帮你完成。然后,你就该跟我走了。”

        “跟你去哪儿?”

        贺城庆下意识的问道。

        黑衣人笑了,声音带着傲意:“去触摸一下王座,然后,学着君临天下。”

        “两个条件,或者说,两个愿望。”

        贺城庆彻底冷静了下来,竖起了三根手指。

        “你说。”

        “第一,我要见贺岭。”

        “可以。”

        黑衣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个,外面那个女人,得死。”

        贺城庆说这句话时,带有了一丝阴霾。

        黑衣人皱起了眉:“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她不是为了控制你,而是为了培养你,为什么还要杀她?”

        “恶心,你懂吗?”

        贺城庆眸子冰冷。

        黑衣人沉默了会,问:“如果天亮之后,你就可以变回一个正常人呢?”

        贺城庆愣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那样的话,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黑衣人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贺城庆说:“我要娶钟心妍。”

        黑衣人一下就皱起了眉头:“非娶不可?”

        “非娶不可。”

        贺城庆很坚决:“她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喜欢过的女人。”

        见贺城庆执意要娶钟心妍时,黑衣人眉头皱了起来,但在考虑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好了,可以走了。”

        贺城庆点点头,跟着黑衣人走了,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离开别墅,坐上了一辆车。

        没有任何人阻拦。

        车子很快,就朝路远处驶去,也不知驶出多远,远远的后方,才传来一声轰的大响。

        贺城庆没有回头,但他知道,他住过的那个别墅,已经被炸毁了。

        黑夜里,爆炸的火光,就像是一轮烈日,瞬间照亮了半个天际,但也很快就落下。

        啪!

        火光亮起,阮朝歌点着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任平生从后面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重伤还没好,少抽烟。”

        阮朝歌之前被无常重创,现在还没有好转的迹象,走几步咳嗽几声,有时候上大号还能憋出血来。

        无常那一掌,是给他伤到内脏了,短时间是好不了了。

        不过这可不是阻碍他吞云吐雾的理由,伸了个懒腰,阮朝歌懒洋洋的吐出口烟雾:“抽烟也死不了,不抽烟我怕用不了多久就憋死了。”

        “你死不死没关系,后面还有个伤者呢。”

        任平生朝后面指了指,贺岭就坐在轮椅上,看着两人笑道:“没关系,这地方树多,抽几口烟死不了人。”

        这个地方的确是树多,毕竟外面就是山林。

        远远的,一辆车停在了山林的道路上,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车门打开,一个年轻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距离老远,贺岭就看到了贺城庆,脸上,立马浮上了笑容。

        阮朝歌,还有任平生,就像早就知道他要来那样,只是很随意的看了他一眼,甚至懒得起身。

        “老阮,将龙城,有没有说过武山阁的事情?”

        “你是想问你那个宝贝媳妇儿吧?哎,她是跑不了了,现在是武山阁首领,真要想躲着你,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你们将教官也找不到?”

        任平生瞪着眼的问。

        “找不到,不过我猜,这和修罗的一些历史有关系。”

        阮朝歌说到这,站了起来,看向了门口。

        贺城庆,走了进来。

        贺城庆走的很慢,就好像不舍得品味一碗美味的汤,又好像初恋情人说分手后,不舍得大步离开。

        不过,不管他走的多慢,只要不停下,总会走到贺岭面前。

        贺岭,没有动。

        贺城庆却停了,在贺岭面前两步远的,随即,重重跪在了地上。

        贺岭仍旧在笑,伸手抓过了弟弟的手,笑着问:“要走了?”

        贺城庆抿着嘴唇,很艰难的说:“有人来接我了……哥,你要是不想我走的话,我、我就留下!”

        贺岭沉默了,好半响后才叹了口气,闭上眼深深的说:“走吧,你留下,只会更痛苦,你二哥,已经保护不了你了。”

        贺城庆嘴唇咬得苍白,他很想告诉贺岭,他不用保护,他已经长大了,已经不用像小时候一样,惹了什么祸都可以躲在二哥身后,永远不用担心四面八方的危险了。

        他也再也没法回到九岁那年,他们去灵鞍山游玩,他却不小心迷路在深林里,最后找到他的,是贺岭。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因为我是你二哥。”

        这就是那一天,贺城庆和贺岭的对话。

        因为他是他二哥。

        不管怎么样,都没法淡漠的亲情。

        现在呢,却要扯断了。

        贺岭说的没错,贺城庆只要待在这,贺家、大陆,都不会放过他,以贺岭的本事,还保护不了他。

        贺城庆只能走。

        “走吧,城庆,走了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贺岭睁开眼,按着贺城庆的眼睛,无比深情:“伯母,每年我都会去上坟的,帮你看看她。长衫哥,也不会怪罪你的。”

        贺城庆开口,艰难的问:“哥,我们是兄弟吗?”

        “是,永远都是。”

        “林姑,我会杀了她的。”

        贺城庆抬头,看向了贺岭的心窝。

        这里,曾被林姑刺过一刀。

        贺岭皱了下眉头:“我能看得出,她好像是真的在乎你。”

        贺城庆认真的说:“哥,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虚伪的很,我永远是喂不熟的狼,她在不在乎我,我不在乎。但她敢伤了你,我一定会杀了她!哥,你和贺家,永远都会是我的底线,只是可惜,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贺家。”

        因为他,给贺家的荣誉蒙上了一层阴霾。

        贺岭却笑了,笑的很开心:“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哥!”

        贺城庆哭了,嚎啕大哭,抱住贺岭的腰肢,就好像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终于看到了亲人那样。

        一切的委屈,恐惧,还有痛苦,都化成了眼泪。

        贺岭也不劝他,只是揽着他的肩膀,眼前也有了模糊。

        他知道,这次见面,很可能就是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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